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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今朝感到臉頰火燒火燎,萬分慶幸天色已暗,她現在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心裏埋怨着毫無底線使壞的小貓。
她之前從未和Omega交流過信息素相關的話題。
雖說并非土生土長本世界居民,可許今朝擁有[許今朝]記憶中的常識,很清楚這絕不是尋常閑聊能談起的話。
這些主要由腺體分泌、芳香誘人的外激素,其帶來的刺激絕不下于情人間愛撫,A與O的信息素交互本身就承擔有許多性質不可言的社交功能,也因此與性挂鈎。
如若嚴肅上升一下,宋姣現在的行為算得上……那什麽騷擾,盡管這樣形容挺怪。
這問話差不多可以對标當成一個漂亮姑娘拉下胸衣,笑嘻嘻問她好不好看了!
許今朝難得在宋姣面前感到羞惱,她躲避開對方的視線,不肯回答這個問題,只催促:“我們快回去。”
宋姣卻從她的反應中得到了極大的樂趣與靈感,絲毫沒有終止的意思,反倒在暗淡天光中笑起來。
她的笑聲輕輕小小,将許今朝的視線從腳邊暗密綠草中吸引走,在Omega身上停留一瞬,又慌張轉移開,莫名不能長久瞧那已經随周遭景致蒙上晚光的窈窕身影。
宋姣輕快道:“既然你不說,那我可說啦。許今朝,你聞上去很甜。”
話說出口,宋姣發覺自己講的相當流暢,不知不覺從早幾天那些忐忑中脫離。
這小成功帶來了更多勇氣,讓她能繼續自己的描述。
“你讓我想吃甜橘子……還想來點海鹽汽水,這就是你的信息素帶給我的感覺。”
Omega誠實講出,并且補充:“你聞着可跟以前不一樣。”
宋姣心裏清楚,這信息素香氣的翻天變化來源于何。
她感興趣的是帶來混合柑橘與海鹽清甜香調的許今朝,而不是辛辣煙草堆裏培育出來似的[許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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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姣不打算扯開自己與許今朝間那層輕薄面紗,但認為有必要做出些含蓄暗示,讓Alpha明白,自己講出的甜只與對方關聯。
在Omega用那種天真又遐想的暧昧語調形容她信息素味道時,許今朝臉上的火已然燒到了耳尖和脖頸。
她想不通為何宋姣能如此坦然地在危險邊緣來回走動,把兩人長久默契保持的界限放肆踩平。
可等宋姣最後那句話一出口,許今朝思考的重點就由‘形式老婆的語言騷擾’轉到了‘跟以前不同’。
由于Alpha的相關嗅覺器官無法給予身為同類的自身信息素以氣味判定,許今朝先前根本沒注意過自己有這方面變化。
想到身上那些不同于[許今朝]的體征,她不由警覺起來,背後沁出一層冷汗。
許今朝問:“……我以前,是什麽味道?”
在《姣姣》原文描述中,并沒有太明确的形容過[許今朝]信息素的具體氣息,[宋姣]視角下普遍是為此感到惡心、頭暈,身與心雙重的反感抵觸。
原文強調對方針對性的惡意欲|念越強,越讓[宋姣]覺得窒息難忍,被煙霧似的手掌掐住喉嚨,卻未給出可參考的現實香源,以至于許今朝根本不清楚原身能被Omega聞出什麽氣味。
她掌心不覺都被後怕的汗水濡濕了,自己跟許博揚打過那麽多次照面,如果不是這種特殊的‘只有O能給出A的氣味判定’背景,恐怕早被對方發現了不對。
畢竟貼片的确能分解絕大多數散逸的信息素,卻不能保證100%阻隔。
宋姣敏感發覺到許今朝的異樣,她心思轉得極快,迅速猜到對方有可能是害怕身份在其他人面前暴露。
她形容道:“非常沖的煙味,還有其他一些很刺鼻難聞的香辛料味兒,再詳細我也說不出來。”
眼見許今朝露出點勉強的幹笑,宋姣輕描淡寫:
“頭一次發現你的信息素味道有變化時我覺得奇怪,去網絡上查,發現信息素改變的情況還挺常見。”
這當然是在不動聲色寬慰對方,讓她別為此過分緊張。
這話非常有效,許今朝看上去輕松了些,還迫不及待确認:“很常見嗎?”
宋姣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故意展示出疑惑與審視,眼前人剛才的反應明顯過度,Omega打算配合她把戲嚴絲合縫演全。
許今朝意識到自己表現得太看重這件事了。
面前的小貓幾乎是臺會行走的測謊儀,警惕又靈敏,肯定察覺到了她身上的異樣。
雖說沒有一定要保守這個秘密的必要,可她也不想在這種場合下說出來,畢竟同理,自己不是非跟宋姣把一切說清楚才行。
許今朝覺得目前和宋姣的相處很融洽,不打算橫生什麽枝節,便避開話題。
“算了,也沒什麽。”
她聽到宋姣低聲咕哝:“你今天挺奇怪,總一驚一乍。”
許今朝眼見Omega将自己先前面對那些過火調笑的尴尬無措也打成行為奇怪,不由哭笑不得,催她:“快回去吧,我覺得有蚊子出來了。”
宋姣可不喜歡被蚊蟲叮咬,立刻轉身往停車方向走,被堵在這條石子小路上的許今朝松了口氣,跟在她身後。
她們就這樣一前一後,趕回車邊。
宋姣使用的是非熱潮期普通分解劑量的貼片,方才身體在Alpha柑橘香氣幹擾下不覺加快了信息素分泌,阻隔貼無法立刻分解掉超标的外激素,才教許今朝嗅到了濃烈迷幻的特殊香味兒。
現在她心境與生理平複,身上已經沒有了那些引人神蕩的蜜桃甜香,倒不用再更換阻隔貼。
她把許今朝的包取出,遞給對方。
太陽落山後天黑得極快,天空已然迅速暗淡下來,唯有不遠處路燈亮起還不太顯眼的黃光,帶來些可見度。
宋姣看到許今朝打開包翻找,猶不死心,最後一次确認:“你真的不想通過和我臨時标記度過易感期嗎?這可比使用抑制劑要好。”
這話不假,A用抑制劑只是盡量模拟替代O信息素通過口腔進入身體後的效用,緩解熱潮中的身體痛苦,反之亦然。
無論對哪一方而言,一個臨時标記都強過人工合成的抑制劑,化工産品和天然反應哪種更有效不言而喻。
可她的漂亮笨蛋老婆依然把頭搖成撥浪鼓,飛速從鋁箔板中按出分散片,塞進嘴巴裏。
宋姣就很洩氣,盯着對方露出釋然神色的臉,簡直又愛又恨。
這是怎樣一個讓人沒有辦法的傻瓜啊!
許今朝取出便攜的小瓶阻隔噴霧,對着後頸猛噴,确保這些高效的藥霧能應對散逸開的信息素,才迅速更換掉阻隔貼。
她把換下的貼片裝進處理袋,這是随阻隔貼一并搭配贈送的密封袋,內部有不适用于人體的化學分解包,能迅速處理掉貼片沾染的信息素,降低被丢棄後污染環境的幾率,以免對他人造成有可能的幹擾。
許今朝終于搞定這些,在舌尖崩解殘留的甜苦藥粉也已經盡數吞咽進腹中,迅速生效,讓她持續發脹的頭腦變得舒适。
鬧出這麽一出,她現在又有些蔫蔫的,似乎下午長睡眠養回的精神再次被消耗掉了大半。
她心裏嘆息想,這算是充電五小時,續航一小時嗎?
宋姣看出許今朝不太精神,輕聲道:“咱們回家?阿姨應該已經做好晚飯了。”
許今朝将密封袋也放到包裏,預備着等會兒丢掉,對她點頭。
兩人都上了車,駛離河畔,在暗沉暮色籠罩中,并入連綿路燈映照下的車流。
宋姣一直有點擔憂許今朝,問副駕駛上的Alpha:
“你要不要再去醫院做個檢查,我總感覺你又開始無精打采了,看上去沒什麽力氣。”
許今朝剛開始休養那幾天狀态還行,有明顯的恢複,逐漸就又變得擡不起神,肉眼可見的不健康,時常昏昏欲睡,今天尤其明顯。
她先前是多麽鮮活明亮的一個人,宋姣瞧着現在多跑幾步便氣喘的許今朝,心裏其實也難受。
許今朝将投往窗外的視線收回,轉向宋姣,搖頭道:
“你知道,我做過好幾遍檢查,從華城醫院換到豐北省立,都沒查出什麽問題。那些檢查也傷身體,還是別做無用功了。”
她接着勸慰宋姣:“我現在還好?頂多容易疲累困倦些,大不了多休息。”
許今朝想起之前宋姣車禍入院、自己意外從醫生那裏得知Omega腦部有異常時的心境,走出診室,舉目望去那麽多病恹恹的人。
有的坐輪椅,有的吊手臂,還有趴在父母懷中面色憔悴的瘦弱兒童。
她當時就覺得或許不應當奢求太多,除去死別外的任何事情都變得可以接受了。
現在也是同理,與其沉浸在奇怪病症帶來的少許苦痛中,還不如放松些面對。
許今朝倒是還能想得開,宋姣也不想讓自己的情緒過多影響到她,幹脆轉變話題:“如果你中秋真不用回雎洲,我們那天一起出去玩吧。”
許今朝笑起來:“你想去哪兒玩?”
宋姣想到自己依據郁蘭建議列出的那些清單:“游樂場怎麽樣,華城這邊有個主題城堡,聽說很有意思。”
窗外的天幕黑沉,城市徹底沉入依靠人工光明映照的夜晚。
宋姣又憶起曾經,慢慢對許今朝說:“我還沒怎麽去過這種地方,你知道的。我突然挺想去玩一趟。”
許今朝當然明白她為什麽沒太去過游樂園,宋姣十歲前的童年裏父母都忙于工作,之後更不必說。
其中她母親喬楚性格好強,比宋以康更拚命,甚至喬女士就死在難得全家出行後的獨自返程中。
宋姣有幾次跟她提起,父親從那之後狀态就很差,始終沉浸在傷痛裏,想來也不會有帶女兒出去玩耍的精力。
這讓許今朝開始心疼起Omega,她果斷答應下來:“當然可以,即使中秋不能去,後面也有的是機會可以去玩。”
藉着路燈透窗而來的黃光,許今朝看到對方綻放出的小小笑容,她忽然又由剛才的思緒想到件事情。
“你爸他,今年年尾就能從東城那邊出來了吧。”
她依稀記得宋以康的刑期是五年多,自己成為[許今朝]時,宋以康已經入獄三年。
由于許博揚的施壓,他刑期根本沒減過,但算一下時間應當也快要到頭了。
宋姣低低應聲,打方向盤拐過交叉路口,她每月都要回雎洲一次,當然比許今朝更清楚父親還有多久出獄。
她道:“11月24號。”
這兩年宋姣始終沒有跟父親說過自己身邊的變化,包括許今朝,自己從長南大退學,公司從創辦到後續的發展。
她還像模像樣編出一套畢業後在許氏實習的經歷,講給宋以康聽,騙父親以為自己依舊跟[許今朝]周旋。
父親快要出獄了,這原本是很好的事情,她真不忍看他一月蒼老過一月的臉,越發佝偻幹瘦的身體。
宋姣卻無法純然開心,仍有許多煩憂在心裏。
她建構起那麽一大套謊言,就為了不和宋以康起沖突,刺激到父親,但等到能接他出獄那天,又該怎麽向父親解釋呢?
尤其自己對身邊Alpha的感情,她們的婚姻,哪怕自己說出許今朝不是[許今朝]的事實,父親能聽得進去,能相信這件離奇的異事嗎……
這些心事沉重地堆疊起來,行道樹的陰影一片片掃過,Omega唇角那點笑容逐漸消失了。
她握着方向盤的指尖收緊,似乎已經提前陷入兩難的抉擇境地裏。
宋姣輕聲呼喚:“許今朝。”
許今朝一直在注視她,眼睜睜瞧見對方如何從愉快變得沉郁,她大約能猜測到宋姣在想什麽,這也讓她自己的心頭壓下了重石。
她應道:“我在聽。”
宋姣終于規劃好了措辭,她對許今朝說:“我爸他不太……喜歡你,他恨許博揚,連帶着恨和許博揚相關的很多人。”
這是宋姣第一次正面與許今朝談起兩家人之間的怨怼。
實際上她自己或許也恨許博揚,只不過過去與許家人接觸時,她大腦裏掌控情感的區域還大半牢牢鎖着。
宋姣從前更多思考現實相關的問題。
比如她應當如何自保,如何留住唯一家人的性命,以後該怎麽脫身,以及其他更微小的細節,比方怎麽拒絕[許今朝]明天的午餐邀請?
這對她而言是正常且舒适的思維方式,心裏有厭惡,但不至于像父親那麽恨,甚至恨到發瘋。
現在她逐漸體驗到了尋常人的七情六欲,擦亮回憶中蒙塵的灰暗畫面,讓一個個人、一件件事變鮮活。
過往只能放映黑白的記憶膠卷投放出了前所未有的美麗光彩,也讓她能看清楚對比而出的大片傷痛陰影。
一切混沌未分時,她還不甚明白父親為什麽日漸憔悴癫狂,也不過分擔憂父親與許今朝未來的相處,認為總會有辦法解決。
宋姣眼下完全沒有了先前的自信。
只需要代入想一想,假如許今朝也變成廢鐵中的血肉,她們的孩子要被迫鎖進高牆內受折磨,宋姣就驟然明白父親為何瘋狂了。
僅僅在腦海發生的設想,就足夠宋姣恨到指尖發麻,雙眼脹痛,這是帶給她無微不至關愛的人,是教會她怎麽看世界的人,是她願意真誠向上天祈求換對方健康快樂的人。
她的父親失去了生命裏那個人。
每次想到這裏,宋姣所有随模拟而生的膨脹恨意就驟然跌墜,也帶着她的身體沉沉下降,落入進父親正居住的冰冷深淵裏。
宋姣隐隐感覺,父親很難接受許今朝作為自己的伴侶。
他之所以還堅持活着,的确有她的原因在,但更多或許還是因為仇恨。
父親真的能冷靜下心,聽她陳述與許今朝相愛的緣由嗎?
宋姣連一成把握都沒有。
她說:“如果他以後對你說什麽惡劣的話,你不要放在心裏,好不好?我知道你有多好,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Omega的聲音極輕,她對許今朝預警的幾乎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情。
兩邊都是她無比在意的人。
一個是親人,童年時笑着把她高高舉起,放在肩頭,有時嘆着氣撫摸她發頂,告訴她,媽媽有工作不能來了,但媽媽愛着她(雖然那時候宋姣不清楚愛到底是什麽),離別前手掌顫抖,說姣姣對不起,姣姣等着爸爸。
一個是愛人,把她從混沌中拉離,區分出天與地,讓她看到陽光和花,感受到生活還能這麽快樂,是她的欲|望,是她的反面,是她幸福與痛苦的意義,是她可以放心依賴撒嬌的人,更是她情感的錨點。
宋姣知道自己的要求不合理,但她不敢保證自己能說服父親,對比很大幾率無法溝通的親人,她只好向另一方尋求寬容。
許今朝很少看到宋姣這樣害怕,不是尋常怕到粘在身邊要安慰的樣子,而是拚命裝出鎮定,試圖藏起一眼可見的恐懼。
她明白Omega為什麽惶恐,畢竟這不僅是她與她之間的問題,摻雜進了自第三方的不穩定因素。
許今朝告訴宋姣:“我知道的。”
她雖然這樣說,心裏卻也有些不安,擔憂宋姣才邁上正軌不久的生活又被擾亂,這份幹擾又顯然威力極大,假如不能調節,會将負面影響持續下去。
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分別思索着屬于自己的應對之道,又都沒有任何頭緒。
車駛近檀港小區,在附近的藥店臨時停下,許今朝下車買抑制劑。
她透過落下的車窗對宋姣微笑,轉身快步走進店中。
許今朝不準備再用那種長效緩釋劑,讓藥師拿了普通的常溫針劑去結賬。
等從藥房出來,走近停在路邊的車,許今朝看到Omega正望着着前方發呆,這是很罕見的現象。
她開門上車,故意用輕快口吻說:“買好啦,藥房有注射間,不過我覺得還是回家比較好。”
宋姣回神,也沖她笑了笑,開車往地下車庫入口駛。
許今朝心中微嘆。
兩人到家之後,她洗幹淨手,拆開抑制劑包裝盒,拿酒精給自己手臂皮膚消毒,用注射筆注入淺金色的藥液。
李阿姨已經做好了飯菜,結束晚餐,許今朝有些疲憊,她現在信息素不穩,不能再跟宋姣住一起,獨自往另一間次卧去了。
阿姨收拾完餐盤,問坐在客廳仍然拚命思考尋覓解題思路的宋姣。
“你們兩個怎麽啦,小許沒精神,你也呆呆的。”
宋姣擡起頭,看向李阿姨關切的小圓臉,向她伸出雙手。
這可把李阿姨心疼壞了,忙坐過去讓宋姣抱住。
宋姣埋在阿姨肩頭,從無限近乎于一個溫柔長輩的她身上汲取溫暖,小聲說:
“阿姨,我好喜歡許今朝啊。我希望我在乎的人都能在身邊。”
許今朝再度忘卻了許多事情,專注自己手下的畫。
她覺得自己處在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态裏,面對編起長發坐在餐桌前的模特,從對方身上看到另一個人的影子。
我大概是要瘋了,許今朝想,總出現這種幻視,我應該放下畫筆,立刻去挂精神科。
但她沒有這樣做,而是着魔般在畫布上塗抹顏料,不斷望向幻想中重疊在模特身上的美麗身影。
她不知道這是誰,只知道注視對方笑容時心髒會在耳畔鼓動出有力聲音,整個人沉浸在惬意與安寧的雲端。
許今朝甚至覺得自己的手腕與指都是輕盈健康的,她願與自己虛無的缪斯從清晨共度到傍晚,再到新一個清晨來臨。
幸好她仍記得自己的本意,是要趕出一幅新作品送展,随着一切臻于完美,終究來到別離的時刻。
當那幻影徹底消失不見,陌生的年輕女神已經在畫布上對許今朝微笑了。
許今朝送走了加班幾天的模特,心中對這姑娘有些小歉疚,她只是借對方輪廓來畫自己迷幻狀态下想像的人。
但等許今朝再度凝視畫布中純淨如羔羊的眼神,看她溫馴神情下天真的冷漠,卻無法對這張缺乏人性、美到極點的面孔有任何抵觸心,只生出憐愛與喜歡,更不能再想起那點對于模特的愧疚。
等待油畫陰幹的時間裏,許今朝覺得自己已經瘋了。
她為一個畫中現實不存在的小女人神魂颠倒,當真從清晨凝視到傍晚,除了吃飯洗澡睡覺就是看這張正在初步幹燥的畫。
到了終于能給畫裱上外框,送去參賽,許今朝才從癡迷中清醒,發覺自己趕在了截稿最後一周。
送去前她給這幅畫起名《姣姣》。
許今朝直覺的知道畫中人就是這個名字,全名卻怎麽都想不起來。
畫送出第二天,她終于徹底恢複正常,打開手機,看到自己在期間模板一樣回複了所有發來微信的朋友:
[在陪老婆,忙。]
許今朝:“……”
她覺得自己肯定魔怔了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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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畫裏的小貓比現實還會蠱人(大拇指
PS:寫完自己誇一下自己,推得還挺穩?銜接比我困難設想裏要流暢些,還堅持住了日更。
要知道這曾經是寫劇情流花一年勉強到30萬字的廢柴懶鬼老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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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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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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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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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