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上官侯府瞧病(4)
可這似乎不太可能啊……
哪有人放着已經繼位了的新帝不去支持,而偏偏跑去支持一個被新帝陷害追殺的王爺?
眉頭微微蹙起,盛夏總覺得唐家在暗中有着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看來,她得跟蘇伯伯好好調查一下唐家的問題了。
在心裏這麽細細琢磨着,盛夏不經意間擡頭,看到園子的那一頭有幾個人正緩着步子走來,再定睛仔細一看,卻是有兩個熟悉的身影在裏面。
是言涵和言毓。
盛夏想着她們三個人是不是要避一避,畢竟上官雲霓是從小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高門大戶中的女兒不輕易在家宅中接見外男也不是沒有影兒的規矩,她之所以那般随意,不過是從小養在邊疆軍營而盛老将軍也并不在意罷了。
然而言毓卻率先沖着她們招起了手。
“雲霓見過兩位殿下,見過父親。”看到幾個人走近,上官雲霓大大方方的行了禮,盛夏方才反應過來,言涵定是同上官侯府萬分的熟悉,也時常有所走動來往。
“這位就是盛姑娘吧?”同她們三人打了個招呼,上官飛龍的目光落在盛夏身上,“剛剛我聽管家說了,您對家母的病情十分有研究,也令家母難得的心情愉快,真是萬分感激。
今日府上恰好有客,沒法兒好好感謝盛姑娘,他日我必當登門道謝。”
上官飛龍語氣之中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反倒是令盛夏有幾分不好意思。
“上官大人您客氣了,盛夏不過是恰好會些歧黃之術,本就該對長輩盡心盡力的。您這樣反倒是讓盛夏心中有愧了。”
“盛姑娘說得對,上官大人,盛姑娘和盛老将軍都不是外人,你若是太客氣啦,大家反倒生分了。”
不等上官飛龍再開口,言毓半開玩笑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一面說,還一面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向着盛夏的位置挪動過去。
“哦?下官竟是不知殿下您同盛姑娘是舊相識!那可真是巧了!”上官飛龍眼睛裏帶了實打實的幾分驚訝。
“不光本王與盛姑娘是舊相識,四皇兄也同盛姑娘相交已久呢。所以,上官大人您就甭這麽客氣了。”繼續笑哈哈的出聲說着,言毓冷不丁地擡手,将一個疊成團的紙條塞到了盛夏的手裏。
Advertisement
盛夏心裏微微一驚,下意識地擡頭向言毓看去,待到看見他那暗地裏沖自己眨眼的壞笑時,方才知道這是他早有預謀的舉動。
指尖伸到掌心裏去捏捏,知道了是紙團的盛夏不知為何,只是将探尋的目光投向了一直沉默着的言涵身上——紙條只可能是他給自己的。
許是感受到了盛夏投來的目光,許是一直在等她有所反應,盛夏的目光才剛剛有所觸及,他那深邃的目光便立刻迎了過來,然後便是沖着她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
盛夏将紙條塞在了袖帶裏,回眸之間,卻發現言毓正一臉壞笑地看着自己,臉頰驀地有些發燙,盛夏忽然就有些惱恨起言涵來,幹嘛要在這種時候讓言毓硬生生地塞給自己一個紙條——
有什麽不着急的事兒,不能等離開上官侯府再說嘛!
衆人在園子裏又說了幾句閑話之後便分散而去,在上官侯府用了午膳又同宋相宜和上官雲霓玩鬧了一陣子,直到傍晚離開上官侯府的時候,盛夏都沒有再見到過言涵和言毓兩個人。
反倒是離開侯府的時候,雲霓的父親上官飛龍出來送了送她們兩人。
辘辘的馬車在街角處停下,盛夏沖着馬車上的宋相宜揮揮手,等着馬車走遠,她方才掉轉腳步走向盛将軍府。
然而拐角處卻站着一個清俊挺拔的身影。
腦海裏忽然就闖入晌午在上官侯府中言毓看着自己的壞笑模樣,盛夏只覺得臉頰發燙,下意識地想要擡手去摸一摸,終究還是及時地反應了過來。
“紙條看了?”看着盛夏那微紅了的臉頰,言涵心裏莫名地愉悅。
“沒有,誰會去看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輕哼一聲,盛夏有些別扭的別過頭去,他眼底裏的笑意讓她臉頰更燙,又讓她心裏更加疑惑——
明明前幾日,自己才剛剛同他斷交,怎的現在又像是和好了?而且似乎還……
盛夏的面色又別扭了幾分。
“我這幾日要出城去調查一些事情,言毓會留在京城,你若是有事就去找他。”涼薄的唇邊溢出一絲笑意,言涵出聲說道。
“你出城不出城與我有什麽幹系?我在京城好好的,哪裏會有什麽事兒?”撇撇嘴,盛夏今天是打算別扭到底了。
“嗯,好好的就好。”點點頭,言涵唇邊笑意不減,一雙深邃的眸子片刻不離地盯着她那鬧別扭的樣子,仿佛永遠都看不夠一般,然而,卻是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記着約定好的時間,等我回來。”簡單的一句話裏竟是帶了幾分不舍,言涵不等盛夏嘴裏那句“誰跟你約定好了”說完,清俊的身影便消失在微涼的晚風之中。
“還真是來去自由……”看着言涵消失的方向,盛夏不由得低低嘟囔出聲,然而回府的腳步沒有邁出幾步,便猛地想起自己竟是忘了同他說唐家的事情。
“算了,還是先去找蘇伯伯商量一下吧。”遲疑了片刻,盛夏搖了搖頭,現在他同唐家到底是怎樣的關系自己并不清楚,這樣貿貿然去提,萬一出了問題怎麽辦?
在心裏就這麽琢磨着,日子一晃便過去兩天。
得了蘇大人從城外歸來的信兒,盛夏便緊趕緊的去了蘇府。
“上次我們發現的死者,身份已經能确定是太後宮中的人了,”對着盛夏出聲,蘇大人臉上的神色比起先前又更嚴肅了幾分,“或者準确點兒說,是當年皇後宮中的宮人。”
“皇後?”盛夏詫異。
“我記得當年先皇駕崩的時候,皇後也是守在一邊的。所以當時即便是衆人心裏對先皇的忽然駕崩和言逍的忽然繼位有所疑慮,但因為有皇後站出來作證,衆人便沒有敢再多說什麽。
畢竟先皇已經駕崩,國不可一日無君,連并非言逍的生身母親的皇後都站出來力保他上位,旁人就是心有揣測也不好再過多的質疑。”
點頭出聲,蘇大人憶起當年事來,腦子裏全都是混亂紛雜的情形,他正在一點點的梳理線索,試圖找出其中的遺漏與破綻。
然而終究是太難,誰讓當年事出突然又涉及皇家隐秘,哪裏會有人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又有誰敢明目張膽的去追問?
連宮中的宮人都能趁亂逃出來幾個,可想而知,當年先皇駕崩的時候,整個皇宮、整個京城會是一種怎樣不可控制的混亂情況。
“也許,當年言逍準備的也并不是很充分,有可能是在準備階段就已經被先皇識破,所以不得不倉促行事。若果真如此,那我們能尋找的線索證據就會多很多。”
思忖着出聲,盛夏此刻最不會隐瞞想法的就是面前的蘇大人。
“我也正有這個猜想,”點點頭,蘇大人道:“想從皇宮裏逃出來本就不容易,更何況是有人謀逆的情況下,起碼證明言逍當時的謀劃出了很大的問題。
尤其是我這次出去還調查到,咱們找到的一個死者,當初是一對親兄弟入宮的,被我們發現的是在皇後宮中當差的哥哥,但在先皇宮中當值的弟弟卻一直下落不明。”
說話的語氣頓了頓,蘇大人看向盛夏的目光裏滿是鄭重。
“也許,這個弟弟還活着。”
盛夏的身子微微一顫,猛地擡起頭來,須臾之間竟是有些說不出話來。
她從來沒有想過還會有人活着!
雖然她一直都在告訴自己,無論是為了整個大胤的安寧,還是為了當年無辜死去的幾萬大軍,抑或,僅僅是為了當年的那個他,她都一定要堅持下去,直到尋找到真相的那一天。
可畢竟那是皇家秘辛,畢竟時光荏苒變遷,許多痕跡和線索都會随之消失殆盡,她一直沒有放棄努力,可心裏也一直有着隐隐的擔憂——萬一,什麽結果都沒有呢?
然而如今卻有目擊了當年之事的人活着。
盡管只是可能,卻也給了她莫大的希望。
“放心吧,咱們一定能找到當年的真相。”似是看出了盛夏心中所想,蘇大人擡起手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這個孩子呦,雖然不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然而在北疆最初的那幾年,他也總是與盛遠庭在一起,教她劍術,教她騎馬。
他一生沒有女兒,只有幾個性子頑劣的兒子,看着盛夏,他當真是把她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
默默地緩了口氣,盛夏對着蘇大人浮起一個安撫的笑容,随即又認真了面色,一字一頓地說道:“蘇伯伯,我還有一件事兒想要跟您說。是關于唐家,唐宰相家的事情。”
“唐宰相?”被盛夏臉上的認真帶得更加嚴肅起來,蘇大人的眉頭微微皺在了一起。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