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三只雞三只鴨,煮過後二十多斤的下水,然後是十來斤的菌菇蓮藕等素菜,還有二十個鹵雞蛋。
這些東西不算多,但也絕對不算少。
開張第一天,郝清越原本還擔心是新店,哪怕看熱鬧的人多,但舍得花錢去購買的人應該不會很多。可萬萬沒想到,進鋪子裏來的人都被鹵味征服,或多或少的都買了些。有大手筆的,更是一整只雞鴨的買,完全不在乎錢。
因着這生意好,原本郝清越料想的一整天賣完的東西不到一個早上就全賣光了,就連擺在大堂裏的鹵水都被顧客讨要。
鹵肉是用油紙包的,鹵水自然不行,也不知道有些人是恰好帶了罐碗還是特地回去拿的,總之自帶容器讨要的人郝清越都給了些。
這不摳搜的舉動博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早知道我也帶個罐子來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放了些什麽東西進去,這聞着也太香了。”
“那掌櫃的可真舍得。”
“這麽大方,我也樂意來他這裏買吃的,心裏舒坦。”
“是個會做生意的。”
“……”
鹵味賣完之後郝記裏的顧客也都散的差不多了,郝清越幫人切了半早上的東西,胳膊這會兒有點酸。他強忍着那股不舒服,然後和任廣溯一塊兒把大堂給收拾幹淨,又将後院廚房鍋裏的兩鍋鹵水盛出來,涮洗幹淨器具後才和任廣溯鎖門回常梨巷。
一回到家,郝清越就有點癱了。
不過身體雖然累,但他精神頭還不錯,他把裝銀錢的匣子拿過來,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任廣溯,“我們數數掙了多少錢吧。”
任廣溯幫着忙活了一早上,臉色有些發白,但沒咳,“你數吧。”
Advertisement
郝清越無法抑制自己賺錢的興奮,他把那一堆的銅板碎銀倒在桌子上,然後慢慢的開始數,等數完,他整個人都驚呆了。
七兩又六百三十七文錢!
差不到四百文得有八兩銀子!
雖然準備東西的時候已經大致算過,可實實在在的銀子拿到手上,郝清越還是覺得很不敢置信,這就……
七兩多的銀子了?
雖然這不是純利,還要刨除一系列的成本,可就算除去那些,那也是幾兩銀子的利潤啊!
果然,餐飲行業是暴利,不論哪個時代,一間店鋪就是生財的利器!
郝清越原本還挺累的,可現在看到了這些錢,他整個人就跟打了雞血差不多,聲音裏帶着濃郁的歡呼雀躍,“任廣溯,我們賺錢了!”
好心情能夠感染人,任廣溯的聲音裏也染了些愉悅,“嗯。”
“七兩多的銀子呢,差一點就八兩了!”郝清越眼睛亮的驚人,“我們一天就掙了七兩銀子!以後你抓藥都有錢啦!”
任廣溯被郝清越後面那句說的心中一動,真情實感的說了句:“挺好的。”
事實上,他對于郝清越能有這麽些銀子的入賬也很驚訝。要知道,這只是一個不算很大的縣城,跟繁華的京都完全不能比。可即便是這樣,郝清越賣這鹵味,僅一個清早就賣了七八兩銀子,委實不少了。
郝清越不知道自己把任廣溯感動到驚訝到了,反正他自己很驚訝。
桌上的碎銀銅板被重新裝進匣子裏,乒鈴乓啷的聲音實在悅耳。郝清越一張俊秀的臉上是遏制不住的笑容,高興的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然後他對任廣溯說:“中午我們炒雞胗吃吧?”
任廣溯不知道這個雞胗到底是什麽,不過他現在已經很相信郝清越的廚藝,點頭說:“好。”
郝清越站起身,“我先把銀錢放屋裏去,你要用錢就自己取。”
任廣溯沒作聲。郝清越抱着裝了銀錢的匣子快速的出了堂前,從那歡快的腳步裏,都能感受得到他的快樂。
“以後你抓藥都有錢啦!”
任廣溯望着郝清越的背影不自覺的笑了下。
***
內室裏是有專門放銀錢地契房契等貴重物品的櫃子的,郝清越将其打開,然後放了二兩的碎銀子進去,又串了三吊錢,共計五兩銀子入了庫。
這幾天抓藥采買的花用實在多,雖然有鹵肉的手藝,但沒開張前郝清越始終擔憂這買賣究竟能不能做起來,就怕投了錢,最後反倒還給賠了。現在可好,第一天大獲全勝,那顆懸着的心髒終于可以放下了。
哪怕今天是因為“打九折優惠”的噱頭吸引了很多“要占便宜”的顧客,但歸根到底還是大家能接受鹵味,所以才都願意嘗試。明天起就算恢複原價沒折打,但生意肯定也不會特別差。
鋪子是自家的,不需要交房租,只要能賣出東西,那就是有賺頭的。
“以後一定要用銀子把這裏裝滿。”郝清越對着放銀錢的櫃子嘟囔了一句,然後就把櫃子關上,再把餘下的二兩多銀錢裝進錢袋,随後去廚房。
開業大吉,任廣溯還特地去給他幫忙,那現在要做點好吃的犒勞犒勞他。
滿心歡樂的郝清越靠近廚房就聞到了淡淡的藥味兒,不用說,這是任廣溯在熬藥了。等到了廚房,郝清越才發現任廣溯不僅熬了藥,還把竈頭給燒上了,正要下米煮飯。
郝清越趕忙過去,“我來做!”
任廣溯也沒争。
鍋裏的水已經快開了,郝清越把淘好的米倒下去。
任廣溯則去熬他的藥。
随着火燒的旺盛,藥罐裏藥味就愈發濃郁的飄散出來。也不知道是藥味太濃還是煙火微嗆,任廣溯又開始輕咳了起來。
正在收拾雞胗的郝清越頓時心下一提,立馬擡頭問:“你覺得不舒服了?”
任廣溯咳完那一聲,搖頭,“不妨事。”
郝清越擔憂的很,“你早上在鋪子裏幫我忙活那麽久,也很累了,這藥我幫你看着,你去歇着吧,別累壞了。”
任廣溯蹙了下眉,尤其那陣想要咳嗽的勁頭上來,他心裏更是厭惡。湯藥喝的已經有些讓人反胃,現在任廣溯聞着藥味就覺得呼吸不順暢,他也不太敢在多待,怕一會兒真的咳個不停。
最後,他認命的站起身,然後對着滿眼關切的郝清越說:“這藥是煎過的,熱一熱就能喝了,不必熬太久。”
郝清越立刻點頭,“好,你快歇着吧。”
任廣溯張張嘴,而後放下扇子,起身離開了熬藥的廚房。
郝清越看着他那個背影,原先賺了錢的好心情也消散了些,心裏惦記着任廣溯的病要何時才能痊愈。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