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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通心意之後就讓郝清越有點黏糊起來,任廣溯走到哪裏郝清越的眼神都眼巴巴的跟随,還莫名其妙的笑,但在任廣溯看過來的時候他又會不好意思的低頭,可低不到兩秒,就又重新擡起頭,眉眼彎彎。
任廣溯被他這動作弄的心都軟了,不過內心裏也是歡喜的。
郝清越因為他們互通心意而高興,說明是真喜歡他,這叫他怎能不歡喜?
“糖人吃了吧。”任廣溯說道。
郝清越不太舍得,“不……”
任廣溯語含深意,“你不吃是因為不想吃糖還是別的?”
完美被戳中心思的郝清越瞬間臉頰爆紅,眼神亂飄,一聲不吭。
任廣溯還在問:“嗯?”
郝清越被他“嗯”的呼吸都重了。
任廣溯不放過他,動手捏了一下他發燙的臉頰,“問你呢,是因為什麽?”
郝清越咬牙否認,“不想吃……”
任廣溯問:“真的?”
郝清越繼續咬牙點頭,“真的……”
任廣溯手上用勁又捏了一把郝清越的臉,以此來表達對郝清越說謊的懲罰,“真的假的我還能不知道?小騙子。”
郝清越就不好意思的笑,笑的有那麽點讨好局促。
見他這樣,任廣溯頓時就舍不得欺負他了,然後拉着人往內室走,“不吃就不吃吧,就是明日糖化了你別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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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麽一說,想起上次那支糖人小像的遭遇,郝清越就已經在開始心疼了,只是真的要吃的話……尤其剛剛還被任廣溯那麽調笑過,郝清越就真的不好意思,總覺得如果真的吃了的話就是跟承認了任廣溯說的話一樣,太難為情。
任廣溯就一路欣賞他這個糾結的表情,心裏都要笑翻了,生生忍住了沒真的笑出聲來。
進了屋,任廣溯才說:“好了,不逗你了,想吃就吃。”
郝清越擡眼看任廣溯的神情。
任廣溯恢複了一貫的那種風度翩翩表情,“吃吧。”
郝清越最後還是搖搖頭,“已經洗漱過了,不吃。”
任廣溯聞言也沒再勉強他,“那歇息?”
這話一提醒,那股才下去的不好意思瞬間又翻湧上來。
剛互通心意的兩個人就談到睡覺這個話題,那可比糖人還叫人難為情啊。
“嗯……”郝清越吶吶,“歇吧。”
說完,他又不知道該怎麽動作合适,傻呆呆的站在原地。
任廣溯覺得今晚逗的已經有點足夠了,就沒再繼續占便宜,不然只怕這人的臉能一直紅到第二天天亮。
任廣溯善解人意的自己轉身脫了衣衫上床。
郝清越頓時松了口氣,三下五除二的脫掉衣衫,然後吹了燈上床,整個過程都不敢跟任廣溯對視一眼。
等人挨到被褥上,那口提着的氣才松要去拉被子呢,旁邊任廣溯就直接拉上他蓋的那床被子将郝清越蓋上了,手順勢落在他的腰上。
那一下,郝清越渾身都是一抖。
接着,有氣息靠過來,黑暗裏郝清越的眼睛都瞪圓了,緊張的呼吸暫停。
可任廣溯只是靠近了郝清越,他的額頭靠着郝清越的側臉,像是把人攬在懷裏一般,之後就沒了其它動作。
夜晚裏,任廣溯的聲音低啞撩人,“夜安。”
郝清越匆忙閉眼。
輕輕的呼吸就撲在面頰上,郝清越能很準确的聽到任廣溯的呼吸聲。其實那呼吸聲很輕,只是夜晚太過于寂靜,所以才顯得格外的清晰。
他僵硬了好半晌,腦子裏各種彈幕都閃過了,但旁邊人的就是沒了別的動作。
真要做點什麽,郝清越自個兒也沒準備好,可這不做點什麽了吧,又有那麽點輕微的遺憾。
郝清越自嘲自己真是不要臉。
兩個小人在腦子裏打了一頓架,那僵硬的身體才軟下來,郝清越大着膽子側過身,猶豫了好半晌才把自己的手也放到任廣溯的腰上,之後閉了眼。
沒睡着的任廣溯察覺到他的主動,心裏高興的笑了,然後把人給抱緊了,嘴唇在郝清越的耳側摩挲了下,聲音很低,“睡吧。”
郝清越就真睡了。
第二天将醒未醒時,郝清越就覺得自己左腿有點不舒服,他下意識的動了動,然後把旁邊的任廣溯給弄醒了。
“這麽早醒?”任廣溯剛醒的聲音很慵懶沙啞。
有了聲音,郝清越就睜開眼,接着四目相對。兩人胸膛相貼,整個場面叫郝清越瞬間醒神了。
昨天他跟任廣溯互相表白了。
他和任廣溯在一起了。
晚上他們還是抱在一起睡的。
“吵醒你了?”郝清越不好意思的問。
“沒有。”任廣溯問道:“你怎麽醒這麽早?”
郝清越不想實話實說,“不知道。”
剛睡醒的郝清越臉上是熟睡過後的薄紅,人還迷瞪瞪的,顯得過于乖巧可愛。任廣溯不想他這麽早起,就提議:“那再睡會兒?”
郝清越也不想這麽早起,輕輕的嗯了聲。
任廣溯收緊了手臂,郝清越很乖巧的把腦袋埋進任廣溯的懷裏。
見他這樣,任廣溯實在心動,加上清早嘛,就睡不着了,聲音似嘆一般落在郝清越的耳朵裏,“怎麽這麽乖?”
郝清越不知道怎麽答這個話,同時又察覺到了什麽,一張臉紅的厲害,動了動想避開,卻被任廣溯扣住了腰,有些隐忍的提醒,“別動。”
郝清越不敢動了。
任廣溯咬牙切齒的問:“你也有,不懂為什麽?”
郝清越臉上的紅霞一路蔓延到脖頸,連耳朵都沒逃過,回答的聲音很小,“懂的。”
任廣溯看着那個紅紅的耳朵,鬼使神差的咬住了,郝清越頓時驚呼出聲,整個身體也僵住了。
任廣溯在郝清越的耳朵上留下了牙印,手也落在了他的後頸上。
兩人呼吸都有點重。
“願不願意?”任廣溯低聲問。
郝清越沒說話,身子也沒軟下來。
見他這樣,任廣溯就猜測他八成是不願意了,倒也沒有勉強,只是用力把人抱緊,“那就躺一會兒。”
埋在任廣溯懷裏的郝清越一雙眼睛都帶着水霧,他雖然在竭力控制自己的呼吸,但他畢竟是個男性,又被任廣溯撩了那麽幾下,其實有點稍微的難耐,但更多的是緊張,身體也不可控制的僵硬住。
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沒弄出聲音,但任廣溯已經是感受到了他壓抑的情意,不然耳朵邊的呼吸不可能又重了些。
只不過郝清越沒開口,任廣溯就沒強迫他,依舊沒動。
兩人就這麽抱了許久,才把那股沖動給壓回去。
明明是要再睡一覺的,可被這麽折騰一通,瞌睡也醒光了,根本睡不着,窗戶外更是明亮,該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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