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溫柔致命
因為怕牽扯到傷口,溫梨回影院的路上走得很小心,一雙高跟鞋在此刻就成了拖慢步調的罪魁禍首。
從洗手間出來,一路穿過一條窄長的過道,溫梨在進影院的那道後門被攔住。
是華子。
“電影開始了,你不能從這裏進,會影響到別人觀映。”華子在那扇緊閉的門前伸手擋住了她。
“那我還能進去嗎?”溫梨語氣有些無奈地問。
“可以,但是要繞個路,我帶你去。”華子穿着工作人員的衣服,一本正經地和她解釋。
溫梨不疑有他,“好的,麻煩你了。”
華子點了下頭,然後向前走。
他走得很快,溫梨跟不上他的走路的速度,只得喊了他一聲,“請問能慢些嗎?”
華子聽見她的話,轉身回頭看她,注意到她腳上的異樣,不得不配合她放慢了步伐。
溫梨慢慢地跟着他,但是走得越深,裏面的光線就越暗。
在過道裏摸黑向前走了沒一會,溫梨頓住腳步問了句,“是這個方向嗎?”
見她質疑,華子不耐皺眉,“是,這是影院,電影開場後所有燈光都要關掉的。”
他解釋的确實是那麽回事,溫梨只好重新在黑暗中繼續摸索向前。
華子回頭确認了一遍溫梨跟上他後,又徑直地朝裏走。
兩分鐘後。
他停下腳步,指了指不遠處的那扇門說,“你從那裏進去就可以了。”
周圍一片昏暗,溫梨定睛細看了半秒才隐約瞧見那扇門。
“好的,謝謝。”溫梨說完,走上前去把門打開。
華子站在原地确認她進去後才離開。
//
琴域江畔的空中影城只有一間包廂,陸斂舟作為今天晚上最尊貴的客人,顧邺理所當然地把他安排在這。
溫梨輕輕推開門,因為生怕影響到其他人觀影,她只悄悄開了條門縫。
門軸轉動時傳出細微的聲響,溫梨扶着門站定,探頭往裏看去。
門後還是漆黑一片,只有熒幕的畫面閃爍,發出微弱的光。
銀幕上正一幀幀地投映着電影畫面,這個位置的視野極好,溫梨一下就捕捉到鏡頭裏紀叢那張極具辨識度的臉。
漆黑的包廂裏,陸斂舟半靠在沙發上,右手胳膊随意地搭在沙發背上,左手放在修長的雙腿上,袖口處銀砂色械芯腕表在熒幕的亮光下泛着冷光。
坐姿閑散慵懶,西裝褲腿卻撐得筆挺微收。
盡管溫梨開門的動作很輕,但他還是敏銳地察覺出動靜,一雙幽深如潭的黑眸在晦暗中掃去。
影院裏的光線過于晦暗,溫梨只能憑借直覺判斷自己座位的方向。
小心翼翼地從門縫裏鑽了進去,溫梨在黑暗中低頭摸索前行,以至于完全忽視了正前方一雙隐在暗色裏的雙眸正緊緊地注視着她。
溫梨走近沙發,頓了頓,慢了一拍後才透過朦胧的視野看見端坐着的人。
那熟悉的身影在隐隐綽綽的光線下逐漸明晰。
不過半秒,溫梨後脊繃緊,将身前矜貴高冷的男人與陸斂舟劃上了等號。
包廂空間不大,光影朦胧,局促暧昧彌散。
陸斂舟斂眸,原本冷漠疏離的眉宇随着她的靠近緩緩舒展開,他薄唇勾起一抹笑意。
沒預料到他會在這,溫梨心頭一驚,匆促轉身想離開。
陸斂舟驀地從沙發站起,那股清淡的甜梨香氣略過他激烈跳動的脈搏,調動起他本能的欲望。
下一秒。
溫梨纖細的手腕被輕輕拉住,緊接着整個人被陸斂舟稍一用力帶入了懷裏。
陸斂舟擁着她,動作雖然霸道,但力道卻很輕,似乎生怕弄疼她。
猝不及防地撞進他懷中,溫梨一張小臉埋沒在他的胸腔,隔着男士襯衣面料能清楚地感知到他的體溫。
結實的胸膛下一顆心髒有力地跳動着,在黑暗中有着不可遏止的踏實感和安全感。
在短暫地失神過後,溫梨收攏被他奪走的注意力,掙紮着要推開他,卻被男人緊緊扣住了腰。寬大的掌心與她後背緊緊相貼,炙熱的溫度源源不斷地隔着單薄的衣裙傳遞至她後腰嬌嫩的肌膚。
溫梨像被燙了似的,又伸手推了推他。
沒推動。
被他緊緊抱住,溫梨的手肘一下不知道應該怎麽放,胡亂搖晃間蹭過他腕骨上的械芯表盤,冰冰涼涼的,與後背上他掌心的炙熱形成強烈的反差,激得溫梨一個輕微的顫栗。
逼仄的環境裏,空氣中盤旋着兩人之間獨有的氣息,冷凜松香混雜着清甜的梨子香氣,就像夏日缱绻的晚風吻過臉頰。
陸斂舟微躬身,把頭埋在她的頸窩間,語氣很驚喜,“你怎麽來了?”
他的呼吸均勻地噴灑在半截鎖骨上,溫梨無意識地咽了咽口水,放棄掙紮。
“我不知道,是別人指引我到這裏的。”
聽見她的話,陸斂舟微微松開她,雙手摟住她兩側的肩膀,眼神透着關切,“有人指引你來的?是誰?”
溫梨:“我不認識他。”
“看他留着寸頭,瘦瘦黑黑的,不高,很年輕二十來歲左右,像是工作人員。”
陸斂舟眉宇蹙起,将她的描述與在電梯口碰見的顧邺小弟對應起來,轉瞬意識到這背後可能就是顧邺的某種詭計。
“他跟蹤你了?!”說着,陸斂舟目光落在她身上,把她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番。
溫梨搖了搖頭,“我在電影院門口碰見他的。”
“你的裙子怎麽濕了?”
陸斂舟注意到溫梨前腰處那一片水漬,聲線低沉有些繃緊。
溫梨咬了咬下唇,垂下一雙眸子避開他的目光,“不小心在洗手間裏濺濕了。”
溫梨低頭将整張臉頰隐沒在暗色中,陸斂舟緊緊盯着她,只能看見她濃密的睫毛纖長卷翹得像兩片翩飛的蝴蝶翅膀。
陸斂舟打量她的神色,半晌過後,語氣沉緩,“我帶你去換衣服。”
說完,陸斂舟伸手拾起搭在一旁的西裝外套輕輕抖了抖,動作輕柔地把它披落在溫梨的肩頭,将她嬌小的上半身完全籠罩住。
溫梨肩頭一重。
外套很大把她罩得嚴嚴實實,陸斂舟的西裝外套除了他身上獨有的清凜冷松香,還有一股淡淡的酒氣,若有似無地探擾着溫梨的鼻間。
陸斂舟彎下腰,長指收攏牽起溫梨的手,寬大的掌心将她的整只手都牢牢握住。
“走吧。”
陸斂舟話音剛落,溫梨倒抽一口涼氣,發出嘶地——一聲。
她忘了腳上的傷,突然邁起步子就牽扯到了腳踝處的傷口,鑽心的疼惹得她痛呼。
溫梨提着受傷的那只腳,勾着柔軟的裙擺單腳站着。
陸斂舟立馬頓下腳步,探究的視線落在溫梨迥異的肢體動作上,目光下移看向她的腳踝,然後屈膝慢慢在溫梨身前半蹲了下來。
陸斂舟一雙骨節分明的手輕柔地撩起貼在溫梨小腿肚上的綢緞裙。
溫梨吓了一跳,想躲開時卻已經來不及了。
男人的指尖無意間輕擦過她的腳踝,略帶灼人的觸感在肌膚表面游走,溫梨瑟縮了一下,下意識地繃直了腳尖。
包廂裏的光線很弱,溫梨的那雙腳在昏暗裏依舊顯得白皙細膩,只是那道半指長的傷痕還在滲着鮮血,與周圍細膩的肌膚顯得格格不入。陸斂舟細細地看了看,一雙幽暗若漆的黑眸掠上心疼,重新站直然後撈起褲兜裏的手機,給徐特助撥了個電話。
兩秒後,徐特助接聽,“陸總。”
陸斂舟:“去取個藥箱送到頂層的酒店房間裏。”
徐特助應道:“好的,陸總。”
“還有,”陸斂舟想了一下,“讓司機去取套幹淨的衣裙。”
徐特助:“好的。”
陸斂舟挂斷電話,把手機順勢放進披在溫梨身上的西服口袋裏,然後一把把她抱了起來,手臂收得緊緊的,仿佛抱在懷裏的是誰都不能從他這裏搶走的珍寶。
溫梨呀地——低呼了一聲,突然的失重感讓她下意識地抱緊了陸斂舟的脖子。
半秒後反應過來自己的動作,溫梨臉頰一燙,覺得有些羞惱。
第一次主動對陸斂舟做出這種狀似親密的動作,讓她覺得有點難為情。
陸斂舟抱着溫梨從包廂裏出來,一路往頂層的酒店總統套房走去。
兩人從包廂裏出來後,華子就一直躲在走道盡頭的暗處裏觀察,當看見陸斂舟連電影都等不及看完就抱着溫梨上樓,臉上立馬露出一抹壞笑。
從馬甲口袋裏掏出手機,華子給顧邺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華子看着兩人消失在電梯裏的,樓層數字極快地滾動,不多久便定格在最高的樓層數。
“顧總,陸斂舟抱着那個女人上樓了。”
顧邺舉着手機坐着影院前排的座椅上,巨幕銀屏投射的光影綽綽打在他臉上。
他偏頭往陸斂舟的私人包廂的方向看了眼,壓低聲音,“做得好。”
“但是顧總,那個女人的腳好像受傷了。”
顧邺一愣,“怎麽回事?”
“不知道,我看她從衛生間出來就這樣了。”
“那不管她。”
挂斷電話後,顧邺樂了下,終于開始安心看電影。
//
酒店過道鋪着地毯,陸斂舟抱着溫梨,漆面皮鞋踩在上面幾乎沒有聲響。
在總統套房的門前站定。
陸斂舟低頭看向懷裏的溫梨,隐約間瞧見她耳後根泛着紅,于是輕笑了下,“能不能幫我個忙?”
溫梨臉頰染着緋色,“什麽?”
陸斂舟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壞,“幫忙伸個手,從我的褲兜裏拿出房卡。”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