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才給肉?這可是短篇! (1)

某夭:……roll……)

“嗯。”還沒完全醒的易槿輕哼一聲,然後又盯着莫羲看了起來,眼中笑意盈盈。

莫羲被他的笑容恍的一時失了神,清醒過來又摸摸易槿的頭發,也笑着說:“快去洗漱,然後吃早餐。”

易槿很乖地爬起來,搖搖晃晃地去刷牙洗臉了。

出來的時候,莫羲正端着一碗粥放在面前,低頭認真地攪拌着散熱。這樣的一個早晨,這樣的一個為自己煮一碗粥再吹涼的人。易槿倚在門邊側頭微笑,真沒骨氣呀!這樣子就幸福得滿足不已。上一代的恩怨就交給他們吧,為什麽要将自己的幸福也賭進去呢?莫羲是無辜的呀!他只是單純的喜歡自己而已。易槿忽然為自己的選擇感到慶幸,這兒,是家。

在一個冬日的早晨,在朝陽的光軟軟地照在身上時,與心愛的人相對而坐,共享早餐,這是多麽溫馨的場景呀!當然,前提是如果那煩人的手機鈴聲沒有響起來破壞氣氛的話。

在易槿的眼神示意下去接電話時,莫羲明顯黑了臉,竟然敢來破壞我和槿的陽光早餐,莫缃,如果不是什麽重要的事的話你就死定了。

“阿缃,有什麽事快說。”接起電話,莫羲随口問道。

“莫羲。”電話那邊卻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莫羲一呆,知道自己號碼的人并不多呀,阿缃的手機丢了嗎?正當他準備再看看來電顯示時,那邊又接着說:“莫羲,我是顧城。我是用莫缃的手機給你打的。”莫羲“嗯”了一聲,示意對方繼續說。

“因為小諾走的時候沒有帶電腦和手機,所以我才打給你的。”對方停了一下,才問:“你能讓小諾接電話嗎?我有些事要告訴他。”

莫羲又委屈了,他竟然叫他小諾!叫得這麽親昵!酸酸地看了易槿一眼,他惡狠狠地說:“他現在沒空,有什麽事告訴我也一樣。”

“呃……”顧城明顯是被莫羲的語氣吓了一下,一時不知怎麽開口。

“是找我的嗎?”坐在對面的易槿顯然是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停下筷子走了過來。莫羲只得不情願地将手機遞過去,沒辦法,夫人最大。

“嗯,我知道了。”接過手機的易槿一直沒有出聲,似乎一直在聽那邊講些什麽,直到結束通話前才回了一句。

等易槿坐回位子,莫羲才開口問:“什麽事呀?”別告訴我又和那什麽黎天有關,一想到他們曾經在一起住了兩年多莫羲就渾身不舒服,不算小時候,自己和槿這才呆了不到三個月,那個黎天他憑什麽,憑什麽!

可事實往往是不盡如人意的,易槿可不管莫羲在別扭什麽,“顧城說黎天住院了,想讓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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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沒什麽大事,有什麽好看的?”莫羲依然口氣不善。

“莫羲。”易槿不高興地皺了皺眉,“他起碼現在名義上是我哥哥。”

那我還是你實質性上的夫君哩!莫羲在心裏想,不過也就只能是想想而已,他可沒敢說出來,易槿顯然是真的生氣了?他還不準備英年早逝。

“我陪你去。”知道沒法攔他,莫羲退而求其次。

“易槿挑眉,你們又不認識,你去幹嘛?”

當然是去看着你防止被人拐跑呀!莫羲在心裏咆哮,顧城有莫缃管着不用擔心,可誰知道那個黎天安全不安全呀!口上卻依然義正詞嚴:“他畢竟救過你,我當然要去當面感謝他呀!而且他是你的朋友,你不想介紹給我認識嗎?”

這理由,唉,他能拒絕嗎?無奈地點了點頭,果然看到莫羲立刻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狐貍。這人,真是。

離開小鎮時,易槿忽然感覺有些舍不得。他回頭望了望那熟悉的山,不覺摸上了胸前的桃木吊墜,上面刻着的醉仙鎮依然很清晰。

莫羲握住他的手,十指交叉抓緊,側頭說:“還沒走呢,就又想家了?只是出去幾天而已,又不是不回來了。”

易槿被他倔強且認真,霸道卻溫暖的語氣感染到了,他回握住他的手,擡目與他對視,然後輕松一笑:“走吧。”

黎天是因為醉酒駕車而撞上了路邊的護欄,不過幸好有安全氣囊,傷得不是很重。

易槿莫羲兩人下車後買了點東西便直接去了醫院,在走廊上看見顧城時,莫羲盯着自己的"未來妹夫"研究了半天,直看得顧城尴尬地不知該将視線放到哪裏,最後還是易槿在莫羲手上掐了一下他才正常回來。

介紹兩人認識後,易槿帶着莫羲準備進入病房,顧城卻擋在前面顯得有些支支吾吾。

“怎麽了?還有什麽事嗎?”易槿問。

“那個,小諾呀……”顧城一邊說話一邊不時回頭看,看到那人出來後立刻起身讓開,“沒事沒事,你們快去看看黎天吧,他都等了半天了。”

易槿向裏走時又多看了幾眼那個剛才從黎天病房走出的男子,應該是黎天的朋友吧,沒有多想,他帶着莫羲一塊進去。

黎天正靠坐在病床上,看到兩人進來時明顯吃了一驚,“小諾,你怎麽來了?”又忽然明白,“肯定是阿城那小子說的吧,都說了沒事,他還去麻煩你。”

“你都住院了我怎麽能不來看看。”拉着莫羲坐下,易槿又輕聲責備起來,“怎麽搞的?開車都不注意點,喝醉了還敢那樣,嫌命長是不是?”

黎天聽了卻呵呵一笑,“我還以為你真的不理我了呢!走得時候什麽都不帶,那麽幹淨利落。”

易槿一時無話可說,自己那時候好像是有點過了,都沒有等他醒來告訴他一聲。

旁邊一直被忽視的某人終于沉不住氣了,不滿地“哼”了一聲。易槿這才想起好像還沒介紹他,正準備開口卻被黎天搶了先。

“這位就是莫羲了吧,果然是一表人才。”黎天歪着腦袋打量他。毫無疑問得到的回答又是一聲冷哼。

易槿不滿地瞪了一眼旁邊的人,莫羲這才不情願地伸出手去與黎天握手,“黎少爺過獎了,你也不差。”雙方笑得各有千秋,病房中詭異的氣氛慢慢張開。

(易槿:莫羲,這股酸味是怎麽回事?

莫羲:……[對手指]不許對別的男人那樣笑……

易槿:[怒]那是我哥!!!

莫羲:又不是親哥-_-

易槿:……

某夭:[飄來][巫婆狀]~_~我可以讓他是親哥的……

莫羲:後媽滾開,敢虐我娘子就拆了你!

某夭:…[roll]…滾回去繼續更了……)

最後打破僵局的是進來給黎天輸液的小護士,易槿兩人起身準備離開,又被顧城叫了出去,“還沒吃飯吧?坐了這麽久的車該累了,我們先在外面吃點,然後我送你們先去休息。”

吃飯時,易槿依然沒有給莫羲好臉色,莫羲在心裏更是埋怨起了那個罪魁禍首黎天,反正不管怎樣,沒有排除可能性的所有與槿關系近的男人都是敵人!(某夭:莫小羲你是不是弄錯了些什麽,易槿不是天生耽的呀……)

黎天的小公寓是三室一廳,當初與易槿一人一間,剩下的那間就被當了書房。現在莫羲也要暫住,顧城便準備将它收拾出來。

“不用收拾了。”莫羲卻擺擺手,直接說道:“我和槿一間就行了。”

易槿的耳尖微微發紅,顧城見易槿并未反對,暧昧地看了兩人一眼,一笑也不再說話。正好自己也不用忙了。“你的東西都沒動過,不過他的你要另外準備。”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外套邊向外走,顧城回頭叮囑,“你們先休息,我去看看阿缃。”

“等等!”易槿叫住正要出門的顧城,疑惑道:“你不去醫院?那是誰在照顧哥?”

“他家裏人吧。”莫羲不以為然,在旁邊随口說到。

可易槿知道不可能,雖然不清楚具體情況,但自己從未看黎天主動和他家人聯系過,聽他的意思好像他是被趕出來的。

“有人陪着他的。”顧城回答。不過想了想還是又走回來坐到沙發上,“看來不說清楚你們是不會放心的。其實也是時候該告訴你這些事了,終究是要知道的。”“坐吧。”

作者有話要說: 哦哦哦.......黎天對易槿這麽好的真相哦......

☆、輪回千轉醉花間 相思牽絆畫情鑒

“都坐下吧,聽我說。”三人對面坐到沙發上,顧城點了一根煙猛抽了一口,這才看向易槿,“小諾,上次你離開前去過公司了吧,阿缃都告訴我了。”

易槿一愣,這是什麽意思?正要發問,顧城卻擺擺手示意他不用說話,又道:“我不知道我們的對話你聽到了多少,只是,希望你別誤會。那是我錯怪小天了。”“他是真的把你當弟弟,之前是我想太多了,我以為他要把你當那個人的替代品……總之,不管你聽說了什麽知道了什麽,都別往心裏去。小天是真心對你好。你別誤會他。”最後一句卻是對着莫羲說的。

“你剛才說的那個人……”易槿忽然感覺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麽。

“嗯,沒錯。”顧城點頭,“就是你剛才在醫院看到的那個人。”

,“哦~~”莫羲恍然“難怪我剛才看他時覺得有點熟悉,他從側面看來和槿還挺像的。”

易槿的注意力卻不在這點,他思考了一番,說出自己認為最可能的解釋:“他是哥喜歡的人嗎?”得到肯定回答後,又接着問:“那他為什麽要離開?”“我沒有見過他。也沒聽哥提過。”

顧城苦笑,“我也不知道呀!”“當時他走得毫無預料,你不知道小天當時瘋了一樣去找,好不容易才得到消息說他已經出國了。小天為了和他在一起不惜和黎家斷絕關系搬了出來,可最後換來了什麽?跑去美國找他,卻被他一句"我從沒喜歡過你"給打發了回來。我都不想再提,你不知道小天那段時間是怎麽過的。”顧城将手中的煙頭摁滅在煙灰缸,向後仰在沙發上接着說,“人不人鬼不鬼的,我都不想說我認識他。後來還是我說我不想白養着一個沒用的廢物,他才答應來公司幫我忙。每天給自己找一堆活來幹,沒日沒夜拼命,業績倒是被提上去好幾成,他自己卻是沒個人樣了。”“呵,我知道那家夥心裏難受,那是他向家裏出櫃後真正喜歡上的第一個人,就這樣被甩了,能不傷心嗎?我看他那樣我都替他難受,可這事我也幫不上忙呀!”“那天他開心地把我叫出去時,我着實吓了一跳。自打那個沒心的離開後,我就沒見他笑得那麽真過。他告訴我,他又揀到一人。我當時還在心裏為他高興,心想他總算是相通了,要找個人重新開始了,不管這一個怎麽樣,總得來說也是好事。可誰知……”顧城停下看了易槿一眼,“小諾,見你的第一眼我就懵了,你知道的吧,你和他,很像。不是說外貌,而是一種感覺,那種氣質,特別是安靜時的那種樣子。”易槿點了點頭,确實,自己出院時第一次見到顧城,當時他盯着自己看了許久。

顧城接着說:“看到你時,我第一反應就是想罵人,黎天那個臭小子,真得氣死我。我就知道,他沒那麽容易忘掉,說實話我挺擔心他的,所以一直有事沒事就跑到你們這兒來蹭飯,其實也是怕他犯錯,想盯着點。”“小諾,你是個好人,他是我兄弟,所以我不願你們兩個任何一人受到傷害。”

易槿現在已經明白了,“這麽說來,他與家裏鬧翻也是因為他了。”

“嗯。”顧城回答,“黎總嫌黎天敗壞門風給他丢人,把小天趕了出來。”

易槿端起面前的水喝了一口,然後試着為自己的猜想穿上最後一根線,“他叫什麽?”

“季洛。”

果然,這下一切都講得通了。

顧城已經離開,易槿卻看着手中的杯子思索了起來。為什麽自己在被那群混混追殺時黎天會突然出現,為什麽他會把自己帶回家悉心照顧,為什麽會對陌生的自己那麽好,這下終于都有了答案:季洛。

原來在自己碼文時,靜靜在旁邊看着的黎天透過自己,看到的是另外一個人;原來他給自己取名叫黎諾,并不只是因為自己所帶吊墜上的'諾'字;原來每天晚上他那句溫柔的"晚安"想要說給的人并不是自己;原來讓自己誤會的那次,醉酒的黎天流着淚喊出的話是"小洛,別走"。原來,如此。(oh~~你們以為我說前面說黎天nl不分是白寫的嗎?嗯?)

怎麽早沒想到呢?黎諾,離諾,離開的諾言……不要離開,小洛。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顧城的話還在耳邊:“剛開始他把你留在身邊确實是因為在你身上看到了那人的影子,不過後來,我們都很清楚,你就是你,不會是誰的替代品。當然還有,在小天的心裏,沒有誰能替代得了季洛。”所以易槿并不覺得有什麽不好,誤會講清了,他現在只是真正地祝願自己的'哥哥'能幸福,只盼那位還不熟悉的季洛能與自己一樣,再回到家,就不要走了。

再看向旁邊的莫羲,易槿忽然覺得,如果是故事的話,就停在這兒,也算是圓滿了。

不過嘛……看着莫羲現在的樣子,易槿有些頭疼,“夠了吧!你還要傻笑到什麽時候?”

“嘿嘿……”

“沒人喜歡我你就這麽高興?”易槿怒了。

“誰說沒人?”莫羲不服,“我不是人嗎?”

“你?”易槿瞅了他一眼,轉身走開,“沒發現。”

看着易槿的背影,莫羲的嘴角微抽,他忽然發現,有時候吧,溫潤如水的男子也是可以毒舌滴!

接下來的日子,易槿和顧城會換着去醫院照顧黎天,每次基本上都會碰上季洛,看樣子他們兩人是和好了,季洛這次應該就不會再走了。易槿自然是為兩人高興,但顧城卻因為以前的事依然不給季洛一點好臉色,黎天夾在中間又是為難又是幸福。莫羲依然像個狗皮膏藥跟着易槿寸步不離,偶爾晚上會被踹下床再死皮賴臉爬上去。莫缃也跟着加入了這一堆人,與職業相同的易槿經常會鑽在一起讨論交談,并且樂在其中,完全忽視了一邊的哥哥醋意縱橫的眼神。

黎天出院的時候,衆人一齊湧到了小公寓吃火鍋,邊看着電視邊聊天。

正吃着,莫缃忽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不對呀!”幾人都停下來看她,不知出了什麽事。莫缃一拍腦袋,“為什麽我們明明是三對,可就我一個女的?”

此話一出,易槿默默低下頭專心吃菜,露出的耳尖微微發紅;莫羲不滿地瞪了自家妹妹一眼,“少見多怪”;季洛笑着看了愛人一眼沒有說話;黎天卻大大方方地擡頭與她對視,那表情分明是在說"我就是一gay怎麽了?你有意見?";而顧城則将女友拽下坐好,握住她的手語重心長地教導:“這說明只有你男朋友我是正常的男人呀!”

“切~~”發出聲音的是莫羲和黎天。

“我和槿這是傾乾式的愛戀。”莫羲淡淡撇出一句。

季洛則是為黎天夾了一筷子菜,對着他說:“我心甘情願被你掰彎。”

顧城狠狠地抖了一下,天啊,這都是什麽人呀!怎麽能這麽不要臉!趕緊招呼着:“吃飯,吃飯。”

俗話說:"酒足飯飽思淫欲。"躺到床上後,看着旁邊背對着自己躺着的人,莫羲開始有些心猿意馬,手也不安分了起來,誰知剛伸過去還沒碰到,便被易槿反手打了下來,“別鬧。”

莫羲委屈,可憐巴巴地輕聲道:“槿~~”那聲音低沉婉轉,頗有些引誘的意味。而背對着他的易槿也不好受,咬着水唇暗自糾結,其實也不是故意掃他的興,只是,這又不是在自己家裏,隔壁不是還有人嘛!

莫羲顯然也是知道易槿此時害羞的原因,正在想着這牆的隔音效果不知道好不好時,隔壁的兩只就給他用實驗證明了:确實不怎麽好!

易槿聽到聲響,轉過身子對着莫羲,用眼神詢問他怎麽回事。而莫羲則壞壞一笑,拉着他偷偷下床去蹲在了牆邊,将耳朵貼在了牆上。

距離近了,那邊的兩只也沒有絲毫要注意的想法,因此兩人都聽得更清晰了。明白過來,易槿又羞又惱,無奈手被莫羲抓着,沒辦法離的更遠,莫羲顯然也知道聽牆角不是什麽光彩的行為,沒有過多停留。不過易槿卻聽他一直忍着笑碎碎念:“沒想到呀……黎天那小子……竟然是下面的……人不可貌相呀……”說完還狀似惋惜地搖了搖頭。

聽到這話,易槿的臉騰一下子紅了過透,他有些慶幸幸好是晚上沒人看見,掙開莫羲的手重重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一蒙,“睡覺!”

還站在牆邊的莫羲這回是真傻了眼,瞪着兩只大眼睛,眉頭都快皺到一塊去了,這是什麽情況?不應該是這樣的呀!不應該是……然後……再……的嗎?他,他都沒反應嗎?憋屈的莫羲死死盯着床上那人,眼神快要将被子燒出洞來。末了還是無力地垂下肩,挫敗地走向那邊,幹嘛?還能幹嘛,閉眼睡覺呗!

第二天早上時,從不同的兩扇門中走出的四個人臉色各不相同,易槿依然是他平淡如水謙謙公子的樣子,季洛依然是微笑着并且一臉滿足,黎天保持着他的豪放的少爺形态(不過仔細看便會發現他走路好像有點怪),至于莫羲嘛……我真的不想用'欲求不滿'這四個字來形容他,頂着明顯的黑眼圈出來的莫羲看到黎天後就狠狠瞪了他一眼,驚的黎天趕緊回想好想沒有做什麽對不起他的事吧?而莫羲則是盯着季洛的微笑在心裏默默告訴自己那些都是假象,這貨最會裝柔弱。季洛被莫羲那紅果果(赤.裸.裸)的眼神看得有點心底發毛,他沒看錯吧,莫羲剛才那分明就是……嫉妒?!哦,一定是眼花了…一定是看錯了…被小小吓到的季洛堅定地給自己灌着迷魂湯。(哦,可憐的孩子>_<)

“快到春節了。”餐桌上,季洛忽然開口說道。

“哦,是啊。”黎天接口,“這是認識小諾的第三個春節了呢,你今年要在哪裏過,是繼續留在這兒還是跟莫羲回去?”黎天轉頭看向易槿。

“當然是跟我回去。”不等易槿開口,莫羲搶先說。

“嗯。”易槿也點點頭,“今年不能陪你了,畢竟這是我和莫羲重逢後的第一個春節,我聽他的。”

“這也是我們重逢的第一個春節哦!”季洛将手搭在黎天的肩膀上,笑着提醒。

看到黎天也點頭同意了,易槿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哥,今年,你回家去看看吧。我相信當初你父母讓你出來肯定也是一時氣話,畢竟哪個父母不疼自己的孩子呢,親骨肉哪有什麽不能原諒的?”

“誰要他們原諒?”黎天冷笑着丢出一句。

“哥,”易槿無奈,“那畢竟是你的家,而且,有父母是多幸福的呀!”

莫羲輕輕将易槿摟在懷中,做出一個安慰的姿态。

“可是……”黎天依舊有些躊躇,當初被趕出家門時的場景歷歷在目,那些刺耳的辱罵仿佛還在耳邊,記憶猶新,傷痛依舊在。

“總要試一試才知道的嘛!而且,你不想你爸媽嗎?你不想讓他們知道你将和季洛共度一生嗎?你不想讓你們的在一起得到親人的祝福嗎?”易槿繼續勸到。

聽到易槿的話,黎天很想告訴他,不,不是他想的那樣,他并不想念那個家,除了母親有時會溫柔待他,父親根本就不喜歡他,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但那個男人從不會對他笑,他根本不把他當兒子,自己喜歡男人只是剛好給了他一個借口而已,一個将他趕出那個家的理由。

可是,季洛呢?看向旁邊的人,黎天有些心疼,小洛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從來沒有體會過親人關心的滋味,他一定是渴望被祝福的吧,被家人祝福。心猛然一顫,黎天向着易槿點了點頭:“我會的。”當初能夠為了和小洛在一起而離開黎家,現在當然也可以為了讓他開心而去請求回到那個冰冷的房子。一切都是為了小洛而已。

看到對面兩人已經決定好,莫羲也看向懷中的人,“槿,既然都安排好了,我們也收拾收拾回家吧!”

易槿看着莫羲溫柔的笑,頭一次覺得'家'這個字這麽溫暖,想到那個他專程為自己建的小院,一股暖流又拂過了心頭,他重重點頭,目光含笑,“嗯,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下弦月照燭影長 天涯盡頭散流光

看到大開着的小院的門時,易槿愣了一下,醉仙鎮也會有小偷嗎?還是這麽笨這麽大膽的小偷?還沒等他發問,就看見從裏面走出兩個人。

歲月在他們的身上留下了不小的痕跡,但比起以前變化并不算太大,所以易槿還是很快認了出來。

“爸,媽,你們怎麽來了?”驚訝的不只是易槿一個,莫羲顯然事先也并不知道。脫口問道。

“這孩子,怎麽說話呢!”那婦人嗔怪道,“快過年了,我們回來看看你這個小兔崽子。”說着還走上前來捏了捏兒子的臉,“怎麽?不歡迎呀!”

“哎呦呦~~我哪兒敢呀!”莫羲一邊躲着母親大人的魔爪一邊求饒。鑽到易槿的身後只露出了一個腦袋,不怕死的真相道:“你們哪是回來看我呀!分明是沖着小槿來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個小子!”莫母氣結,又礙着前面的人不好發作。

“莫叔,莫姨。”察覺到身後人的暗示,易槿禮貌地向兩位長輩打招呼。

莫母當然也不會真的和自己兒子計較什麽,鬧鬧騰騰的都習慣了。仔細地看起面前這個可憐的孩子,拉起他的手,莫母不無憐惜地說:“小槿,你受苦了。”

感覺到手心傳來的家人的溫度,易槿的心被輕輕觸動,但天生的淡漠性子還是很好地将那一絲漣漪壓了下去。“莫姨,我沒事。”

“有什麽話進去再說吧,屋裏暖和。”莫父适時地走過來說。莫羲也湊上來,“就是就是,凍着槿了怎麽辦?”毫無疑問地收到了自家娘親飛來的一記眼刀,'秋後算賬'的意味很明顯呀!莫羲縮了縮脖子,趕緊跟着鑽回了自己的小窩。

易槿到底是有些緊張,在外的這些年,春節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麽特殊意義,直到後來遇到黎天,萬家燈火狂歡夜時,兩人會呆在客廳裏淡淡地看着電視,吃一頓火鍋,有時顧城也會來湊湊熱鬧,餃子是沒有一起包過的,太麻煩,不過那也好過他一個人窩在小小的出租屋。而現在,坐在明顯已經被從裏到外打掃了一遍的房間,他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不希望冷場,但帶動氣氛也實在不是他的強項,想了半天還是沒有開口。

莫父看出他的窘迫,首先站了起來,“坐了那麽久的車,小槿餓不餓?你們在這兒先聊,我去做飯,一會兒可要嘗嘗我的手藝。”說完便走了出去,将空間留給妻子和兩個孩子。

屋裏剩下的三人相互看了一眼,莫母一瞥自家的兒子:“去,幫忙去!”莫羲正準備拒絕,又收到了危險的信號,對面的眼神分明在說:你敢不去試試!對視三秒,莫羲敗下陣來,其實吧,他還真不敢。狠狠鄙視了一下自己,再三确認自家娘親并不會對槿怎樣後,莫羲一步三回頭地退了出去。

得勝的莫母立刻恢複了笑盈盈的樣子,拉着這個未來的兒媳(??只看看就能這麽确定?莫家娘親,其實你也是腐女的吧?)噓寒問暖了起來,事無巨細,恨不得讓易槿把這些年所有的事都複述一遍才甘心。易槿也盡可能地去回答她所有的問題,氣氛很是融洽。

再看向廚房,不情不願的莫羲邊替老爹打下手邊抱怨:“唉!我們家的男丁怎麽這麽可憐呀,總是受壓迫。”說着還專門瞅了他一眼,可莫父卻是專心致志做菜,不鳥他!被無視的莫羲不氣餒,“爸,你怎麽都不讓老媽學着做飯呀,你看你把她寵的,整天欺負你兒子!”“嗯。”莫父應了一聲,繼續無視

。“呃……”看來告狀是沒用的了,莫羲不再堅持,反正怎麽都是在做無用功,自家老爹對自己嚴厲,卻是一點委屈也不願讓老媽受的。将擇好的菜放在盆裏,莫羲突然問道:“這次怎麽突然回來了,也不打聲招呼。”

“你媽說想見見小槿。”沒有再用一個字來回答,莫父照實說。

就知道肯定又是老媽的意思!莫羲心裏琢磨,只是上次向槿提到時他還沒同意,現在這個樣子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心裏不舒服。不過老媽肯定也是因為擔心自己。唉,真頭疼。

“再說小槿都回來快四個多月了吧?你們既然已經決定了,我們這當父母的總不好連面都不露吧。”

“哦。”莫羲應聲。不過現在他心裏想着的卻是另一個問題,這兒只有他們兩個人,小槿和母親在房間裏說話應該不會過來,猶豫了半天,終于還是問了出來:“爸,那場意外,其實不是意外吧?”語畢,一片沉寂。

“小槿呀,以後那個小兔崽子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他。”莫羲端着菜走進來時,莫母還在拽着易槿絮絮叨叨。一進門就聽見自家老娘堅定的保證,莫羲嘴角不覺抽了抽,無奈道:“媽,我一直很懷疑,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呀!我怎麽總感覺槿才是你兒子,我就是你從垃圾桶撿來的吧!”

“臭小子,不許貧嘴!”莫母丢過來一記眼刀。

放下盤子,莫羲邊向外退邊接招:“而且吧,俗話說得好,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我要是小兔崽子,那你不就是……”話還沒說完,看着老媽已經站了起來,莫羲趕緊腳踩西瓜皮--遛之大吉,差點和正要進來的莫父撞個滿懷。

看着他們一家歡鬧的樣子,易槿忍不住笑了起來,可一想到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讓他們長年不得團聚,心裏的犯罪感便又多了幾分。

幾人都落座後,易槿拿起酒杯,首先向莫父莫母深深鞠了一躬,“莫叔,莫姨,對不起。也謝謝你們。”說完先幹為敬。不用多說,但他知道,他們都懂。酒依然是莫羲親手釀的米酒,不烈,此時品來,更是多了一絲甜味。

第二杯是敬向莫羲,堅定地拿起,再痛快喝下。沒有說話,但他想說的,他怎會不知?

看着對方含着笑意的目光,莫羲忽然明白,什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飯桌上,莫母自然是話最多的那個,易槿基本上是在聽,被問到時才會答幾句,莫羲當然是不放過任何可以插嘴的機會,最愛搶莫母的話頭,莫父卻只是笑看着他們安靜吃飯,不時會幫易槿夾菜。

吃過飯,易槿毫無疑問地被莫母拽去繼續話家常,莫羲則自覺跟着老爹去了廚房收拾。

正洗着盤子,莫羲忽然開口:“爸,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莫父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嘆了一口氣回答:“你們既然已經決定要在一起了,我想,那些事情,你們有權利知道。不過,小槿那個孩子,我實在是不忍心,還是由你來告訴他比較好。要怎樣說,你拿主意吧。”

是啊,要怎樣告訴他呢?想起那人溫潤的樣子,莫羲只感到一陣苦澀,蒼天,你何其不公呀,為什麽要他承受這麽多!為什麽要這般折磨他!想到這兒,他忽然恨起自己的敏銳,為什麽要察覺出槿對父親有意識的閃躲,為什麽會感覺到那天晚上他內心的掙紮?要知道是這樣,還不如什麽都不知道。可是,如果不說出來,那槿與父親的誤會,又該怎麽辦?

誰能告訴他,若進退維谷,要怎樣賭上一賭?

易槿找到莫羲時,後者正站在樹下發呆,他走上前将他的手握入掌心,果然是一片冰涼,“怎麽站在外面,不冷嗎?在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聽到旁邊傳來聲音,莫羲轉身把他圈進懷裏,将腦袋放在對方肩膀上笑道:“槿這是在心疼我嗎?”

在一起這麽久,易槿早已知道這人不要臉的性格,遇到這種情況,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無視。“莫叔和莫姨回你們祖宅了。”

“哦,知道了。”“我剛才是在想,你是不是該改口叫他們爸媽了呀!”事實證明,沒有最不要臉,只有更不要臉。

易槿的功力顯然沒有莫羲高,盡管他告訴自己要無視耳邊調笑的語氣,臉上還是可疑的染上了紅暈。(小槿你是因為想到了什麽嗎???)

“我是想說,你的房間是不是該收拾一下了?”再次轉移話題。

莫羲的父母管孩子一向都是放羊式的,給他們兄妹都有足夠的自由,因此兩位家長大掃除時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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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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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