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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蕭夢淺回到家之後,就再沒有去過學校,也再沒有見過季何芳,只有書桌上厚厚的一沓畫紙,畫着季何芳的模樣。
而蕭均竹則以藝考的名義向學校請了假,還收了她的手機,每日天還沒亮就起來上班,有時候
蕭均竹回到家時,不論早晚,都經常能看到廚房的窗子那裏,蕭夢淺靜靜地站着,有時手裏拿着一張畫紙。
蕭均竹有一次看到了蕭夢淺手裏拿着的畫,氣得一邊罵着蕭夢淺一邊搶過蕭夢淺手裏的畫撕碎。
那一天,蕭均竹記得蕭夢淺坐在廚房的地上望着一地碎紙,一晚上沒說一句話也沒有再動過。
再之後等到蕭均竹回來時,就能聽到蕭夢淺在廚房慢慢地撕着畫紙。
季何芳最近的狀态蕭夢淺不得而知,但是她的父母卻帶着重重的無奈,他們察覺到了季何芳的不對勁,他們也知道原因,可誰都沒有去勸說季何芳。
學校裏的流言蜚語還好只持續了三四天,周圍的同學包括各科老師都注意到季何芳拼了命一樣學習的狀态,每天最多的休息時間,就是連晚飯也不吃就去到操場坐着,下雨了就打一把傘在那裏站着。
之所以說季何芳有些不對勁,是季何芳成了一個十分刻苦優秀的好學生,卻淡漠了除了學習以外的一切,表情呆滞的她只有在操場上才會有所好轉。
五月十五號的那天晚上,蕭均竹提着一小袋牛肉,拎着三瓶酒拿着一個快遞回來了,回到家的蕭均竹看到站在床邊的蕭夢淺激動得不得了,順便也無視了蕭夢淺冷漠的反應。
半拉半拽的讓蕭夢淺坐到椅子上,蕭均竹自己也搬了個椅子坐在旁邊,酒和肉往桌子上一放,把快遞丢給她,說道:“今天上午,學校那邊打來電話,你猜怎麽着。”也沒管蕭夢淺回不回答,自顧自的接着說道:“你面試過了,給我打電話那個估計還是個大畫家什麽的,對你評價可高了,把你誇了個遍。”
一邊說着,一邊讓蕭夢淺把快遞拆開:“你自己拆,這是你的保送證明,拆完了讓爸爸看看,诶呦呦,好好好,考上了就好,考上了就好啊。”
蕭夢淺緩緩地拆着快遞,拿出來證明的她眼睛也只是亮了亮,随即又暗了下去,嘴角扯出一個牽強的笑,将證明遞給了蕭均竹。
蕭均竹激動地又連聲說好,誇了蕭夢淺幾句後,就拿着證明去了廚房,一邊做飯一邊一個個的打電話傳遞喜訊。
整個晚飯,蕭夢淺都很沉默,也沒有再管蕭均竹喝了多少酒,不過還是稍微注意了一下,是二十多度的酒,不是以往的白酒,蕭夢淺埋着頭沉默地吃着飯。
只是在蕭均竹高興地舉杯時和他碰了碰杯,也順便将自己杯子裏的酒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下,當然,喝的興起的蕭均竹也沒有注意到蕭夢淺喝了多少,只是覺得今天的酒喝得有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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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多了的蕭夢淺回到房間,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讓蕭夢淺痛苦地縮在床上,拉過枕頭死死抱着,喃喃說道:“芳芳。”
眉頭雖然依舊緊皺着,嘴角卻扯出了一個微笑,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為她眼角的淚鍍上了一抹亮銀。
暑熱漸漸來襲,時間也很快就到了高考的那天,考試的前一天晚上,兩家人都默契的将手機還給了她們。
季何芳淩亂的頭發蓋住了臉,接過手機的手抖地厲害,一聲嗚咽聽在父母耳中是那麽心酸,季何芳的媽媽看着季何芳,只見到下巴上眼淚已經彙集,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那一瞬間,季何芳的媽媽有些動搖,想着那天兩人和蕭均竹的談話,一時間竟有些後悔。
但這麽想只是一瞬間,季何芳的媽媽還是按照計劃哄着季何芳回了房間:“好好聊一聊,別睡太晚了,明天就該考試了,保持個好心情啊芳芳。”
季何芳扭過頭看着媽媽,淚痕交錯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謝謝媽媽。”
往日,季何芳只覺得考試的時間根本不夠用,而如今到了至關重要的高考考場上,季何芳竟覺得時間太慢了,離提前交卷還有五分鐘的時間,這五分鐘的時間卻好像五年一樣。
終于提前交卷的鈴聲響起,季何芳舉手示意老師,一套交卷流程結束之後,剛走出教室的季何芳眼眶就已泛紅,拿起書包就往考場外沖去。
考場外,蕭夢淺穿着那件一字肩的黑色連衣裙,捧着一束花看向考場內,只見一個女孩兒背着個書包全然不顧什麽形象的朝自己跑來。
這是自從兩人從辦公室出來的那天第一次見面,兩人緊緊抱在一起的沖擊力讓蕭夢淺手中的玫瑰花散落了幾片花瓣,兩人沒有再去在周圍人的目光乃至不遠處的幾個記者。
兩人的聲音不大還帶着哭腔,卻依舊堅定。
“芳芳,我想你了。”
“夢淺,夢淺。”
兩人哭着抱了一會兒,直到身後湧上來的人群撞到兩人,季何芳和蕭夢淺才分開,破涕為笑,蕭夢淺看着周圍的人群。
雖然并沒有人在意,可蕭夢淺還是小臉一紅,低着頭拉着季何芳向人群外跑去。
前幾日的經歷仿佛随着剛才的久別重逢煙消雲散,落日的餘晖下,蕭夢淺和季何芳沿着考場附近的河堤漫無目的地走着,餘晖将兩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兩人牽着手的手晃動着,連帶着那處影子也忽長忽短,而且時不時的,兩個人影交錯,哭聲與笑聲也交錯傳來。
直到蕭夢淺坐在了河邊的一處酒吧的露天頂樓時,蕭夢淺才明白自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什麽漫無目的地走着,季何芳早就別有用心引着自己往這裏走來。
只是蕭夢淺想的還是有點少,兩人坐下喝了半杯果汁,周思卉就上來了,後面還跟着一大幫子兩人相熟的同學,衆人坐在了一起寒暄着,周思卉的“噓寒問暖”讓蕭夢淺和季何芳眼眶又紅了,衆人見狀開始起哄。
“親一個!親一個!”
在衆人的注視下,這次是季何芳勾住了蕭夢淺快要埋到胸口的下巴,一個吻落下。
直到周思卉捂着一手捂着左邊男生的眼睛,一手捂着右邊女生的眼睛喊道:“诶诶诶,夠了啊夠了啊,太久了嘴不疼嗎?喘得上氣嗎?我們還看着呢!表演一下就行了啊喂。”
蕭夢淺抹去季何芳臉頰上的一滴淚,睨了周思卉一眼後看着季何芳說道:“她表演完了該我了。”
在衆人的又一陣起哄聲中,蕭夢淺換了蕭夢淺主動吻了上去。
看着人都到齊了,季何芳起身拍了拍手說道:“今天除了是我們同學聚會以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話音剛落,氣氛組組長周思卉就開始問:“什麽重要的事情呀!。”
“稍等。”說完,季何芳幹脆利落的走到圍欄邊朝着樓下打了個響指,很快就有一個帥哥酒保拿着一盒禮物走來交給季何芳。
“今天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說道這裏季何芳一頓,将手中的禮物遞給了蕭夢淺:“補給你的生日!”
作者有話說:
今天也要加油鴨!。!
我會努力碼字的嗷嗷嗷!。!
(但是更新量暫時每天就這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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