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節
第 19 章節
踢向他的右膝。看這人衣冠楚楚,卻不想心思如此龌龊!
還肉償,肉償你妹!
夾着赫赫風聲的一擊被男人側身避過,抓她手腕的大手順勢一擰,直接将她的右臂反剪于背後,劇疼竄入骨髓,她吃痛,下意識的掙紮卻被按壓得更緊。
“混蛋……”一個字兒一個字兒的從齒縫裏蹦出,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那挺翹的鼻尖出了不少薄汗,可還是倔強的掙紮着,“放開我!”
男人面色淡淡,絲毫不介意她的怒罵,“這是我的名片。”另一只空閑的手緩緩将名片□她襯衣的右胸兜,突如其來的近距離接觸讓她小臉爆紅。
并不是羞澀,他剛剛的接近已在無意間碰到了某個不能碰的地方。
“截止時間在今晚十二點。”他用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聲音陳述着一件她根本就沒答應的事,字裏行間的自信與篤定讓她有種想咬人的沖動,“過時不候。”
“我說你這家夥要自說自話要到什麽時候!”她的吼聲幾乎能掀翻屋頂。最讨厭這種高人一等的語氣了,還截止時間過時不候,XX的,她有答應嗎?!
“嗯?”有點點意外自男人平靜無波的眼底泛出,這也是見面後他露出的頭個細微表情,“你不要?”
“……”這驚異的口氣是怎麽回事,難不成她應該抱着他大腿做千恩萬謝狀?
見鬼去吧!
他靜靜凝視着她,自然不會看漏她眼底的鄙屑,略略思索一番,他松了手下的束縛。
重獲自由并沒讓杳然高興,相反,手臂上的麻痛還讓她很惱火,莫名其妙被制又被塞了堆莫名其妙的話,任誰都不會有好心情,更何況那人還吃了自己的豆腐。
就在她深吸一口氣準備趕人并告訴他沒有錢付之時,男人再度開口了,“我是痕遠的朋友,顧淮辰。”
“!!!”原本準備的滿腔怒火仿佛失去了發洩的出口,驚愕占滿了她的整個心房,腦子也不斷回響着男人說的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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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遠的朋友……
痕遠的朋友……
痕遠的朋友……
………………………………………………
……………………………………
…………………………
有沒有搞錯!!!玩兒她吧?!!!
就在杳然被顧淮辰那句石破天驚的話給震得神魂皆飛之時,紀痕遠提着那堆放在玄關處的蔬菜零食走進來了。原來,在紀痕靜去停車的時候,就打了電話讓他下來接,目的則是怕杳然一個人提不了這麽多東西,哪曾想這兩人竟碰岔了。
“看樣子你們相處得很愉快。”紀痕遠看着他們一動不動的站在大廳中央,微笑着将零食袋放到飯桌上。
顧淮辰沒說話,杳然卻眼角抽搐得厲害,這男人的眼神還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好……
沒長眼睛的人都能察覺到她和顧淮辰之間劍拔弩張的對峙吧!
“紀痕遠,你過來。”她面色難看的瞪着紀痕遠,身心皆不爽的感覺讓其語氣聽起來很是不耐煩。
他放下東西,倒是出乎意料的沒有故意拌嘴。看着乖乖過來的紀痕遠,顧淮辰哼了聲。
他居然會被一個女人給收拾的服服帖帖,還真是讓人意外,“勉強算她合格了。”
淡淡的語氣雖顯不滿,卻含有贊同之意,能經受住他主動邀約的女人可不多,雖然她脾氣不怎麽好也沒什麽出彩的地方,不過既然對痕遠是真心的,倒也随她了。
紀痕遠淡笑不語,只是擡手替她捋順了有些淩亂的額發。
“喂喂,你這話什麽意思!”原本有些消下去的火立刻便騰地回漲,她憤怒的指着他,欲沖上前的身形被紀痕遠以武力鎮壓。
那副嫌棄的口吻是什麽回事?誰要他來評判了啊喂!
“看來你的理解力還有待加強。”顧淮辰不鹹不淡的說着,轉身緩緩架起小提琴,跳躍的音符自琴弦與小提琴的交接處奏出,是一首洋溢着熱情與狂熱的鬥牛士之歌。
嗯……也算符合了杳然最初說的‘歡快曲子’。
“我擦!你說誰理解力差?!”她氣炸了,張牙舞爪胡亂揮舞着手臂,想撲過去揍人的舉動大得讓制住她的紀痕遠稍稍費了點力。
顧淮辰置若未聞,沉靜拉奏的姿态仿佛已經徜徉在音樂的海洋中。
她真的、真的想殺人了!
掙紮的力度越來越大,她兇兇瞪着顧淮辰,手腳并用的用力踢蹬,紀痕遠直接将人騰空抱起,進了房間。
當房門緩緩關上後,安靜的氛圍立刻将他們兩包圍。
“紀痕遠,你!”她氣得不得了,從顧淮辰那受到的火夾雜着被紀痕遠強制帶離的怒彙聚一通,燒的她都快變成炸藥桶了。
“手機響了。”他眸色幽暗,卻隐着絲笑意。
本不想理會,可在看到來電者是葉宋宋時,再有不甘也只得忍下。
——若是沒事,宋宋不可能會找她,特別是在晚上。
“喂?”帶着陣陣磨牙的咬牙切齒。
“杳然,你現在在哪裏!”
聽筒內,葉宋宋難得嚴肅的聲音傳來,讓她怒火全消。
***
一個小時後,紀痕遠将杳然送回了原先住的地方。
“我陪你一起上去。”眼見她松了安全帶便往車外跑,紀痕遠熄了火也準備下車,可惜卻被她制止了,“不用。”
她反手關上車門,“你在這等我。”
杳然離開後沒多久,在樓下閑逛的葉宋宋便晃了出來,特別是不經意瞟見這部有些熟悉的車時,輕咦了聲。
車是叫不出名的雜牌子,卻挂着塊軍車牌。像是意識到什麽,她慢慢走過去,擡手輕輕敲了幾下車窗。
沒過一會兒,車窗搖了下來,露出男人平靜無波的側臉,葉宋宋咽了口口水,暗忖自己果然沒想錯,“紀營長。”
不知道為什麽,每回見到他,葉宋宋都有些忌憚。
他淡淡應了聲,目光一直落在杳然離開的方向,一動不動。葉宋宋忽然有些後悔貿然過來,現在要離開也有些說不過去,只得硬着頭皮道:“怎麽沒和杳然一起上去啊?”
“不方便。”他記得她,不僅是杳然的朋友還是同住幾年的室友,所以答起話來也不見平日的疏漠,只是從骨子裏透出的冷清,還是讓人有些尴尬。
葉宋宋咳了聲,臉上閃過絲掙紮,有些猶豫道:“紀營長,杳然她……真的和你住在一起?”
先前她還以為杳然是跟報社任務才沒回來住,要不是今天杳然的哥哥找上門來,她還不知道她沒離開S市呢!
不過看樣子杳然的哥哥也有點背景,才短短的半小時內就查到了杳然在什麽地方。
他冷淡點頭,少頃,像是想到什麽,忽然望了眼樓上,“她的家人來了?”
葉宋宋和舒杳然雖然是朋友,可也不會閑得慌去專門調查對方這段時間住哪在什麽地方,所以,這個消息也只能是有心人告知于她的,至于這有心人究竟是誰……除了舒家人也不作他想了。
葉宋宋心中一驚,顯然是為他這敏銳的洞察力而吃詫。一看她的反應就知道自己是推測正确了,他面色驟凝,直接下車往樓梯間走去。
“紀營長,等等!”
見他欲上樓找杳然,葉宋宋忙喊住他,“現在杳然的哥哥正在和她交談,不想有外人打擾。”
***
杳然一路疾跑到葉宋宋住的地方時,大門半掩着,并沒關牢。她推門闖入,一陣風似的跑進客廳,“宋宋?”
屋內并無葉宋宋的身影,相反倒是站着名男人,聽見響動,男人轉過身來,慣來帶笑的神色也首次出現冷僵,“然然。”
杳然怔了怔,旋即皺起了眉。
“希望你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為什麽會和一個男人住在一起?”舒杳安的臉色恐怕是頭回這麽陰沉,說出的話也透着隐忍的怒意。二哥舒杳寧坐在沙發上,背倚靠背,目光淡淡中透着譏諷。
“……”她沉默,心裏雖對他們知道此事而驚訝,卻并沒跟傻瓜似的巴巴跑去問從何得知,若無其事的聳了聳肩,她不甚在意道:“因為意外。”
她确實沒說錯,要不是和紀痕遠有了那場意外,又怎會有後來的這麽多事?只可惜她的态度太過散漫,讓舒杳安并不相信,認為她是在故意左顧而言其他,“然然,你可是個姑娘家!”
和一個陌生男人住在一起,這不平白招人閑話麽?!
“這件事我二十多年前就知道了。”自己究竟是男是女,除了生她的老媽,也就她自己最清楚。
“要麽回舒家,要麽在葉宋宋這,你自己選。”一直沉默的舒杳寧開口了,掃向她的目光薄涼而霏清。
這視線致使她下意識挺直了脊梁,“我選紀痕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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