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節
第 20 章節
不行。”舒杳寧淡淡說着,她卻是一聲冷嗤,聲音也慢慢冷了下來,“不行?為什麽不行!”
她已經是成年人了,在什麽地方生活和什麽人生活,根本就不需要征得他們的同意。
“然然,別意氣用事。”眼看着兩人馬上又要爆發出争吵風暴,舒杳安忙出來打圓場,舒杳寧冷笑,再一次為杳然的倔強不受教而寒了神色,“你和他住一起,別說是你自己,就是舒家的面子也丢了個幹淨!”
本來面色還略有緩和的杳然一聽這話立刻冷了臉,心中寸寸冰涼,“舒家的臉面怎樣我可管不着。”
“然然,紀痕遠是個男人。”舒杳安苦口婆心,一貫帶笑的俊臉也滿是苦澀,杳然視而不見,沉聲哼道:“那也是我男人。”
舒杳寧眸光微閃,幾乎是一字一停,“你的男人?”
她報以冷笑應對。
就在這三人氣氛僵持之際,不疾不徐的腳步聲緩緩在玄關處響起,像是意識到什麽,舒杳寧與舒杳安齊齊擡頭,面色各顯冷凝。
慢慢出現在他們視線中的男人穿着藍灰色的空軍襯衫,筆挺齊整的黑褲勾勒出修長的腿形,随着他前進的步伐,鞋底叩擊地板的聲音沉悶,卻異樣的讓人心安。
雖然對他的出現有絲絲的驚喜,可杳然還是臭着小臉道:“讓你在樓下等,上來幹嘛?”
“不知道。”在她面前,他的心情明顯很輕松很愉悅,“可能是你太慢了。”
眼角一抽,她忍不住辯駁,“做事應以攻心至上。”
“不不不,速戰速決才是解決雜疑的上乘之道。”
白了他一眼,她都完全忘記了還有兩位哥哥在邊上,“到底是我懂還是你懂,剝奪你的話語權,現在你只能默許,不準持反對意見!”
作者有話要說:舒二哥的名字換了下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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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針鋒相對
她還較上勁兒了,紀痕遠好笑。
被忽略的舒杳安面色微微冷僵,眼瞧着他二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饒是脾氣再好也有些不悅了,“紀營長!”沒有哪個做哥哥的,在見到與自己妹妹同居的男人時還抱有好臉色,他當然也不例外,“對于然然,你究竟是什麽态度。”
就算在交往,也不應該同居!他一個男的是沒什麽,可然然不同,她是個女孩子,清白名聲都不要了?想至此,舒杳安的面色越發冷沉。
他的職位較之紀痕遠來說并沒大多少,只是口氣中透出的命令味卻毫不掩飾,紀痕遠唇畔噙着抹淡笑,原封不動的将話還了回去,“參謀長以為呢。”
倒是個狡猾的家夥,舒杳安眼神暗沉,剛欲言便被舒杳寧所打斷。後者緩緩起身,沖杳然所在處瞥了眼,意思很明顯,是讓她過來。
杳然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當做沒看見。
“舒杳然,跟我走。”舒杳寧平靜開口,薄涼如水的聲音猶如夜月中綻放的寒梅。
她的眉頭跳了跳,忍住了那句沖上喉口的怒罵。他說什麽随便他,只是要她照做……辦不到!
見狀,舒杳寧大步走向她,也不等她反應過來,握住她的手臂就往屋外拉,突如其來的靠近讓她方寸大亂,幾乎是憑着本能掙紮,想遠離那股森冷的寒意。
舒杳寧輕輕哼了聲,只用上四成的力度就讓她的反抗成了棉花團,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眼底無一絲情緒。
這種眼神雖已有數年不見,可深埋入骨的熟悉感卻驟然爆發,她狠狠一顫,掙紮中甚至帶着竭斯底裏,“別碰我,滾開!滾開!!!”
她這一轉變,離她最近的舒杳寧自然感覺到了,眉峰微皺的松了絲力度,卻并沒如她所言真的放開她。
“這招對我沒用,”他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很有種狂風過境的冷漠,只是語調平淡沉靜,毫無起伏,“幾年前你就知道。”
“舒團長,放開她。”紀痕遠擋身于她面前,微擡的眼眸斂着波瀾不驚,氣勢卻與舒杳寧不相上下。
舒杳寧冷眼瞧着他的護人舉止,嘴角掀出抹諷肆的弧度,“你有什麽立場讓我放人。”
這是他們自家的私事,還輪得到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
“她的男人。”他淡淡開口,聲音不鹹不淡。這話杳然剛剛已經說
過一遍,可并未引起大家的重視,直到現在從紀痕遠口中說出,份量立刻不同了。
舒杳寧冷笑,“這話可不是口頭說說就能成立的。”
舒杳然雖在舒家沒受重視,可好歹也是舒家人,想做舒家的女婿……可沒這麽容易。
舒杳安也開口了,“紀營長,有些事還是想清楚了說才好。”
直到這一刻,這性格南轅北轍的兄弟倆才真正有了絲相像的模樣。
“嗯。”他的應聲讓舒杳安的臉色緩和了下來,可是下一秒,視線卻直直越過他,射向舒杳寧,“舒團長,你可以松手了。”
“今天舒杳然必須和我們回去。”舒杳寧不怒反笑,握着杳然手臂的大手微微收緊,并且還有将她扯到自己這邊的趨向。
“舒杳然非留下不可。”紀痕遠握緊了他攥着杳然手臂的手,一字一頓。
氣氛緩變微妙,三人之間也呈現出一種尴尬的姿态,舒杳寧緊握着杳然不放,自己卻也被紀痕遠制住。
“憑什麽。”一直沉默的舒杳然忽然開口了,她的聲音有些顫,縱然是很微小的顫動,還是讓紀痕遠捕捉到了。
他垂眼看她,後者卻低着頭,将小臉隐于長發的陰影中。
沒頭沒尾的話很容易讓人誤解她是站在對方的立場,舒杳寧冷冷道:“你沒有反抗的權力。”
不管是憑什麽為了什麽,她都只能服從。
“不,我有。”她豁然擡頭,骨子裏不服任何人的不馴讓她的情緒有些失控,“你既然能強迫我回去,我就能逃,就算逃不出,我也能把舒家鬧得雞犬不寧!”
她不好過,旁的人也休想舒服!
舒杳安面色驟變,顯然是想到了什麽,可是舒杳寧不吃她這套,反抗越激烈,他的鎮壓手段也就越厲害,“看來幾年沒見,你忘記了很多事。”
他淡淡說着,透出的肅蕭與冷冽一閃而逝,卻足以讓人戰栗,“你威脅不到我。”
“因為我沒這資本。”她小臉雪白的接口,明明心裏痛到連聲音都極為不穩,說出話卻毫不示弱,“可你也忘了,就是我這沒資格威脅你的人,曾讓你栽了個大跟頭!”
“然然!”
看着舒杳寧一瞬間眯起的厲眸,舒杳安怒喝出聲。當年發生的事是舒杳寧的禁忌,也是整個
舒家的禁忌,沒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觸及,獨獨她……
杳然雪白的臉色襯着那對明亮的眸子,不服輸的回瞪着舒杳安,也是在告訴他:她絕不退步!
舒杳安複雜難言的望着她倔強的小臉,滿心不甘只得化為一聲無奈長嘆,“算了。”
知道僵持下去不會有什麽進展,反而還會讓她和他們的關系更僵,他退而求其次道:“那就只能繼續麻煩葉小姐了。”
杳然掙了掙,舒杳寧卻還沒松手,他眸色深冷的注視着她,良久才緩緩松了絲力道,杳然順勢甩開束縛,拉着紀痕遠飛快跑出客廳。
舒杳安苦笑着目送着他們遠離,沖舒杳寧道:“去把葉小姐找上來吧,現在也只有讓她幫忙了。”
安靜空蕩的馬路上,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飛速駛過,卷飛了飄落在地的枯葉。杳然坐在副駕上,頭微微垂靠着窗,不知道在想什麽,紀痕遠輕輕瞟了她一眼,轉而又不着痕跡的收回視線,繼續開車。
“紀痕遠。”她怔怔愣了許久,才開口喊了他一聲。
“嗯。”
“你什麽時候知道我是舒家人的?”從他剛剛見到舒杳安與舒杳寧的反應就能看出,他一點也不吃驚。
紀痕遠一手打着方向盤,語氣輕描淡寫,“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早在他們還沒重逢,早在她還是學生的時候……
她沉默了下來,是的,最開始他就說過他們是舊識。
“喂……”
“嗯?”
出人意料的,她竟然探身環住了他的脖頸。
于是,原本駕駛平穩的轎車歪出一大截,繼而在即将撞上綠化帶的時候緊急剎車。
紀痕遠的面色很平靜,在她緊緊環上來的時候,伸手回抱住了她。
“紀痕遠,我忽然覺得認識你還不錯。”杳然的聲音悶悶從他肩上傳來,他卻不覺高興,只是微微皺起了眉。
常理之下的舒杳然是不會和他說這些的,現在的她,像極了前段日子從舒家離開時的樣子。
“想不想去吃湯包?”如果繼續這個話題只會讓她更傷懷,紀痕遠淡淡開口,冷清的聲音飄入她耳內,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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