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節
第 22 章節
不得清閑!
“我還是很好奇,”顧淮辰将這場鬧劇盡收眼底,慢慢續道:“她到底是哪裏吸引到你的。”
紀痕遠笑了,舒杳然哪裏吸引到他?這或許是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不過這個秘密,他很願意繼續維持下去。
很可惜,當晚的紀痕遠并沒機會睡到沙發,突然下達的緊急命令讓他
立刻回到了空特大隊,與他一起離開的,還有顧淮辰。
與顧淮辰在訓練場分開,紀痕遠獨自一人來到127團團長辦公室,團長陳一年是個爽朗的北方人,一見他也沒廢話,直接将資料夾遞給他,“再過一個月,又到了國防大學新生軍訓的時間了。”
紀痕遠接過翻了兩頁,國大歷來的傳統便是每屆軍訓都從空特大隊挑選教官,一年一個營,今年倒是輪到他頭上了。
“雖然派你去有些大材小用,不過既然上頭下了指示,就回去好好籌備。”陳一年拍拍他的肩。
這是給他做思想工作了?紀痕遠搖搖頭,合上文件。
“那我先回營了。”
陳一年點頭。
他擡手敬禮,離開時順手帶上了辦公室的門。
走廊上安靜異常,外頭風吹樹葉簌簌作響,他慢慢走在空無一人的走廊,明亮燈光漉了滿地,軍靴踩踏光潔地板的聲音不急不緩,仿似閑庭漫步。在他離開後不久,辦公室內的陳一年撥通了一串號碼,嘟嘟響了三聲後,通了……
“喂。”男人的聲音低沉平淡,薄涼如夜月中綻放的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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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團長,痕遠已經接下了去國防大學軍訓的任務。”
聽筒那邊沉默了會兒,半響才意味深長道:“很好。”
作者有話要說:原諒我……orz又食言了TVT
不過今晚不出意外應該還會更新……這兩天也會持續更新
離任務完成還有一段差距啊。。。TVT
22、調離(上)
咚咚咚——
随着老鐘樓上雄渾厚沉的八聲撞響,S市緊張快捷的一天已然到來。位于老鐘樓不遠的大街上,杳然拽着包的長挂鏈,火急火燎的一路沖進報社。
遲到了遲到了遲到了!
推開厚重的玻璃大門,同事們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忙于各事,她急促喘着氣,見狀也只得放輕動作悄悄坐到自己的位置,然後往後一倒——
舒适的辦公椅将她整個接住。
還好還好,沒被總編抓個正着,否則這個月的全勤獎可就沒了。暗自慶幸着,她拍了拍胸,一直凝噎在喉的心終于晃悠悠落了地。
許玫坐在她隔壁的辦公桌,見狀腳下一推直接移到她身邊,遞了杯水給她,“馬上要開會了,你報告弄好沒?”
杳然連連點頭,接過水杯咕咚咕咚灌了好幾口,原本幹燥冒火的喉口湧入陣清涼,無以複加的舒爽,“嗯,全搞定了。”
許玫松了口氣,移回自己的辦公位。
擡手撩起絲被薄汗浸濕的額發,剛巧一股冷風徐徐送來,吹走了滿身暑氣。
——就算是夏季的清晨,也透着滾滾熱意。
“開會了開會了。”有同事拿着報告夾拍了拍,繼而便聽得一陣陣推椅翻抽屜的聲響,衆人都起了身。
“走吧。”許玫探出腦袋喊了她一聲。
她點頭,最後灌了口水。
開會的內容無非是報告一些最新發生的事情,這是記者編輯的工作,與杳然這個攝影記者是沒什麽相幹的,于是其他人在那交談,她則躲角落裏昏昏欲睡。
昨晚她睡得并不熟,紀痕遠出去後就沒見回來,而且到現在也沒個消息,實在讓她有些不适應。今早紀痕靜也是踩着遲到的點過來的,一見她就哭喪着臉說今天紀痕遠沒喊她起床,這才導致她睡過頭了。
杳然一聽此話難免意外,沒想到紀痕遠會這麽耐心細致,天天卡着點叫紀痕靜起床來接她。
不過那家夥……究竟跑哪裏去了……
她一邊胡思亂想着,腦子卻越發不清醒,要不是許玫不停在暗地裏用筆戳她,怕真是會就這麽睡過去。
熬到散會,總編又分了任務,在他們中挑了幾個人去街上找新題材。開會沒杳然的事,現在就是她的份內工作了。
攝影記者就是要成天在外晃蕩拍攝的。跟着幾個同事出了報社,她抽空喝了罐咖啡,這才覺精神漸漸回籠。
“現在去哪?”她低頭小心的擦拭着相機的鏡頭,語氣有些随意。
“去各大部隊看看,先前都打好招呼了,現在直接去就成。”負責他們此行工作的記者開口了,且還将在場幾人分成好幾隊,每隊去一個地方。
杳然與另一名男記者是分在交警大隊,她想了想,忽然道:“換一下吧,我們去空特大隊。”
她倒是想去看下紀痕遠那家夥到底在忙什麽,居然一點消息也沒有!
在場衆人的表情都很是微妙的變了下,杳然有些奇怪的看了眼不做聲的他們,滿心納悶,“怎麽了?”
她似乎沒說什麽奇怪的話吧,怎麽這反應?
其中一個和她走得比較近的同事忍不住道:“杳然,你和穆營長究竟是……”
說實話,他們都有些搞不明白了,既然穆營長是她妹妹舒杳绮的丈夫,那為什麽她還與他走得這麽近?
——就不怕被人傳閑話嗎!
杳然莫名其妙,“妹夫啊,不然還能是什麽……”說到這,看着衆人那一臉隐晦難明的表情,她神色微凝。
難道是因為之前的那件事?
她頓了頓,慢慢道:“傘兵營的紀營長欠我點東西,我是想順道去拿下。”
“哦,這樣啊……”同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着她的目光明顯少了絲忌諱。
這間接的解釋興許是得到了衆人的認同,分工的記者也笑了笑,“特種部隊是不允許外人出入的,既然杳然能進去更好,說不定還能得到些新的情報。”
特種部隊不比其他部隊,他們的資料是不能被公開要絕對保密的,就像上次在大型軍演中拍攝到的士兵面孔,也沒有出現在新一期發行的報紙上。
杳然笑了笑,或許這樣的解釋并不能讓大家徹底相信,卻總比一直亂猜亂蒙得好,都是做新聞工作的,她很清楚放任的後果。
到了分岔路口,杳然與随行的男記者下了車,一起前往郊區的空特大隊。
離營地門口還有一段距離,可那沖天的激吼已經遠遠傳了過來,看樣子戰士們還在訓練。放哨的士兵認識杳然,将她放行後卻堵住了那名男記者,這種情況下杳然顯然
不能再讨價還價,因為她能進去還是看在穆少漣和紀痕遠這兩位營長的面上,男記者也明白這點,無奈之下只能留在外頭等她。
杳然快步穿過訓練場,熟門熟路的摸上紀痕遠的辦公室卻被關在了門外,抓了個路過的士兵一問,這才得知他并不在部隊的消息。
電話打不通,人也不在部隊,真消失了?
她揣着滿肚不滿離開,直接找上了穆少漣。他和紀痕遠在一個團,總該知道點什麽□消息的吧!
從熱心的士兵那得知了穆少漣此刻所處的地方,杳然直奔兵營。第一間寝室房門半掩着,她擡手推開了,卻見到一屋子光着上身或站或坐的男人,愣了片刻,她将房門重新關上。
穆少漣的手下究竟是群什麽人,居然連衣服也不穿!她默默望着那扇門半響,忽然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将門重新拉開,“喂,穆少漣在哪?”
那群男人不愧是特種兵出身,就是看着重新出現的她也不見震驚,只是眼角微微有些抽搐,“穆營下去視察了。”
她點點頭,自顧自的走了進來,“你們誰有空?”
“……”這女人到底想幹什麽,怎麽能随意進出兵營!
“我有急事問他,誰能帶我去找他?”
“小姐,營地是不允許外人出入的。”或許是因為多了個女人,衆士兵難免不自在,都默默穿上了早已汗濕的軍衫。而引起這一反應的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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