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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以謙在鄭以容面前晃了晃手,“人都走了,還看!”
鄭以容好像被發現了什麽,有點不好意思的笑笑。
鄭以謙卻一臉嚴肅的說“你有家室的了”
鄭以容望着鄭以謙,說:“我也只是想想,沒有別的意思,我不會對不起你嫂子的。”
“從實招來,什麽關系。”
“大學同學,我追過她,她沒答應,就這樣。”
“我以為你已經迷倒萬千少女了,沒想到還有人不答應,哈哈,不對,她不是少女,是婦女,所以才不答應,對,就是這樣。”鄭以謙的确對于應橋的對她所謂的“小朋友”的稱呼很介意,所以她不介意稱應橋為婦女,雖然不能否認,是個很漂亮的,婦女!
鄭以謙最近很苦惱,家中老父一直為她的終身大事搭橋鋪路,一會是成家的大公子,一會是徐家的二公子,而最近這個是嚴家的當家人嚴振松。其實說實話,嚴振松是個不錯的男人,但也只是不錯,事業有成,三十而立,門當戶對,相貌堂堂。标準的國字臉,一看就是做領導的,但他保持他的國字臉不就好了,每次見到以謙,他總是想用咧嘴笑來表達他的喜歡,可是一看就是不經常笑,老是板着臉訓人,笑起來總讓人覺得哭笑不得。
但鄭父很欣賞嚴振松,覺得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還不拈花惹草,又喜歡自己的女兒,有什麽不好的,以謙也就不得不應付他。
這不,嚴振松又約她了。以謙已經以各種理由拒絕了很多次,但嚴振松總是不死心,以謙決定這次來個一擊必殺,必須把這煩人的事給解決了,遂答應了下來。
以謙習慣會早一點到,她總是寧願等別人也不願別人等自己,她覺得時間很寶貴,自己早到可以幹些別的事情來打發,但浪費別人的時間是種罪過。嚴振松定的地方是一間叫做“應是”的咖啡館,店面的裝潢很別致,顯然店主是一個很懂得生活的人,店內處處淨是設計,有幾幅裝飾畫,還有像是世界各地淘來的各種藝術品,分散在店內的各個角落。店裏萦繞着舒緩的音樂,讓人很舒服。以謙想,如果不是和嚴振松來這裏的話,一定是個美妙的下午。
以謙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想着要怎樣才能更好的徹底的拒絕嚴振松。一個溫柔的女聲打斷了她的遐想,聲音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擡頭一看,以謙忍不住說:“怎麽到處都能見到你?”
“據我所知我們不過只見過三面,莫非鄭小姐的腦海裏也經常能見到我?”應橋頓了頓,“鄭小姐需要點些什麽?”
“你是這裏的服務生?”
“誠摯為您服務,我是這裏最大的服務生,你也可以稱呼我為美麗的應老板。”
以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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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時,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正是嚴振松,他一進門就看到了以謙,忙快步走過來。他見過太多故作矜持故意遲到想看看男人誠意的女子,卻沒見過像以謙這種提前到的。他有點急匆匆,撞到了應橋,他忙又說對不起。急沖沖的樣子讓人一時無法想到他已經是個三十歲的成功男士,或許在自己喜歡的人的面前,都會這樣吧。
而以謙看見嚴振松,卻是一臉的煩躁。應橋玩味的看着這兩個人,又問了一遍:“請問兩位需要些什麽呢?”
以謙“藍山”嚴振松聽到後,便說:“兩份。”又問以謙,“不要別的了嗎?”
“不要了。”
應橋離開後,不久就又端來了咖啡。只說了句:“請慢用。”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以謙還在絞盡腦汁,嚴振松便開始找話題。和嚴振松出來也有幾次了,每次都是嚴振松先講,以謙偶爾應幾句。她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麽回應。她一直覺得,人和人是有一種磁場的,有些人初見便能成為好朋友,而有些人無論怎樣都聊不起來,這絕對是磁場不合。像嚴振松就是磁場相斥。她看着嚴振松的嘴張張合合,一臉想讨好她的樣子。她知道對于嚴振松來說其實是很不容易的,一個習慣了命令語氣的人,要對人溫柔讨好,這也是她一直不知道怎麽拒絕嚴振松的原因。至少嚴振松是個正人君子,對自己也很好,從來沒有非分的要求。
以謙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轉頭望向左邊,映入眼簾的是應橋和一個男客人正在說着什麽,那個客人應該是熟客。客人不知道說了什麽,逗得應橋連連在笑聽着溫柔緩慢的音樂也覺得煩躁,只好對嚴振松說:“抱歉,我去下洗手間。”
以謙走進洗手間的時候見到了應橋,應橋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學着以謙的語氣說“怎麽到處都能見到你。”以謙望了她一眼,不知道怎麽的,竟然說:“幫我個忙好不好。”應橋一愣,才發現對面這個人總是讓她愣着不知道說什麽好,那麽厚臉皮的吐了自己一身還要自己幫忙。應橋又想,得做些什麽來解解恨。
“大爺,您要小女子幹什麽”應橋突然一笑,右嘴角微微上揚,以謙并不了解應橋,以為她真的那麽善良答應了,就說:“能不能想個主意讓我拒絕那個男人。”
應橋欠了欠身,眼睛直看進以謙的眼裏,帶着一絲笑意:“樂意效勞。大爺請您先回座,小女子等等便來侍候”以謙撲哧一笑,便走了回去,想着真是個有趣的人。
等了幾分鐘也不見應橋的人影,以謙不住四周望了望,嚴振松看着以謙,問到:“找什麽嗎?”以謙回過頭,沒好氣的說“沒有。”又過了一會,才見應橋換了一副裝扮,竟然是朋克風,并化了個煙熏妝,套在她身上竟然有一種意想不到的特別,一直以為她只會以斯文的形象示人,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少面呢?以謙不住想。
只見應橋在以謙和嚴振松的周圍坐下了,嚴振松的話題還在繼續,不過見以謙有點心不在焉,便又問:“是不舒服嗎?”話音未落,應橋一個箭步飛身,沖到他們面前,拉起以謙的手,對着以謙就吼:“你不是說要永遠和我在一起的嗎!你和這個男人在做什麽,你給我出來我們說清楚!”說完,扯起以謙就沖出店門,只剩下嚴振松目瞪口呆的還沒有反應過來。飛奔起來,應橋沒有注意以謙穿的是高跟鞋,沒跑兩步就疼得以謙用力甩開應橋的手。“你……”以謙瞪着應橋,扶着牆,繼續說“你什麽意思,這下子我不單止拒絕了那個男人,我把全天下的男人都拒絕了!”以謙停了一下,像想起了什麽“你……你是不是記恨我吐過你一身,你至于那麽小氣嗎?你個小肚雞腸的婦女!!!”
應橋好像也覺得自己玩得有點過分,便對以謙說:“對不起咯,最多我向他解釋一下咯。”
“不用你管,是我自來熟,以為你是個可以交的朋友,結果是個小肚雞腸的婦女,是我活該,這種小事我自己解決,不用勞煩您老人家!”說完,以謙一瘸一拐的往“應是”走去。
應橋想扶一把以謙,卻想到她歇斯底裏的那句小肚雞腸的婦女,心情很複雜,只是一路望着以謙,并沒有作出動作。
天将晚,夕陽是一種迷人的酡紅,如同微醉的臉龐。以謙從來沒有那麽丢臉過,也沒有當街大聲叫喊過,她很久沒有發過脾氣,卻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火氣那麽大。只是因為那一個作弄?其實解釋一下就好了,畢竟又不是事實,以謙一直都信奉清者自清的啊。
肯定是因為上次醉的酒還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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