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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酬回來,一身的酒氣,應橋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她很意外的發現以謙不在家。或許是看自己不回來在工作室一忙就忘了時間吧,應橋想。
洗完澡,應橋随手從書櫃拿出一本書,拿來一看是以謙喜歡的一位青年作家寫的《平生歡》,平生歡?應橋想想自己,真正的朋友就那麽幾個吧,大多數還不在身邊,而一直在身邊的,也就只有岳邦和顏清了。
最近為了公司的事,已經好久沒見他們兩個了,連咖啡館也好久沒回去。或許是岳邦知道她剛接手這個職位,事情多得很,就沒有來找過她。而顏清,自從知道她和應辰遠在一起之後,應橋就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很清楚如果任由顏清和應辰遠在一起,顏清肯定會是受傷那個。然而如果和顏清說,應辰遠是有目的的接近你的,自己又沒有證據。朋友那麽多年,心裏都有了默契,不會幹預對方的感情。但還是不行,得找個時間去找顏清談談。
還有那該死的新聞,苗品誠前不久和應橋通電,說起了這件事。
難道只能訂婚?好不容易緩和的關系,如果真的和苗品誠訂婚,她不知道以謙會是什麽反應。訂婚又不是結婚,可以解除的嘛,等這段時間過去了,可以找個理由……
應橋心中一直反複演練該如何應對這些事情,直到想到後來一陣煩躁襲來,她躺床上,随手拿起手機一看,已經快十點了,以謙還沒回來。
應橋按了下通訊錄,以謙的備注被她打成了阿鄭。那時候以謙發現了之後還無比郁悶的問她,幹嘛打個那麽難聽的備注。應橋那時候只是笑笑,說了句你管我。其實應橋心裏想的是,反正我又不會這樣叫你,只是這樣我就可以第一個就找到你啦。
還沒等她撥號,就聽見了鑰匙開門聲,應橋挂了電話,大聲喊了聲:“你再不回來我就報警了。”
以謙沖了進來,在床邊壓住應橋的肩。不說話,一臉壓抑的怒火,應橋不明所以,卻愣愣的說了句:“你還沒洗澡。”
以謙卻不理,她把坐着的應橋推倒在床上,整個人壓了上去。以謙學過空手道,力氣也比應橋大幾分,她狠狠的壓制住了應橋。應橋莫名其妙的,想掙開,卻被以謙抓得緊緊的,她不禁說:“你幹嘛?你弄疼我了!”
以謙冷冷的吐出一句:“怎麽,你不願?”卻沒停手,整個人壓着應橋,一只手環着應橋雪白的頸部,另一只手扯着她的衣服,應橋大喊:“鄭以謙,你發什麽瘋?”
以謙冷笑道:“對,我就是瘋了。”
說完把應橋的衣服一把扯開,雙唇強硬的堵住了應橋的唇,用舌尖去撬開對方緊閉的齒貝。手覆蓋上了那柔軟的敏感處,卻并沒有平日的溫柔,以謙用力的蹂躏着那如嬰兒般柔軟的肌膚,掌心傳來的溫度和熟悉的觸感卻讓以謙一臉的痛苦。她顫抖着繼續,用嘴唇去舔舐應橋的耳垂,繼而又往下吻去,在頸間狠狠的吸吮,留下一處處痕跡。手也不安分的往下游走,直到大腿的根部,她放輕了動作,卻只是一瞬。下一時刻卻是直直的進入,聽見了應橋痛苦的呻.吟聲,她忍不住讓眼淚滑落,滴到應橋的臉上,與應橋的眼淚融合在一起,分不清是誰先流的淚,也分不清,到底誰,更痛。
應橋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身體出現了反抗的意識,她緊緊的閉着眼睛,不願看到這樣的以謙。應橋差點想咬以謙的嘴唇,讓以謙吃痛好放開她,卻還是不舍,做着徒勞的抵抗。淚滑落的同時,也感受到以謙好似用盡了力氣,她睜開了眼,卻發現以謙已經淚流滿面。她忘了責備,想伸手去撫去她的淚水。
以謙卻以為應橋在掙紮,生硬的把頭靠在應橋左邊的頸窩,狠狠的壓制着。應橋受到了壓迫,張開口就狠狠的往以謙的左肩。以謙沒想到應橋會突然發狠,啊的一聲。放開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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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把應橋驚醒,她看見以謙左肩上留下了深深的牙印,還滲出了些許血跡,她慌了神,想問,你到底怎麽了。卻沙啞得沒發出聲音。
以謙的身體離開應橋,那一瞬間失去的體溫冷得她有點發顫。她僵直的扭過頭,迅速的從包裏拿出一沓相片,分散了扔在應橋身上,歇斯底裏的吼:“你那麽不情願你和這些男人就情願了是吧!”
應橋睜大眼睛望着以謙,滿臉的不可置信,又低眉信手拿起一張,就知道是什麽。以謙的頭發散亂,左肩的傷口讓紅色染紅了白襯衫的肩上一角,她後退幾步“應橋,你是不是又要和我說,說你要和苗品誠訂婚,你是不是要告訴我這是權宜之計。”以謙喘了口氣,又揚了聲調:“你和別人在一起是權宜,你訂婚是權宜,是不是到時候你結婚了孩子都生了然後叫我阿姨,那還是權宜。應橋,你當我是什麽?!”
沒有等應橋回答,以謙又說:“你當我是情人嗎?永遠都見不得光,我也有自尊,我也有尊嚴,我委曲求全夠了。”她停下,平靜了呼吸,冷漠的說:“我們分手。”說完頭也不回,拿起包,把門一摔,就出了門。
應橋呆呆的看着門口,她有點緩不過神來。她記得早上起來的時候,以謙還抱着她,輕輕的吻她的眼角,她捧着自己的臉,好像在凝視一件無價之寶。她的手白皙而溫柔,她的掌心溫度總是剛剛好,她身上有一陣淡淡的香,只有靠的非常近才能聞到……怎麽,才一天就變了呢。
紅着眼睛的以謙,是憤恨嗎?那為什麽還要哭,你知不知道你哭的時候很讓人心疼啊。你說分手?你真的說分手了?我真的,讓你絕望了嗎?那我有一天變得再強大,再有能力保護你,又有什麽意義呢,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應橋猛的拿起手機瘋狂的撥號,而裏面傳來一個永遠冰冷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那麽晚了,你要去哪裏?
應橋目光變得呆滞,她把相片一張張收了起來,拿起一把剪刀一張張的剪爛,機械重複了很久,才想到,剪了又怎麽樣,剪了就可以當沒有發生過嗎?
那一晚應橋沒有睡,就坐在床上,夜涼如水。
以謙幾乎是跌走出門的,她拐下了一個樓梯,背靠着牆,淚水忍不住決堤。
她幾乎是一動不動,黑暗中只能看見一個影子在微微的抖動,以謙覺得好似過了一個世紀,她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卻依舊忍不住小聲的抽泣。她想了想,得先找個地方落腳,直接就打車去了鄭以容家裏。
多麽相似,當時是被爸爸趕出家門,現在是自己離開應橋,真是活該。
在車上,她打了個電話給鄭以容,鄭以容剛睡下,被電話吵醒,應該是一臉的不爽。但發現鄭以謙不說話,還有些微的急促呼吸,他問:“以謙,怎麽了?”
以謙吸了口氣,“哥,嫂子睡了嗎?我能在你那住一段時間嗎?”
電話那邊很安靜,傳來了嫂子迷糊的問鄭以容,那麽晚是誰的聲音。鄭以容邊穿上衣服,邊說:“有什麽事過來再說,你在哪,要不要我接你?”
“不用了,我快到了。”
鄭以容見到以謙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他想責備她一個女孩子那麽晚獨身在外很危險。卻看見以謙紅紅的還沒有消腫的眼睛。一時說不出話來,只好把以謙帶進來。
嫂子披了件衣服,走出來,看見以謙的模樣,一臉心疼:“謙謙怎麽了?先休息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了。”
鄭以容見以謙沉默着,只好帶她去了客房,欲言又止,最後囑咐了一句:“好好休息,別想太多,事情明天再說。”
第二天,鄭以容沒有去上班,他擔憂的看着坐在他對面卻沒有任何聲響的鄭以謙,他小心的開口:“你們吵架了?”
以謙淡淡的,頂着紅腫的眼,卻裝作事不關己的态度“分手了。”
鄭以容大怒:“我就知道,她肯定會為了應氏放棄你!”
鄭以謙盯了他一眼,對這個說法很不滿,卻又無可奈何的發現這好像是事實,只說:“是我提的,和她沒關系。”
鄭以容一驚:“為什麽?”
以謙說:“我不愛她了,是我錯了,我沒那麽愛她。今後我會聽你們的安排,找個男人,結婚。”最後兩個字卻好像是咬出來的,卻又吐了一口氣。
鄭以容看着以謙,不說話,他不想用懷疑的眼神看着以謙,卻是不相信的。
嫂子走過來,送上一盤水果。見兩兄妹都不說話,見氣氛有點沉悶,就說了句:“我開個電視你們不介意吧。”
兩個人都沒有回答,最後以謙點點頭,輕聲說“嫂子,這幾天打擾了。”
嫂子說着,哪裏的事,把電視打開,按了個臺,在放晨間新聞,電視裏的播音員用無感情的聲調說:“據傳商業巨頭應氏集團年輕的女CFO将與富業財團的繼承者苗品誠于近期訂婚,訂婚儀式盛大豪華,許多商業巨鱷将集聚一堂。應氏CFO名為應橋,是……”
鄭以容忙搶過遙控,大力一按,換了臺。他無奈的望了自己的妻子一眼,妻子一臉的抱歉,他轉頭看向以謙,卻發現以謙一臉的漠然。
“是因為這個?”鄭以容看着以謙的眼睛,想從裏面看出點什麽。
以謙微微一笑:“我沒事,我早知道了,我是真的不愛她了,不關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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