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徐葉軒異常安靜的聽着陶臻說完致辭,又聽他唱完歌,看着他下臺換了主持人,他才開口問:“這就是你公司今年新捧得歌手?”
“嗯,怎麽樣?”陸希晨頗有點得意洋洋。
“挺好的。”徐葉軒想了半天,淡淡的說了一句。
陸希晨等了這麽久居然會是這麽敷衍的話,眼睛一瞪把人撲到,拾起遙控器關了電視,就餓狼似的扒着徐葉軒的衣服。
“喂喂,說得好好的,怎麽又……”
“少廢話!”陸希晨抓着他的手腕固定在頭頂,低頭吻過來,做夠了愛撫,擡高他一條腿就長驅直入,盡情的抽|送。
半晌歇下來,徐葉軒蜷在一邊抽抽噎噎的,陸希晨俯在他身上安撫的撫摸着:“好了好了,瞧你還來真的啊。”
“滾開!”胳膊一揮,力道還不輕。
陸希晨抓着那條胳膊往自己脖子上一纏,一用力把他拉起來,另一手分開他的腿作勢又要再來,徐葉軒立刻告饒:“不要不要了!”
“那我還是不是強!奸?”
“不是……”
“下次還敢不敢了?”
“不敢……”
陸希晨這才滿意的把他放下:“親我一下,我抱你去洗澡。”
徐葉軒想要有志氣的扭頭不理他,卻見他動作又有點不對,趕緊不顧腰酸挺身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穿戴好了,要出門了,徐葉軒真是巴不得他快點走,陸希晨卻磨磨蹭蹭又到床跟,壓着他厮磨了一陣,摸着他的耳朵說:“等着我,很快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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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想你回來……
“回來咱們繼續!”
徐葉軒閉上眼挺屍,什麽也沒聽見。
陸希晨果然說話算話,到了慶功宴現場,說了幾句話,敬了幾杯酒,就說自己在這大家不方便,然後便走了。
不過他回去發現徐葉軒已經睡沉了,他就沒吵醒他,換下衣服抱着人睡下了。
他這幾天也累到了,一直沒好好合眼,就算徐葉軒沒睡,他也不會做什麽。
事情還有一大堆,早晨一醒,徐葉軒就和陸希晨一同回去了。
他今天有最重要的事情要做。
沈睿一周年的忌日,言天和封澤一點會到的。
準備了祭奠的東西,開車去陵園,果然在門口看到這兩人的車,同時也看到有幾個記者模樣的人,快速駛過把人甩開。
走進了,那兩人正在小聲說話,周圍還有幾個其他的圈內人,點個頭打聲招呼,他把鮮花放在墓前,又對言天和封澤點了點頭。
“特意趕回來?”封澤問。
“剛好拍完戲。”徐葉軒答。
言天帶着墨鏡一言不發,幹淨的白手套擦着墓碑上的照片,上面的男人風華正茂,漂亮的眉眼帶着淡淡的憂郁。其實他是個很開朗的人,實在想不通自殺的原因。
徐葉軒問道:“沈睿生前所料理的事,你都處理好了嗎?”
言天點頭:“他的事,我有哪件是處理不好的,還用你費心。”
這話的口氣有點不善,封澤不滿道:“你何必這樣說,徐導不過也就是随口問一句,你這樣滿身是刺……我們可都是沈睿的好友!”
“不勞你們費心,我都會打理好的。”封澤頭也不回,說話還是沒什麽生氣,話卻不怎麽好聽。
“你這人簡直……”封澤氣道,被徐葉軒擡手打斷了,只好把其餘的話咽到肚子裏。
言天站起身,輕聲呢喃一句什麽,摘下墨鏡擦了擦又戴上,旁邊的人都走了,只有他們三個。
他看着園外來的人,臉上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但是轉瞬即逝,繼續冷漠的站在旁邊,看着年輕俊美的男子步履優雅的走過來。
徐葉軒看清來人心裏一愣:陶臻為何會來祭奠沈睿?
封澤眉頭皺了一下,不過也沒說什麽。
三人各懷心事的看着毫不知情的人慢慢走近。
陶臻放下花,跟三人略一寒暄。
徐葉軒疑惑問道:“你也認識沈睿?”
陶臻回道:“他是我很喜歡的演員。”
言天勾起一邊嘴角,似笑非笑,沉吟片刻對另外幾人說:“我先走了,再見。”好像很嫌惡似的,恨不能立刻躲開。
陶臻說:“還是一起走吧……外面很多記者。”
封澤皺眉,不悅道:“這些聞風而至無處不在的蒼蠅,真讓人讨厭。”他和狗仔的關系惡劣,早就不是新聞。
徐葉軒對此沒有異議,四人便一起往外走。
外面等候的記者一看來了四塊大肥肉一下不知先采訪那個好了,一窩蜂圍上來,卻被他們撞開了,回到各自的車上。
他們是開車來的,沒想到陶臻自己不開車,于是就剩下他跟記者周旋。徐葉軒有心下去救他一把,卻看到封澤已經發動車子一副要撞人的架勢,他吓了一跳,只聽見一聲刺耳的喇叭,然後保時捷就飛速駛到他前面了。
徐葉軒簡直要破口大罵,封澤這人開車從來都是這麽橫沖直撞,他真當這些昂貴的跑車都是小坦克啊!
他追上去要罵人,前面的法拉利車速減緩,等到和他們齊驅而行,卻是叫了陶臻的名字。
“剛才謝謝你,有時間的話一起去吃個飯吧。”
他的墨鏡遮攔大半的表情,看不出情緒,古井無波的聲音,聽着倒不像是請人吃飯,反倒像是勉為其難的答應別人的請求。
徐葉軒朝天翻白眼,影帝大人以為人人都是他的粉絲,要靠他施舍啊,居然能用這種語氣。
陶臻不知要怎麽回答,封澤在背後低聲說:“答應吧,惹他不高興了不好看。”
法拉利超車到前面帶路,封澤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說:“你不要介意,他人其實不錯,就是脾氣臭一點。”
“比起前輩你來呢?”陶臻促狹的笑着。
“我脾氣一向很好啊!”封澤欲蓋彌彰的大聲說,往右看了一眼,就拿手揉陶臻腦袋,揉過幾下才解了氣似的笑罵:“你小子,敢拿話打趣我!”
陶臻笑眼晶亮,讨饒說:“我不敢,我不敢了。”
徐葉軒從旁邊看着他們在車裏笑鬧,不自覺的也跟着嘴角上翹。
法拉利停下了,他擡頭看了看,是他們四人以前經常來的一家店,他已經一年都沒來過了。
點了一些才吃着,四個人卻不怎麽說話,徐葉軒看了陶臻一眼,他雖然安靜卻并不顯得尴尬,更沒有坐立不安的感覺。
他本來就對他很有興趣,這下就覺得更有意思了。
其餘兩人金口難開,他就跟陶臻聊起來,了解了一些他的情況,越說越覺得對脾氣,心裏決定有機會一定要跟他合作一次。
分手離開,徐葉軒這麽久第一次回他的電影制作室。
頻繁的宣傳工作即将開始,他看着排的密密麻麻的行程就頭疼,偏偏財務主管又來拍他桌子。
“你你幹嘛你!”一聲巨響,把假寐的徐葉軒吓了一跳,放在桌上的兩腳都落地了。
纖小的女主管一手拍桌一手叉腰,嗓門卻高:“我的徐導,我的徐總,我的敗家子老板啊!”
“羅莉,你你你你你想幹什麽……”
羅主管把賬本往他面前一攤,指着上面的數字開始河東獅吼:“你還不賺點錢回來啊!公司沒錢了!工資都快發不下來了!年終獎也完蛋了!年貨也打水漂了!!!”
“這這怎麽可能呢……”徐葉軒非常懼怕這個嬌小的女主管,在她面前簡直就像老鼠見了貓,雖然他這個老鼠比貓還大。
比老鼠小的貓說:“你的眼呢!看看看,自己看!”
老鼠眨眨眼不敢多說話,乖乖的一行一行看起來。
賬面上的錢當然還不少,不至于羅莉說的那麽慘,但是要維持一個公司的正常運轉,這點錢是有點拮據,而且徐葉軒這部戲不會賺多少錢,到時候再拍別的片子,公司可就掏空了。
“怎麽辦?”徐葉軒放下文件夾,仰頭問羅主管。
羅主管兩眼翻白,兩腿一蹬,盡量提高自己的身高,一個重重的爆栗落在徐葉軒腦袋上:“你問我,我叫你問我!我是管錢的不是生錢的!”
徐葉軒揉着頭頂,徹底投降了:“是,女王陛下,奴才這就想法子賺錢發年貨……”
女王合攏文件夾,一甩绾成髻的長發,昂首挺胸的走了。
奴才摸着額頭上的汗,心道:我特麽真的是個奴才命!
生財之路,除了廣告,只有他自己拍戲賺錢了。
他手裏現在又不少本子,可是感興趣的一個都沒有。不過現在是關系到吃飯大事的,他可不能由着性子愛拍不拍了。
從電腦裏調出幾分文檔,一個一個的看下來,各種題材的都有。
如果他要拍,會選擇裏面的那個玄幻色彩的,不過現在科技條件達不到他期望的目标,如果能請來好萊塢大片的制作團隊,他才會真正動手籌備。
戰争題材的,大過年的上映應該不是好選擇。
至于文藝片,他現在手頭上就是這麽個賠錢貨,除非他要讓自己破産回去求徐家老頭子,不然他不會再拍的。
挑來挑去只有一個了,現代的都市愛情輕松劇。
又好拍又好看又賺錢,不選這個選哪個。
他又重新仔細看了一遍,在腦子裏把劇情豐滿了一下,開始想人物應該找誰來演。
要符合人物性格,要符合觀衆幻想,還要有足夠的票房號召力,這樣的人在圈子裏也是很窄的挑選範圍。
他想了又想,做了幾番比較,男主角定下言天沒有問題,女主角是關鍵人物,他可得抽時間好好想想,不過他想到又一個號召票房的辦法,主題曲就由陶臻來作曲演唱,定能吸引一部分他的歌迷捧場。
這想的出神,手機響了,他拿過來一看是陸希晨就接了。
“吃飯吧?”陸希晨聲音含笑。
徐葉軒想着正好跟他說說這個事,就應下了。
兩人見了面,吃到一半,徐葉軒就提起了這個事,他以前就說過,讓陸希晨投資了這部文藝片,以後有別的片子就有理由插一腳了。
陸希晨到他說了也挺高興,說道陶臻卻就沉默了。
“怎麽了?”徐葉軒不解。
“這個人恐怕不行。”
“很難請的動嗎?”
陸希晨有些為難的說:“他本人倒是沒什麽,關鍵是他只聽一個人的話,我說了都不算。”
“是什麽人,我去見。不就是寫一首曲子嗎,事情能有多難辦?”
“不是這樣。”陸希晨便把裴幸寧說了一下,“他本來就不願意陶臻入這行,純粹是寵孩子才答應的,之所以送在我的公司,也是希望我能照顧到他,而這照顧,就是少給他派工作。”
徐葉軒說:“可是這……”
陸希晨按着他的手,十分理解:“是不多,但一年一張專輯的約定,我不能破啊。”
徐葉軒有些失落,他本以為這是手到擒來的事,沒想到居然擋了一塊大石頭。
陸希晨看他這樣子,有些不忍,就說:“來日方長,我一定找機會讓他給你寫歌,好不好?”看着徐葉軒點頭,才松了口氣說:“那就來談談投資的事吧,這一次的片子一定很多人搶着融資,我該怎麽插1進去?”
“開始你只能是一股極小的力量,讓他們覺得你威脅不到他們的利益,又覺得應該賣給我一個面子,所以我想你只投入百分之五。”徐葉軒給出建議。
陸希晨對這方面也不懂,對他也是十足的信任:“就聽你的好了,以後有的是機會賺大頭。”
徐葉軒笑:“我選這個片子一定會票房破億,這百分之五也有你賺的了。”
“好啊,那我以後就跟你混了。”陸希晨跟着玩笑道。
徐葉軒把腳往旁邊椅子上一架,一身土匪的王八之氣:“叫一聲大哥來聽聽先。”
陸希晨撥了個蝦子咬在嘴裏,湊過去喂給他,在耳邊說:“這當大哥還是二弟,你倒要問問他肯不肯。”眼睛朝着他腰下瞄着,立刻被徐葉軒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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