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小人魚給暴君上藥
天未亮,靜谧的深夜發出一陣幾不可察的雜亂聲,蘇衡猛然睜開眼睛,仔細聽着,這些聲音雜亂無章,伴随着還有鐵器碰撞的聲音。
他悄悄起床,推開窗戶向村口望去,魚兒在夜間視力極好,但距離太遠,隐約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
蘇衡頓感不妙,匆忙點燃蠟燭,去叫正在熟睡的海南雁。
海南雁在他燃燈的時候已經醒了,蘇衡瞧他已醒,手忙腳亂的開始收拾東西,邊收拾邊道:“快穿衣服,有人來了,咱們馬上出發!”
貢寧匪還在昏迷,海南雁邊穿衣服邊仔細的聽外面的動靜,然而他什麽也沒聽到,他皺眉,看向忙來忙去的人影,有一瞬間懷疑他,還不等自己從中理清思路來,便見一瘦弱矮小的人影蹲在他面前道:“快上來!”
海南雁挑眉,繞過他拿上拐,拄着走了。
蘇衡:“……”
又看向昏迷的貢寧匪,打算來個公主抱。
貢寧匪比他高一尺,比他重,廢了勁兒也沒抱起來,正苦惱的怎麽将貢寧匪弄上車時,海南雁又回來了。
路過他時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嘲笑他“這點重量也抱不動”。
蘇衡瞪圓了眼睛,看着海南雁輕輕松松的将人抱走了,頓時洩了氣。
不滿的噘嘴,受了傷的人比他都有用!
在寂靜的深夜,一輛馬車不動聲色的出了朱家村,馬兒飛快的奔馳在路上,駕車的蘇衡在出村子時,向進村的路看去。
這次可以看的清晰些,是一群衣着不一的人,腰間別着刀,他猜測應該就是海祯派來的人。
原書曾經寫過,有一夥人深夜來到一個村子裏,在祠堂發現過有治療的痕跡,懷疑海南雁并未死,而是受傷後逃到這裏養傷。
蘇衡眯着眼,眼底閃過一絲殺意,馬車奔跑的太快,那眼神一瞬間便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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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冷風吹的他打個噴嚏,他裹緊衣服,稍微放慢了一些速度,順着風吹起的縫隙看進車裏。
看見海南雁看坐在車廂上,閉上眼擰着眉,不知道是傷口疼得還是想了什麽為難的事情。
馬車一直行使到天明,太陽爬出地平線,夜晚的肅冷漸漸散去,蘇衡将馬車停在一旁,掀開車簾子道:“公子,咱們要歇息一下嗎?”
海南雁睜開眼,眼底閃過一絲茫然。由于路上太過颠簸,他的腿疼得厲害,于是點頭,并沒有去糾正蘇衡對他的稱呼。
蘇衡跳下車,将前架打開,卸了馬車轉進了車裏。
一股涼風進來,海南雁和蘇衡兩個不約而同打了個抖,蘇衡嘿嘿一笑道:“這清晨的天氣有些冷,我先給公子看看傷。”
傷藥被蘇衡放在了最裏面的座位下,要想拿到傷藥,需要海南雁或者貢寧匪起來騰開地方才行。
蘇衡等着海南雁給他騰地兒,海南雁等着蘇衡給他上藥,一時之間兩人面對面的四目相對。
蘇衡眨了眨眼,海南雁也眨了眨眼,蘇衡又眨了眨眼提醒他,海南雁不明所以的看他。
無語的蘇衡踢了踢他腿道:“你挪一挪啊,藥箱在座位底下。”
海南雁抿着嘴,冷淡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只有耳朵微微發紅,垂下眼睛看向別處,尴尬的往一旁挪了挪。
蘇衡不知道為啥,忽然也覺得尴尬起來,其次他還覺得海南雁有些可愛。
啊啊啊!要命了!這狗皇帝露出這樣害羞的表情是在做什麽!
你可是個大反派啊,只能露出威嚴霸氣!你不能這麽犯規啊!
蘇衡內心已經抓狂了,表面上卻維持着冷靜,咳了兩聲以此來緩解尴尬:“我,我取藥了。”
海南雁回頭看了一眼,“嗯”了一聲,當作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蘇衡取出藥,先看了他的腿,除了傷口腫大并沒有什麽問題。
接下來就是看上身的傷了。
蘇衡臉皮薄,所以尴尬期也比常人長,此刻海南雁不覺得有什麽,倒是他自己還覺得一開始就應該和他說的,不應該把話說的那麽生硬:“那個,你把衣服脫一下,我幫你看看。”
海南雁抿着嘴,擡眼看他,擰眉思考了一瞬,然後慢吞吞的将上衣脫了。
昨晚包紮的紗布還是幹燥緊繃的,腹肌被紗布勾勒出來,蘇衡內心震驚,這腹肌絕好!自己要是有這麽一身腹肌,得少挨多少次打,吓也能吓唬住人!
蘇衡羨慕的看着那腹肌,這樣是能摸一下就好了,他撇嘴想着。
摸一下?
蘇衡悄悄的觀察着海南雁的表情,冰冰冷冷的,看上去好像有些想打人。
還是算了。
蘇衡認慫比誰也快。老老實實的給海南雁上藥。
上藥的時候,避免不了會有觸碰,蘇衡悄悄的趁機摸幾下,內心感嘆,有腹肌就是好,要是把這腹肌長在他身上,那可太好了。
一擡眼和海南雁四目相對,他被抓包了,在這一瞬間,蘇衡想到了很多星球,思考該換哪個星球生活?
蘇衡待了一會兒,實在受不了這種氣氛,道:“你的傷沒事,我出去看看馬兒吃好了沒。”
說完踉跄的出了車廂。
海南雁等蘇衡下車,悄悄松了一口氣,皺着眉想不通剛剛為什麽他會感覺到尴尬。
蘇衡在四周轉了轉,等到了午時才施施然的回去。
貢寧匪已經醒了,海南雁正給他倒了一碗水讓他喝。
見到貢寧匪醒來,蘇衡還挺開心的,立即架起火爐開始燒熱水,熬點粥喝。
氣氛已經沒有之前那麽緊張了,但多少還是有些不自在。
貢寧匪不明所以,他隐隐感受到這氛圍有些不對,可又沒什麽不對。三人正午随便吃了一些東西,便開始上路了。
蘇衡架起馬車,回過頭問海南雁:“公子,我們要去哪兒啊?”
海南雁掀開窗簾看了一眼四周環境說:“去真定府,先養傷。”
蘇衡應了一聲,順着大道向南走去。
真定府在河間府、保定府和太原府三角中間,下真定府至少要行兩日,蘇衡考慮到他們二人身上有傷,故意放緩了步伐,因此到真定府至少要三日。
趕了一天的路,在夜幕降臨時,到了一破落村子,他們不敢去鎮裏,只能找一些小村子歇腳。
這村子奇怪的很,天未暗,便家家戶戶關門閉窗,連煙囪也不冒煙,顯然是不做晚飯。
蘇衡覺得奇怪,掀開簾子道:“公子,這村子有問題,咱要不今晚到別處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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