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小人魚生暴君的氣了

這幾日有關海南雁在吃喝方面上,蘇衡很是下功夫。宋金秋和海祯并不會因為他阻止了海南雁喝毒藥而放棄殺害海南雁。

肯定會從別的方面下手。

蘇衡趴在假山與水面交融的最高處,時時刻刻的觀察着進進出出的人。

一天下來并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

這就奇怪了,一心要争奪皇位和為父報仇的海祯,不可能就這樣放過海南雁的。

難道是要在山西雪災的事情上下手?

蘇衡正想着,海南雁進來了,他疲憊的坐在龍榻上,揉着眉頭。

估計還是在為山西雪災一事而犯愁。

蘇衡有心想幫他,奈何自己沒有這種腦子,畢竟在新時代裏他們這種平頭百姓根本不用擔心雪災問題,鏟雪車一出,所向披靡,一天下來整條路都變得幹幹淨淨的,根本沒有這種下雪封路,無法支援的情況。

他還沉浸在感嘆新時代的便利之處時,李擎小聲的在海南雁旁邊道:“皇上,刑部張大人來了,在門外侯着呢。”

海南雁睜開眼睛,眼底泛着紅血絲,看上去整個人極其的不好。

蘇衡有些擔心他,照他這樣下去,就算海祯不給他下毒,恐怕他也把自己給累死了。

然而本人并沒有體諒自己身體的想法,揮手示意讓張廷飛進來。

李擎也有些擔心他道:“皇上今日好生歇息歇息吧,看着很是不好。”

海南雁敷衍的點頭,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張廷飛進來,行了跪拜禮,得了海南雁的恩賜起來,道:“皇上,微臣想到了一個山西雪災的法子,想請皇上明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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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愁着想不到辦法的海南雁瞬間有了活力,激動道:“快些說來聽聽。”

“目前山西缺少的是糧食和棉衣還有清理被壓百姓。”張廷飛遞上來一份奏折道,“微臣有一想法,既然陸地被大雪已封行不了,那麽天上總該是能行的。”

張廷飛示意海南雁看奏折繼續道,“微臣學習之時,有一同門師兄,換做郁塵,酷愛專研機械,早年間做過一架機械鳥,微臣有幸見他試飛過,可飛行千裏。後來被奸人告發,說他有沖撞先皇,意圖更改江山龍脈,打壓先皇之罪下獄,被抄沒家産,流放江北。”

海南雁細細一想,确實對這人有些印象,當年他還在江北守邊疆,聽聞了此人還覺得是個奇才,曾提點勞改營的都頭對他好些。

一眨眼過了五年,他都已經将此人忘了個幹淨,這麽說來,此人确實有些用處。

這個辦法或許可以一試。

當即下旨,派人快馬加鞭去江北勞改營裏去接他。

不過這方法蘇衡覺得也不咋靠譜,等到把人接回來,至少五天,然後再制作機械鳥,再趕往山西。若是郁塵動作快半月能趕出一批機械鳥來,這一來回也至少一個半月左右。

等他們去救援,百姓早凍死餓死了。

但他覺得海南雁也肯定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接回郁塵研究機械鳥是一步,另外想辦法去救援山西又是一步。

兩步不同卻相通,都是以救援山西為主。

果然如蘇衡猜測的一樣,張廷飛走後,海南雁擰着雙眉在寝宮裏走來走去,實在想不到,走到池邊蹲下,撩了撩水道:“張廷飛的建議拖得時間太長了,百姓根本等不到那麽長時間。”

海南雁看向趴在假山上的蘇衡道,“你說還有什麽辦法能盡快解決此事?”

雪災之事不是短時間就能全部解決完的,山西除了太原以南雪災還輕些,往太原以北,幾乎幾個府縣都沒能逃過。雪下了半丈厚,壓塌房屋無數,被困人員從雪災開始到現在五天左右都沒能統計出來。

這些事情讓海南雁愁的腦袋發疼。

雖說已經派去軍隊去救援了,可處理半丈雪需要巨大的人力,還有糧食,棉被等一系列的東西。

海南雁敲敲頭,蘇衡看着他這樣心裏很是不好受。

他趴在假山上努力的想着原著中是怎麽解決這件事情的?

想不出來,想的頭痛。

那麽能緩解海南雁心情的,恐怕只能逗逗他了。

蘇衡從假山上游了下來,學着狗狗咬住自己的尾巴在水裏轉圈圈。

每轉一圈都會撇一眼看他有沒有心情好些了,結果他就那麽默默的看着,沒有什麽表情。

蘇衡放開尾巴,結果因為轉的太多了,暈了,“哐嗤”一下撞在了假山上。

“哎呦!”海南雁跳進水池了,撈起撞暈過去的蘇衡,細細的查看他腦袋,起了一個大包,再用點兒力,魚就沒了。

查看完的海南雁忽然大笑了起來,輕輕的給他揉揉腦袋道:“你怎麽這麽蠢?就不會離假山遠一些?本來也不聰明,這一下別撞成傻魚了。”

笑完後,開始細細的檢查他有沒有其他哪裏受傷,掰開魚嘴,裏面完完整整的,然後又掰開魚鰓,一片一片的檢查,差點兒給蘇衡整的幹嘔起來。

海南雁檢查完畢後,将他放進了水裏,蜷起食指在他腦門上輕輕磕了一下道:“下次玩兒的時候小心一點,這要是撞死了,朕可就少了一份快樂呢。”

海南雁長出了一口氣,看向殿外的景象說,“希望在年前能把山西的事情解決吧。”

說完繼續去找解決雪災的方法。

蘇衡看着他的背影,肚皮朝上翻起,心想這要是在新時代,他就不用這麽發愁了吧。

史書上記載的雪災救治的方法,無非就是那麽幾點,一個是施糧布粥,一個是廣修水利。

這廣修水利怎麽也得等到明年開車,積雪融化才能實行。

至于這施糧布粥,山西現在雪厚的進都進不去,又如何施糧布粥?

第二日上朝,海祯提議讓駐軍和軍隊先清理出一條運輸道路,先将物資運進山西。

海南雁應了。

五日後,郁塵進宮面聖,五年的勞累已經讓不過二十出頭的郁塵稍顯蒼老。

見了海南雁後,很是激動跪下:“草民謝當年皇上的幫助提點之恩。”

“快請起,想必你也知道朕将你接回來是所謂何事了吧。”

郁塵點頭:“草民知道,這些年承蒙皇上照拂,都頭待我不錯,作業也并未荒廢,只要工具齊全,半月便能完成一架大型機械鳥。”

海南雁相信他的實力,點頭道:“好,你今日好生歇息,明日需要什麽盡管告訴李擎,他會盡力幫助你。”

“謝皇上,草民先行告退。”郁塵感激的拜別海南雁,出了寝殿看向太陽,覺得這陽光真暖和,暖進了他的心裏。

終于有一天他又重新回到了這片故土。

半月後,山西傳來捷報,說是太原府已經清理出半個城,街道也清理開了。

此時,郁塵的機械鳥也已經做好,正式試飛。

蘇衡聽說明日機械鳥要試飛,整條魚蠢蠢欲動的在水裏跳來跳去,問海南雁:“那機械鳥大不大?是不是超級大,能容下百來號人?”

海南雁忙着處理國事,并沒有看到跳來跳去,興奮地無法自拔的魚。

只能聽到“噗通噗通”的跳水聲,不過這條魚常常跳水,并沒有什麽值得關注的。

而另一邊還在跳水的魚還在喋喋不休的問:“明天你帶我去看看那大鳥,最好試飛的時候能帶我一起上去,我告訴你啊,我還沒飛過呢,不過我坐過飛機。飛機你不知道吧,是個超級大的箭頭,非得特別快,從京師到山西兩個小時不到就去了——”

海南雁處理完國事,蘇衡已經累得趴在蚌床裏睡着了,池底落了幾片泛着紅光的魚鱗。

他覺得這紅鱗真漂亮,于是下水撿了起來,對着燭光照了照,好似還泛着金光。

他放在鼻尖聞了聞,有股魚腥味,但是不重,裏面還夾雜着一些說不清的香味。

這香味聞了有些上頭,會讓人有種不斷想去聞的感覺。

海南雁回頭看了一眼睡覺的蘇衡,食指捏了捏魚鱗放進了懷裏。

二日一早,蘇衡伸了個懶腰,起來一看,海南雁已經不在了,氣得他在水池裏猛游泳,大罵道:“海南雁你個大騙子!就知道騙魚!看魚傷心看魚不開心你就很開心了是吧!我再也不要理你了!!魚生氣了,還是哄不好的那種!!”

冷靜之後又想,這其實也不能怪他,畢竟他聽不懂魚說話。

蘇衡一副死魚的樣子飄在水裏,好吧,原諒你了,誰讓你聽不懂魚說話呢。

此刻的海南雁站在校場上,四周重兵把守,校場中間放了一架普通漁船大大小的飛魚,郁塵向海南雁簡單介紹了一下外形,然後親自進去操作。

只見飛魚慢慢的飛起,然後繞着空中盤旋幾周後,落了下來。

海南雁震驚的點頭,雖然飛不高,但是只要能越過大雪就行。

就連同行的全部大臣都嘆為觀止。

郁塵随同運糧隊伍去了山西,雪災一事算是暫時解決了。

海南雁瞬間覺得渾身舒暢,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

回到旭陽殿,徑直走到魚池旁,看到翻着肚皮的蘇衡,用手指戳了戳肚皮,軟軟的,滑滑的,指尖染上了一層冷意。

“喂,蠢魚。”海南雁摸上他的肚皮道,“你為什麽總喜歡翻肚皮?魚一翻肚皮可是在死的時候。”

蘇衡睜開眼睛漠視的看了他一眼,吐了一口水,以表示自己對他的不滿。

海南雁伸手捏住他的嘴巴,拉着他在水裏游來游去,活像一塊兒布在水裏飄蕩。

蘇衡睜大眼睛,想張嘴被捏的張不開。

氣得撲棱着魚鳍,結果因為腿太短,打不到作惡人的手。最後幹脆躺平,任由對方耍他。

不知道為什麽,海南雁從魚臉上看出了不高興,自己跟着也有些不高興了。他席地而坐,地上燒着地龍并不冷,摸着魚頭,心裏好似堵了一口悶氣,怎麽也好不起來。

“蠢魚,你怎麽了?是不高興了嗎?”海南雁問蘇衡。

蘇衡擡頭看他,一張俊美的臉帶着些許憂愁,嘆了一口氣嘟哝道:“不開心啊,被玩兒成那樣,誰能高興起來。你玩兒我,我不高興很正常,你又為什麽不高興了?”

海南雁躺在地上,一只手搭在水裏,輕輕撩撥着水面,目光分散,不知道再想些什麽。

“好吧好吧,不生你氣了,現在我開心了。”蘇衡看到這樣的海南雁覺得有些可憐,于是游到他的手掌下,将自己的魚頭蹭在他的掌心裏,晃着腦袋,給他安慰。

感覺到掌心裏的魚頭的海南雁歪頭看着一晃腦袋,魚尾巴也跟着晃的魚,心裏的不開心慢慢的消散,嘴角揚起一個弧度,用大拇指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摸着魚頭。

果然養一個寵物可以治愈自己。

**

大雪壓得樹彎下了腰,整個視線可見的地方全部被白雪占據,這裏雪下的不大,只下了兩截手指那麽厚,倒也不妨礙貢寧匪五人趕路。

五人拜別農家,騎上馬向真定府趕去。

下過雪的氣溫更加冷,俗話說:下雪不冷化雪冷。

這太陽攀上半空,天氣冷的五人縮在圍巾裏不敢露出臉來。

楊挺吸着鼻子道:“這差事春天幹多好,凍死我了。”

“這天氣确實冷的不像人能活下來的。”袁楓一手松開缰繩,伸進袖子裏暖和,“貢大爺,進了城咱買些保暖的東西吧。”

貢寧匪點頭,這天氣他說實話也有些承受不住,怪不得前些年見到春試的山西考生要穿那麽厚了,當真是這天氣太讓人難熬了。

五人趕了三個時辰到了河間府。

河間府天氣相對來說較為暖和,比保定府暖和不少。

他們五人沒敢直接去真定府,怕暴露行蹤,皇上讓他們秘密進真定府調查,不能讓人知道行蹤,那麽他們的路線自然是要變一變。

河間府還如當時貢寧匪三人來時那般熱鬧,進了鬧市,那四周敞開的茶社少了一部分人,估計是因為冷不願意出來。

貢寧匪幾乎是一過茶館,便看到了蘇子卿,那人慵懶的依靠在憑欄上,眉眼間流露着笑意,性子看起來倒像是沒了之前的不羁,多了一些柔和和妩媚。

馬兒駛過時,貢寧匪回頭看了他一眼,正好對上了那雙帶着魅意的眼睛,下意識的收回目光,向客棧行去。

這些動作恰巧被楊挺看見了,他回過頭看了幾眼,并沒有發現什麽,于是問道:“貢大爺,剛剛是看到什麽新奇的玩意兒了?”

貢寧匪回憶着剛才的一幕,點頭:“算是,碰上個不熟的人。”

楊挺沒在問,五人到了客棧,買的上房,進了房間,貢寧匪将裹得厚厚的衣服脫下,呼吸好似也順暢了不少。

他簡單洗漱了一番,讓小二送了飯菜上來。吃過飯後,躺在床上,終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先前在那農家沒怎麽睡好。

一是太冷睡不着,而是他們五個大男人擠在一張床上,是在是太擠了,因此他根本就沒睡好。

現在到了客棧總算是不能跟人地方了。

貢寧匪舒爽的出了一口氣,蓋好被子睡着了。

深夜,客棧窗戶開了一瞬間又合上,半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在幽暗的房間裏,一雙藍紫色的眼睛侵略性十足的盯着床上的人,緩步走到床前,看着睡得恬靜的人,仔細的觀察了一番,确實是個不錯的人選。

貢寧匪鼻尖恍惚間好似聞到了一股魚腥味,他立刻警惕起來,從睡夢中驚醒,環顧四周。

房間裏空蕩蕩的,連只螞蟻也沒有,但房間裏還隐隐有些魚腥味。

他有些懷疑的下床仔細檢查了一番,并沒有找到什麽人,難道是自己太累出現幻想了?

他脫了鞋蓋好被子,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翌日,屋外小販喊買起來,貢寧匪五人收拾妥當,去成衣店買一些保暖的東西。

五人剛進去,貢寧匪便于蘇子卿對了個眼。

貢寧匪的眼神錯過他的眼神去看手套,這一路上手凍得最厲害,已經有凍瘡了。

他怕到時候辦完這個案子回家後,母親擔心。

他挑了一雙較厚的羊毛手套,戴上去又軟有暖和。他很滿意的拿好,然後去買別的東西,買了兩個護膝,一并去找掌櫃的結賬。

期間和蘇子卿擦肩而過也只當兩人并不認識,事實上,兩人不過夜見過兩面,确實算不上相熟。

但貢寧匪就是不願意和他有交集,他總覺得這人可不是什麽好人。

蘇子卿穿的很多,整個人看起來很是臃腫,他目送着貢寧匪五人離開成衣店,嘴角露出了一抹笑。

等太陽再升的高些時,貢寧匪五人騎馬出了河間府,直往真定府。

這裏這段距離較遠,會有一段路找不到住的地方,五人準備了帳篷,做好了在野外過夜的準備。

一般冬天野外露營不安全,狼群較多,所以他們選地方的時候格外的在意。

果然到了夜裏沒找到住的地方,貢寧匪他們到了之前三人被襲擊的河邊。

河面已經結冰,要想用水,要在冰面上打洞才行。

五人搭了兩頂帳篷,到了深夜,楊挺值夜,其他人進帳篷裏歇息。

這四周很安靜,能聽到冰層下“咚咚”的流水聲。楊挺搭好火架,困的不行,只能站起來來回的走。

“救命——”在幽靜的野外,這聲音聽得很是真切。

楊挺猛然停下腳步,仔細聽着,深處又一聲呼救聲傳來。他可以肯定有人在這野外遇上了危險。

幾乎是聽到呼救聲的那一刻,楊挺猛地一個帳篷踹了一腳大喊道:“貢哥!有人喊救命!”

“呼啦啦!”一瞬間四個大男人從帳篷裏出來,半分沒猶豫就追着楊挺跑了。

五人追到林子裏,看到一高大的男人被一群狼圍在中間,看樣子身上受了不少傷,看着整個人在大擺。

在狼群像男人撲去時,貢寧匪五人沖進狼群裏,一刀劈倒了一只狼,五人護住了男人,薛城扉問:“兄弟你沒事吧。”

男人虛弱的回答道:“我還好,我沒事——”

還未說完,整個人便倒了下來,貢寧匪下意識的接住他,借着月光一瞧,這不是那個送魚的人麽,他怎麽會在這裏?

貢寧匪看到蘇子卿還有些震驚,随後聽到群狼嚎叫後,變成了驚恐。

不過他和海南雁一樣都是冷面,自然不會表現出來驚恐,冷冷淡淡的一張臉,一眨不眨的盯着狼群。

就在僵持不下時,群狼忽然不知道怎麽了,慘叫的夾着尾巴跑了。

五人一臉懵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搞不清楚這是怎麽回事。

回到營地,燃起了油燈,貢寧匪去查看蘇子卿的傷勢,傷的不輕,很有多處被群狼撕扯的傷口。

大致給他清理了傷口,一群人圍坐在火堆旁,楊挺問貢寧匪:“這人看着并不像趕路之人,為何深夜會出現在這種鳥不拉屎的野外?”

貢寧匪看了一眼帳篷裏的人搖頭,也是實屬不明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大晚上的亂跑到這種地方做什麽。

這些問題只能等着他醒來問問才知道。

夜裏的氣溫更低,五人烤了一會兒活便分配好帳篷進去休息了。

這次守夜的變成了貢寧匪。

太陽從地平線升起,吹着寒風,樹枝簌簌作響,五人收拾好行囊,等着蘇子卿醒來。

等到太陽升到半空,他才蒼白着臉醒過來,看到他們五人時戒備的縮了縮自己,小心翼翼的問:“昨日是你們救了我?”

楊挺點頭:“沒錯,要不是我們,你就被群狼給吃了!不過我說你個書生秀才怎麽會出現在這野外?”

蘇子卿楚楚可憐的看向貢寧匪,不說話就那麽看着他。

四人齊刷刷的看向他,貢寧匪莫名其妙的問:“你們看我做什麽?又不是我讓他來的。”

袁楓:“對呀,又不是我貢哥讓你來的,你看他幹什麽?”

蘇子卿也不說話,就是委屈巴巴的用眼角偷瞄貢寧匪,不知道還以為是貢寧匪負了他,他千裏追夫來了。

貢寧匪被他看的煩躁,幹脆不問了,站起來道:“收拾東西咱們動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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