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倒v開始小人魚的尾巴?
正午的寒風停了, 貢寧匪五人騎馬走在最前面,随意吃了一些幹糧。
在茫茫雪地上,蘇子卿走在最後面, 因為沒有代步工具,因此只能連跑帶走的踉跄的跟在他們身後。
這已經是袁楓不知道第幾次回頭了,看到一個大高個, 抖抖索索的走在後面, 身上穿着一件較為單薄的大氅,一腳邁出去,陷進去半個腳。
“貢大爺,咱要不帶上他吧。”袁楓第三次開口道,“這荒山野林, 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 若是獨留他一人,恐怕過不了今晚就被凍死。”
楊挺皺着眉也看着身後的人, 忍不住附和道:“是啊是啊, 總不能将他一人扔在這裏, 等到了鎮子上, 咱們就将他放在鎮子上, 給他些銀兩, 讓他自己買輛馬車回家去。”
這一句那一句的, 聽得貢寧匪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沒人性的人。
他一人難敵死四嘴, 只能答應了,他勒緊缰繩,示意馬兒回頭, 返過去停在蘇子卿面前, 伸出手道:“上來。”
蘇子卿面上一喜, 拉住他的手,被他一帶,整個人便上了馬。
蘇子卿身材比他還要高大些,上了馬之後,将他整個人圈在懷裏,倒像是蘇子卿救了自己。
貢寧匪面色不虞的在馬上動來動去,被一個比自己高大的人籠罩的感覺很是不好,他讨厭這樣的感覺。
但現在條件有限,他也只能忍着了。
六人兩張帳篷,夜間守夜的人貢寧匪一一安排好後,從馬背上取下一個鐵鍋,不大不小,挂在馬背上也不會收到阻礙。
拿下鐵鍋,找了一處幹淨的雪地,裝了一些雪,架起火堆準備開始做飯。
越靠近真定府,下的雪越厚,直覺告訴自己,此次真定府一案不好處理。
貢寧匪皺着眉燒水,帳篷搭建起來,一個帳篷只能容納洗三個人平躺在裏面。
蘇子卿這人看着就像是畏寒,果然瞧見帳篷剛搭建起來,便急匆匆的跑了進去,勉強堵住了寒風,身上也感覺沒有之前那麽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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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寧匪從馬背上拿下被褥,打開帳篷進去,開始鋪好,蘇子卿整個人嘴唇有些發紫,縮在角落裏不住的發抖。
他的情況看起來并不好。
貢寧匪皺着眉頭将他上下都打量了一遍問:“外面生了火,你若是覺得冷的話,就出去烤烤火。”
蘇子卿聽到他說話後,從臂彎裏擡起頭,勉強一笑搖頭道:“沒事,我還好,不怎麽冷。”
他這話說的一點信服力都沒有,已經凍得渾身發抖,暴露在空氣外的皮膚發紫,這明明就是被凍傷的傷口,卻偏偏說自己沒事。
貢寧匪覺得如果此刻自己不去管他,保證在今晚子時,這人就會被凍成冰雕。
他鋪好了被子,起身出了帳篷,不久便端進來一盆火,然後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脫下來鋪在褥子上道:“先進被窩裏再說。”
蘇子卿很感激的沖他笑笑,然後躺進了被窩裏。
身下的大氅還帶着貢寧匪的體溫,躺上去身上的寒意好似也好了些許。
**
京師也下了一場雪,休了半月的早朝。
一下雪外面冷的厲害,海南雁也不想出去走動,批過奏折有些乏了,放下毛筆,站起來在寝宮裏來回踱步。
行至魚池旁,低頭看着蘇衡在水裏玩兒一個木頭鴨子,用腦袋不停的頂着木頭鴨子,不讓它休息下來。
蘇衡看到他來,停下動作,歪着頭看他,鬼使神差的咬住自己的尾巴,在水裏轉了一個圈,然後吐了一口水,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是想讓海南雁誇他。
海南雁笑了一聲坐下,用食指勾住他的後腦勺,往前拉了拉道:“你這麽挑食,以前在海裏是怎麽生活的?”
他沒打算讓蘇衡回答他的問題,于是繼續道,“朕知道你的家鄉四季常春,沒有冬天一說。也不知道你第一次過冬會不會有些不習慣?”
若是以前的真龍魚,或許會過不好,但是他蘇衡,從小就是正兒八經的北方男人,一進入十月中便開始穿棉襖的大北方,在這種氣溫才将将零下的京師來說,簡直不值一提。
蘇衡一頭紮進了池底,用魚嘴叼起來了幾顆粉紅色的琉璃珠吐在他的手掌裏。
想告訴他,自己過得很好,還能和他一起玩兒琉璃珠。
海南雁捏起一顆琉璃珠看了看,往水裏頭一扔,蘇衡立馬紮進水裏去找珠子,找到後又吐在他的掌心裏。
蘇衡喜歡和海南雁玩兒比賽游泳,因為海南雁從來沒有贏過他,為此他最近極其熱衷和他玩兒這個游戲。
海南雁将手裏的琉璃珠全部扔進了水裏,道:“用不用朕買一些小魚陪你?”
蘇衡很幹脆的拒絕掉,獨享一座豪華大魚池多好!他才不要家裏忽然多了那麽多雜七雜八,亂哄哄的小魚呢。
就算真的給他買了一些小魚小蝦進來,它們也會日日被吓成神經病,據其他小魚們所說,自己身上有股大妖怪的味道,就像是蘇子卿身上的味道一樣,讓他們這些低段位的魚類會感覺到有壓迫感。
到時候整天叽叽喳喳的亂喊亂叫,海南雁是聽不見,能聽見的是他自己啊,受苦的可是他自己啊!
堅決不能養活其他小動物!
海南雁這多半年來算是琢磨透了這條魚的性格。
瞧這條魚對着自己吐了兩個泡泡,他莫名其妙的就知道小魚拒絕了自己的建議。
“好吧,不想要便不要吧。”海南雁站起來,向殿外走去。
蘇衡看着走遠的背影,趴在魚池旁舒心的長舒一口氣:“啊~一批還沒來得及來就被我扼殺在了搖籃裏的小魚們,這裏是我的豪華大別墅,你們要是敢來,我們家這條狗就一口一個小魚仔,你們全都跑不了。”
他探進水裏,濕潤了一下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忍不住的摸摸尾巴。
嗯?魚尾巴怎麽變得沒有光澤了?
他将尾巴伸出水面,尾巴周圍的魚鱗泛着灰色,霧蒙蒙的,一點光澤也沒有了。
蘇衡驚的愣在原地。
怎麽回事?尾巴怎麽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一下自己的預收文《全星際都在等着金将軍離婚》已開,看上的進專欄可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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