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打臉來的太快

轉眼到了七夕節, 整個安東衛街道上挂滿了各色各樣的燈籠,路邊擺攤的也越來越多。

七夕當天,天未亮, 街上的小販便開始出攤。

海南雁側躺着看着睡得正香的蘇衡,那白白嫩嫩的臉蛋,看着很是可愛, 讓人忍不住的想去吸一口。

他不敢明目張膽, 只能悄悄的伸出手,在那兩個臉蛋上輕輕捏一下。

啊~摸到了,好軟!

海南雁咧開嘴無聲的笑着,湊到蘇衡面前,在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 一擡頭, 蘇衡睜着惺忪的睡眼看着他。

在這一瞬間,他忽然慌張了起來, 他偷親被發現了!怎麽辦!要不說自己是想下床?這理由聽起來太不可信了, 怎麽辦!怎麽辦!

內心狂跳, 有種幹壞事被發現的心虛。

兩人對視了許久, 蘇衡伸手摸了摸被親過的臉蛋, 上面還存留着觸感, 讓他很不舒服, 想來應該是公子要取什麽東西, 不小心蹭住了自己的臉,蘇衡這樣想着,疑惑道:“公子是要喝水嗎?”

海南雁“啊?”了一聲, 随後反應過來急忙點頭:“是, 是有些渴了。”

“那我去拿水。”蘇衡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 打算起來給他拿水。

還未下床便被海南雁拉住,道:“不用了不用了,你先睡吧,我自己下去拿便好。”

他将蘇衡又按回了床上,翻身起來時長松了一口氣,走到桌子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涼白開壓了壓驚。

差點被發現,要不下次下點蒙汗藥吧,這樣親了他也不用擔心他會忽然醒來。

海南雁覺得這個方法可以一試。

蘇衡被海南雁弄醒之後,就沒了睡意,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開始洗臉刷牙,随後穿上衣裳,推開了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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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正對着大街上,樓下行人來來往往,已經有人在開始逛早市了。

清晨的空氣是最好的,蘇衡伸了個懶腰,走到海南雁面前,開始伺候他梳洗。

海南雁站的筆直,垂下眼眸看着給他穿衣的蘇衡,他的睫毛很長,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遮住,在下眼睑投下一片陰影。

真想親吻他的眼睛,想看這雙眼睛為他哭。

蘇衡替海南雁穿戴好衣物,興奮的跑到窗戶前看着外面逐漸熱鬧的街道道:“公子,我們要不要也下去狂狂早市?早市的東西都很便宜,咱們買一些在路上用的。”

海南雁點頭,兩人下了樓。太陽挂在天邊,有一些涼意,蘇衡拉着他的手在街上狂了一圈,早市大多都是賣一些蔬菜之類的,要想買一些玩具之類的,要等到辰時才行。

前面有個小攤圍了很多人,蘇衡拉着海南雁往小攤走去:“公子,我們過去看看那兒賣什麽。”

攤子前圍了很多人,吵吵鬧鬧的在砍價,蘇衡硬擠進去一瞧,是賣梨的。

蘇衡擠進去蹲下來拿起看了看,回頭跟海南雁說道:“公子我們也買一些吧,帶回去給貢哥他們吃。”

海南雁站在他身後,應了一聲,小心的護着他,生怕這些來買梨的人踢他一下。

忽然後面推搡起來,圍在外圍的人紛紛向前面的人倒去,海南雁一驚,急忙拉起還在蹲着的蘇衡,将人護在懷裏,躲開了要倒下的人群。

“嘩啦”一下,整個賣梨的攤子全數灑在了地上。

蘇衡吓得四處亂看問海南雁:“公子,這是怎麽了?”

海南雁摸摸他頭說:“不清楚,先瞧瞧。”

賣梨的老漢大叫:“我的梨!別壓我的梨!”

摔倒了一大部分人,蘇衡才看到是怎麽回事。

是十幾個貴婦領着一位七八歲胖墩墩的小公子,胖的眼睛只剩下了一條縫。

這位小公子手裏拿着短鞭,看到衆人摔倒在地,他高興的哈哈大笑起來,揚起短鞭便抽在了一位婦人身上。

大喊道:“你們這些刁民,竟敢擋本公子的道,看本公子不抽死你們!哈哈哈”

蘇衡擡頭和海南雁目光對上,被抽打的婦人不敢還手,只是抱着腦袋往人群裏躲。

站在小公子身後的一位穿着深綠色衣服的貴婦道:“好啊,你還敢躲,這安東衛若是沒有我們齊家,你們這些下-賤的百姓能有今天這麽好的日子!來人,給我抓出來,讓小公子打個夠!”

貴婦身後的官差出動将那麽婦人從人群裏抓了出來,那名婦人立即跪下求着小公子和貴婦放過。

蘇衡皺着眉,揪了揪海南雁的衣服,小聲道:“公子我們要不要管?”

海南雁撫平他的眉間,道:“再等等,你先回客棧裏找蘇子卿,讓他出面,咱們最好不要暴露行蹤。”

蘇衡一想也對,他們現在是秘密出行,若是暴露了行蹤,海祯一定會派殺手來殺他們的,反到給自己招惹來麻煩。

他們正好有兩個編外人員可以用,沒必要自己親自出馬。

蘇衡在心裏暗暗的給海南雁豎起了大拇指:“那我先走了。”

海南雁點頭,松開了他腰間的手。

蘇衡從海南雁懷裏退出來,向客棧走去,剛走了十來步,忽然後腦勺被狠狠砸了一下。

腦子一沉,險些摔倒在地,被砸的地方陣陣發疼。

蘇衡還未來的及發火,面前便出現了個人,他擡頭一瞧,是海南雁。

海南雁沉着眸子,将蘇衡攬進懷裏,輕輕的給他揉着被砸的腦袋。

那小公子又撿起一個梨,嚣張道:“你看什麽看!我就砸他了又怎麽樣,我爹是安東衛知縣盧簽,是我爹給了你們恩惠,你們才能在安東衛住着,我本公子只需一句話,你們就得滾出安東衛!”

海南雁沒有看那七八歲的小孩兒,看向了跟在小孩兒身後的那群貴婦,他語氣帶着警告和生氣道:“你們也是和這個小鬼想的一樣?”

蘇衡雖然沒看海南雁,但他從這聲音裏聽出了生氣。

上一次生氣還是自己分化的時候,若是當時分化的再遲一些,恐怕自己就和那條黑魚一樣,躺在了禦膳房的案板上了。

他知道生氣的海南雁有多可怕,他不想惹事,不想讓海祯知道他們下了南,不想因為被砸了一下,就要讓海南雁陷入危險當中。

這些事情在海南雁陷入危險中來說,只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況且,他只需回去讓蘇子卿去制裁盧簽也是一樣的,根本沒必要給自己多惹一件事。

他順了順海南雁的後背,道:“我沒事,咱們不要惹事,先回客棧找到蘇子卿他們再說。”

海南雁垂下眼睛,似乎是在考慮蘇衡的建議。

只是小公子似乎不想就這樣結束,他擡手,使出了吃奶勁兒,将梨扔向海南雁。

海南雁的反應很快,不用看單是聽便能分辨出梨扔來的方向。

一伸手,那梨穩穩當當的被他握在了手裏,他擡起眼眸,裏面帶着一些兇狠,他低聲道:“可他欺負你了。”

海南雁人生的信條,不欺老弱婦孺。但這些人在欺負他的小魚,他怎麽能忍受的了?

左右不過是再對付幾波殺手而已,又有什麽可忌憚的!

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小公子的行為不值得海南雁為他生氣,讓他生氣的是無限壯大小公子行為的家長。

小孩兒不懂事,是家長沒有做到正确的引導,因此就算是算賬也該是找小公子的家長算賬。

海南雁将接住的梨回贈給了深綠色衣服的貴婦,那是小公子的母親白氏。

這顆梨可不是白氏能夠承受住的,一下打在了白氏額頭上,三百斤的白氏就這樣被一顆梨打的向後倒去。

倒下的那一瞬間,蘇衡能感受到地面震了一下。

“砰”的一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什麽東西掉了下來。

小公子一瞧自家娘親被打了,頓時大哭起來,指着海南雁大喊道:“嗚嗚,你敢打我娘,我讓我爹打你們板子!嗚嗚嗚~你們傻站着幹什麽,給本公子抓住他們送去縣衙,讓我爹打他們板子,打入大牢!”

那些衙役不敢反抗小公子,只得上前去拿海南雁。

這些衙役不會武功,只會一些蠻力,根本不是海南雁的對手,兩招過後,那十幾個衙役就像白氏一樣倒在地上吱哇亂叫起來。

盧小公子吓傻了,躲在嬸嬸身後不敢出來了,海南雁走過去,陰鸷的目光掃過貴婦們,最後停留在盧小公子身上,将他從嬸娘身後提着領子提了出來道:“給他道歉,還有被你打的那名婦人道歉。”

海南雁的聲音很冷,吓得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說大話,就連嚣張跋扈的盧小公子在看到他時也被吓哭了,根本說不出來道歉的話。

蘇衡看着慫兮兮的小胖墩,嘆了一口氣,拉着海南雁的袖子道:“算了,小孩兒他又什麽也不懂,教訓過就算了,我腦袋有些疼,咱們回客棧讓薛姑娘給瞧瞧。”

一個小孩兒的勁兒能有多大?他被砸的腦袋已經不疼了,只是用這個借口讓海南雁走了而已。

果然海南雁一聽他腦袋還疼,也顧不上這些了,趕緊帶着他回到了客棧。

來到薛瑤姝的房門,海南雁焦急的敲門,一聲不吭,摸着蘇衡的腦袋。

魚的腦袋是最脆弱的,這要是真被砸出個好歹來,可怎麽辦!

薛瑤姝聽着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連開門的時間都沒有,像催命一樣,她皺着眉道:“來了來了,不要敲了!”

一開門是海南雁摟着蘇衡在門口,若不是她是個女生,說不準就是直接踹門而入了。

海南雁見薛瑤姝終于開門了,帶着蘇衡趕緊擠進去,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坐下,摸着蘇衡後腦被砸的地方對薛瑤姝道:“你快給他瞧一瞧這裏,剛剛被梨砸了一下。”

“被梨砸了?”薛瑤姝走過去,伸手摸了摸,沒有腫,周圍也沒有突出腫脹的地方。

她掀開頭發看了一眼,連皮也沒有破,按了按問蘇衡:“疼不疼?”

蘇衡看了一眼海南雁,搖頭道:“不疼,我沒事了,公子大驚小怪的,就是在街上被一小屁孩兒用梨砸了一下,早不疼了。”

薛瑤姝看過之後也确定他沒有事。

倒是海南雁還是一副不放心的樣子,伸手去摸他的腦袋,皺着眉頭:“當真沒事?讓薛姑娘給你開副活血化瘀的方子喝個幾天,你同別人不一樣,你是什麽你自己難道還不清楚?”

“我真沒事。”蘇衡扭了扭脖子,“我當然知道自己和常人不同,但你想想,我要是真的被砸一下腦袋就能死,之前在宮裏時我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蘇衡拉着海南雁離開了薛瑤姝的房間,回到屋子裏,海南雁還是皺着眉。

因為剛才的一鬧,他們錯過了早飯,蘇衡是一頓不吃就餓得慌,自己讓小二送來了早飯。

安東衛縣衙。

盧簽正躺在縣衙後房的榻上聽着小曲,忽然一衙役闖了進來,着急忙慌道:“大人!夫人帶着小公子來了!”

盧簽正聽得起勁兒,猛地一聽到家裏的母老虎來了,頓時吓得從榻上摔了下來,着急的讓彈曲的樂姬趕緊走。

“不能走正門!”衙役道,“剛才卑職跑來報信時,夫人已經進了正堂了。”

“什麽!你個二驢,你怎麽現在才說!”盧簽氣得從二驢頭上狠狠敲了一下,出門一瞧,果然看到白氏已經領着一大群女人進了後院,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來回繞了幾圈,将樂姬塞進二驢的懷裏道:“快,領着她從窗戶跳出去,走後門!”

二驢反應過來從窗戶跳了出去,又将樂姬接了下來。

“好哇,盧簽兒,你竟然敢藏嬌!”屋子只有前面有兩扇兩扇窗戶,二驢帶着樂姬從窗戶跳出來,同走正門是一樣的,都在一邊開着,這下被白氏看到了,走過去便打了盧簽一巴掌,大哭了起來。

“我們娘兒倆在外面被人欺負,你倒好,你在衙門裏聽着小曲兒,過得好生快活!嗚嗚~”白氏走進房間,坐在榻上哭訴着,“我們娘兒倆還怎麽活呀!被人打的躺在地上起不來,你這個沒良心的卻在這裏聽曲兒,算是我白妙眼睛瞎了才嫁給你怎麽個窩囊的男人!”

“爹~孩兒被人打的好慘,嗚嗚嗚~”盧小公子抱住盧簽的大腿哭道,“孩兒不過看上了一攤梨,有個人不但不給我,還拿梨打娘親,打的娘親躺在地上好半天緩不過來,爹,孩兒好疼啊,娘親也好疼啊~”

盧簽看到自己胖墩墩的兒子哭的稀裏嘩啦的,心疼的抱了起來:“乖乖,不哭不哭,是誰敢欺負我盧簽兒的兒子,我看他是不想在這安東衛住了!二驢,去查一下,我倒是要看看誰敢欺負我娘子和兒子!”

二驢得令,順便趁着白氏不注意,帶着樂姬離開了縣衙。

另一邊,蘇衡換了一身精幹的衣裳,興奮的拿好錢袋子,道:“出發!”

五人剛出門,蘇衡低頭替海南雁整理腰間的玉佩,剛剛掉了,需要重新系上去。

剛系好便被一圈衙役圍了起來,從衙役裏出來一個白胖的男人,蘇衡上下打量一番,便可以肯定這人就是他們在街上遇到的那個小公子的爹爹。

這父子兩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不論是氣質上還是身體上,就是一模一樣的。

看他身上穿的這身衣裳,蘇衡猜到他就是安東衛知縣盧簽。

“就是你們打了我兒子?”盧簽耀武揚威的看着他們。

蘇衡冷哼了一聲,低下頭不想去看這樣的人。

真的讓他很下頭。

盧小公子被白氏抱了出來,一見了海南雁便指着海南雁道:“就是他!就是他打兒子還打我!盧簽兒,你快把他們給我抓進大牢裏,好好審問,是不是海賊同黨!”

貢寧匪嗤笑了一聲。

這一聲聽在白氏耳朵裏,就是在羞辱她,頓時氣急敗壞起來,“他們是海賊同黨,立即拿下審問他們是如何殺了寧波府藍家滿門!”

那些衙役都不需要知縣下命令,單是聽白氏一句,便上前要拿海南雁五人。

海南雁将蘇衡藏在身後,貢寧匪蘇子卿和薛瑤姝立即護住了海南雁。

海南雁此刻才算是真正的去看盧簽,那雙眼睛帶着上位者的氣場,盧簽幾乎是在對上這雙眼睛的同時,背後便豎起了寒毛。

他當官多年,直覺這人不能惹,他身上的氣質看着便不像是普通人。

加上護在他身前的那名黑衣男人,看着防衛的姿勢便是武功高強,這五人不好惹。

盧簽有些害怕了,但又看他們身上的衣服不過是普通有錢人穿的布料。應當只是外地來的商人,在這裏擺他大公子的譜呢。

這樣一想,盧簽又去看海南雁,越看越不像什麽大官,就是一群外地來的強龍,不過強龍怎麽可能壓的過地頭蛇呢。

盧簽嘴角露出得意的笑,道:“皇上有旨,要抓拿殺害寧波府商賈大家藍府滿門的海賊,本縣早已查明那些海賊的來歷已經面相,正是這五人,來人!将這五名賊寇拿下!”

“是!”

百姓見狀,紛紛躲在家裏不敢出來,生怕被盧簽當成海賊同黨一并押入獄中。

這幾個衙役腳上沒有功夫,一群人圍上來,不過半盞茶時辰便被貢寧匪打的趴在地上。

盧簽一瞧,驚了,悄悄讓二驢去找知府楊楓。

客棧關上了門,正午的太陽曬得蘇衡有些受不住,靠在海南雁後背上,微微喘着氣。

魚這個怕曬的毛病還真是不好,太陽一熱了,幾乎就沒有他們魚類生活的地方了。

海南雁感受到了蘇衡不舒服,果然看向蘇子卿時,蘇子卿的臉色也有些不好,嘴唇發白,看着一副病恹恹的模樣,不過他還比蘇衡好一些。

蘇衡現在就像一條死魚一樣,靠在海南雁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

海南雁蹙眉,打算轉過身去看一看蘇衡怎麽樣了。

剛動一下,那些衙役的刀便杵在了他的面前。

他用衣袖一掃,哐當一下,面前的刀全數落在了地上。

貢寧匪見海南雁動手了,他也将另一半的刀繳獲了。

海南雁扶住蘇衡問道:“怎麽樣?能喘上來氣嗎?”

蘇衡熱的往他懷裏鑽:“不行,需要水,很熱——”

海南雁一腳踹開了客棧的門,吓得店裏掌櫃和小二藏在吧臺下不敢出聲。

就連外面的盧簽也吓了一個哆嗦。

胖胖的人,一般比常人還要能流汗,在外面僵持了半個時辰,早已熱的不行了,盧簽命人将整座客棧全部圍住,自己領着夫人和兒子去了對面的茶樓喝茶吃飯。

海南雁進了正堂,給蘇衡到了一杯水,勉強喝下去才好了些。

薛瑤姝皺着眉頭,看着外面的衙役道:“公子,怎麽辦?”

海南雁看了一眼,繼續去查看蘇衡的狀況:“既然是皇上下了旨,捉拿海賊同黨,便瞧瞧這海賊同黨有多少人吧。”

貢寧匪拉着蘇子卿坐下,給他也倒了一杯水,抱着劍冷冰冰的看着門口的人。

這些衙役被看的吓得不行,紛紛低下頭,不敢去瞧他的眼睛。

又過了半個時辰,二驢回來了,高興的邊跑邊大喊:“大人!大人!知府大人來了!”

坐在客棧裏的海南雁和貢寧匪對視了一眼,等着楊楓過來。

楊楓是三甲出身,曾在京師待過一段時間,當時海南雁還挺欣賞他的才學,曾叫進宮裏談過幾次。

一輛馬車停在客棧門口,盧簽急忙恬着臉上前迎接,兩人打了一會兒哈哈,楊楓道:“這海賊同黨在何處?”

盧簽點頭哈腰的指着客棧正堂道:“就是這五人,今早在早市上,被下官內人碰上,下官一調查,便發現了端倪。”

“哦?”楊楓順着盧簽的手勢看向客棧裏,裏面有兩位面朝着門口,其他三位只能看到背影,一位是看着才過十九歲的一個小郎君,一位是看着面神清冷的男人。

楊楓對客棧裏的五人喊道:“裏面的人,莫要掙紮,乖乖的同本官走,興許還能給你等減罪,若是負隅頑抗,就莫怪本官對你們不客氣了!”

“哦?楊大人要怎麽對我不客氣?”海南雁轉過身,戲谑的看着楊楓。

貢寧匪也轉過身來,楊楓在看到海南雁和貢寧匪的一瞬間,吓得立馬跪了下來,結巴道:“皇,皇上!微,微臣,楊楓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作者有話要說:

老讀者記得留評哦~我弄抽獎弄錯了,改不了了,老讀者會在開獎的那天發紅包的~

寶兒們收藏一波我新開的預收文《生病後我以為自己是替身》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噠~

傅文水一覺醒來,發現自己重生回到了十年前,還是姜箴白月光替身的時候。

他愛姜箴十三年,他也以為姜箴愛他,直到在他21歲時,他成為了KPL頂級射手,他拿下了屬于他的第一個Fmvp,他高興的去和姜箴分享,卻看到他最愛的男人在和他最敬重的隊長在一起了。

原來他只是姜箴養的一個替身,現在白月光來了,他這個替身也就沒用了——

他苦苦糾纏了姜箴十年,失去了昔日榮光,變得一無所有。唯有姜箴和白月光活的光鮮亮麗,被衆人吹捧。

————

姜箴要時時刻刻的守在愛人傅文水的身邊,因為他的愛人生病了,會将一些二次元裏的故事當成自己的故事,被混淆在虛拟和現實當中。

他會讓傅文水回到現實裏,他會治好他的病,他會讓他的愛人永遠的相信自己愛他。

JAF俱樂部老板前聯盟第一打野攻XJAF俱樂部一隊射手受

ps:攻受只有彼此,酸酸甜甜的小甜文,感情線不虐,病情可能會有點兒虐。受是生病了,所以以為攻不喜歡他。

攻沒有白月光!攻沒有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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