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倒v結束匈奴的傳說
海南雁蹙眉:“看清楚是被什麽人殺的嗎?”
貢寧匪跪下道:“那些人蒙着面, 武功高強,是直接闖進來的,反應極快, 殺了人後便快速撤離。屬下無能,并沒有抓住一人,但屬下看那些黑衣人的功夫, 像是山下的那些死衛。”
海南雁點點頭:“該審的都審了?”
“是的。”貢寧匪從懷裏取出三張供紙交給海南雁道, “已經全數交待,只是屬下還未來得及去驗證是否是真的。”
“無妨。”海南雁拿過供紙,“起來吧,我也沒打算留着他們,累了一天一夜了, 下去歇息吧。”
貢寧匪領了命離開了房間。
外面雨聲淅淋, 冷風瞬間在貢寧匪開門時闖了進來,蘇衡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走到海南雁身邊道:“那山裏是要做火藥的嗎?”
海南雁見他打了顫, 起身将自己的外袍取下披在他身上。
他“嗯”了一聲, 将供紙給他道, “你看看, 看看能否看出裏面的問題。”
蘇衡從他手上拿過, 仔細的看了起來, 海南雁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幾口, 耐心的等着他看完。
蘇衡放下供紙,眉頭皺着。
海南雁問他:“看出什麽來了?”
他搖頭:“沒看出什麽來,不過他說的很難讓我相信, 你說他說的是真的嗎?”
海南雁重新拿起供紙, 臉上挂着笑, 沖他招招手:“過來。”
蘇衡靠近他,海南雁的目光從蘇衡的眼睛上掃過,停留在他嘴唇上:“再靠近些。”
蘇衡傻傻的又靠近了一些,這下挨着了海南雁的肩膀,懵懂的眼睛認真的看着海南雁手中的供紙,等着海南雁給他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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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雁嘴角的笑容更大了,看着他那毫無防備的樣子,伸手摟住他的腰,往懷裏一帶。
蘇衡猝不及防的撞進了他懷裏,小聲的叫了一聲,擡頭看他,他壓住嘴角的笑意道:“這可是保密之事,不能讓別人聽了去,坐的近些好說話。”
經過他的提醒,蘇衡恍然大悟,連連點頭,又坐的更近了些,海南雁心花怒放,手放在蘇衡的腰上,滿意的嘴臉都快咧到耳根後了。
“剛剛寧匪說,他發現武家叔侄乃是禁衛軍,禁衛軍守護京畿,常與之交接的是寧匪,那麽這幾人不可能不認識寧匪,可他們卻是完全不認識,你不覺得奇怪嗎?”
海南雁湊到蘇衡的耳邊,故意用低音說話。
蘇衡微微躲了躲,伸手去撓耳朵,經過海南雁這麽一說,确實是古怪了起來。
他歪頭看向海南雁,正好發現海南雁在偷偷看他,心一滞,在這一刻他以為海南雁是喜歡他的,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海南雁看到他這副樣子,好笑的敲敲他額頭道:“看我做什麽,我問你話呢。”
好吧,全是錯覺。
蘇衡微微撇嘴,撇過頭看着供紙點頭:“确實是有些奇怪,難道他們不是真的禁衛軍?”
海南雁繼續光明正大的看着小人魚:“不盡然,也可能是在訓練營時被人選中在禁衛軍裏挂了名,因此沒有見過寧匪或者是皇帝。”
蘇衡聽到他自己喊自己皇帝,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什麽。”海南雁擡起他下巴,捏住他鼻子道,“我說皇帝能這麽好笑?”
蘇衡笑的眼睛都彎了,伸手去抓他掐着下巴的手道:“沒有,就是覺得新奇。我看這供紙上寫着他們從河裏撈了許多魚,裝進了箱子裏,他怎麽沒交代這些箱子去哪兒了?”
海南雁松開他的下巴,這也是自己比較疑惑的一點:“這些事情以後慢慢的查吧,總不會是比我還愛吃魚的人,為了吃魚抓了滿河的魚。”
蘇衡贊同的點點頭,海南雁将供紙墊整齊放好,開始脫衣服:“先歇息吧,有什麽明天再說。”
南方又到了梅雨季,這雨一下便下了三天。屋裏很潮,被子濕的貼在身上很難受。
拿出來的衣服也有一股子黴味,蘇衡難受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很是煩惱。
打開房門,雨滴擊打在地面上,飛濺起來的雨點粘在了蘇衡的鞋上,他向後退了一步,雨中的土腥味很重,看着雨幕裏仍然迎擊大雨的花朵,感嘆一聲道:“公子,野生的小花還真是頑強。”
海南雁放下書:“是覺得無聊了?”
他老老實實的點頭,關上門回去,趴在床上,無聊的開始玩着海南雁的衣帶,随口道:“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海南雁一頓,伸手摸摸他的頭,蘇衡擡頭看他,随後垂下眼眸繼續玩着衣帶。
海南雁眼神流露出寵溺,問道:“你知道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嗎?”
蘇衡擡頭看他:“當然知道啊。”
“那你為什麽會說這兩句話?”海南雁握住蘇衡的手,捏着手指。
蘇衡坐起來,拿起他的衣帶說:“看到你這衣帶,忽然想起來的。不過你這衣帶和那個衣帶可不是一個意思。”
海南雁在心裏想道:怎麽會不是一個意思呢,小魚,你怎麽想的呢。
他有些後悔當初拒絕了蘇衡,若是當初就在一起的話,也不會有現在這樣不确定蘇衡喜不喜歡自己的事情了。
屋裏沉默一會兒,蘇衡搶過海南雁的書看了起來,不過這些看起來很有深意,同他看到話本子可不一樣。
蘇衡皺着眉看了會兒又扔給了海南雁道:“看不懂。”
海南雁拿過書,拉過蘇衡,讓他走在自己懷裏道:“看不懂沒關系,我講給你聽。”
他翻到第一頁道,“這本書講的是匈奴的一個古老傳說,相傳匈奴有一處藏在忘川谷的忘川河,忘川谷裏有一位極其美麗的聖女,她從出生起忘川谷便是一片生機勃勃的綠色,那裏四季常春,蝴蝶和蜜蜂是她的夥伴——”
蘇衡躺在海南雁的懷裏,認真的聽着他講,順着他指引的地方慢慢的真的看懂了這本書講的是什麽了。
這個女子最後犯了所有人都會犯的錯誤,她愛上了一名闖進忘川的殺手。
而這名殺手接到的任務便是殺了聖女,拿到鲛珠。
聖女的使命便是世代守護忘川河裏的千年鲛珠,她救起了殺手,殺手也留在她身邊養傷,漸漸的兩人互生情愫,殺手對她下不去手,願意陪着她永遠留在忘川。
然而天不遂人願,雇傭殺手的人這次雇傭了三名頂級殺手,前去忘川将聖女和殺手一并殺死,然後拿回藏在忘川河裏的鲛珠。
海南雁低頭去看懷裏的人,發現已經抱着自己睡着了,他輕輕合上書,在蘇衡額頭上親了一口,将人抱進懷裏躺下。
外面還在下雨,淅淅淋淋的像一曲交響樂,在無事可幹的寂靜夜空裏顯得極其悅耳。
圓形山的事情暫時完成了,但在這裏卻留下了更多的秘密,需要他們慢慢的去查明。
失蹤的無數箱魚是要做什麽?制作火藥的幕後主使是誰?這一切都需要他們去查明。
這制作火藥的幕後主使是一定要找出來的。
此刻他們在明,那人在暗。又有多少未知的危險在等着他們?
海南雁聽着外面的雨聲,漸漸沉入了夢鄉。
連下了三天的雨停了,蘇衡等人準備了一下出發要用的東西。海南雁讓張廷飛留下,處理這裏的後續工作,第二日,海南雁五人便上馬離開了。
蘇子卿将跟蹤海賊去了兖州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遍。
“一本書?”蘇衡好奇的和海南雁對視了一眼道,“這一本書有什麽好讓人送镖的?”
蘇子卿搖頭:“這些有錢人想法都比較特別,送一本書也不是沒有可能。”
蘇衡點頭,一群人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
這裏的天氣比在青州府時還要燥熱,幾乎沒有可以躲避乘涼的地方。
尤其是坐在車裏更加的讓人熱的難受。
正午馬車停在路邊,蘇衡趴在車裏,掀起衣服用毛筆在宣紙上塗塗畫畫,沒一會兒大致畫出來雛形。
海南雁坐在馬車裏,看着他腰間露出來的肉,有一團,看起來軟軟的,摸上去應該手感會很好。
果然他還是吃胖了。
蘇衡興致勃勃的将畫好的圖交給了海南雁道:“公子,你看我畫得怎麽樣?”
海南雁拿過來看了看,幾乎一目了然就能看出這是個什麽。
是個風扇。
海南雁眼睛一亮,欣慰的笑了起來,扯扯蘇衡的臉蛋道:“我們小魚還真是厲害,怎麽會想到這個呢。”
蘇衡被誇了,心情格外的好,坐在他身邊,指着細節圖道:“這個呢我們用木頭做,需要做一個回彈軸,只要我們一拉這根繩,就牽扯着軸動,松開了繩,回彈弓回彈回繩子,這樣我們就可以把繩栓在車輪上,車輪一走,風扇就會轉,這樣就不用我們自己動手拉繩子了。”
薛瑤姝伸手拿過圖紙,看過後很是佩服他,這樣他們就解決了熱的問題。
說幹就幹,到了安東衛,他們在城裏找了木匠,和木匠說好三天來取。
這安東衛不似青州府繁華,但大街小巷卻是人來人往,好生熱鬧。
這裏張燈結彩,看着似乎是有什麽活動要辦。
薛瑤姝上前問了人才知道原來再過兩天便是七夕節了,這裏準備了游船,游船上有舞樂有美酒,總之是應有盡有,不過這些也只是給那些有錢人準備的,像這些普通百姓只能在安東衛的大街小巷裏轉一轉,玩一玩猜燈謎,看花燈等。
蘇衡路上蹦蹦跳跳的糾纏着海南雁:“公子,咱們要不要去那船上看看?聽他們将感覺好有趣。”
“你想去?”海南雁用扇子給他扇風,他蹦蹦跳跳的,沒一會兒就滿頭大汗,海南雁怕他曬得中暑了。
蘇衡點頭,指着貢寧匪等幾人道:“他們也想去對不對?也不只是我想去而已。”
海南雁才不在乎他們想不想去,他只在乎蘇衡想不想去。
既然他想去,那便去。
五人找了一家客棧,這裏備着冰,因此住進去也沒有有多熱。
涼飕飕的,舒服的蘇衡一進了房間便将外衣脫了,只留下了亵衣,躺在榻上不動了。
海南雁看着想笑,走過去給他脫了鞋子。
他的這番動作實屬吓壞了蘇衡,急忙坐起來把腳收了起來道:“公子,你幫我脫鞋做什麽?”
海南雁看他一驚一乍的,揉揉他腦袋道:“能做什麽?趕了一天的路不累嗎?”
蘇衡乖巧的點頭,累死了,可是你這樣我會吓死的。
突然給我脫鞋幹啥?發神經了?被人伺候的疲勞了,想伺候人了?
蘇衡心裏多少有些忐忑,這忽然之間這麽殷勤,不是貪財就是圖色。
可海南雁又不缺錢,圖色就更不可能了,他不喜歡男的,那麽就是他要整我了!
蘇衡驚的瞪大眼睛看着他,整我幹啥?我自認為最近沒有惹他,
但海南雁的行為确實很古怪,古怪的讓蘇衡很害怕。
誰能知道他心裏有什麽算計,還是堤防着點吧,別到時候,海南雁把他賣了,還高高興興的給他數錢。
蘇衡暗自點頭,告訴自己要提防海南雁,下一刻看到有沙冰,便興匆匆端給海南雁讓他解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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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