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報仇
蘇子卿眼角帶着笑, 看着十分戒備的海南雁,攤開手道:“我這還沒來及查看,你便護住了他, 我怎能知道他是否有病?”
蘇衡疑惑的看向海南雁,似乎也在疑問他這是在做什麽。
海南雁垂下眼睛看着握在手裏的軟綿綿的手,一時也說不出個什麽來, 只得悻悻然的放開蘇衡的手道:“他沒病。”
“我能有什麽病!”蘇衡撅着嘴, 不滿用手指輕輕的戳了戳他的胳膊。
另一邊張廷飛對那名衙役進行詢問,只吓唬了幾句還未來得及用刑,那人便老老實實的交代了。
“小人真的半點兒也沒有動過桌子上的東西。”那名衙役道,“大人回來時急匆匆的,讓我為他備筆墨, 我便提前來這裏為大人備墨。待我研磨完成後, 大人便将我趕了出去,我在門外守了一會兒, 忽覺肚子疼, 去了一趟茅房。等我回來後, 那房門開了一道縫, 裏面傳來一些聲響, 小人好奇趴在門縫瞧了一眼, 見, 見一帶着狼頭面具的男人殺了大人, 拿走了桌上的書。小人吓得厲害,害怕有人查起來,懷疑到小人身上, 便進去将硯臺用水清洗幹淨, 做成不在場證據。”
這名衙役老老實實的交待完畢, 開始磕頭讓張廷飛放了他。
張廷飛讓人把他抓進了大牢裏,查明之後在做定奪。
海南雁對此較為滿意,在縣衙裏找了一間屋子,一行人跟在他身後進了進去。
他坐在正堂上,一行人坐在下方,他道:“派人全城搜捕,禁閉城門,所有進出城門的人都進行嚴查。務必找到張柯寫的那封東西。”
張廷飛領命,下去安排去了。
海南雁問貢寧匪:“山上如何了?”
貢寧匪立即站起來上前回話:“回禀公子,山中之人已盡數捉拿,現全部落網,武家叔侄已被分開關押,山洞中的密室被嚴密防守,目前在等着公子前去詢問。”
海南雁點頭,又問:“你先前提到的魚,找到了嗎?”
貢寧匪搖頭,立即跪下道:“屬下無能,暫時并沒有找到此類相關的密室,已經按照傳遞出來的地圖,在仔細的尋找了。
海南雁“嗯”了一聲,外面小雨淅淅淋淋的,烏雲壓的極低,看樣子不久之後會有一場大雨,“先去牢裏審問審問武家叔侄。”
Advertisement
來到大牢裏,海南雁坐在高堂上,武叔被貢寧匪提審出來。
武叔看到貢寧匪時,愣了那麽一瞬,很快反應過來,戒備的問道:“你是什麽人?”
貢寧匪譏笑了一聲:“你且去問我家公子是什麽人。”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武叔的胳膊和腿道,“且看看你這條胳膊和這條腿能否還留着。”
武叔臉色一白:“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貢寧匪冷哼一聲,向前推了他一下,武叔踉跄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被貢寧匪猛地提起來拖着來到了審訊室。
海南雁手半撐着額頭,蘇衡和蘇子卿立在他的左右兩邊,一高一矮,一個慵懶的什麽也放不進眼裏,一個懵懂乖乖巧巧的大量這牢房,怎麽看也不太和諧。
武叔幾乎是進去的一瞬間就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你你你,你怎麽還能好好的在這裏?”
海南雁睜開眼睛,眼睛裏透着淩冽,看上去好像随時随地就能殺了他一樣。
武叔在山洞看着不能動的海南雁時沒有過這樣的想法,只覺得他們兩個是不可能從那個機關裏出來,尤其是他看到海南雁已經斷了一只手臂。
他下意識的看向海南雁的斷掉的那只手臂,卻發現不過短短月餘時間,那斷掉的那只手臂已經恢複好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你,你的手臂——”武叔不可思議道,“不可能的,你不可能的。”
“不可能什麽?”海南雁伸出手臂,活動了一番道,“我的這條手臂不可能還在?”
武叔說不出話來,怎麽也想不出來這是怎麽做到的。
海南雁調整了一下坐姿,問道:“山洞裏的密室是做什麽用的。”
武叔閉上嘴巴,一副不打算開口的樣子。
海南雁對蘇子卿使了個眼色道:“帶着小魚去城裏轉一轉,我聽說這裏有一家堅果,味道不錯,他喜歡吃,去帶他買些吧。”
蘇子卿看了一眼蘇衡,微微點頭。
蘇衡正要說自己不想去,随後想到了什麽,老老實實的點頭,跟着蘇子卿出了大牢。
幾乎是在蘇衡出去的一瞬間,原本還帶着一些人味的眼神變成了冰冷無情。
他擡了一下下巴,收到命令的貢寧匪一把提起武叔,把他吊了起來,從桌子上取下一把鉗子,走到武叔面前,脫掉他的鞋子道:“我家公子問你話,你不回答可是要受刑罰的。你确定你現在還不打算開口嗎?”
武叔大罵道:“狗東西!有本事殺了我,做摸做樣讓人惡心!”
“殺了你有什麽好玩兒的。”貢寧匪戴上手套,抓起他的腳搖頭,“可惜了,以後這雙腳就廢了。”
還未說完,武叔便慘叫起來,貢寧匪兇狠的擡頭看他,再一次問道:“說不說!”.
武叔“呸”了貢寧匪一口,貢寧匪擦擦臉,随後武叔的慘叫聲在審訊室裏不斷的傳出來。
海南雁聽得微微皺眉,道:“寧匪,堵住他嘴,吵得我頭疼。”
“是。”貢寧匪從刑具裏取出一個口型環塞進武叔的嘴裏,皮帶扣在他腦後,将口型環牢牢的套在他嘴上。
貢寧匪一連換了好幾種刑具,武叔擡起頭,陰鸷的看着海南雁。
海南雁站起身來,讓貢寧匪将他口中的口型環取下來再一次問他:“還是不打算說嗎?你說你身後的那人要是知道是我抓了你,是救你還是保他自己?”
武叔一聽這話,立馬意識到面前這人絕對不像他看到的這樣:“你是什麽人?”
“一個能讓你背後的人都要忌憚幾分的人。”海南雁目光落在他吊着的手臂上道,“這條手臂留着也沒有什麽用。”
他看着自己的手臂,那日斷臂之痛仿佛又回來了。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個小氣的人,一向都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只要是惹着他的,就算當時不報,也會記在心裏,日後也一定會讨回來的。
海南雁走到刑具前,一排排走過,停留在了一排刀面前,從裏面挑出一把精致的小刀,給了貢寧匪道:“将他手臂上的骨頭一根一根的挑出來,我看他還招不招!”
“是!”
武叔看到那鋒利的小刀時,害怕了,正要大聲尖叫,被貢寧匪又用口型環堵住了嘴。
審訊室裏哼哼聲一直沒有停止過,兩個時辰後,貢寧匪将骨頭一根根的排列整齊放在海南雁面前道:“公子,都在這裏了。”
“再問問他,招不招。”海南雁看了一眼,用白布蓋住,靠在椅子上欣賞着。
貢寧匪取下武叔口中的口型環,用鹽水潑了上去道:“還是不招嗎!”
那鹽水盡數灑在了他的傷口上,疼的大叫道:“我招,我招,你們問什麽我都招——”
海南雁從懷裏掏出一張帕子,擦了擦手,站起來道:“寧匪,他要是說的全是有用,便給他找個大夫瞧瞧,若是無用的,死了也無妨,還有他的四個侄子,我們總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貢寧匪一笑,眼神裏透着狠辣:“是,公子。”
任務都一一分配下去了,海南雁回了卧房,坐在椅子上,一夜未眠的海南雁身體一松,困意便上來了。
他撐着腦袋,在桌子上睡了過去。蘇衡去廚房給他帶了一碗粥,打算先讓他吃點。等回到屋子時,已經看到他撐着腦袋睡過去了。
輕手輕腳的走到桌子前,将粥放在桌子上,拿起一件衣服披在了海南雁身上。
衣服剛放在身上,海南雁便醒了,揉了揉眉頭道:“現在幾時了?”
蘇衡道:“已是申時了,公子若是累了,就先上床休息會兒。”
“村民可都安排好了?”海南雁站起來,衣服順勢從肩上滑落,蘇衡伸手去接住,海南雁也下意識的去接衣服,兩人的手觸不及防的觸碰在一起,蘇衡一愣,被海南雁碰住的皮膚開始發燙,燙的他臉也跟着紅了起來。
海南雁目光閃了閃,心跳的極快,手不自覺的收緊,握緊了蘇衡的手。
那細膩光滑的皮膚讓海南雁有一瞬的失神,耳垂也漸漸紅了,一時之間,屋子裏的氣溫升高,讓海南雁有些不自在,怎麽都感覺渾身燥的慌。
蘇衡擡眸看向海南雁,發現海南雁也在盯着他看,目光彙集的那一刻,兩人都不由自主的躲閃開對方的眼神。
蘇衡小心翼翼的深呼吸幾次,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內心大喊道:啊!!!怎麽辦!狗皇帝牽了我的手!他為什麽牽我手?他他他他是累了把我當成姑娘了?應該不是,男生和男生牽手多正常,狗皇帝肯定啥也沒想,就是随意的握了你一下,說不定人根本就沒別的意思。你自己不要多想了,你難道忘了他可是個大直男,他只喜歡女生的,他是不喜歡男人的!
在心裏提醒過自己一遍,蘇衡的劇烈跳動的心慢慢恢複了正常,臉上的溫度也漸漸的低了下來。
海南雁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他內心大驚,驚濤駭浪,摸到蘇衡的手激動的渾身顫抖,內心久久平靜不下來。
小魚的手好軟,好可愛,想親親他的每根手指頭,想......
海南雁及時止住自己這種龌龊的想法,偷偷用餘光看了一眼蘇衡,發現他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麽。
難道讨厭自己摸他了?
海南雁擰着眉,偷偷的觀察着蘇衡。
也是,自己這樣一直摸着不松手是怪沒有禮貌的,但是他的手真的好軟,不舍得松開。
蘇衡等着海南雁松開,遲遲等不來,兩人僵直的站着,站的蘇衡的腿開始有些發酸。
他輕微動了一下,一直偷摸觀察他的海南雁以為他要抽手,立即放開了手。
蘇衡在海南雁放開手的那一瞬間,猛地抽回手放在了背後,撚了撚手指,屬于海南雁的溫度猶在,讓他有些依戀。
沒有拿住的衣裳落地,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落在地上的衣裳。
蘇衡愣怔了一瞬,蹲下拿起衣裳,道:“快去喝粥吧,一會兒該涼了。”
說罷便将衣裳挂在了衣架上,同手同腳的出了房間。
出了院子,蘇衡松了一口氣,臉頰上的熱度又重新起來,指尖的觸感還在,他拿起被海南雁握過的手怔怔的看着,忽然想到了他第一次分化的場景,頓時羞的用手捂住臉,拍打幾下,自言自語道:“什麽呀,蘇衡你快停下來,不要亂想,不要亂想!”
在蘇衡出去的一瞬間,海南雁長出了一口氣,有些懊悔的扶額喃喃道:“你自己到底是怎麽想的,你是不是喜歡了小魚?”
他自己也想不清楚,他想他應該是喜歡的,不然幹嘛要處處讓着他,處處想着他?現在不過握了個手便心跳的像是要蹦出來似的?
那麽既然是喜歡的,就應該要對他好。
反正他從出生到現在二十有三,還從未對誰這般上心過,從第一次見了化成人魚的蘇衡,自己的那顆心髒就從未停止過激動。
他心事重重的坐在桌子前,看着碗裏的粥,嘴角抑制不住的彎起,心想:這是小魚給我做的粥。
端起全數吃了進去,果然比禦廚做的還要好吃。
夜裏,雨從小雨轉到了中雨,貢寧匪穿着蓑衣疾步走了進來,駐足在海南雁門前,道:“公子,屬下有要事禀告。”
海南雁放下手中的書,示意坐在一旁的蘇衡去開門,讓他進來。
蘇衡站起,走過去打開門,見了着急的貢寧匪微微皺起眉頭道:“貢哥,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貢寧匪點頭,随手摘下鬥笠,在門口抖了抖身上的雨水進了門。
“公子,武家叔侄全部被人殺了,屬下在他們胸口上發現了禁衛軍的刺青。”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一章,大約在十一點往後了,大家不要熬夜等哦~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