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章節

溫喜兒見他心情不好,湊到他的耳旁輕聲道:“花很好看,我很喜歡,謝謝!”

餘生緊皺的眉頭瞬間舒展開,眉眼帶笑,“你喜歡就好。”

有些人像太陽,太陽出來烏雲就通通散了。

炒作事件以導演個人名義進行了公開道歉,餘生工作室轉發後大方表示原諒而結束。

節目組帶着機器回來,對文茵和溫讓兩個人的到訪感到意外之餘,想要邀請他們作為嘉賓一起拍一天。

文茵不願意面對鏡頭,拒絕了。溫讓為了和她一起走,只錄了一段個人采訪。

節目組:“姐姐平時在你心裏是什麽樣的人?”

溫讓:“美麗、善良、勤勞、溫柔、可愛……”

“……”節目組:“等等,那你對她有什麽不滿麽?”

溫讓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

“……”節目組:“你希望姐姐将來給你找個什麽樣的姐夫呢?”

溫讓:“她喜歡的。”

節目組:“你覺得餘老師怎麽樣?”

溫讓擡頭看了餘生一眼,吊兒郎當地點了點頭,“嗯,挺好的。”

節目組:“平時看餘老師和喜兒之間非常有愛的火花,你作為弟弟,有沒有什麽小道消息和我們分享分享?”

溫讓知道是個套,‘嘿嘿’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客氣客氣,你想知道什麽程度的,我可以現給你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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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錄制前,工作人員搬空了他們昨天買的零食和酒,連剩菜剩飯也沒放過。

溫喜兒哀嘆道:“一夜回到解放前啊,啥也不剩了!”

“瞎說。”餘生勾上溫喜兒小指,拉了拉,“你還有我啊!”

第 38 章

大橘連續嚣張了兩天,見大家對它越來越不重視,開始主動撒嬌求關愛。

緊跟在餘生、溫喜兒身邊,時不時擡頭嬌聲叫叫,“喵——”(你們的小可愛已上線)

兩人維持着表面上的冷漠,私底下心都快萌化了。

大橘求愛不成,喪眉搭眼地縮回窩裏。到了飯點,連食都不肯吃了。一頓還好,到了第二頓,他們認輸了。

餘生抱着它,一粒一粒貓糧的喂。

溫喜兒給它烤了小魚幹,這會兒在為大橘手工縫制玩具。

大橘重新回歸家庭溫暖,小爪子勾着餘生下巴,不停地要親親。父慈子孝的場景是多麽的感人,但人類此時的對話卻是這樣的:

“大橘有五個月大了吧?”

“嗯。”

“該絕育了。”

溫喜兒瞧了眼大橘尾巴下的毛蛋蛋,“據說現在送去絕育要和醫生上演搶貓大戲,貓認為自己是被醫生強行擄走而失去的蛋蛋,醒了才不會怨恨主人。”

餘生說:“演戲不就是我本職麽?到時候我來個十秒落淚,保證真實。”

“哦?”溫喜兒放下針線,笑盈盈地看他,“那先預演一遍。”

餘生被她這麽專注地盯着,有些慌神。輕咳了一聲,低頭再擡頭,眼圈已經泛紅了,淚水積在眼眶,苦戀情深地對她說:“喜兒,你……”

溫喜兒被提名後,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還以為他要說什麽感天動地的話,結果只是很實際地問了句,“你是想看左眼先落淚,還是右眼先落淚,我都可以。”

“……”

節目組不允許他們用自己的錢,大橘絕育的事情只能向後拖幾天。

“喵——”(好險好險)

沒有趙偉的幫忙,餘生在岩石上枯坐一天也抓不到半條魚。這對一個從八歲就開始接戲掙錢的人來說,實在是件傷自尊的事兒。

又是一個空手而歸的下午,走在路上,碰到趙偉帶着幾個青壯年步履匆匆的往碼頭走。

“趙哥,幹嘛去?”

“糧店到貨,雇我們幾個給卸了。你去不去?”趙偉和餘生鄰裏鄰居的早就熟絡了,講話也沒拿他當外人。

身邊的人聽了笑他,“你是不是傻,讓人家一大明星跟你一起扛包!”

“也是,嘿嘿……”趙偉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和餘生擺擺手就要走。

“我跟你們去。”餘生将釣魚包扔給編導,果斷搭上趙偉肩膀,“工錢怎麽算?”

“計件。從船上卸下來裝車,到糧店再卸倉庫,一袋五塊。”

餘生點點頭,“多勞多得,挺好。”

大家一開始都以為他是圖新鮮,來體驗生活,搬兩袋做做樣子就得了。糧店老板還說,只要餘生肯和他合張影,再簽個名,就值兩百。

“少了,我的簽名照現在在網上怎麽也得兩千起。”餘生脫了大衣,學着趙偉的樣子,在肩上搭了塊墊肩布。

白面往肩上一放,餘生身形沉了沉。見別人都是三四袋一起抗,他咬着牙,也生生加到了四袋。

走個幾趟,穿着薄衫也不覺得冷了,身體已經跟着适應下來。細糧搬完,換粗糧,粗糧硌肩,出了汗後有點疼,估計是磨壞了。

都卸好裝車後,坐在貨車的露天車廂裏,跟着去糧店倉庫。路上遇見溫喜兒和人聊天,餘生趕忙将臉埋在膝蓋上,倒不是怕丢人,就是‘自我感覺良好’,覺得溫喜兒見了會心疼。

“喜兒,剛剛過去的貨車上好像你那個搭檔。”

“嬸子,你看錯了吧,餘生在岸邊釣魚呢。”

“錯不了。”中年婦女嘿嘿笑道:“咱這小漁村,哪裏還會有像他那麽俊的男人。”

溫喜兒也跟着笑,并沒有放在心上。她今天下午被幾位大媽叫去幫忙腌泡菜,回來時大媽們塞給了她好多自家做的小吃。溫女士憑借好手藝和勤勞的性格,已然成為漁村婦女圈的團寵。

回家路上去了小菜屋,因為錢不多了,只買了一點新鮮蔬菜。做了一菜一湯,把大媽們送的小吃擺上桌。左等右等都不見餘生的身影,就在溫喜兒要給他打電話時,餘生回來了,手裏還拎着溫喜兒最愛的零食和啤酒。

“給,我今天教小朋友唱歌,賺到錢。”餘生把錢攥在拳頭裏,手心向下,笑着示意溫喜兒去接。

溫喜兒雙手抱肩,看着餘先生滿頭的白面,冷笑道:“餘老師,最後再給你個說實話的機會。”

“我去搬糧了。”

“……”溫喜兒扶額嘆氣,盯着他前些天摔腫的那條腿久久不語。

“我去洗個澡。”餘生看情況不對,放下錢,先溜了。

從鏡子裏看,肩膀和後背都磨出了幾道血印子,不過不算嚴重。果然,出苦力和健身房撸鐵是不一樣的。看了眼壞掉的襯衫牌子,估計也得小幾千。為了三百塊錢,報廢了一件幾千塊錢的衣服……哈哈哈,餘生自己都覺得好笑。

簡單的沖了沖,他擦着濕漉漉的頭發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門。

溫喜兒臉色依舊陰沉,桌子上卻已經給他盛好了飯。餘生坐下後頭也不擡地扒米飯,他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為什麽會這麽怕她。

‘啪’溫喜兒筷子落桌聲稍微大了點,餘生應激反應似的停了下來,毛茸茸的大眼睛眨啊眨。吃?還是不吃?

“生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溫喜兒瞬間又像什麽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還親切友好的給他夾菜,“今天辛苦了,多吃點。”

餘生喉結上下滾動,一時間愣住了。聽說女人這種生物善變,可……也不至于能到這種程度吧?

“導演,我和生哥關于生活理念可能有些分歧,吃過飯後,我們想單獨談談可以麽?畢竟是為了節目的長遠考慮。”

導演看出些微妙,不想錯過,“這樣吧,你們去屋裏談,攝像不跟進去。但屋裏的固定機位還正常開着行麽?”

“行。”溫喜兒爽快地答應了,拍了拍餘生肩膀,“等你。”說完,回了自己屋。

餘生是吃不下去了,坐了會兒,也跟着進去了。

溫喜兒将門反鎖後,用東西蓋住了固定機位。這樣也是讓你開着啊!

導演坐在大巴車裏,見顯示器一個一個失去畫面,心痛不已。算了,好歹還能錄上聲音。

“生哥,來,我給你貼膏藥。”溫喜兒柔聲道,“你看,好了沒幾天的腿,又腫了。”

聽起來和風細雨的,屋內的畫面卻是這樣的……

溫喜兒給他貼完膏藥,在腫起來的小腿肚上,用力的按了一下。餘生吃痛,咬着下唇,才沒叫出聲來。

溫喜兒在手機備忘錄上憤恨地敲了幾個字,給他看,‘知道痛了?’

餘生點點頭。

‘我們就呆這幾天,你何必呢?’

餘生也拿出手機,敲字道:‘和我出來,總不能在吃上虧了你’

溫喜兒打出個無語的省略號,同時對餘生進行深淵凝視。

餘生立刻低了頭,寫了‘對不起’,還發了個自己認錯的表情包。可憐兮兮地看着她,還學着大橘的樣子,伸手拜拜。

溫喜兒被他逗笑了,照着餘生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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