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章節
頭紮進被窩便睡了過去。不省人事時,傳來了敲門聲。溫喜兒睜開眼睛,發現天還是黑的,摸出手機看了眼——淩晨四點多!
敲門聲還在繼續,“喜兒、喜兒、溫喜兒,我是桑芮!開門、開門、開門啊!”節奏急促,實則聽起來懶洋洋的。
溫喜兒坐起身,低聲咒罵了一句,将眉頭皺成了個‘川’字去開了門。
桑芮打着哈欠,見門開了,略過她的臭臉,直接溜了進去,後面還跟着攝像和編導。
溫喜兒揉了揉眼睛,滿頭問號。
桑芮找到洗手間,調試水溫,放了盆水,向她招招手。溫喜兒抱着肩膀僵在原地,“你們要幹嘛?”
桑芮又招了招手,“別問那麽多,先過來洗頭。”
“洗頭?”溫喜兒從攝像到編導巡視了一圈,困惑不已。
桑芮沒了耐心煩,過來拉她,“這位客人,我會幫你洗的很幹淨的。”
就這樣,溫喜兒在短暫的三個小時睡眠後,被吵醒洗了個頭,還附送吹幹服務。
桑芮放下吹風機,舉起雙手,“任務完成,我回去睡覺了。”和溫喜兒揮揮手,留下編導和攝像,走了。
編導給她講游戲規則:抽簽決定叫誰起床,以及任務,完成時長最短的選手可以獲得一萬積分。
聽到一萬積分後,溫喜兒瞬間精神了,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大概是命定的緣分,抽到了餘生,任務給他洗臉、搓死皮。
計時開始,溫喜兒推開門就跑,編導在後面喊,“我還沒告訴你餘生住幾零幾呢?”
“啊——”差點暴露,溫喜兒拍拍腦門,又窩回去取帶有房間號的任務卡。
“生哥,生哥,餘老師,我是溫喜兒,快開門啊!”這一刻,她理解了桑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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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怎麽了?”屋內‘乒乓’作響,餘生一頭呆毛,捂着膝蓋來開門,滿臉慌張,“喜兒,怎麽了?”看到她身後的攝像、編導,頓時一愣。
溫喜兒推着他進去,熟門熟路地找到洗手間,也不管水溫多少,按下餘生的頭,就是一頓洗臉。
餘生在她生猛的操作下嗆了兩口水,趁着溫喜兒倒洗面奶的功夫,問道:“喜兒,你的任務是淹死我麽?”
“No——”溫喜兒在他臉上打了兩圈泡沫,不走心的說:“是為了讓你變得更好看。”
“低頭!”
這回餘生學乖了,憋了口氣,彎下腰,自覺配合她。
洗過臉,溫喜兒沾了點水,對着餘生的胳膊搓了搓,什麽都沒有。她不死心,使出吃奶的勁兒,又用力搓了搓。
餘生疼得龇牙咧嘴,直往後躲,一屁股坐進浴缸裏。“祖宗,你要幹嘛?”
“生哥,搓下一塊死皮,我就收工了。”溫喜兒打了熱水,向餘生步步緊逼,可憐兮兮的撒嬌道:“您就從了小女子吧,我還想回去睡個回籠覺呢!”
餘生為難地捂住眼睛,搖了搖頭,“我洗過澡了,特別幹淨。”
溫喜兒把他的胳膊放入熱水裏浸泡,“沒有死皮,真皮也行!”
“……”餘生望向工作人員,“我能問問,你們給她多大好處,能讓她如此的喪心病狂麽?”
攝像将鏡頭轉向,大家都忍着笑,別過了頭。
“我雖然沒有偶像包袱,但是在節目裏被搓出死皮,我……”餘生想了想,仰起頭‘啊’了一聲,“我也是要面子的呀!”
“餘老師~”溫喜兒抿起嘴,一雙杏仁眼眨了眨,睫毛低垂下來。
餘生嘆了口氣,無奈道:“只要你開心,我換張皮都行。”
在熱水裏泡過,胳膊紅了一片。溫喜兒有點心疼了,“生哥,你忍一忍。”
“嗯。”餘生捂住嘴,面色沉重的準備英勇就義。
這回,搓下來一點點細小的死皮。溫喜兒叫攝像把鏡頭推上來,放大看。節目組,“認證!四分零二十六秒,目前第一。”
大庭廣衆下,餘生覺得尴尬,一個勁兒的笑。溫喜兒主動抱了抱他,“生哥,你一會兒做任務一定不能比我快哦!我去睡回籠覺了,再見。”說完,風一樣的跑掉了。
九點在酒店大堂集合,溫喜兒睡飽了,容光煥發的走了下來。任北站在她身旁,苦大仇深,沒什麽精神。
“怎麽蔫了?”
“餘老師的任務是給我做足底按摩,力氣大的呀!我腳現在都是麻的。”
“誰讓你昨天冤枉人家拿了你的積分卡。”
“喜兒姐,你當時好像也認為是餘老師拿的吧!”
“我……”溫喜兒一時語塞,強詞奪理道:“我那還不是受你影響麽?”
任北撇了撇嘴,“诶,怪我沒保存好積分卡。”轉而又有些惆悵,“餘老師原本就不喜歡我,現如今應該更讨厭我了。我還想演戲呢,先把業界大佬給得罪了。”
“不會。”溫喜兒安慰他,“生哥就是臉比較臭,你看你,蠢萌蠢萌的,誰會煩你啊!”
“哦,我煩他。”餘生剛走過來,便聽到溫喜兒在誇任北。
任北不敢講話,憋屈地看了溫喜兒一眼,像是在說‘你看,就是這樣的’。
溫喜兒盯着餘生,拽了拽他的袖口。
餘生敷衍道:“小鬼,我逗你玩呢,不煩你。”
任北喜出望外,剛想說點什麽,場記這邊喊準備開始了。
終極游戲是撕名牌,在酒店內展開追逐,活到最後的那一隊勝。道具組搬來一個長桌,上面有大小不一的姓名條。積分越多的隊伍,姓名條越小,貼在背後,更不容易被撕掉。
主持人:我們還有一位空降嘉賓,同樣也是最後比賽場地的提供者,她就是著名女演員習藍。
話音落下,習藍從大廳拐角處小跑過來,笑着揮手向大家鞠躬,她身邊跟了個又膀又壯的男士。
“Hello,大家好,我是習藍。之前其實一直有和節目組溝通過要來上節目,但是因為檔期的問題,由我的小師妹子瑤替班了。不過還好,今天總算趕上了個末班車。”習藍雙手向男士的方向送了送,“這位是我多年的好朋友,田子實,被我臨時抓來做搭檔。”
“大家好,我叫田子實。第一次出鏡,請多關照。”田子實動了動肩膀,大塊的肌肉顯山漏水的律動了一圈。
餘生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健碩體型,與眼前漢子相比卻整整小了兩圈。溫喜兒心裏咯噔一下,對餘生小聲道:“我怎麽覺得,這是那位老姐專門雇的打手,用來收拾你的呢。”
田子實一進來,餘生就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恍然間想了起來,出席活動時他就在習藍左右,替她擋着人群。“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田子實應該是她的貼身保镖,你想想習藍這個級別配的保镖得是什麽出身。”
“我去,開外挂啊!卑鄙,無恥,下流!”溫喜兒建議他:“餘老師,要不你躲了吧,沒必要和專業人士硬碰硬啊!”
“我也是練過的人,寧可站着死,絕不跪着生。”餘生看起來很輕松,甚至在習藍澄清與他所謂的過節都是外界謠傳時,笑着點了點頭。
餘生和桑芮積分第一,姓名條和卡片一樣大小,貼好後,先行入場。
子瑤和她的隊友第二;
溫喜兒僅靠個人的活躍,硬拖着任北竟也得了第三。
習藍和田子實第五位入場,姓名條是特大號的,兩邊還帶有小翅膀,最容易被撕。
溫喜兒和任北準備找餘生他們聯盟,路上不斷聽到‘齊賢out’、‘子瑤out’……
任北腿肚子發軟,聽點聲響就能立刻開嚎。氣氛緊張到,溫喜兒這種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心髒也跳到了嗓子眼兒。
做賊似的從洗手間裏溜出來,貓着腰往觀景臺的方向走去。那兒的視野好,方便找人,就是中間要經過一段玻璃棧道,容易被發現。
面子不要了,趴在地上匍匐着前進。爬到電梯口時,電梯突然間開了……
溫喜兒和任北撒丫子就沖了過去,跑到走廊才停下來,回頭望發現沒有人追,電梯是空的。
閃身躲進樓梯間,溫喜兒緊貼牆壁,松了口氣,“哪個天殺的坑貨按的?!”
“我有點怕——”任北蜷縮在地,直哼哼,“姐,我們直接藏起來吧!”
隐隐約約聽到些聲響,溫喜兒第一時間捂住了任北的嘴,做出‘噓’的手勢,指了指外面。
腳步聲越來越清晰,任北喉結上下滾動,豆子大小的冷汗順着額頭流。兩人屏住呼吸,瞳孔放大,驚恐地互相望着。
寂然無聲間,‘吱嘎’一聲,鐵門被打開個小縫,昏暗的燈光打在習藍迷之微笑的臉上。她的嗓音,在帶有混響的樓梯間有種異樣的恐怖,“喜兒,在這呀~”
“我x!”
“啊——!!!”任北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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