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2)
是回去的話還來得及,雖然發生了這麽多事情讓她有些心神不寧,但是關于女兒國的事情,她想多了解一些。
而朗月白似乎對這次女兒國來使十分感興趣,夜清也很想知道朗月白跟女兒國到底有什麽關系。
“你要參加晚宴?”燕寒在旁聽到,忙問道。“你以什麽身份參加晚宴?”
“自然是以風月樓舞女的身份了!”夜清有意提高聲調笑道。
燕寒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喝道:“父皇已經下旨,讓你出了賤籍,你為何還要代表風月樓?!”
古代婚嫁十分注重門當戶對和出身,燕寒自然不願意讓衆人知道他的嘯王妃竟然是一個青樓女子。這次的晚宴款待女兒國來使,燕國的貴族都會參加,他自然不願意罂粟在晚宴上抛頭露面,在他看來,夜清就應該遵守婦道,以嘯王妃的身份自律。
夜清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故意激他道:“我本來就是風月樓的人,為何不能代表風月樓參加晚宴,我現在還不是你的嘯王妃!”
“本王不許你參加這個晚宴!”燕寒怒道。
“哼!我非參加不可!”夜清針鋒相對。
燕寒怒了,他雙手緊握成拳,站站發抖,猛然,他一拳打出,擊在了船舷的木樁上,只把木樁打的粉碎。
“本王再說一次!不準你參加晚宴!”燕寒滿是威脅口吻的說道。
朗月白見此,伸手将夜清拉到身後,傲然挺立于燕寒面前,針鋒相對,冷冷道:“罂粟現在是自由身,有選擇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的權力!”
“哼!這裏輪不到你說話!”燕寒大怒,出手朝朗月白打去。
“月白!”夜清見燕寒又動起手來,心中對他更加厭惡,忙拉着朗月白後退了半步。
“掉頭!回江邊!”燕寒為了阻止夜清參加晚宴,索性沖着船上的兵士命令道。
恰在這時,江面上陡然響起了戰鼓雷動之音,三艘快船急速朝這邊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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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可是嘯王?!”清朗的喊聲傳來。
來船上一人大紅色長衫,挺立于船頭之上,任江風撩起他烏黑的墨發和血紅色的長衫,絕豔非凡。
除了風惟雪還能是誰!
“長亭侯?”燕寒見到來船上的人,不禁皺緊眉頭喝問道。
風惟雪正是為了尋找夜清而來,舉行宴會的花船上一切已經布置妥當,卻獨獨不見了夜清的身影,所以燕丹跟風惟雪便各自分頭尋找,此時,風惟雪正找尋而來。
夜清見是風惟雪,心中莞爾。暗自嘲笑道:燕寒啊燕寒!為什麽你總是這麽失敗呢?做什麽事情都有這麽多人跟你作對,她這便跟着風惟雪回去。
“長亭侯,我正要參加宴會,可否搭乘你的船回去?”夜清揚聲喊道。
風惟雪聞言,心中自然大喜,能夠與她同乘一船,乃是榮幸,他忙令舵手将船靠了過來。
“我說過了!不準你參加晚宴!”燕寒見夜清仍要回去,再次怒吼道。
夜清沖着他冷笑,滿臉不屑:“哼,我說過,晚宴我會參加的!”
燕寒臉色能滴出水來的陰沉,他兀自氣憤了片刻,便讓舵手掉轉船頭。
夜清本以為他會再次阻止自己,不想他突然下令,讓艦船朝江心駛去。
“長亭侯,罂粟在我的船上便好,我們現在便去參加晚宴。”燕寒下令掉轉了船頭,便沖着風惟雪吼道。
風惟雪正想讓罂粟到他的船上去,卻見燕寒的船已經載着罂粟駛走,不得已,他只能随着他而去。
“霸道的嘯王!哼!”風惟雪跟在船後面,不時低罵了一聲。
船駛到花船旁的時候,晚宴剛要開始。
花船上所有的布置都已經妥當,賓客已經到齊,卻獨獨沒有伴奏伴舞。
伴奏伴舞的事情已經被風月樓承包了下來,看來風月樓的老鸨出岔子了。
客人們正在花船甲板上飲酒閑談,好不熱鬧。
“罂粟!”誠王燕辰坐在距離花船夾板入口的位置,他見夜清乘坐着燕寒的船回來,大喜道。“罂粟,本王還以為你失蹤了呢!”
燕辰正兀自高興的說着,忽看見夜清的身上濕漉漉的,單薄的衣衫緊緊貼在她玲珑有致的身軀上,将她妖媚的身段顯露無疑。
如此的驚豔!如此的火爆!
燕辰一望之下已經有些臉紅,支吾道:“你怎麽弄成了這個樣子?”
夜清一見到燕辰,心情便好了不少,她太喜歡這個燕辰了。
“我到江水裏游泳去了,游了一圈,剛好回來。”夜清打趣道。
“真的嗎?”燕辰臉上一副好奇寶寶的神情,認真的問道。“難道水裏不冷嗎?”
夜清看着他可愛的樣子,心中莞爾。剛想再打趣他幾句,卻見燕寒大步走到了她身旁,拉起她便走到了宴會場中央。
甲板上正在喧鬧的人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無數雙眼睛齊齊朝燕寒和夜清的身上射來。
他們見到夜清一副**的樣子,并沒有驚訝的神色,相反卻是驚豔的神色。
不得不說,夜清雖然落水,弄得渾身上下濕漉漉的,但是正因為此,她身上的衣衫緊緊的貼在了身上,将她火爆的腰身、性感的俏臀,充分的顯露了出來。
她一張精致的臉上色澤紅潤,如瀑的烏發聲尤帶着水滴。一雙眸子更是水靈無比。
衆人看着夜清呆住了,人人眼中都露出了驚豔、貪婪的神色。
“她就是罂粟嗎?”
“今年燕國的花魁?”
“果然很妖媚啊!”
吞咽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
燕寒拉着夜清,目光從衆人的臉上掃過,見衆人如此,他臉上滿是鄙夷的神色,鷹目中更是充滿了怒氣,揚聲喊道:“今日,趁着衆位在此,本王要宣布一個消息。”
夜清聞言,頓時心中一愣,馬上預感到了燕寒要說什麽。他将自己拉到衆人的面前,不會是要宣布他要娶她吧?
果然!燕寒冷厲的目光在周圍掃視了一圈之後,便揚聲喊道:“兩日之後,便是本王迎娶罂粟的日子,她便是将來的嘯王側妃!”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什麽?嘯王要娶罂粟姑娘?”
“嘯王怎麽能夠娶罂粟呢?”
衆人的議論聲連連響起,語氣中充滿了驚訝和不甘。
在他們看來,罂粟是青樓女子,他們便可以到青樓中買笑,即便不能買笑,也可以觀賞到她絕美的舞蹈。
而現在她若是成了嘯王側妃,便是嘯王燕寒一個人的了!他們便沒有份了。
頓時,衆人的臉上便都帶上了不甘、羨慕、嫉妒的神色。
燕寒将周圍衆人臉上的神色盡收眼底,心中冷笑,繼續道:“兩日後,本王大婚。本王恭候衆位大駕!”
“恭喜嘯王!”
“嘯王恭喜!”
“恭喜!”
花船上氣氛沉靜了片刻之後,衆文武百官忙起身相賀。
雖然他們心中舍不得如此的美人嫁給嘯王,但是嘯王是皇族,皇族有優先擇偶的權力。即便是再不甘心又能怎麽樣?!
“等等!嘯王,你說什麽?”恰在這時,站在一旁的風惟雪猛然走了過來,清喝道。
風惟雪怒目瞪視着嘯王,絕秀的臉上已經泛起了潮紅。
有沒有搞錯?!這個嘯王竟然要去罂粟?!他長亭侯可是早就上書求燕皇賜婚了。
“哼!難道長亭侯沒有聽到嗎?父皇已經賜婚,兩日後,便是本王大喜的日子。”燕寒傲然冷笑道。
“本侯昨日便已經上書求燕皇賜婚,你什麽時候得到了燕皇的賜婚?”風惟雪臉色大變,絕美的臉上滿是焦躁的神色,急急問道。
“父皇的聖旨昨天便已經下了!長亭侯再去上書有什麽用呢!”燕寒冷嘲道。
風惟雪臉色變得煞白,他仿佛不敢相信燕寒的話,忙朝夜清望去,問道:“罂粟,真的嗎?”
夜清迎上他焦躁的目光,淡淡笑了笑,不得不道:“長亭侯,是真的!”
“不可能!”風惟雪暴躁的吼道。
“嘯王!你怎麽會娶罂粟?你不是一直當她是紅顏禍水嗎?!”
燕寒微微皺了皺眉頭,臉上依然帶着得意的神色,笑道:“正因為她是禍水,所以我才要娶她,将她禁锢在我的王府之中,看她怎麽出去害人!”
燕寒如此說着,心中滿是得意。
“無恥!你不能娶罂粟!”風惟雪此時已經毫無章法,他心中早已經大亂,燕皇怎麽下旨讓嘯王娶罂粟呢?這是多麽荒謬!
“嘯王!若是你答應不娶罂粟,你提什麽條件我都能答應你!”風惟雪急得臉色蒼白,說話有些語無倫次。
燕寒臉色一冷,喝道:“長亭侯!注意你的言行!父皇已經下旨,難道要父皇收回成名嗎?”
“即便是收回成名又有什麽不可!”風惟雪大怒道。
他話語一出,花船夾板上的百官俱是一愣,這可是大逆不道的話啊!
“風惟雪,住口!不要義氣用事!”夜清也想到了這一點,忙沖着風惟雪道。
風惟雪仿佛喪失了理智,他怒目瞪視着燕寒,眼神複雜冷厲,像是要把他吃了一般。
“二哥真的要娶罂粟嗎?”不遠處,誠王燕辰也聽到了這話,不禁悶悶低喃道。
“二哥不是很讨厭罂粟姑娘嗎?”燕辰眉頭緊鎖,白淨的臉上滿是凝重的神色。
燕辰雖然年輕,但是他隐隐約約也知道了感情這種東西,而且也感覺到了這種滋味。
如今他得知罂粟要嫁給嘯王,只覺得心中酸溜溜的,像是心疼、失望的感覺。
“郎公子,你知道嘯王要娶罂粟的事情嗎?”燕辰思忖了片刻,心中大亂。轉頭間,見朗月白正站在一旁,便忙問道。
朗月白微微沉了沉眉,點頭道:“恩,罂粟告訴我了。”
“你為什麽不阻止?”燕辰急忙問道。
朗月白不禁冷笑道:“這是罂粟自己的選擇,我不能阻止,我只能支持她!”
燕辰聽他如此說,不禁頭大:這個朗月白是怎麽回事?聽說他也很喜歡罂粟姑娘的,為什麽表現的這麽輕松?!難道女兒國的男人都這麽沒有骨氣嗎?
說實話,燕辰雖然崇敬嘯王,但是他一點都不想讓罂粟嫁給二哥!
燕辰心中記得:罂粟跟他接過吻的,她應該嫁給他。
“燕寒!拿命來!”
正在衆人面面相觑、風惟雪氣得不行、燕寒得意萬分、燕辰失落悵然的時候,花船上突然響起了一聲爆喝。
緊接着,白光光的寒芒一閃,一把長刀直直朝燕寒飛來。
當!燕寒見長刀射來,急忙飛起一腳,将長刀踹飛,喝道:“誰?!”
“本王要殺了你!”船頭處,燕丹手握長刀,怒發沖冠,精致的五官微微扭曲,雙眸中噴射着憤怒的火焰。
他大吼一聲,便提着長刀朝燕寒撲來。
夜清一看這架勢,心中不免有些心疼,她早就擔心燕丹會受不了這樣的刺激,果然,他又要提着刀砍殺嘯王了。不過這樣也好!能砍到嘯王最好,最好把嘯王砍死!
莊王燕丹是當今燕皇的親弟弟,地位顯赫無比,而且燕皇向來疼愛這個比自己小近二十歲的小弟弟。即便是燕丹闖下什麽禍,也不會有事的。
燕寒見又是燕丹正提刀沖來,頓時怒氣上湧。
這個莊王!三番五次的拿刀砍人!他以為本王好欺負嗎?
“莊王!若是你再動粗,我便不客氣了!”燕寒威脅道。
“嘯王,本王今天便想殺了你!”燕丹絲毫不忌憚嘯王,提刀沖來便砍。
燕丹乃是燕皇最小的弟弟,是燕寒的皇叔。燕寒雖然反感燕丹,但是卻不好與他正面沖突,便忙躲避着他的追砍。
霎時間,整個花船上刀光霍霍,寒光琳琳。
來參加宴會的賓客中有不少文官,這些文官們哪見過這樣的場面,頓時大叫了起來。花船上一下子亂了起來。
“莊王!再不住手我要還手了!”燕寒一邊躲避着他的刀鋒,一邊吼道。
“你倒是還手!我照樣殺了你!”燕丹恨得牙癢癢,手中刀法更快,招招砍向他的要害之處。
剛才燕寒宣布跟罂粟的婚事的時候,燕丹正好回來,起初他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後又見風惟雪跟燕寒的對峙才相信了這一點,嘯王竟然要娶罂粟!後來,他又聽到嘯王說之所以要娶罂粟是為了将她囚禁起來,燕丹怎麽能夠不恨嘯王?!
“你奪人所愛!就該死!”燕丹雙眼泛紅,刀鋒狠辣。
夜清看着兩人的争鬥,心中樂開了花,一臉邪惡的笑容。
她看的出來,雖然燕丹不是燕寒的對手,但是燕寒礙于他皇叔的身份,不好對燕丹動手。而且燕丹手中有刀,氣勢上又占了幾分優勢。說不定真能砍到燕寒呢。
燕丹!加油,砍死他!
夜清在旁看熱鬧,笑得邪惡。
“都住手!”突然,一聲蒼老而淡漠的喝聲傳來,喝聲中雖然不大,卻充滿了威嚴。
緊接着,威嚴的步伐聲之後,一陣鐵甲猙獰。一隊黑甲衛士手持彎刀沖上了花船。
“皇上萬歲!”花船上的百官們見到來人,呼啦啦跪倒了一片,齊聲喝道。
皇上?夜清見此,心中一愣,忙扭頭看去,只見一隊黑甲衛士擁簇着,由四名年輕宮女陪伴着走來一身穿黃袍的中年男子。
男子面龐清攫,一雙眸子明亮有神,颔下長須無風自動。
燕皇已年過半百,但端正的面龐和挺秀的五官依然保留着青年時的俊帥,體型也還保持得很好,胖瘦适中,矯健有力。
他身着一套明黃色蟠龍袍,腰間九孔玲珑碧玉帶,渾身上下透着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雍容。
怪不得他的兒子都長得不錯,原來老子的基因好啊!夜清看着燕皇的容貌,不禁心中低語了一聲。
花船上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夜清杵在原地,便覺得有些突兀。她便也忙俯下身去,卻并未跪倒,而是蹲在了地上。
燕皇似是察覺到了人群中的這點突兀,目光不經意的瞥了夜清一眼,見是個渾身衣衫濕漉漉的女子正低着頭,也看不清容貌,他便也不再理會,而是沖着燕丹和燕寒喝道:“兩個王爺!成何體統!今天是什麽日子難道你們兩人不知道嗎?!”
燕丹早已經住了手,甩開了長刀,跪倒在地,嚷道:“皇兄,我有一事相求!”
“哼!莊王!朕一上船便見你舉刀揮砍!你可知罪?!”燕皇厲聲喝道。
天子發怒,自然非同反響,跪倒一片的文武們見此,都吓得跪倒在地一動不動,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些膽小的已經開始顫抖起來。
但是燕丹卻毫無忌憚的擡起頭來,揚聲道:“皇兄不能讓嘯王娶罂粟姑娘!”
“什麽?!”燕皇眉頭一皺,再次喝道。“難道你剛才提刀追砍就是為了一個女人?”
“是一個女人!卻是我喜歡的女人!”燕丹倔強的喊道。
“放肆!”燕皇勃然怒吼道。
“莊王!雖然你是朕的親弟弟,但若是你再胡來,朕便懲治你!堂堂大燕王爺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你可知道皇室內鬥的罪名!”
燕丹還想再辯駁,但是他身旁的大臣們已經吓得不行,忙拉住了他,制止他再說話。
風惟雪雖然心中生氣,但是他也知道現在燕丹是跟他在同一條戰線上,便也忙制止了他。
“燕寒!你有沒有激怒莊王?!”燕皇見燕丹不語,心中氣消了幾分,便轉頭沖着燕寒問道。
“兒臣絕對沒有!”燕寒回答的毫不拖泥帶水。
燕皇臉色緩和幾分,說道:“這些事暫且不提,今夜是為了招待女兒國來使!豈能由得你們胡來!”
燕皇的話說到這個份上,很明顯是要把燕丹和燕寒的事情推到一邊去,他要招待女兒國來使。
跪倒在甲板上的大臣們自然聽出了燕皇話的意思,忙朝一邊爬去,讓開了一條道。
“陛下,請。”內侍太監忙跑到甲板最高處,扶好了龍椅。
燕皇大步走上甲板高臺,黑甲侍衛羅列其側,四名內廷侍女侍奉左右。
待燕皇撩袍坐定,明亮的目光在甲板上掃了一圈,才淡淡點了點頭,道:“衆位愛卿平身吧。”
“平身!”太監尖細的嗓子喊了起來。
夜清半蹲在地上,等的就是這句話,蹲的太久了腿會麻木的,真佩服這些古代大臣們,一跪就是這麽長時間,他們可真耐實。
“愛卿們坐!”燕皇臉上恢複了淡漠的笑容,朗聲吩咐道。
“謝陛下!”衆位大臣齊聲道謝,才紛紛朝各自的座位上走去。
夾在這些大臣中間,一身**衣衫打扮的夜清不免有些突兀。
該去什麽地方呢?夜清忙找着自己的座位。
對了!這裏沒有她坐的地方!她不過是一個青樓女子!夜清馬上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她心中長嘆着,便朝一邊退去。
“罂粟,來這裏!”燕辰見夜清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便忙過來,拉起她朝旁邊的侍衛叢中而去。
“宣女兒國來使!”這時,太監尖細的嗓子喊開了。
夜清一下子來了興趣,忙擠到侍衛後面,擡頭看去。
數十名衣飾迥異的人走上了花船,為首的兩名老者一胖一瘦,胖的穿着白衣,滿臉和善,只是一雙眼睛卻在周圍滴溜溜的轉着。
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夜清見到那白衣胖子,便給他下了評價。
黑衣老者面孔清攫,眼眶深陷,目光卻不渾濁,雖然滿臉冷厲的神色,但是他的眼神卻很和藹。
這個老者還算是個好人!夜清看見那黑衣人老人,心中笑道。
對了!朗月白呢?
夜清想起朗月白是女兒國的人,而且他對這次女兒國的來使很感興趣,為何不見了人影呢?
她忙轉頭四顧,終于在另一旁的侍衛叢中找到了他的身影,只不過他卻換上了另外一身衣服,淺灰色的長袍,披散開的墨發也已束起,額際的半月形玉飾竟然也取下來了。
怎麽回事?他在掩飾什麽嗎?夜清心中狐疑。
忽然,夜清見朗月白的目光正盯着那名黑衣老者。
而這位女兒國來使的目光也看似不經意的與他的目光相觸。
兩人目光相觸,眼神似乎在半空中交流着什麽。
夜清隐約看到朗月白似乎沖着那黑衣老者點了點頭。
怎麽回事?朗月白認識這個黑衣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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