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他的房間

柳燕悠見是皇甫雲睿,面色平淡的接口:“沒罵你,不過是罵那個想殺我的人罷了。”

皇甫雲睿瞪着她看了良久,輕哼一聲作罷。

柳燕悠開口問:“不知王爺駕臨所為何事?”

皇甫雲睿冷哼:“本王有必要向你交待嗎?”

柳燕悠嘆氣道:“那好吧,王爺請自便。”

她說完,閉上了眼睛,一付随你大小便的樣子。

皇甫雲睿何時被人擠兌過,又何時被人這麽無視對待過?一下子心頭火起,捉住她的手,一把将她甩到了亂草堆上。

饒是有草堆做墊,柳燕悠還是被摔得身子生疼,她睜開眼,怒瞪向皇甫雲睿,這男人是吃了火藥麽?話不合意就動手?

皇甫雲睿下了刻已經壓在了她的身上,雙手支着地冷瞪着她,一字一頓地道:“玉含煙,本王已經看夠了你這樣清高孤傲的樣子。”他說完,湊到她耳邊兒又加了一句:“本王還是喜歡看你在本王身下的媚态,是你惹本王的,那就要承擔後果。”

話音落,他一揮手,只聽“撕拉”一聲,她身上的衣料紛飛,破碎一地。

柳燕悠急了,雙手撐着他的胸道:“難道你就沒有別的女人了嗎?你就只會有這種方式得到女人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是最低級最不要臉最令人厭惡的方式?”

她不說還罷,她這麽一說,皇甫雲睿血氣上湧,雙眸冰寒,似能将人凍住,手更是快速的除去下手的衣物,不給她一點兒反抗的機會,狠狠的貫穿她的身體。

柳燕悠知道說什麽都沒用了,她緊咬起唇,不讓自己痛呼出聲,心裏将皇甫雲睿罵了不下千遍,面上努力保持冷漠,她知道只有她冷漠了,他才會收手,以前幾次都是這樣。

可這次顯然她估計錯了,皇甫雲睿就如同嗜血的野獸,一雙赤眸一動不動的盯着她的臉,身下卻不停歇,一遍遍的撕扯着她的身體,他似乎打定了主意,非要看到她妥協回應。

柳燕悠努力堅持身體冷冰,任他動作,她在腦中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就當自己已經死了,可是時間越來越久,她發現身子開始有些不聽使喚。

細麻的感覺開始傳入大腦,如同潮水一般一次次沖擊着她,她的控制力開始下降,讓她開始驚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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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雲睿感覺到她的變化,狹長的冷眸中閃過一絲嘲笑。

這麽下去不是辦法!柳燕悠心下大急,這男人今天似乎就跟她扛上了,沒有生氣的丢下她離開,反而像是被激怒的獸,更加賣力的在她身上索取,而她眼看着有繳械投降之勢,怎麽可以這樣?不,她決不能輸給他,輸了這一次,就會有後面的無數次,她不想在這樣的男人面前輸掉最後的一點自尊。

慌亂讓她失去了冷靜,也就失去了與他對抗最大的依仗,她突的屈膝,可他似乎長了眼睛一樣,有力的腿飛快的将她的腿壓制,眸中還透出一種玩弄的谑笑。

他的表情讓柳燕悠更加惱怒,用力的掙紮起來,可是她畢竟是女子,哪裏是皇甫雲睿的對手?這麽做的結果反而是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力,更無法保持冷漠,最後,如他所願。

她不知什麽時候暈過去的,再醒來,卻發現人已經不在地牢,而是躺在溫暖的床榻,而且,她一眼就看出,這并不是她在冷心苑的那間卧房。

這間房明顯比她原來那間貴氣多了,屋子裏的擺設不華麗,但卻處處顯示着貴氣,牆上挂着一柄劍,桌椅也都透着股男子氣息,她可以肯定,這房間是一個男人的。

會是誰的?她回想,馬上臉紅心跳人懊惱起來。

先前與皇甫雲睿的一幕幕閃進腦海,任她如何想要抹去都不得,她此時只想做個自欺的鴕鳥,将頭紮進沙土中不出來。

她竟然對他有了熱情!

她竟然對一個不愛的男人有了熱情!

更讓她不能接受的是,她竟然在他面前丢盔棄甲,她原本對自己受過的訓練很有自信,相信自己可以在任何場面上處于上風,可是如今,她的自信被切割的零零碎碎,原來她所有的自信根本就不堪一擊。

她沮喪至極,在這之前,她覺得她若出了王府,自信可以在這世界生活下來,可現在,她有些不确定了。

将頭蒙進被子裏,她不想見人了。

可是一想到這床可能是皇甫雲睿的,她就沒辦法再多呆一分鐘。

掀被正要下床,卻聽得一聲尖叫,她擡頭,正看到如兒通紅着臉轉過身去。

她忙蓋回被子,更覺得無法見人了,剛剛她竟然是光着身子的。

“對不起,夫人,奴婢不知道你下來。”

如兒忙道歉,聲音羞澀。

柳燕悠深深的嘆口氣,事情已經發生了,自怨自艾又能如何?她收拾心情,苦笑着道:“不怪你,你來有事兒吧?”

如兒聽問,背對着她道:“王爺讓奴婢來看看夫人起了沒有。”

柳燕悠嘆口氣,看了看四周問:“如兒,你可不可以幫我拿件新衣過來,不然,我沒辦法出去。”

如兒聞言忙說好,匆匆出屋去了。

柳燕悠心裏有些亂,原本想過與他冷漠相對,找機會離開的,可現在,似乎事情沒有像她想的那樣發展。

得過一時算一時吧,她告訴自己,将被子裹緊,坐在床頭呆望着屋外。

如兒很快拿來了新衣裙,要幫她穿上,她堅持要自己來,等如兒出去之後,她自己下床,才發現根本就站不穩當,皇甫雲睿那變态根本不是人,她身上酸軟得厲害,好似被人抽去了精血一般,手軟腳軟,虛弱得緊。

但在這兒她實在是呆不下去,無奈叫如兒進來幫她穿好衣服,扶她出了屋子。

她原想讓如兒帶自己回冷心苑的,可是才提出來,如兒就告訴她,皇甫雲睿說了,以後,她就住在這兒。

天啊,那不是要與他朝夕相對?柳燕悠潰敗地想,心底更加煩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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