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寶釵進宮薛蟠一夜長成 拔頭籌中舉人賈珠定

若你是趕着送寶姐姐的命,那麽趕緊去,別在這礙着薛姨媽的眼!”蕭虞怒道。

随後進門的探春還有黛玉此刻也顧不得薛蟠是外男了,圍着哭的沒氣的薛姨媽,帶着丫鬟一起扶着進了裏屋,勸慰的倒茶的,一陣忙活。外間的薛蟠停了發瘋,軟着身子轟然坐倒在地上,哭的不成氣,一個高壯的男人哭成這樣還真的挺不好的。

蕭虞也不說話,坐在椅子上看着薛蟠哭,等薛蟠不哭了,才淡淡的開口,道,“我與薛姐姐不熟,卻也能從姐姐口中得只一二,說是薛姐姐乃是一個溫和大度,端莊規矩的人,不過我沒見過,卻也不知,倒是薛大哥哥可知我姐姐說的可對?”

薛蟠呆愣住了,怎麽問起這個了?不過随之回想起,妹妹以前在家的時候是哪個樣子,當下反嘴回道,“妹妹待人雖然溫和,卻也有些小性子的,以前我若是有了好玩的沒帶回來,她若是知道了,非得煩的我幾天不得安生......”說道此處,薛蟠吶吶的,來到京中,自己好像好久都沒跟妹妹還有母親一起用過飯了,也不知道妹妹的脾性變了這麽多......

“寶姐姐既然是這麽溫和大度的怎地會有進宮的想法?進去當得是宮女又不比在家裏,哪裏舒适自在?”蕭虞看着地上的愣子,嘆了口氣,怎麽說話就這麽的累人呢!?

薛蟠随着蕭虞問話又是一想,家裏?舒适自在?這賈府是姓賈的家,關他們薛家什麽事?自己經常外住,逍遙自在不會來,卻不知道妹妹在這個賈府受了怎樣的委屈?要得委身進宮幹那服侍人的活!賈府那是逼得妹妹如何,妹妹才會下次決定?

想明白了的薛蟠只恨自己不是人,這麽大的人,父親臨走之前,床前托着自己照顧母親看着妹妹,可自己呢?混子!跟着朋友花天酒地,搶女人打死人,敗了家裏銀錢,也不懂經商......一條條數下來,薛蟠恨得使勁抽了自己兩巴掌,仍坐在地上不出聲。

蕭虞見了,不知怎地突然想起傻兔子,揚州臨走時,自己問玉佩的那副表情,跟着薛蟠差不多,一副恨極了自己不争氣的表情,卻又雜着其他的。出了神,會過神的時候,薛蟠還坐在冰涼的地上,眼淚鼻涕糊了一臉,随手拿過旁邊的巾子,遞過去,溫聲道,“寶姐姐入宮已經是定事,改不得了。你現在已經知曉些事,就該為着薛姨媽着想,寶姐姐走了,薛姨媽傷心着,若是你在出個什麽事,讓薛姨媽如何自處?”

薛蟠聞言,胡亂拿着帕子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站起身,對着蕭虞一鞠躬,嘴裏多了分誠懇,道,“我知曉你,才從揚州回來的賈環,以後有什麽事要幫忙,我薛蟠定不推辭。”

薛蟠雖然很混,為人卻很仗義講義氣。一般人都會說盡我所能之類的,這個愣子竟然連個鋪墊都不稱,也不怕自己以後獅子大張口!

從薛姨媽那處回來,日子還是要接着過,蕭虞也将薛蟠的事忘到腦後。不過半個月之後,府裏上下傳薛姨媽在京中買了宅子要搬出去,又過了半個月,薛姨媽帶着薛蟠搬了出去。自薛寶釵走後,薛姨媽精神就不大好,身體也不好,時常半夜抱着薛寶釵的衣服起來哭,一哭就到天明,如此過了一個月,薛姨媽偶爾眼睛出現黑點,或者眼前一黑,身邊也沒個知心的,薛蟠雖是悔改卻生性大咧,也沒看出薛姨媽的不好。

倒是這個月經常陪着薛姨媽的黛玉發現了,自從寶釵走後,黛玉獨處的時候經常會發呆,更是時常想起寶釵給自己說的那些話,哀嘆一聲,自己以前在賈府的時候,何嘗沒有對着寶姐姐有幾分情分?為了這個,便是經常伴着薛姨媽。

所以,在得知薛姨媽眼睛不好的時候,黛玉過來求了蕭虞,不過蕭虞不願讓薛家的人知曉自己的本事,不為別的,單是薛姨媽跟王夫人的關系就不可靠!不過礙于黛玉的情面,蕭虞還是開了些明目的草藥做成眼膜,遞給黛玉,讓其就說這是惜顏樓出的新産品,祛黑眼圈的!

薛家搬了賈府,賈府仍是賈府,該笑得笑,該鬧的鬧。不同的是,一個月到了,成績也要出來了。

這一日,蕭虞早早起床,趙姨娘忙活着,走來走去的也不知道忙什麽。戴榮和錢槐兩個去看榜單了,說是正房那邊一早上王氏就拜了菩薩,賈珠的身子一日好過一日,若是今日在得了舉人老爺便是前途不可限量了!卻連想也沒有想到賈環能考中,像是根本沒這個人一樣。

府裏衆人心裏不一,大房這邊恨不得王氏這邊不好,其代表邢夫人巴不得賈珠落榜!住着自己本該住的主房,逍遙自在,賈母又寵寶玉,什麽好事都讓那一房給占盡了!也有看笑話的,就是府裏的小人們,巴着眼望着賈環落榜,他們幾人打了賭,若是賈環落榜,自己可就是賺了啊!

......

約莫午時,趙姨娘要去王夫人那邊立規矩,打簾子,伺候用膳。蕭虞一人好端端的吃着飯,就聽賈府門口一陣鞭炮聲咋響,緊跟着又是一陣敲鑼聲,随着‘報喜,報喜’一路高唱道正堂。

王夫人正心不在焉的用着飯,就聽小厮說報喜,一聽這個‘喜’字,王夫人也不用膳了,打發了趙姨娘下去,又給了小厮銀錢做打賞,喜得小厮眉不見眼,連連叩謝。

賈母那處也得了消息,正也笑得開心。王夫人整理衣服,彩雲扶着,去了賈母處。原來她已經來的晚了,賈母的花廳裏,王熙鳳、邢夫人還有三春連着黛玉寶玉全都齊了,都等着傳喜的官差。

約莫半刻鐘,門口丫鬟朗聲道,“前院的小厮回話,傳喜的官差大爺正在前院,大老爺和二老爺正接待這。”這大老爺和二老爺說的就是賈赦和賈政。

賈母衆人等的心急,也沒人想着用茶,都巴望着簾子口,等着回話。

又過了半刻鐘,門口的丫鬟接着高聲道,“二老爺派了小厮過來回話。”

賈母連連說進來。

那小厮便是賈政的侍從硯書,進來給衆位磕了頭也不擡眼亂瞧,面上笑着,嘴裏像是倒豆子似的,一個勁的道,“小的恭賀老夫人大喜,夫人大喜。”

王夫人等不及,接了話頭,道,“可是珠兒中了?”

硯書聽聞,又是一磕,嘴裏并着趕緊道,“珠大爺中了,中了,是舉人......”

硯書話還沒有說完,王夫人就截了話,嘴了一個勁的念道‘阿彌陀佛’之類的,賈母見了難得的對着王夫人慈眉善目,溫和的道,“老二媳婦辛苦了,教導了一個好兒子啊!”

聽賈母這麽說,王夫人又是幾句退謙之詞,話裏嘴裏全誇着賈母,不一會賈母樂的哈哈大笑。倒是苦了跪在地上的硯書,他的話還沒說完呢!

黛玉聽着,一直不見有環兒的消息。她對環兒很是有信心,卻也擔憂着,同着一并擔憂的還有探春,兩人等着賈母與王夫人說話,探春終是先開了口,道,“那環兒呢?可有中?”

自她話一說完,便感覺有道目光看向自己,吓得探春一個激靈,也不敢看過去,想也是王夫人。

硯書聽聞探春的話,先是舒了口氣,哎呀,憋死自己了。又重重的扣了首,高聲對着賈母以及王夫人道,“環三爺高中舉人,此刻也是舉人老爺,還拔得了頭籌,現下外人都說咱們府裏出了個小神童......”

好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道冷冰冰的視線禁了聲,硯書小心擡起頭,随着目光看過去,只見剛還笑着的王夫人黑着臉,眼神冷的跟個冰渣子一樣,吓得硯書一身冷汗,再也說不出口了。

廳裏一瞬間的安靜。倒是黛玉聽聞賈環拔了頭籌,愣了一下,在反應過來,見衆人都不啃聲,帕子捂着嘴,笑着道,“這倒是天大的好事,小小年紀拿了第一,也不知讓那些大了他的該怎麽自處?”黛玉這一話不可謂不犀利,剛還喜慶賈珠高中的王夫人此刻半點喜氣也沒有,心裏怕是恨得啃黛玉的骨。

黛玉也不畏衆人視線,自處安然的對着賈母行了禮,口中溫聲道,“玉兒給外祖母賀喜了,有這麽個神童孫子,玉兒是把環兒當弟弟看,現下卻等不及要給環兒道喜了,玉兒這就先退了。”

賈母心裏複雜,按說賈環中了她也高興,都是孫子,不過賈環卻拔了頭籌,一個庶子拔了頭籌這讓賈珠怎麽看?連帶着也會威脅到寶玉的地位......賈母想的複雜,等黛玉說完,溫溫的道,“那孩子估摸這等急了,你且去罷!”

黛玉能出去,探春卻不能,戰戰兢兢的陪着衆人說話,心裏卻是雀躍着,自己的同胞弟弟拔了頭籌......

花廳了衆人心思不一,邢夫人看着王夫人黑的臉,心裏突然對着能惹得王夫人的賈環有了興趣,好啊好啊!讓個庶子整天威脅着你的倆兒子,我看你還怎麽高興的起來!

黛玉出了花廳,呼了口空氣,裏面的氣氛太壓抑了,以前自己就是生活在那樣的環境而不自知。想的王夫人黑的臉,黛玉捂着帕子一陣欣喜,揚州時,她拿人參養榮丸問過大夫,得了結果,黛玉能不恨?不過算了,如今一切安好,不過偶爾為之氣氣王夫人倒是也不錯!

到了蕭虞的院子,黛玉偶爾難得一見的調皮,挪揄道,“快讓我見見這八歲小神童長得跟常人有何不一樣?”

早早得了結果的蕭虞聞言,黑線了一把!林黛玉如今可真是越來越活潑了,哪裏像那株病的绛珠仙子啊?

兩人胡鬧了一番,等了晚間,探春領着其他二春都過來了,又是一通賀喜。

卻說這邊趙姨娘等人喜笑顏開,那廂王夫人卻囑咐了下人們萬不敢說漏了嘴,要不然......給賈珠報了喜,賈珠得知自己中了确實高興,接着問道,“多少名次?”

王夫人支吾了一會,又怕賈珠起疑心,趕緊道,“我兒身子不好,估摸着沒發揮好,只得了二百三十名。”總共三百名。

賈珠一聽這名次一愣,臉立馬拉了下來,又想到自己的身子不好也就沒多想。想着趁着三年養好了身子,等三年後自己必要拔得頭籌,拿下狀元!

晚間是好好地,也不知第二天是怎麽了,聽得賈環拿了頭籌,氣的怒火攻心,噴了一口血就暈死過去。吓得碎嘴的丫鬟一陣哀嚎,等王夫人急忙趕了過來,派人請了太醫,告了周瑞家的,一并将那幾個碎嘴的丫鬟發賣了出府。

抱着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賈珠,王夫人心裏一陣發恨,恨那個庶子當年怎地不去死?自己在下了狠勁是不是就沒了今天自己珠兒遭的這罪了吧?

太醫來了,說的很嚴重,這身子本來經了科舉傷了底子,說是休養怎地把人休養到噴了血呢!胡鬧啊!還要不要命了?

吓得王夫人臉色發白。太醫開了藥,千叮咛萬囑咐的,莫要讓病人動氣了,定要病人心胸開了,莫要堵了淤血......

賈珠自這一次元氣大傷,偶爾望着窗子想着那個賈環得了頭籌,便心裏堵悶的慌,也不跟王夫人說,一日拖一日,臉色越來越不好了。

倒是賈母得知,凝思了會兒,道,“給珠兒娶個媳婦兒罷!有了依挂,心思也放了別處,省的整天胡思亂想的。”

賈母開了口,不出半月便訂好了親。女方是國子監祭酒李守忠的嫡女,今年芳齡十五,是個腹有詩書的女子,可見賈母對此事也是上了心的。不過王夫人得知女方只是國子監祭酒的女兒便不怎麽高興,其一嫌着賈母代着自己管兒子的婚事,其二,嫌對方家底不殷實。

對此肚裏也是一聲埋怨。

一個月後,找了黃道吉日,兩人正式完婚。

作者有話要說:為劇情需要,這裏賈珠還沒死,不過也快了!都說了是黑王夫人的,所以這裏賈珠也不好意思啦!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