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改變大家的認知, 從民間開始有些慢,她喜歡兩頭行動, 再說如果啥也不求, 就将那些東西送給朝廷,不僅吃虧,而且有可能給自己招災, 畢竟不圖名,不圖利,那就是圖更大的回報了, 尤其缥缈宗的江湖地位頗高,就更加危險了。

而且她不知道能活多久, 不如留下一點東西,說不定這些小小的種子未來能開出璀璨的花。

俗話說上行下效, 不少窮苦人家一輩子除了“吃飽穿暖”這個願望, 也想不到其他的,在保證大衆衣食足的情況下, 也不知道怎麽做, 平時大多以己身推測上層的生活, 對于一些質樸農民來說,在他們眼裏,那些世家老爺公子平日下地一定是用金鋤頭刨地,吃得大餅裏放的都是山珍海味……

古往今來,帶貨能力最強的人大多是那些社會地位高的人, 這些人怎麽做,其他人也就怎麽學。

宣武帝想要用十公主将她拴住, 自己不如讓對方“賠了公主又折兵”, 雖然她和十公主沒怎麽相處過, 不過看剛才左睿維護十公主的樣子,品性方面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既然現在對方送上門來,她不用白不用。

十公主一臉懵逼,滿頭問號,“你說的本公主怎麽不懂?”

什麽叫“挖牆腳”,這種俚語她壓根沒聽說過,到底是什麽意思?

虞汐璇:“公主殿下,這些日子在缥缈宗玩的高興嗎?”

“嗯,不錯,怪不得許多人對江湖十分向往。”她在這裏沒人管她,不用受宮廷禮儀束縛,而且安全還有保證,有看不完的熱鬧,三長老他們還給她安排活幹,不會讓她無聊,覺得自己被忽略了,還能長見識,尤其和喬老板認識了,從她那裏了解許多民間和生意場的見識,這些都比京城中那些虛假繁瑣的應酬要有趣的多,可惜她注定不能在這裏待多久。

虞汐璇右手撐着下巴道:“我聽聞你和喬紫凝相談甚歡,看到她的那些成就,你就不動心思?”

十公主眸子乍亮,片刻後回歸平靜,搖了搖頭,“我是公主,不能不顧皇家的顏面。再說我之前沒有接觸過這些,虞公子你找錯人了。”

“公主殿下,機會是要自己把握住的,我只是給你提個建議,你是想整天端着架子,做一名華麗精致的皇家木偶,還是成為史書上令人稱頌的公主,不是被寥寥幾筆概述生平,而是成為天下女子的榜樣,你仔細想一下?”虞汐璇諄諄善誘道。

“而且不需要你在琴棋書畫方面登峰造極,只需要引導女子獨立,和我一起開辦女子學院,教她們識文斷字,擁有一技之長,說不定日後不少人家裏會供奉你的長生牌,百年之後,在世人的傳頌中,你也可以成就金身,被供奉在廟宇中,怎麽樣,心動沒有。”

虞汐璇眉眼彎成月牙,模樣俊逸清秀至極,黑發和月色衣絕都飄飄逸逸,膚色雪白,說這些時眸中仿佛閃着星光一般,此時坐在古雅亭子中,仿佛世外仙一般,再加上她剛才的話,還有此時臉上從容自若的笑,讓十公主恍惚自己是在這亭中遇到了下凡的神明一般。

“公主殿下!”虞汐璇語帶笑意地喊了一聲,怎麽愣住了,難不成她畫的大餅太大,将她吓住了。

“哦!”十公主回過神,眨了眨眼,再次打量面前這位過分年輕,過分貌美俊逸的公子,擡袖遮掩了一下嘴角的笑,“虞公子,剛才你說自己不行的是在诓騙我的吧?”、

這樣的人物怎麽可能不行,老天爺也不允許啊!

“嗯!實不相瞞,在下确實不行。”虞汐璇悠然自得道,說完沖她眨了一下右眼。

她可不是真男兒,當然那些都做不到。

“啊!”十公主愣住了,滿眼不可置信。

這不可能吧,這般神仙模樣的公子,老天爺怎麽狠心讓他出現瑕疵。

“好了,現在不是讨論我行不行的事情,公主殿下,我剛才說的事情,你覺得如何,若是答應了,在下可以将喬紫凝也拉進來,這樣你們女生可以玩到一起。”虞汐璇說道。

十公主聽得嘴角微抽,看來這位虞廿公子真是對娶妻生子沒有想法,甚至她覺得他對于男子的身份和面子似乎也不太在意,壓根和她過往所見的勳貴子弟,世家公子還有江湖俠客都不一樣。

十公主側頭沉思片刻:“虞公子既然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麽,當然願意。”

虞汐璇滿意地點頭,用扇子敲了下掌心,開心道:“既然這樣,那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了。”

……

遠處的左睿和姜問蘭見她們兩個相談甚歡的模樣,有些好奇她們到底說了什麽。

姜問蘭笑道:“你說,十公主不會看上小師叔吧。”

左睿扶額頭疼道:“其實我也有些擔心這種情況。”

姜問蘭忍笑:“不過,你放心,小師叔還是有分寸,不會讓這種事發生了的。”

……

虞汐璇和十公主聊完後,目送她離開,然後轉身走到左睿和姜問蘭身邊。

“你們怎麽還沒走?”虞汐璇看了看天色,她和十公主聊了半個小時,這兩人不會看了這麽久吧。

姜問蘭:“小師叔,你們談完了?”

“嗯,将人拉到賊船上了,皇帝将主意打到我身上,我一定要讓他賠了公主又折兵。”虞汐璇握起拳頭,一臉振奮道。

姜問蘭和左睿對視一眼,心中有些不妙,擔心虞汐璇真的幹出出格事情,兩人連忙将人拉到一旁,詢問她說了什麽,別真打算将十公主娶了吧。

虞汐璇看他們如臨大敵的模樣,給了兩人一人一個眼刀子,“你們胡思亂想什麽?”

等到姜問蘭和左睿聽完虞汐璇的想法後,頓時松了一口氣。

姜問蘭:“既然這樣,不如我也加入吧,女子在世,還是學點防身技能比較好。”

左睿點頭:“我也可以幫忙。”

虞汐璇聽到後,捏着下颚點頭表示肯定,“确實要設置一些防身課程,最好是那種簡單易學,殺傷力還大的女子防狼技能。”

對于女子學院這事,虞汐璇之前就和喬紫凝說過,紡織業女子從業比較多,辦個學院比較容易,當然只是一些富裕城鎮,對于一些偏遠窮困地方,別說女子,就連男子上學的機會就少。

對于學院,她要求不多,标準比較偏向于技校方面的,不要求學生通讀四書五經,學富五車,只求她們學文識字,知書達理,能學會一技之長,體力方面和男子争搶不過,可是技巧方面的技能可以選擇。

她的最終理想就是十多年後,能創辦一間名副其實的大學,招生不再約束男女。

……

虞汐璇在宗門散步時,想起萬仞山莊的地牢,忽然好奇缥缈宗有沒有。

想到這裏,她就去問二長老了,誰讓大長老和掌門師侄自從蟠龍崖消失後,一直忙的見不到人影,她覺得他們一定是在給左睿他們收拾爛攤子,好好一個計劃,執行的全是漏洞,放跑了那麽多人,看來左睿新一代還需要歷練啊!

“哈哈哈!”二長老聽到她的感慨,笑的前仰後合。

虞汐璇白了他一眼,“笑什麽,這丢的是缥缈宗的臉。”

“哈哈呵哈哈!這次行動确實有些難為左睿他們了,不是他們太拉胯,而是行動太過緊急,也是因為你,誰讓你說一出是一出,你那邊拖住了懷榮他們,我們這邊也要動手收拾其他人,至于蟠龍崖的人,正好給年輕弟子練手。”二長老解釋道。

“嗯——不對,二師兄,我說大師兄和掌門師侄不見人,你們瞞着我幹了什麽?”虞汐璇反應過來。

二長老帶着她一邊七拐八拐,一邊說道:“反應過來了,蟠龍崖只是明面上的靶子,後面的水深着呢,我和玄道他們去清理其他勢力了,可惜啊!還是逃了一兩只老鼠。”

虞汐璇:“哦!我說左睿他們撒網漏魚的傳統是和誰學的呢,原來早有傳統。”

二長老:……

這話說的倒也沒錯,他們清理的那些人也是十多年前的漏網之魚,想到這裏,看到虞汐璇眼中的鄙視和譴責,二長老尴尬地轉移了話題,“你不是說想看缥缈宗的地牢嗎?這不是到了。”

缥缈宗的地牢位于西北角,周圍沒有樹木,都是規整的石頭,省的有人隐藏在上面,地牢門口有四名弟子站崗,他們看到二長老和虞汐璇時,面不改色地将人攔了下來,不是地牢的負責人或者沒有令牌壓根進不去。

二長老低頭看着身側的虞汐璇,兩手一攤:“怎麽辦,進不去!”

虞汐璇看着厚重古樸的石門,抽了抽嘴角,“既然進不去,你幹什麽帶我來。”

“你求我啊!求我就讓你進。”二長老雙手抱胸,得意洋洋地看着她。

“二師兄,你老快五十了,和我計較這些,要不要臉。”虞汐璇才不給他面子呢。

門口的弟子聽到這話,紛紛抿了抿嘴,眼中閃過笑意。

二長老伸手給了她一個腦嘣,“真是不客氣,行了,今天帶你來,是因為地牢裏關着一個比較特殊的人,是你那後爹幫你弄回來的東西。”

“他?”虞汐璇眼神微閃,陷入沉思,在想到底是誰呢。

二長老亮出自己的令牌,在門口登記後,帶着虞汐璇進入地牢。

所謂地牢,聽名字就知道不見天日,即使外面是炎炎夏日,裏面也是陰冷黑暗,進入裏面後,聞到一股帶着潮濕的腐味。

缥缈宗的地牢有兩層,第一層大概因為經常開門關門通風,觀感還不錯,看着比較清爽,甚至比有些富農的房子好不少,就是牢房裏只有稻草,其他什麽家具都沒有。

二長老帶着虞汐璇直接下了第二層,比起第二層,之前看到的第一層就仿若天堂一般。

這裏整個黑漆漆的一片,充斥着酸臭糜爛的氣味,二長老帶着她舉着火把,淡定地走在中間,兩旁的牢房時不時傳出幾聲慘叫和凄厲的嘯叫,分不清對方的神志到底清不清楚。

二長老在一旁緩緩介紹,“這是裘大柳,三年前在巴縣殺了四十三條人命。趙耀祖,因為和妻子發生口角,不滿父母和岳父護着妻子,造成父母一死一傷,殺了岳父家滿門……”

虞汐璇:“二師兄,我似乎沒惹什麽十惡不赦的人吧。”

二長老:“你聽我解釋,地牢中這些人大多都是屢教不改的江湖人,對于他們來說,痛苦的活着比死還要難受,所以關在這裏,對于他們,只需要給點吃的就行,不用在乎他們的生死,也有一些人涉及到一些江湖懸案,也關在這裏。”

虞汐璇表示了解。

兩人說話時,來到了地牢的中間,二長老将火把插到牢房外面的栅欄上,“諾,就是他。”

一名蓬頭垢面的老頭四肢被纏着鎖鏈,看到二長老和虞汐璇時,大概許久沒看到亮光,下意識扭過頭,蒼老沙啞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我能說的都說了,你還來幹什麽?”

二長老笑了笑,指了指身旁的虞汐璇,“你不是一直好奇為什麽這次是虞朝夕出手,我現在給你送答案了。”

沙啓天一聽,身子一震,目光如炬,眯着眼睛想要看清,可是頭發太亂,擋住了視線。

虞汐璇只聽到一陣噼裏啪啦的鎖鏈響動,沙啓天啞着嗓子,震驚道:“是你?你沒死?”

虞汐璇用手閃走鼻端的臭味,輕笑道:“老沙,笙兒還記得我嗎?”

二長老聽到她這句話,也笑出聲,“看來你們交情不錯!”

“那自是當然,老沙作為天境高手,居然兩次都讓我逃了,看來對我印象不錯。”虞汐璇掏出身側的折扇,緩緩搖了起來,保持自己風度翩翩的公子姿态。

她內心已經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就不好奇地牢了,實在是太難聞了。

沒等她晃了幾下,手中的扇子就被旁邊的人搶走了,二長老:“知不知道要敬老?”

這小家夥還故意将氣味往他這裏扇,他覺得,這人是在報複自己将她帶過來。

虞汐璇眼睛眯起,捂住鼻子:“你搶我的東西,就不怕我那後爹找你算賬了。”

她一邊說着,一邊指了指牢房中的沙啓天,向他展示這個“前車之鑒”。

“虞朝夕他現在不在宗門,壓根管不了我。”二長老得意洋洋地學着她之前的動作,将氣味往她那邊趕。

虞汐璇頓時苦着臉,斜了他一眼,“你等着。”

此時沙啓天滿臉驚駭,震驚地看着虞汐璇,“你說……你說虞朝夕是你的後爹?他怎麽可能?”

虞汐璇昂起下巴,反問道:“不可能嗎?很讓人震驚嗎?他現在是上趕着當我後爹,不信你問二……長老。”

“是啊!沙啓天,這下你明白了吧,你這次可惹錯了人,我那師弟現在可是對他娘迷戀的狠,你接連兩次傷了她,還對她使了霜海棠花,不收拾你,還能收拾誰。”二長老配合道,他可沒有說錯話,現在在駱夏萱眼裏,只有孩子沒有爹了,在虞汐璇這裏,虞朝夕只能在“後爹”和“師兄”中選一個。

“怎麽可能,不是說駱夏萱已經醒了嗎?他等了那麽些年,怎麽可能移情別戀,你們騙我的。”沙啓天激動地全身抖動,引得鎖鏈不斷響。

當年虞朝夕為了駱夏萱做到了何種地步,天下武林盡知,守了十多年的人,怎麽可能在情況轉好後,就變了心。

二長老冷笑一聲,“你現在這情況,我有必要和你說謊嗎?若不是因為這,虞朝夕幹嘛要親自收拾你,對了,不止你,你那心心念念的大小姐也逃不了,惹了不該惹的人,就要有死亡的準備。”

虞汐璇點頭:“二長老說的沒錯,你之前不是因為我是缥缈宗的人還下了重手,應該能想到這一天。”

“哈哈呵……哈哈……真是可笑,哈哈呵……哈哈!”沙啓天的笑聲時而高,時而尖細,聲音陰森詭異,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笑他人,忽然他太擡起頭,目眦欲裂:“你們以為這樣诓我,我就信,就算沒有他,虞朝夕也對我恨之入骨,知道我的下落,肯定會将我剝皮拆骨。”

虞汐璇掏了掏耳朵,“你想多了,比起死,活着才是對你最大的懲罰。”

二長老表示贊同,“你現在武功全廢,為了表達對你癡情的敬意,也許不久以後,你的大小姐也會來陪你。”

“啪!”

“你敢!”沙啓天聽到這話後,往栅欄這邊猛沖了一下,四只鐵鏈同時繃直,弄出的響聲不小。

虞汐璇看到他這激動的模樣,看來他對那位大小姐感情不一般啊!

二長老仍舊是笑眯眯地表情,“缥缈宗敢不敢,你還能不了解嗎?”

虞汐璇和二長老離開時,身後沙啓天的怒吼和威脅仍然沒有結束,在整個地牢中不斷地回響。

等到二人出了地牢,虞汐璇看到熟悉的藍天白雲,長舒一口氣,“臭死了!”

好家夥,原先她以為缥缈宗的地牢品質會高一點,第一層還能看,可是第二層和它頭頂的第一層簡直是兩極分化,上面若是人間的話,下方就是地獄了。

二長老晃着扇子:“是你詢問我有沒有地牢的,我才想帶你參觀。”

“信你個鬼,你肯定是故意要吓唬我的。”虞汐璇将扇子搶回,使勁扇着風,想要驅趕自己衣服上的腐臭味。

二長老見狀,幽幽嘆氣,“做好事沒人信啊!我是看你和你的‘後爹’感情太過生疏,所以才幫忙撮合的,雖說前面十多年沒管過你,不過看到你被欺負了,不是照樣将人捉了回來嗎?”

虞汐璇邊走邊給他翻了一個白眼,二長老看到她的反應,搖頭失笑,看來師弟和這丫頭之間還是不行啊!

忽然,他就看到虞汐璇停住了腳步,問道;“怎麽了?”

之間虞汐璇轉頭,蹙着眉,眼神犀利,“據我所知,沙啓天是被萬仞山莊給俘虜了吧,所以他不會是将人從萬仞山莊偷出來的吧。”

二長老神情有些微妙,眼神有些飄忽,“當然不是偷了,堂堂聞名江湖的虞少尊怎麽可能做出這事。”

“哦?真的嗎?”虞汐璇仍然狐疑道,“不是你說是他将人弄回來的嗎?”

二長老低頭咳嗽一聲掩飾話語裏的尴尬,“他是大搖大擺地将人帶回來的。”

虞汐璇:“大搖大擺?”看來缥缈宗的招牌還是管用的,估計祁孤雁是看在他的江湖地位上,同意将人帶回來。

二長老強調道:“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之下,将人從地牢帶出來的。”

聽到這裏,虞朝夕終于反應過來,瞪大眼睛,“二師兄,他不會是從別人家搶回來的。”

之前她沒有反應過來,現在想明白了,偷和搶的區別,不就是一個偷偷摸摸,見不得人,一個确實是衆目睽睽。

二長老見她猜到了,一臉欣慰道:“汐璇果然冰雪聰明。”

虞汐璇捂臉,“我寧可猜不出來。”

不是說虞少尊武藝高強,智謀無雙嗎?為什麽會光天化日地去搶人,這是強盜行徑啊!

二長老:“反正你現在也沒認他,就當做沒有這個爹。”

虞汐璇指縫間露出眼睛,無語道:“他一直都是這性子嗎?”

二長老點了點頭。

虞汐璇:……

看來她的馬甲還是要捂緊一些,憑那人在江湖上的高調性格,估計拉的仇恨不少。

“欸!二師兄,你給我透個底,你和他誰在江湖上拉的仇恨值高。”虞汐璇問道。

二長老頓時語塞,見面前的小姑娘一臉認真,擡起大掌,陰森森一笑,“汐璇啊!你是要挨打嗎?”

虞汐璇見狀,顧不得聽答案,連忙施展輕功就跑了。

他都想看自己的笑話了,自己報複回去理所應當。

二長老背着手,迎着風,看着她遠去的背影,啧啧道:“小家夥,你放心,江湖上沒人敢讓你父債子償。”

就不知虞朝夕現在怎麽了?

……

戾徐城這段時間正值暑熱,大家被日頭曬得都不敢出去了,還好雖然太陽出來的勤,老天爺也沒有閑着下雨,估摸着今年能有個豐收年。

虞朝夕帶着兜帽,隐在竹苑陰影裏看着屋內的人。

竹苑外面烈日灼灼,苑內卻是清涼雅致,正如這人現在的狀态,外面已經天翻地覆,他還不動如山。

虞朝夕嘲諷道:“倒是會享受。”

司明:“主子,我們現在要進去嗎?”

竹葉沙沙,風兒輕輕地晃着竹竿,無數竹子随風搖擺,仿佛在列兵布陣般。

虞朝夕大掌一揮,平底勁風起,一排竹林“轟”的齊聲倒下,将半個院子埋下。

室內的人對于這樣的動靜沒有反應,仿佛沒聽到般。

虞朝夕踩着倒下的竹子走進院子,就在他快要到廊下的時候,木門被推開了。

主人公出現,沖着虞朝夕拱手一拜,“徐少錦參見虞少尊!”

比起主人公的淡然,他身旁的徐彪則是一臉忌憚地行禮,擔心這人傷了自家主子。

虞朝夕幽幽地看着他,“徐少錦,我們多少年沒見到了?”

說這話時,徐彪發現整個竹苑的竹葉都被絞殺下來,漫天的竹葉将院子上方遮的不見天日,仿佛龍卷風一般懸在衆人頭頂。

他心底不禁發寒,虞少尊居然比十多年前更加可怕了。

徐少錦彬彬有禮道:“已經十八年了。”

虞朝夕:“你還記得當年的約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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