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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娴并不想回憶起和江衍修的愛恨情仇,但這會兒她總疑心老天在故意戲耍她。
江衍修邊兒上坐着四五個人,一齊笑了,起哄道:“哎喲,恭喜江總喜得貴子啊!”
他目帶笑意,清淡地“嗯”了聲。
平日裏,少有人在他面前說玩笑話,倒不是他多可怕,而是他性子擺在那兒,說句不合時宜的話惹得人不高興,反而不美。
但今兒個他心情似乎不錯。
看得出來他很喜歡這小子,仔細瞧一瞧倆人眉眼還挺像,不過林禦凡性子活潑,眉眼看起來生動許多,不仔細看,還看不出倆人有些相似。
大約長得好看的人都有相同的特質吧!
他把林禦凡抱起來,擱到另一條腿上,“那說好了,今晚你跟我走?”
林禦凡抱着江衍修的脖子,沖着林景娴甜甜地帶着他獨有的挑釁的方式笑。
然後回答江衍修,“真的嗎?那拉鈎,你不能反悔啊!”
林景娴這下眼睛徹底眯了起來,在心底裏罵:你倒是永遠別回來,臭小子!看我等會兒怎麽收拾你。
江衍修伸出尾指和林禦凡小指勾在一起,拉扯了兩下,然後輕輕蓋了章,臉上笑意越發明顯,平日裏的不茍言笑仿佛都是裝出來的,這會兒早碎了一地,跟一個小孩子玩這種弱智游戲,可真有童心。
林景娴走了過去,彎腰要抱林禦凡,“給我吧!你們一圈的大忙人跟他磨什麽時間。”
她可真想補一句:幼稚不幼稚?
都幾十歲的人了,跟一個小孩鬧!
還挺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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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衍修擡手輕檔了下,淡聲道:“他不想跟你走,放我這兒吧!你忙你的去。”
林景娴:……
“那我可不管了,他鬧你我也不管了……讓他喝點兒水。”
“嗯。”
這對話,莫名有種媽媽整治自家小孩,小孩躲到爸爸那裏求庇護然後爸爸和兒子沆瀣一氣氣得媽媽甩手不管了的感覺……
然後林景娴真的走了。
林禦凡繼續吃松子,江衍修招呼傭人拿了一壺熱水過來,親自倒了擺在面前,然後繼續和人聊天。
後來有人來得晚不知道前情提要,遠遠瞅見江衍修懷裏抱着個孩子,邊兒上人在逗着林禦凡叫爸爸,調侃了句,“喲,小江總什麽時候有了個私生子?”畫面還挺和諧。印象裏江衍修确切是冷情冷性的,瞧着沒什麽殺傷力,但骨子裏是個狠人,商場上運籌帷幄,手段不比他老爸低,頗有種殺伐果斷的氣勢,是以旁人都多敬他幾分。
有人搭話,笑說:“剛認的。瞧瞧,還挺有父子相!”
一群人起哄調笑,熱鬧得不行。
午飯之前林景娴都沒有見過林禦凡。她跟着程黛安一塊兒去見了各個長輩,寒暄幾句,說些場面話。
中間難免被人問到婚姻狀況,她都随口敷衍着。只是藏着掖着不說,反而更惹人好奇,估摸着近段時間會傳出來不少風言風語。
西城就這麽大,林家名聲在外,好事不出門,這些子桃色新聞可不得可着勁兒嚼吧!
林景娴倒是無所謂,從小被人怼到大,還沒碰上能刺傷她的話,別人說的是別人的,和她沒幹系。
臉皮子厚就這點兒好處,跟她比心理承受力,沒人勝得過她。
但老頭老太太估計受不了,程黛安在一旁幸災樂禍,“得,你這相親安排要進一步提上日程了。”
娛樂圈裏有項操作,叫做掩蓋掉一個不好的新聞的最好的辦法,是用更新更刺激的新聞去覆蓋它。
要是林景娴嫁個金龜婿,那過去她是遭遇了什麽,估摸着也沒有人在意了。
但相親這種事,可真的是喪心病狂不可理瑜匪夷所思!
林景娴一想就頭大,“你饒了我吧嫂子!我偷我哥的小金庫報答你。”
程黛安樂得看她笑話,“你求我有什麽用,你求老太太去啊!人景妍不比你厲害,這會兒不也是乖乖應付,你倒是努個力也找一個啊!”程黛安湊在她耳朵邊兒上說:“空閨不寂寞嗎?夜深人靜的時候沒想過找個小哥哥的胸膛靠一靠?”
林景娴一把把她推開了,“哇,嫂子你怎麽越來越不正經了!”
“你臉紅什麽!一大把年紀了,還以為自個兒小姑娘啊!”
“對啊,我就是小姑娘,清純着呢!”林景娴哼了她一句,轉身準備走。
一錯身,身後站着個人。安安靜靜,長身而立,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程黛安也不提醒她。
江衍修單手插袋,看着清純的某人,微微挑了下眉峰,那張過分英俊的臉上顯出幾分若有似無的思索來。
林景娴這下是真的臉唰地燒成了火燒雲!
林景娴:……
老天,玩她呢是吧?
江衍修只是路過,沖她舉了舉手裏的酒杯,錯身離開了。
……
一天裏見江衍修無數次,比見鬼還見鬼!
她可真是服氣了。
好一會兒都安安靜靜躲着吃東西,兩只大眼睛提溜亂轉,時刻提防着。
就這麽躲到中午開餐。
不得不挪步走過去餐廳。
遠遠的,二嬸就招呼她,“來,景娴坐這邊來,二嬸好久不見你,我們娘倆說說話。”
林景娴滿頭霧水,二嬸那人精,又偷摸打什麽算盤呢?
長桌上,二叔二嬸坐主位,堂姐是壽星,也坐上頭,老頭老太太是家裏的掌門人,自然位置靠前,江家是座上賓,也挨着坐,二嬸旁邊原本是林景臣坐着,他去別桌招待客人了,二嬸就讓景娴坐過去。
林景娴坐過去的時候,發現對面就坐着江衍修,他旁邊塞了一張高腳椅,林禦凡端端正正坐着。
這場景,倒像是江衍修帶着孩子來的。
莫名透着股滑稽。
“別給他勺子,讓他用筷子吃。”林景娴忽然說。
江衍修擡頭看了她一眼,“哦!”然後拿了林禦凡的勺子,擺了雙筷子在他面前。
他這麽聽話,林景娴一時噎了聲,氣氛莫名有點兒詭異。
壽星猛不丁來了句,“衍修和景娴,瞧着像不像一家人?”
二嬸愣了愣,嗔怪了句,“胡扯八道什麽,孩子還在呢!開這種玩笑。”
景妍微微笑了笑,“我也就是随口一說,媽你這麽認真做什麽,怪尴尬的。”
江叔叔出來打了圓場,也說是挺像的,末了感嘆一句,江衍修對婚事一點也不上心,都三十歲的人了,連個戀愛都沒得談,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真的抱上孫子。說完林禦凡擡頭叫了句,“爺爺好!”
字正腔圓,铿锵有力。
周圍人霎時笑了起來。
二嬸深有同感地應了句,“誰不是呢!孩子大了,有自個兒想法了,我們是管不住了。”說完看了眼林禦凡,突然有些羨慕林景娴,別的不說,總歸有個兒子在身邊。
林景妍剛剛突然說那麽一句,自然不是平白八卦,她也不是喜歡開玩笑的人。公開着跟他媽抗議不要拉郎配呢!她對江衍修沒意思。二嬸本來鐵了心地撮合,拉林景娴過來就是好和江衍修搭個話,畢竟小時候,林家兄弟姐妹這麽多,也就林景娴和他關系好點兒了。
這會兒被林景妍這麽一鬧倒是收斂了,只是還是不太甘心的樣子。
話題幾度試圖往那方面扯,都被林景妍四兩撥千斤地撇過去了。
林景娴對林禦凡進行了一番眼神攻擊之後,好一會兒都沒說話,低着頭,模樣難得沉靜。
小時候總覺得一輩子那麽長,長大遙遙無期,可一眨眼,突然就到了被催婚催得再不結都愧對父母的地步了。
長輩們在聊天,半是閑聊半是三句不離生意上的事,小輩們也插不上話。
半晌了,二嬸才覺得叫了林景娴過來又不搭話不太好,就閑扯了兩句,終究不能免俗地提到她年少時候的事。
“景娴這丫頭啊,多大了還是不叫人省心,有回我記得她就在這裏玩兒,老天,就拍幾張照片,差點把我房子給拆了。她二叔要揍她,還是我攔着,小孩子嘛,哪有安安分分的,我倒是喜歡景娴這性子,一輩子那麽短,就是要折騰着才有意思。”
江叔叔也笑了,“你說那回?我也記得,闖了禍,不敢回家,躲到我家陽臺下頭,渾身濕淋淋的,還是衍修給領回去的。”
老太太聽着,忽然撫着額頭,“快別說了,我這老臉都沒地兒放了。”
林景娴也想起來了……
提哪件事不好,偏偏提這件……
她那沒皮沒臉的個性,難得有這麽害臊的時候,二嬸看見了還笑話她,“瞧瞧,長大了,都知道不好意思了。”
她用餘光看了眼江衍修,瞧見他正在看她,心一驚,筷子差點兒扔了。
恨不得找個地縫當場鑽進去。
這可真是難得的體驗。
二嬸家裏這個是個專門的宴會廳,非常大,林景娴總疑心是仿照霍格沃茨魔法學院的餐廳建的,除了穹頂沒那麽魔幻,到處都透着股奢華高調的英倫範兒華貴感。
每次坐在這裏,她都想披個魔法師袍,再去削根魔法杖拿着,如果有頭貓頭鷹那就更好了……
事實上她的确做過這種十分中二的事,不過是很多年前了。
那天她一覺醒來發現家裏一個人都沒有,家政阿姨告訴她爸媽去參加一個慈善會,老哥去和同學相約打保齡球了,她打了兩個電話,沒人有空陪她玩兒。
一個好動分子是沒法子閑着的。
她十分無聊地蹲在後院的人工池塘邊兒上喂錦鯉,琢磨了好一會兒,決定去幹一件大事。
她把旋轉梯下面一個角廳展示臺上拖地的鎖金邊的大桌布給剪吧剪吧做了一套黑袍子,不得不說,電視片那破袍子看起來就像個床單,但要想做出來也沒那麽容易,很顯然,做殘了。
她悄摸聲地把另一個展示臺上的桌布也給扯了,好在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做出來的意外的好看。
——她一向為自己的動手能力感到無比的自豪。
她去院子裏撿了幾根樹枝,找了個合适又好看的,削了一根魔杖,還打了蠟,非常滿意。
她把堂弟的小圓眼鏡給诓了過來,把哥哥的相機和支架給順了過來,她背着去了二嬸家,二嬸和二叔也去了慈善宴會。堂弟還在睡懶覺,堂姐出去參加小姐妹聚會了。非常的完美。
她跟傭人打了招呼就溜去宴會廳了。
支了相機,拍照。
她那時候剛學會玩相機,正新鮮,一摸就是大半天。
打算拍個魔幻大片,拿來參加學校的攝影大賽。
——她對什麽賽的不感興趣,她只是比較愛表現。
玩久了當然也無聊啊!她就去找樂子。
那時候二嬸剛尋思着給宴會廳再重新裝修一下,嫌棄它還不夠華麗,請了設計師過來裝了一個連鎖噴泉系統,是很精巧的一串物件,仿佛機關術那樣,每一個連接點都要嚴格的調試,因為複雜,所以十分考究。
還沒竣工,做到一半因為缺少必要材料暫時擱置了。
但是外面是看不出來的,林景娴那會兒也不知道,在那兒倒騰着玩,覺得還挺新鮮。
起先她只是按了某個開關,水順着銅鶴的嘴巴裏流出來,細細的一道水柱,水柱撞在槽池的小船上,船晃晃悠悠地往前走……
林景娴就在那兒不停地按按鈕,然後有一個連接錯誤的點還沒測試出來,哇,那個水啊!一下子噴了老高,兜頭澆了她一身,一個小物件從上頭脫落,哐哐當當砸了一串東西,她手忙腳亂地試了好幾遍,才把開關給按停了。
但是她渾身已經濕透了。手忙腳亂的,嘴角還有胳膊腿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受傷了,舔一舔,一嘴的血腥味。胳膊疼腿也疼。
廳裏更是一團糟。
她舔了好幾下嘴角,饒是她再無法無天,也知道自己闖了禍。
忙把衣服啊相機都收拾起來,然後叫了傭人過來打掃,她自個兒呢,溜了。
溜到門口,好巧不巧聽見汽車聲音,吓得她掉頭就跑。
不敢回家去,回家老太太非剝她皮不可。她在自家再禍害都好,跑到別人家裏禍害,老太太那死要面子的人,哪兒會輕饒了她。
她蹲在江家外頭的草坪上曬太陽。
祈禱衣服早點兒幹,不然這特娘的也太難受了。
她閉着眼,透過眼皮能看見紅彤彤的一片光影。
是仲春時分,各家花園裏的花都開了不少,小蟲子跨過冬天,出現在了溫暖的春天,嗡嗡地振翅而飛。
她聞到了野百合的味道,山茶花和玫瑰也開了,幾叢海棠新露了頭,虞美人在風中招搖。
這該死的天氣真是好,可太陽怎麽就這麽稀薄。
有點兒冷,傷口好像也越來越疼了。
她已經想好該怎麽負荊請罪了,其實也不賴她,是個意外,沒人提醒她。但為什麽一闖禍第一反應就是跑呢?這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過了好一會兒,她都快要睡着了。
眼皮子上那團紅彤彤的光忽然消失了,變成漆黑一片。
——有陰影籠罩了過來。
林景娴睜了眼,江衍修正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腿長手長的一副模特身子,随了媽媽,渾身上下又英俊,又貴氣。
她捂了臉,羞慚地在地上翻了個滾,因為疼,嘶了好幾聲,身子蜷成一團,“求你了衍修哥哥,別告我狀。等我媽氣消差不多我再回家。借你家地兒曬曬太陽,衣服濕了。”
最遲等到晚上,老太太氣頭過去了,就懶得整治她了。
這可是多年鬥争的寶貴經驗。
他沒說話,氣氛安靜了四五秒。
然後江衍修直接把她提溜了起來,半夾半抱那種,林景娴吓得差點兒當場咬舌自盡。睜開眼,身子已經在半空。
他低聲警告她,“別動,你動一個試試,我直接把你扔回家。”從小到大,別人都說他安靜內斂沉穩,甚則帶幾分冷淡。
只有林景娴覺得他性子陰沉偏執帶幾分變态……
林景娴怕他,是真的怕,一下子像被掐了脖子的鵝,莫得聲音了。
內心掙紮了好一會兒才說了句:“你這樣我……很沒有面子诶。”
江衍修低頭瞅了她一眼,沒吭聲,也沒放她下來的意思。
傭人目不斜視地在屋子裏做衛生,心裏估計偷偷在八卦,但林景娴那惹事精的可恥個性,誰又能多想到哪裏去。江叔叔和江阿姨都不在家,他提着她直接上了樓,扔在他卧室裏,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給她,指了指浴室的門,“去洗個熱水澡。”剛說完,又叫住她,打了內線,讓傭人把醫藥箱拿上來一個。
“先坐。”
林景娴身上都濕了,他拖她上來,自然也濕得差不多了,他當着她的面脫了上衣,拉來衣櫃門找衣服換。
林景娴偏頭嘀咕了一句,“你這人也太不講究了,我好歹是個女孩子啊!”一回頭看見他身上的傷,頓時噤聲了,他沒聽清,側過頭目帶詢問地看她,她又擺了擺手,“沒什麽,我說我有點兒冷。”
他随手扔給他一件外套。
阿姨把醫藥箱拿了上來,他挑出來棉簽和藥水給她塗傷口。
“我自己來吧!”她說,江衍修看了她一眼,手上動作明确地告訴她——不行。
她坐在他床的邊兒上,他單膝跪着給她塗藥。
先塗了腿,然後塗了胳膊,嘴巴的時候,她別了頭,說:“不用了。”
江衍修直接一只手卡在了她的下巴上,目光清清冷冷地落在她臉上,“別亂動。”
林景娴頓時有點兒委屈,抗議了一句:“你這人怎麽這麽□□啊!”
兩個人離得很近,江衍修忽然又湊近她,眯着眼看她,低聲說:“我今天很難受,你聽話點兒。”
林景娴想起他身上的傷,不吭聲了。
然後默默地拿了藥,讓他坐下來,“我給你上藥。”
他擺擺手,“先洗澡去。”
她去了洗了個熱水澡,換了一套他小學時候的運動服,出來的時候又說給他上藥,江衍修看了她一會兒,忽然擡手抱住了她,有些疲憊地說:“我今天,很難過。”
很用力。
林景娴一邊驚得咬自己舌頭,一邊十分滑稽地在心裏吐槽他,胸都被他壓扁了。
那一年,好像也不小了。
她十四歲,在中學裏耀武揚威,形狀極其惡劣。是所有人眼中的纨绔份子。
每當看到她,大家都有一種——啊,原來有錢人家的孩子也不過如此——的優越感。
……
回過神來,幾個長輩已經轉了話頭去說別的事了,但林景娴忽然覺得有些莫名惆悵了起來。
不敢擡頭看江衍修。
他其實也有對她很好的時候的,但有時她會分不清,那到底是什麽。
愛,或者只是孤獨時候的慰藉。
他是個很孤獨的人,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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