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祖母撒潑
相離甚近的兩間屋子前圍了不少看熱鬧的村民。
袁冰的出現讓好事的村民更是一陣唏噓。
她蹙了蹙眉,還未開口詢問些什麽,便被一道蒼老激動的聲音吸引了目光,随之一張遍布皺紋卻十分親切的臉出現在眼簾中。
那是原主的祖父甄志凡,也是這個世界中唯一一個對原主百般疼愛的人。
念及此,袁冰的目光不禁柔和了些。
佝偻着背的花甲老人費勁地擠開人群,一雙蒼老的眼睛上下仔細地打量她,目光落在袁冰額角還未結疤的傷口時,老人幹瘦的身體一震,面上湧上憤怒與疼惜,“丫頭啊,你受苦了,是祖父無用。”
說着,老人轉身以一種母雞護崽的姿勢護在袁冰面前,佝偻的脊背努力地挺直。卻不想,老人的這幅姿态引來了一句尖酸刻薄之極的嘲諷。
“老娘早就說了,我沒把這小賤貨怎麽樣,這不是沒少一塊肉地回來了。”
說話的是一個站在茅草屋前滿身肥肉的老婦,一張臉油光發亮,還抹着廉價的脂粉,臉部的肉一抖動,便能看到一些粉屑掉落下來,這老婦的穿着打扮也皆是一衆村人中頂好的,明顯生活的不錯。
袁冰一眼認出這是原主的祖母,這個肥胖醜陋又貪得無厭的老女人在甄冰的記憶中最是深刻,但那是一種刻骨銘心的仇恨。
護在袁冰身前的老人被張芸的一番話氣得漲紅了臉,他啞着嗓子對屋前那肥胖的老婦怒罵道:“張芸!你!你的良心果真是被惡狗叼去了!冰丫頭她明明就是被你!”
“哎呦,我怎麽了,老娘我可什麽都沒幹!”不待老人說完,老婦便一把打斷他,“這可冤死我了,誰知道這小賤貨自己偷偷摸摸地夜出幹什麽去了。”
說着,她大概是看出袁冰身上的衣服是那帶她走的男子的,臉色當即精彩紛呈,不由幸災樂禍地尖叫道:“哎呦,也不看看這小賤貨身上的衣服是哪個浪蕩子的!年紀還這般小,就勾搭男人,真是狐媚子!”
這一句話出,一旁看熱鬧的村民看袁冰的眼神當即變了,本就是好事的看戲之人,現在更是多了幾分鄙夷的意味。
“你!張芸你莫要胡言亂語!敗壞冰丫頭的清譽!”老人氣急了,一個不順就大力咳嗽起來,聽得袁冰有些擔憂。
張芸剛剛的一番說辭已經徹底激怒了袁冰,她面上俞是平靜,心下卻俞是殺意洶湧。
Advertisement
她向前一步拍了拍老人瘦骨嶙峋的脊背,眼中閃過一絲疼惜,再擡頭時,眼裏只剩萬丈寒冰。
衆人只聽到她清亮但毫無波動的聲音,“祖母不會不知道我身上的衣服如何而來吧,祖母以為呢?”
袁冰的眼睛就像一口深不見底的寒潭,散發着驚人的寒氣,竟是駭得張芸怔愣了片刻。
片刻之後,張芸終于反應過來,她回想起剛剛的窘态不由大怒:“呸!你個小賤貨!老娘我怎麽會知道你和哪個野小子攪在一起!”
“祖母不知那可怪了,這衣服明明就是祖母屋裏的。昨日夜裏我也并未離開,我是在今日卯時出村的,本想去山上采些草藥治祖父的身子。卻不想今日天寒,不得已之下我未經祖母同意拿了祖母的衣物避寒。祖母的衣物大多肥大,也只這一身我勉強能穿。”
袁冰頓了頓,嘴角扯起一絲冷漠的笑意,“而如今,祖母口口聲聲指責我不守清譽,與男子茍合。莫非是祖母忘了自己有這麽一件衣物再者,我也是現在才察覺這衣物确是像男子之物。不過依祖母的品格斷不會與人私通的,想必,這衣物是祖父的吧。”
一番話說完,張芸一張肥臉一陣紅,一陣白,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反駁。。
袁冰這話說的諷刺至極,衆人心裏也都明白,張芸與甄志凡早已感情不和,她又怎麽會留着甄志凡的衣物!再者,甄老頭一輩子清貧,身上的衣物可不比張芸,他的每一件都洗的發白,還打滿了補丁。而袁冰身上的衣物雖也算不得好,卻是八成新的,一看便不是甄志凡的。還有,至于袁冰受寒也只能穿張芸的衣物這一點就有些意味深長了。
這十幾年來張芸對甄冰的打罵,村民也都是看在眼裏,聽在耳裏的。
雖然平日裏,甄志凡和甄冰備受張芸的欺淩,但看着好歹還是可以過活的。但不想,張芸這老婦竟然是如此惡毒,眼看着嚴冬将至,甄志凡和甄冰祖孫倆卻是一件能遮寒的衣物都沒有!
圍觀的村人看向張芸的目光不由多了鄙夷和譴責。
“你個小賤貨!滿口賤話!老娘屋子裏怎麽會有這樣的衣物,分明就是你昨夜出去,和男人偷情還陷害給我!”張芸本就是市井潑婦,迎着衆人的目光非但沒膽怯反而愈加嚣張。
“祖母這話說的誅心,祖母你向來是不住你那屋子的,又怎麽能一口咬定是孫女昨夜裏出去了。”袁冰嘴角溢開冷笑,“祖母你無憑無證,但孫女卻是有所依據呢。這衣物裏,可有祖母的貼身之物。”
此話一出,猶如投石湖中,引起軒然大波。
只見袁冰拿出一個不大不小的荷包,樣式花哨,所有村民都識得這物件正是張芸的。
“你!這荷包我前幾日丢了,沒成想是被你這個賤貨偷了去!”張芸一眼認出這正是她昨夜裏塞給那男子封口的,卻沒想到被袁冰拿了去,再看向她時心中不由得大駭。
這廂張芸還在辯解,一旁的村民突然插口道:“張大娘,俺昨日還見你腰間拴着這荷包呢!你咋說前幾日便丢了。”
“哎呦,沒想到都這麽人老珠黃了還偷男人。”
“呸,還誣賴到自家孫女頭上,真是狼心狗肺!”
站在一旁的老人甄志凡也面色一僵,被氣得渾身顫抖。
張芸沒想到形勢會變成這般,她若是不說出事實,便要平白認了偷情,若是說出事實,那必定會被村民唾棄。
她越想越是憤恨,竟是張牙舞爪地就沖袁冰撲去。
袁冰輕輕推開身前護着她的老人,只微微一個側身錯開張芸,順帶伸腿狠狠一絆,這老婦當即臉部朝下砸在了地上,她“哼唧”一聲,再爬起時,鼻下流出兩道鮮紅的血痕,又是引得村民一陣嘲諷。
只聽得毫發無傷的少女冰冷地吐出一句:“我若是祖母,此時便無顏見人了。”
張芸自知丢人,用衣袖一抹鼻下血跡,眼神是赤裸裸的怨恨,她死死地瞪了袁冰一眼,搖着肥胖的身子急急離開。
這時,看熱鬧的村民才四下散開。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