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一回到宿舍,她抱着蛋撲在床上,發出“咚”的一聲
正在念書的林萱被她的舉動吓到:“你怎麽了?”
喻晴臉埋在枕頭裏,聲音悶悶:“林萱,我問你件事。”
“嗯?”
“如果啊,有天你跟前男友分手,後悔了想重新開始,現在有個很好的理由可以接近他,你會怎麽辦?”
“看分手的理由。”林萱頭都懶得擡,“劈腿家暴渣男就算了。”
“如果渣的是我呢?”
“喔,所以你劈腿了?”
喻晴抗議:“才沒有!”
“什麽劈腿?”唐姍跟社團朋友唱歌回來,剛好聽到這段話,“你們在說什麽?”
林萱看喻晴一眼,努努嘴:“你自己問她。”
喻晴又重複一遍講過的話。
“什麽都可以。”林萱拿着指甲刀,漫不經心地磨指甲,“看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喻晴吞吞吐吐:“如果我騷擾他,結果被讨厭了,那怎麽辦?”
林萱反問:“你不打擾他,他就會跟你好了嗎?”
她不禁啞然。季慎不會。
情場老手林萱悠悠地說:“他對你還有沒有意思,試試看就知道了。”
Advertisement
三尾小狐貍把蛋放在床中央,上面貼了醒目的字條,用最挑剔的目光圍着蛋繞了一圈,還細心的幫蛋蓋被子。
随後,它滿意地眯起眼。
這樣一來,保證季慎回來就能看見。
小狐貍留戀地蹭蹭枕頭,上面有季慎常用的洗發水的香氣,非常好聞。
如果是照原本的私心,喻晴打算要留在這裏等他回來的。
可是……
突然想起林萱的話。
還是試試看自稱少男殺手大學夢中情人校園女神林萱的方法。
它環顧房間一眼。
連地板的頭發都不放過。
很好,沒看到任何女性生物入侵的痕跡。
小狐貍目光來回逡巡,像個最嚴格的檢查員。
突然,落在床旁的小桌上。
上面有臺燈,記事本,鬧鐘,玻璃杯。
以及,放了幾個煙蒂的煙灰缸。
它不禁一楞,季慎什麽時候開始抽煙的。
在她當他助理的時候,別說抽了,連根煙都沒見他拿過。
而且季慎是出名的不愛喝酒,除了應酬會沾一些,私底下連啤的都不碰。
可是……
小狐貍湊近,聞聞玻璃杯。
是威士忌的味兒。
它開始發呆。
為什麽季慎會突然開始抽煙喝酒。
要不是外頭的鳥撞上窗戶發出聲響,小狐貍差點忘記自己還在別人家,而且它是偷溜進來的。
它跳上窗戶,看了蛋最後一眼。
并暗自祈禱。
千萬一定要管用啊!
蛋蛋寶貝,媽媽的幸福就靠你了!
季慎一直都沒有現身。
他拿不準她來的目的,就沉默地,看着她離開。
直到白色小狐貍的身影消失在窗戶後,他才回到房裏。
把那個橢圓形物體上面的字條拿下來。
你的種。
把手放在那上面,比起喻晴的毫無感覺,對季慎來說,他反而感受到一陣強烈的波動。
咚咚,咚咚。
非常奇異的共鳴感。
季慎坐在床邊,久久未動。
外頭的太陽慢慢升高,又緩緩西沉。
直到月上梢頭,萬籁俱寂,只有不甘寂寞的蟬聲,絲絲縷縷鑽進屋裏。
坐在床頭的人影才終于有了動作。
借着疏淡的月色,他再次低下頭看着字條。
季慎看過喻晴的字,總是不自禁往左偏斜,
而現在字條上的字跡,不僅工整,端端正正的,一豎一筆像打印出來的印刷字體。
他幾乎能想象的到,在寫這個的時候,喻晴有多麽的用心。
翻到後面,上面還留了電話。
季慎想想,撥過去。
無人回應。
喻晴把蛋塞進季慎家裏後,整個人整天陷入莫名的興奮裏。
她每隔十分鐘就要拿起手機,想看有沒有未接來電或是訊息,連洗澡的時候都要帶着手機進浴室。
中午十二點,他之前中午也不會回家,當然沒機會看到。
下午五點,嗯,他可能會加班。
晚上七點,他應該在回家的路上……
晚上九點,他或許……
喻晴的情緒肉眼可見的低落下來。
大概不該把蛋放在他家裏,應該要放在車上,或是他的公司,甚至她直接在他家等也好。
至少她能确定,他是不想理會她,還是真的沒空。
喻晴跟蘇燦茵打聽後,更沮喪了。
蘇燦茵:“剛問陳哥,老板今天沒出現。”
喻晴問季慎會在哪。
蘇燦茵想想:“在家?他有時候會在家處理他的副業。”
喻晴緊緊抿着嘴,雙臂環膝,小可憐似的坐在宿舍裏。
整個人灰撲撲的,就跟脫水了的小蘑菇似的,蔫巴巴的,看起來十分萎靡。
就是唐姍都看不下去。
她拽着喻晴:“起來,把衣服套上。”
喻晴死活不動:“要幹麻。”
唐姍一手拉着喻晴,另一手手機按個不停:“出去玩兒啊。”
“都這麽晚了……”她十分抗拒。
“你才幾歲啊喻同學,年輕的時候不玩個通霄,這樣還叫做人生活過精彩過嗎?”唐姍拉不動,插着腰看她,“三十分鐘後,停車場集合,你現在說不去,就是放其他人鴿子,晃點他們。”
她抗議道:“哪有這樣霸王硬上弓的!”
林萱旁邊勸:“散散心也不錯啊,擔心錢的問題的話,讓唐姍不要選貴的玩。”
林萱這句話的确說中了喻晴的心思。
因為蛋的緣故,她下學期的夥食費已經嚴重超支,加上她去醫院檢查,又專程打車回山上,已經沒什麽錢了。
喻晴在考慮假日去找個打工什麽的應付一下。
哎,不禁懷念起那二十萬。
唐姍聞言,說:“我帶你出來玩,錢當然是我付,讓你出錢算我輸。”
人家大小姐這麽豪氣幹雲,貧窮少女瞬間心動了那麽一下。
然後就被唐姍帶走了。
喻晴:“……”她只是心動而已啊。
唐姍帶喻晴去KTV唱歌,據她的說法,怕喻晴緊張,她叫的都是喻晴認識的人。
她怎麽不記得她認識什麽人。
喻晴一到現場,瞬間了然,的确是“認識的人”。
有個是系上重修的學長,跟他們同堂課,見過幾次面;另一個是在籃球場見過不知道哪個系的男生,個子高高的。
還有一個她很熟,是江浩。
喻晴趁着人聲嘈雜:“學長怎麽在這?”
他指着那個個子高高的男生:“我室友找我來的。”
她點點頭:“喔喔。”
“你今天要喝酒?”江浩看着她手上的啤酒罐。
喻晴搖搖鳳梨口味的啤酒,抿了一口,嘴角滿是泡沫:“我就想試試。”
就是想試試,借酒澆愁是什麽滋味。
是不是像人說的那樣,是真的能消減愁緒,還是會火上澆油,讓痛苦的事情更痛苦。
但喻晴低估了自己的酒量。
喝了兩罐就眼神發直,坐在旁邊一直嘿嘿笑。
江浩:“……”
小女生喝的是水果啤酒,唐姍手裏是白幹,她看喻晴整個人已經只能說囫囵話了:“我讓櫃臺送解酒湯來?”
江浩無奈攤手:“好像也只能這樣。”
這水果啤酒的酒精度比普通啤酒還低,不到5%也能喝醉……
他喝這個只會一直跑廁所,喝到撐都醉不了。
這家KTV的解酒湯是水煮梨湯,江浩拿着湯匙勉強灌了喻晴幾口,也不知道是有功用還是沒功用,她現在不傻笑了,已經睡着了。
江浩:“……”
唐姍:“反正也玩得差不多了,我們今天就到這兒?”
江浩聽他室友講過唐姍,她約人出來玩通常都是玩到早上的,他室友在唐姍身後一直瘋狂擠眉弄眼。
“不然我送她回去好了,你們可以去續攤。”
唐姍不置可否,她去拍喻晴的臉:“喻晴,你要我送你回宿舍,還是讓江浩送你回宿舍?”
她連拍好幾下,喻晴迷蒙的睜開眼:“嘿嘿嘿。”
“別嘿了,選我還是江浩?”
喻晴用快成糨糊的腦袋瓜努力思考:“江浩。”
她也清楚唐姍出去玩通宵是不到早上不回來的,自己回去就算了,不要敗壞她的興致。
唐姍無所謂,揮手送他們上車。
喻晴已經癱成軟泥,坐都坐不穩,車子一颠簸,她就會順勢滑下去,江浩只好按住她的肩膀,固定住不讓她亂動。
下車的時候走路歪成S型,還沒走兩步,就“噗通”地跪在旁邊的草地上。
繼續嘿嘿笑。
江浩無言。
他只好拉起來,攙着喻晴走。
大半地重量都靠在他身上,軟綿綿的,再苗條的女孩子這時候都重的不得了。
加油啊江浩,你離女宿只剩三百公尺的距離……
他這樣想着,不斷給自己打氣。
直到快到宿舍時,他擡頭看了眼門口,腳步緩了下來。
有個身材修長的黑影站在那裏,手裏的火光猩紅,明明滅滅,旁邊還落着一些煙蒂。
不知道這人在那裏等了多久。
他看見江浩。
淡漠的目光投射過來,讓江浩不禁周身打了個顫。
他撚熄煙。
大步過來,步伐又沉又穩,聲音淡淡,“人給我。”
江浩心中一緊:“你是?”
“喔,我是孩子他爸。”他看着喻晴蹙眉的睡顏,“來接孩子他媽。”
作者有話要說: 江浩:喵喵喵???他是不是聽到了什麽不該聽的東西???
☆、第 49 章
要不是江浩騰不出手來, 他現在就想掏掏耳朵。
呵呵呵他一定是聽錯了,什麽孩子的爸跟孩子的媽, 一定是他內心骯髒才會想歪,肯定不是他心中想的那個意思。
慢着,喻晴現在是中文系大一的學生,生個娃再如何都要懷孕十個月, 也就是懷孕生子這件事發生在她入學前。
這個時間點非常微妙啊。
如果不是未成年懷孕, 就是喻晴複讀或休學過至少一年。
也有可能是現在剛懷上,他目光隐晦地掠過喻晴平坦的小腹, 現在夏天到了, 大家的衣服都很薄,實在看不出來。
學妹還是個學生呢。
想到這裏, 江浩對眼前這個男人印象就更差了。
但他不能以偏概全, 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可能有不得已的理由。
前提是他講的是真話。
江浩:“這位先生……你剛剛說的意思是?”
季慎不屑再回答一次, 他見江浩這麽磨叽,幹脆伸手去拽喻晴的胳膊。
突然間就動起手來,江浩更覺得他來歷可疑,怎麽可能讓他輕易得逞。
他既然答應喻晴的室友把她送回去宿舍,那當然就是要真的回到宿舍才作數。
季慎攢住她的手腕, 江浩眼疾手快, 又占着地利之便,也跟着握住她的手臂,對方拉扯的時候, 他也跟着施力。
喻晴雖然醉得迷迷糊糊,但還是感覺得到痛。
她嘟着嘴,眼睛半張半阖,喊了句疼。
喻晴一開口喊疼的時候,季慎馬上松開箝制的力道,只虛虛攏住她的手腕。
然後擡起頭,目光射向他。
他的眼睛銳利,眸中有着不容忽視的警告意味,氣勢逼人。
“放手。”他說。
江浩心中一凜,仔細端詳對方的模樣,但現在夜色濃重,憑着黯淡的路燈跟慘白的月光并不足以讓他辨清他是誰。
而且,江浩注意到他的動作。
或許真的有隐情。
他沉默了會兒,才說:“她現在意識不清楚,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口氣不再像剛剛那樣強硬。
季慎皺眉:“我能照顧她,把喻晴交給我就可以了。”
江浩搖頭:“我答應過她的室友,要把她送回宿舍。”
原本季慎大部分的心神,都放在喻晴身上,根本不在意送她回來的人是誰。
聽到這句話,他才真正注意到他。
季慎看了他一眼。
他沖着喻晴擡擡下巴:“不然你問問她,看她要不要跟我走。”
季慎胸有成竹,篤定喻晴一定會選擇他。
江浩拍拍她:“喻晴,學妹,學妹醒醒。”
喻晴迷蒙中,稍微清醒了點:“嗯……”
江浩怕她又暈過去,趕緊問:“前面這男的是誰,你要跟他走,還是不跟他走?”
他問的很有技巧,就是怕喻晴因為意識不清随便回答。
季慎聞言,深深看了江浩一眼。
喻晴費力地掀掀眼皮,看起來很是仔細地觀察季慎一會兒,“這男的……這男的……”
江浩:“這男的是誰?”
喻晴興高采烈:“不認識!”
季慎:“……”
他一咬牙,喝聲道:“喻晴!”
初夏的夜晚,他聲音涼飕飕的,冷得連樹上的蟬都吓到不肯叫了。
喻晴一個機靈,反手拽着江浩手臂:“我,我們快走,這裏有壞人!”
她這個反應,反而讓江浩篤定他們認識,而且關系匪淺。
而且喻晴看起來像在賭氣。
江浩認識喻晴這麽久,從沒看過她因為任何事生氣。
誰能讓她情緒波動這麽大。
他突然想起之前喻晴提過的男人。
任憑她怎麽拽,江浩巍然不動:“有話好好講清楚,光跑算什麽事兒?”
喻晴拉不動江浩做擋箭牌,氣鼓鼓看着他。
江浩沐浴在女孩憤怒的注視中,對季慎說:“你有什麽法子證明你們是認識的?”
季慎簡短道:“我十點四十分左右的時候有打給她,她沒有接。”
喻晴默默拿出手機,上面真的有一通來自十點四十二分的未接來電。
季慎當場又撥了一次電話,女孩手上的手機應聲響起。
號碼都是同一支,證明他所言非虛。
他們是快十點到KTV包廂,裏面音響這麽吵,如果鈴聲調得夠小聲,的确會漏接。
話都對得上,江浩決定先相信他。
他把季慎的號碼默下來,把喻晴的手交到他手上:“好了,人就交給你了。”
季慎把喻晴攔腰抱起。
女孩尖叫了聲,吓得摟住他的脖子,想想覺得自己不該這麽乖,腰被他禁锢着跑不掉,索性在他懷裏扭來扭去表示抗議。
屁.股突然被拍了下。
季慎沉聲道:“安分點。”
喻晴安靜如雞。
江浩見狀,原本還有的少許擔心,忽地都沒了。
他忽然想起什麽,忙問:“剛剛你說的孩子……是真的?”
他看他一眼。
“現在不是,以後也會是。”
江浩愣住。看着他們走遠。
然後……蹲下來撿季慎留下的煙蒂。
這位先生,雖然抽煙等人看起來很帥,但地上的煙蒂要撿起來丢掉啊!
掃地大媽非常生氣!
喻晴一開始還醒着,但随着車子規律的震動,她慢慢就睡着了。
季慎把喻晴床上時,她依舊沒有醒來,只是蹙着眉頭咕哝兩句,翻了個身。
滾啊滾摸到了旁邊的橢圓形物體,張手一抱,把蛋抱在懷裏,貼着臉頰蹭蹭,一臉滿足。
窗簾沒有拉上,透過窗格,外頭皎潔清冷的月光打進屋裏,勾勒出女孩毫無防備的睡顏。
喻晴的睡覺姿勢不端正,如果季慎沒壓着被子,那麽早上起來時,棉被通常會被她卷在身下。
讓他半夜冷醒過幾次。
她睡着的模樣放松,嘴角微微上揚,像是正在做着好夢。
他俯身吻她的額角,聲音輕輕的:“晚安。”
第一道陽光打在臉上時,喻晴就醒來了。
覺得口渴的不行,想爬下床拿放在桌上的保溫杯。
伸出腳尖探着床沿,以為可以踩到宿舍的爬梯,沒想到梯子沒有,護欄也沒有,重心不穩,她直接“撲通”地跌下床。
還好桧木地板并不太痛。
喻晴爬不起來了,躺在地板上挺屍。
過了好一會兒,昨天斷斷續續的記憶才慢慢回籠。
江浩送她回宿舍,遇見了某人,某人把自己帶走了……那個某人長得像季慎。
是季慎嗎?
想到這裏,她猛地跳起來,兩手手撐着床沿,大眼睛東張西望,人都清醒了。
這裏不是季慎家……擺設看起來很像,但不是。
她常常夢見他的房間,不會記錯的。
喻晴瞬間低落下來,心沉甸甸的。
不經意間,她忽然看到床上的蛋。
她抱起它仔細檢查,确認是自己的那一顆。
心中突然有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喻晴的心高高吊起,她不自禁屏住呼吸,悄然無聲地推開門。
有個男人背對她,正坐在沙發前聚精會神地盯着筆記本。
那個背影,夢裏出現了很多次。
眼睛眨眨,再眨眨。
眼前的身影就變得模糊不清。
季慎聽到身後響動:“桌上有吃的,要喝水的話在旁邊。”
他回頭看一眼,眉頭皺的很緊:“怎麽不穿拖鞋?”
聽到這熟悉的口氣,她再也忍不住,直接紅了眼眶,金豆子啪搭啪搭地掉。
喻晴抹眼淚,哽咽:“你為什麽不打給我,我等了一整天!”
“我打過。”
“騙人!”
“你自己看通訊紀錄。”
還真的有。可是……
“為什麽快十一點才打!”她兇巴巴地先聲奪人,“我捧着手機,等你等到九點!”
季慎沉默不語。
喻晴覺得自己占了上風,“咚咚咚”三兩步走到他面前,搬開他的筆記本,坐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雙臂環胸,居高臨下看着季慎。
“我昨天每過一分鐘就看一次手機,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了好久!”
他避而不答:“你先吃早餐。”
“我吃早餐你就跟我說嗎?”
“先吃再說。”
喻晴三兩口把早餐吃個精光。
她嘴巴嚼嚼,講話口齒不清:“我粗完了,可以酥了。”我吃完了,可以說了。
季慎摸摸鼻子,別開臉:“我只是在想而已。”
喻晴歪歪頭。
他覺得有些尴尬,但很快調整過來:“你先跟我講那個橢圓形物體,還有字條寫的‘我的種’是怎麽回事。”
喻晴眼珠子左右亂飄:“字面上的意思。”
“嗯?”
“就是……我生了顆蛋!”喻晴磨磨腳尖,“我知道聽起來匪夷所思,可是是真的,那真的是你的蛋!”
她苦惱托腮:“為什麽狐貍會生蛋啊,我是胎生的啊。”睨他一眼,漫不經心,“難不成你不是胎生的?”
是的,進階成三尾的喻晴,已經會使小心機了。她再也不是普通的小白花,是朵有心機的花了。
她餘光看見季慎陷入沉思。
哼,竟然還要想,難道是不想養蛋!
“你一定覺得我在說謊。”她站起來,假裝抹眼淚,“搞不好是我在外面偷吃跟別的野男人生的。”
“沒關系,你不信我就算了,時間會替我證明一切。”就是需要至少五百年……
季慎啼笑皆非:“我什麽時候說了不信你?”自己腦補得這麽歡樂。
喻晴委屈巴巴抱着蛋:“你看起來就不想要它,也不想要我。”
“是誰不要誰了。”季慎慢條斯理地說,“最一開始,一心要走,滿腦子只想離開我的人,不就是你自己嗎?”
喻晴呼吸一窒。雖然是這樣沒錯。
但是……
“我後悔了。”喻晴理直氣壯,插着腰說,“不可以嗎?”
男人挑挑眉。
可惡,看樣子他還在氣頭上。
她決定使出最後一招,唐姍教的大絕:以退為進。
喻晴抱着蛋,嘤嘤哭:“小狗蛋,爸爸雖然不要你了,但沒關系,至少你還有媽媽……就算只有媽媽一個人,我也會認真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但是蛋要怎麽養得白白胖胖呢。
季慎:“……誰叫小狗蛋?”
作者有話要說: 蛋:我拒絕叫做小狗蛋。
喻晴:我是你媽。
蛋:我要改名字。
喻晴:我是你媽。
蛋:……
喻晴(欣慰):小狗蛋乖啊。
謝謝“棄坑胖二十斤”、“放空”、“黃瑞玲”的營養液。
///
我下一篇突然很想寫個星際的穿書,有興趣的話請幫我收一下QAQ
把哥哥上交聯邦[穿書]
唐盈穿進某篇星際文裏,成了裏頭與執政官作對的星河海盜的妹妹,兄妹倆下場凄慘。
經過一番苦思冥想,她決定敲暈老哥,提前上繳給聯邦。
唐盈興奮搓手手,反派老哥都被妹妹炮灰掉了,她這個女配也該下線了。
機甲跟美男我來啦!男主是什麽,滾滾滾,她的未來是星辰大海!
原本的計畫應該是這樣的,如果不是她不小心被執政官盯上的話。
霍烽拿出一百萬,吐了口煙:“跟我,這錢就是你的。”
唐盈不屑。
霍烽:“加一個A級機甲。”
唐盈猶豫。
霍烽:“首都區豪宅一棟。”
唐盈有些心動。
霍烽:“再加上我。”
唐盈:“額,這個就不要了。”
☆、第 50 章
比起喜當爹, 他好像比較在乎小狗蛋的名字?
嗯……怎麽跟唐姍講的好像不太一樣。
喻晴想想,重新講了一次蛋的來歷,還有族長說的話。
她對手指,小聲道:“我養不起了, 如果你不願意養的話, 蛋會死掉。”
季慎看起來不太驚訝, 問:“放在身邊就可以了?”
喻晴看着他,不禁神游天外。
昨天她問唐姍:“如果留電話給對方, 他卻不聯絡我, 我要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唐姍睨她一眼,比起其他還青蔥似的大一女生,她多了幾分難得的女人味兒, “當然是放棄啊。”
“不要在不可能的人身上下功夫,外頭大樹這麽多,何必單戀一根草。”
喻晴不想要這種回答。
如果情緒能自如控制, 天底下哪裏會有這麽多悲劇。
她不想午夜夢回時,在背窩裏暗自後悔:當時如果再努力一點點……再多一點點……
“如果我就是要死要活都要這跟草呢?”
唐姍不意外, 說:“那就祝你成功。”
還不待喻晴高興, 唐姍下一句馬上潑她冷水:“你這種例子我看過十七對, 成功複合的只有一對,剩下十六組情侶, 不是之後老死不相往來,就是連父母都變成仇人。”
喻晴:“……至少還有一對?”
唐姍豎起大拇指稱贊她:“不錯不錯,正向思考, 講的很好。”
喻晴:“我怎麽覺得你在損我。”
“哎呀,這樣就被發現了?”
雖然唐姍這麽講,還是真誠地給了一些意見。
唐姍:“至少要先理解分開的原因。”
“別以為這很簡單啊,有些夫妻形同陌路,自卑的老公以為是老婆嫌他賺得少沒前途,婆婆小氣難纏,所以堅持離婚,覺得自己委屈。結果幾年後老婆才說,她在嫁他前早就知道這些了,會分開的原因是,他晚上寧可在外頭跟朋友同事喝酒,卻從不回家吃飯。瞧瞧,如果他們有溝通不就好了?”
“而且,也可以從這裏看出他的誠意。”她說,“沒有人能靠心電感應過一輩子,他如果願意溝通,以後的路就會順遂很多。”
想到這裏,喻晴抱着小狗蛋:“你為什麽會說我不要你?”她看起來很委屈。
“你不是一直想回家嗎?”他反問。
她對手指:“只是回家而已……不是永遠不聯絡啊。”
季慎說:“對你來講,這真的有差別嗎?”
沒有差別。
不論她是回家,或是選擇去別的地方,當時喻晴就是退縮了。他們心裏都清楚,回家不過是個借口而已。
喻晴抱着小狗蛋坐下。久久沒有說話。
她望向季慎的時候,眼睛清澈又明亮,像是會說話。
好半晌,才慢慢開口:“我知道這聽起來很像一個借口……但我是認真的。”
“我曾經有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她看起來開朗又活潑,可是她過得不太快樂,因為她的父母在她小時候就離婚了。”
“每一個人都喜歡她,可是她卻不太喜歡她自己,如果她這麽好,為什麽爸爸會不要她呢?她慢慢想通了一件事,大家喜歡的是‘看起來完美無瑕’的她。”
“但她知道自己沒這麽好,雖然很想要達成每個人的願望,可是再怎麽努力……總會有做不到的地方,她很怕他們失望。所以她總是下意識與其他人更深入的相處。”
“時間一久,她就習慣自己一個人了。”
“她不是故意的……只是不知道怎麽做而已。”
喻晴看着季慎:“你覺得呢?”
“嗯,我知道了。”季慎點點頭,轉移話題,“但我覺得還是不要叫小狗蛋比較好。”
“喂!”喻晴不滿地喊了聲。
她講了這麽長的一串話,季慎的反應竟然這麽平淡,跟她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女孩氣得臉頰鼓鼓的。
季慎長臂一伸,攬過她的肩,喻晴順勢靠在他的身上。
聽見他沉穩的心跳。
男人的嗓音低而緩:“晚上要吃什麽?”
原本還在心底的些許不快,突然間就沒了。
有一點安心。
她把他抱着結結實實的,埋在他胸膛,“可是……晚上我要家教。”
是的,貧窮的小狗蛋媽媽,在經過幾個月的暴飲暴食後,荷包已經幹癟,即将面臨下個月夥食費生不出來的嚴峻問題。
幸好,她還有好室友,林萱從她接到的幾個家教裏,分了一個給她。
“這家的妹妹比較乖,也很好教,我跟她媽媽講過換人的事情,她聽到你也是B大的學生,她馬上就答應了。”
所以喻晴今天要代替林萱去教課。
季慎垂眸,看着懷裏正在使勁亂蹭的女孩:“缺錢為什麽不跟我說?”
她用力吸一口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小聲說:“就是你給我錢,我也是要去上家教的。”
他臉色有些不好,周圍的空氣冷了下來。
為什麽不肯要,是不是又像之前一樣,打算跟他劃清界線。
喻晴毫無所覺。
她聲音小小的,聽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哪有人缺錢就跟……嗯,男友拿錢的,又不是包養。”
季慎緊皺的眉頭微微松開,聲音帶着不易察覺的的愉悅:“我有在賺錢,而且賺得不少,你還是個學生,本分是認真念書,我養你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喻晴搖搖頭:“就算是這樣,我還是要去打工,這是室友好心幫我找的。”
她不想辜負難得的好意。
而且,自己靠勞動賺來的錢,跟伸手平白拿的,還是有些差別的。
季慎說:“那就晚點吃。”
這個喻晴沒意見,只說:“你如果餓就不要等我。”
他揉揉她的耳朵:“可是我想跟你一起。”
男人口氣普普通通,喻晴聽到耳裏卻臉紅了。
天啊,這句話的意思不就是“我想你”?
季慎之前似乎不曾這麽直白過。
覺得體內的情緒滿滿脹脹的,像有什麽東西要蹦開跑出來狂舞一樣。
她吶吶講不出話,只好用力地抱緊他。
季慎低下頭,吻她的唇。
時間靜止在這一刻。
良久,兩人才分開。
偌大的客廳哩,只餘下兩人淺淺的呼吸聲。
喻晴眼睛水亮亮的,她雙頰緋紅,在男人懷裏不敢動:“這裏也是你家嗎?”
“嗯。”季慎聲音低啞,低喘着,“為了隐.私跟工作考量買的一套公寓。”
等等還有其他要事,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這裏。
等到季慎平複下來,才松開喻晴,他順手整理她微亂的領口。
他問:“真的要叫小狗蛋?”
喻晴斜睨他:“你為什麽要一直問?”
他說:“如果它是小狗蛋,那我是什麽?”
她微笑:“狗蛋的爸啊,如果你要叫大狗蛋,我也不介意。”
孩子的爸大狗蛋沉默了會兒,才說:“……我覺得它出生後,聽到這名字應該不會高興。”
他也不想當狗蛋。
喻晴抱起蛋,哼哼說:“反正它現在講不了話。”
她是親媽她說了算。
行。
他只好同情地摸摸蛋,至少他盡力争取過了。
喻晴離開季慎的公寓,回大學裏上課,在頭發花白的五十多歲教授如念經般的嗓音催眠下,撐着頭昏昏欲睡。
這堂課的教授不管你聽不聽課,做什麽都無所謂,但就是不能在課堂上打瞌睡。
所以喻晴拿出手機開始玩。
她看見未讀訊息,點進去。
發現季慎轉給她2000元。
大狗蛋:[不要在衣食上省錢。]
喻晴心中有些暖,也不矯情,直接收下。
喻晴:[收到啦!謝謝。]
目光轉向其它訊息。
浏覽一下班級群組,粗略掃過,裏頭都在聊口水話,沒什麽興趣。
發現江浩學長早上私訊過她。
江浩:[看到的話回一下。]
喻晴:[。]
送他一個句號。
江浩回的很快:[你現在在學校嗎?]
喻晴高冷回應:[對啊,上課,怎麽?]
哼,學長昨天眼睜睜看着她被季慎帶走,這件事她可沒忘呢。
雖然最後變成助攻。
江浩:[晚上有空嗎。]
喻晴:[打工。]
江浩:[明天中午?]
喻晴:[沒問題.jpg]
唐姍昨天晚上也有私訊她。
[你到了還醒着的話,給我回個信。]
……
[回來沒看見你,不在宿舍?]
……
[喔,沒事,學長跟我講了。]
喻晴趕緊回了一個笑臉給唐姍,但她好像沒看到,一直沒回複。
她回宿舍跟林萱拿教材時,順口問了句:“唐姍呢?”
林萱聳肩:“不知道,她昨天半夜好像有回來宿舍,後來又出門了,宿舍就只有我一人。”
喻晴說:“如果她晚上沒回來的話,那今天宿舍還是只剩你一人。”
“你要去哪啊?“林萱看喻晴笑得一臉蕩漾,恍然大悟,說,“喔喔,恭喜恭喜。”
“嘿嘿嘿。”喻晴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宿舍老是只剩你……”
“沒事沒事。”林萱無所謂,“你覺得街口那家比較好,還是西街的那家?”
“什麽?”
林萱一臉猶豫不決:“街口那家的酸度比較夠,可是西街的螺獅粉量多又便宜,味道也還可以……”
“我每天都盼着寝室沒人,這樣就可以天天吃螺獅粉了。”她感嘆地說,“你們在的時候都不好意思吃,我真是善解人意啊。”
喻晴:“……”
喻晴喜滋滋上完家教,回到季慎的公寓。
他早上已經把備份鑰匙給了她。
季慎還沒回來。
喻晴暗搓搓地溜去洗澡,拿出她的性.感誘惑薄款黑色蕾絲內衣。
這也是她上次買的決勝內衣之一。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算起來他們也別了好幾個月,為了今天的**,她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喻晴把自己洗得香噴噴的。還在裏面玩起了按摩浴缸,吹泡泡浴,不斷調整水流。
土包子喻晴從沒用過這麽高級的東西,不小心就玩入迷,忘了時間。
直到熱水由溫轉涼,她才哆哆嗦嗦地擦幹身體,穿上浴袍。
浴袍是從季慎衣櫃裏翻出來的,男款并不太合身,尤其是肩膀處的肩線總是掉下來,時不時露出小半雪白的肩膀。
反正也只有某人會看到,也不用在意。
噠噠噠地走出去。
發現季慎在她洗澡的時候已經回來,正坐在客廳沙發上,聚精會神地看着筆記本。
她蹑手蹑腳繞到他身後,高興地撲上去:“你在做什麽?”
季慎轉過頭,似乎沒預料到她的舉動,眼裏閃過一抹驚訝。
因為她的動作很大,沒有綁緊的寬松浴袍随之散開,露出大半的春.光,還有深深的溝壑。
但這都不是重點。
喻晴看見筆記本裏的畫面,臉上笑容陡然凝固,大腦瞬間死機,變成雪花屏,只剩沙沙的白噪音。
因為螢幕上有個雍容華貴的貴婦人,正面帶驚訝地看着她:“兒子……這位姑娘是?”
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 江浩學長上一章的撿煙頭,是我每次看內心的真實想法。
☆、第 51 章
喻晴僵笑:“你, 你好。”
原本站在沙發後,此時她正以緩慢的速度蹲下身子,力圖把自己不動聲色地縮到椅背後,直到對方看不見……
低頭看看自己, 喻晴欲哭無淚。還有誰像她一樣倒黴?
這可不僅僅只是單純的衣衫不整,浴袍剛好松掉, 她幾乎是只穿着內衣,就直接跟人家媽媽來個面對面。
而且是性.感蕾絲爆乳款, 約會決戰內衣。
四舍五入就跟裸.體差不多。
不對,她寧可沒穿, 這樣至少不會被人家媽媽看見她正在試圖勾引自家兒子……
而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