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對傻子的暴力
今天又到了阿道夫跟着部落小隊打獵的日子了。
以小隊形式打獵,是哈森剛穿越時整頓定下的規矩。為了部落的發展,成年雄性在一個月裏有五天必須要和狩獵隊一起狩獵,全隊每天最少得二十人,得來的獵物三七分,七成歸他們自己,其他交給部落儲藏。
阿道夫已經賴到月尾,這幾天不得不跟着部落小隊去打獵。
羅伊百無聊賴的朝阿道夫揮揮手,目送他走遠,自己就滾去床上睡覺去了。
可是閉上眼睛睡意全無,或許是晚上配合阿道夫的作息假睡時,迷迷糊糊也睡了一些時候,羅伊到了白天的時候就顯得不那麽困了。
難得不和阿道夫膩在一起,睡覺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
羅伊這麽想着就又猛的睜開眼,起身出了門,臨行前還不忘把門鎖好。
到哪裏逛逛才好呢,羅伊站在自家門口,毫無目的的環視四周。
哪裏好玩呢,羅伊想來想去都沒想到一個好去處,幹脆變成小蝙蝠撲騰着翅膀瞎逛。
第一站他去了哈森家。
羅伊其實去過好多次哈森的家,可能是由于慣性使然,他飛着飛着就飛到了這裏。
哈森和埃裏克都不在家,安迪在院子裏倒騰着草藥,卡米爾在一旁幫助他,而昆頓和特瑞西并不在此處。
羅伊小蝙蝠在空中俯瞰着兩個雌性忙忙碌碌,看了一會兒便覺得無趣,他拍拍翅膀去往河流的方向飛去。
羅得裏克河經歷了大洪水的洗禮之後,已經恢複了以往的平靜,羅伊沿着河流往上飛去,看到了不少以前從未出現的水流分支以及三三兩兩的小水塘。
羅伊想了想便明白了過來,應該是哈森前段時間采用了他的建議,并實施改動了一些河道,使河流分流減緩河道壓力。
小水塘的确是不錯,他看到許多未成年的獸人孩子們在水塘裏玩耍嬉戲,還有一些雌性在那裏勤勞的搓洗衣物。
Advertisement
羅伊站在樹梢上遙遙的看了一會兒,突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特瑞西,他正在一個水塘子拍着魚尾巴游來游去,時不時朝着獸人崽子們潑水,看起來似乎玩得很愉快。
魚尾巴真是不方便啊,羅伊眼見着特瑞西手臂一撐坐在了河岸邊一塊圓潤的石頭上,魚尾巴一下一下的拍打着這塊石頭,似乎是要把尾巴甩幹,他看着看着不禁心想:這人到底是怎麽來的,又怎麽樣回去呢?
他想着想着就看到了昆頓,對方正拖着一輛簡陋的木制板車,面無表情的往特瑞西的方向走來……很好,疑問又解開了。
羅伊看着特瑞西被板車拖走,他在樹上又待了一小會兒,見沒有什麽有趣的事情發生,便又拍拍翅膀飛走了。
羅伊在天上飛了許久,或許是他的體型太小,居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他飛過了神殿,飛過了集市,飛過了許許多多獸人的小木屋,幾乎把整個部落都轉了一遍,又覺得無事可做了。
去看看阿道夫打獵打得怎麽樣了吧?羅伊的心念一動,往樹下一個漂亮的俯沖,就直直的沖進了森林裏。
這片森林很大,找人并不太好找,但是羅伊有着謎一般的直覺,他撲騰着小翅膀在樹幹之間穿梭時就像是走在自家後院一般的氣定神閑,沒多久他就遇到了一群獸人。
在随意的掃過人群之際,他的眼睛兀的一亮,不遠不近的綴在了他們的身後。
今天又到了阿道夫跟着部落小隊打獵的日子了。
可阿道夫很不高興,他并不喜歡和小隊裏的人一塊兒打獵,他喜歡自己單獨行動。
雖然成家之後,阿道夫時常和羅伊一起膩在家裏,但是出門一個人打獵時也非常的有幹勁。
或許是因為有了養家糊口的責任感,又或許是羅伊的廚藝很不錯,即使阿道夫常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出門打獵,并且還總是晚出早歸得如同歸巢的小鳥般迫不及待,但獵到的獵物卻比以前還多了許多。
過冬的食物已經積累了大半,也快到了緊張的月底,但是阿道夫這個月還沒有跟着狩獵隊打過一天獵。
或許是過得開心之後就不願意委屈自己,阿道夫和狩獵小隊裏的人一起打獵真是萬般的不情願。
無論他在家裏是多麽幸福的傻白甜,到了小隊打獵的時候,阿道夫總是臭着一張臉,獨來獨往的孤僻,還帶着一股生人勿擾的戾氣。
分散隊伍打獵的時候,大概是阿道夫在狩獵隊裏最開心的時候;可一旦到了集合隊伍上交部落食物月供的時候,阿道夫的好心情就會被隊伍裏的這群傻逼雄性給破壞掉。
“嘿阿道夫,聽說你的雌性變成了雄性?恭喜啊,”說話的小雄性話語裏帶着點幸災樂禍,“我就說怎麽會有雌性長得比雄性還高,力氣比雄性還大?原來他只是沒有獸紋的雄性,聽說他的獸形又小又醜……果然和又傻又愣的你很配呢。”
“信不信我揍你?!”阿道夫瞪着眼睛看着他,咬牙切齒的道,“你可以說我!不準說我的雌性!”
可這個小雄性仿佛沒聽見似的,嘻嘻哈哈的退到了一邊,另一個小雄性又接替了上來:“诶呀,我們不是都說的是實話嘛,知道傻瓜阿道夫有對象的時候,我們都驚呆了,又長得那麽好看……但獸神是公平的,他賜予了你的對象表面漂亮如同雌性般的臉,也賜予了他醜陋無比的原型。”
剛說完,衆人哄笑起來,然而阿道夫的腦袋還沒反應過來,他原先遲疑的聽着衆人的贊美之詞,可是誇着誇着怎麽就又罵人了呢!
“我的雌性可愛的很,你們才醜!都是大醜比!沒對象!”阿道夫接受無能,惡裏惡氣的道,“走開!不要擋路!”
“擋路?我們沒有擋路啊,我們不是一個隊伍的嗎?”又一個小雄性橫插一嘴道,“傻瓜阿道夫忘了嗎?雙雄性家庭要獻出雙份的獵物,你這個月的獵物還沒交呢,憑什麽罵我們擋路!你才是擋路的那個人吧?虧你還是祭司的兒子,祭司定下的規定你卻第一個違反!”
阿道夫被這人混亂的話語邏輯給弄暈了,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争辯不過這群讨厭的家夥們的,于是氣得快要爆炸的阿道夫一言不發的脫離了隊伍,走到了隊伍的最後面。
“嘿,這傻子又要做甩不掉的隊伍尾巴了,”又有人開始嘲笑阿道夫,“別拖累了我們的後腿!打不夠獵物的話,即使是祭司也救不了你!”他們明明都瞧見了阿道夫的滿載而歸,可依舊說出這樣颠倒黑白的話語。
阿道夫真的很想動手打他們,可是在狩獵隊執勤時不能和隊友起沖突,這是哈森定下的規矩。
埃裏克知道阿道夫時常和狩獵隊裏的成員起沖突,但是他和阿道夫在一個隊的時候,隊裏沒發生任何事,心粗的他也不覺得這是什麽大事,他認為這是對阿道夫的歷練,想要融進人群,打一架是最好的選擇。
埃裏克不知道的是,當他下次不在隊伍裏的事,阿道夫就會被這群小雄性們群嘲:“靠阿爸的膽小鬼”、“還住在家裏真不嫌丢人!”、“沒人要的傻瓜!”
哈森不知道這個情況,但他隐約有感覺,可他曾經問阿道夫的時候,阿道夫卻只是咬着牙一言不發,哈森本身身為祭司又忙碌得很,很自然而然的就忽略了這件小小的事。
哈森不知道的是,很早很早之前的有一次,阿道夫向哈森訴苦這群小雄性欺負他,哈森卻道:“那你就打回來啊,別打太狠。”
“可是你不是說有時候不能打架?”阿道夫猶猶豫豫的道,“那我該怎麽辦?”
“不能打架就躲着,打來打去的有完沒完啊,”哈森不喜歡暴力,他聽到這個話題就不是很耐煩,“你都這麽一個大人了,還向爹爹訴苦?什麽時候打架都不知道嗎?白養你這麽大了!”
于是阿道夫也不向哈森坦白了,只憋在心裏,和狩獵隊一起狩獵時,盡量避開這群讨厭又讨打的家夥們。
事實上,即使哈森知道,他也很難做些什麽,他可能會對阿道夫說:“如果你實在對某個欺負你的人厭惡至極,你可以在狩獵隊狩獵完之後打他一頓,不過要輕一點打。”
身為祭司,哈森的确有他的無奈。只要他稍微偏頗一點家人,都有可能成為部落裏的話柄,即使他很得雌性們的擁戴,也不能犯下這樣的錯誤。
上一任祭司就是因為太護着家人,甚至把部落的利益好處全挪用到了家人身上,才被哈森輕易的取而代之,現在這一點又成為了囚禁他私心的枷鎖,哈森很想改變,但是卻無能為力。
當他在這個位置上了之後,就沒有辦法偏向自己的家人。
但哈森不知道的是,欺負阿道夫的,不是一個人,是幾個人;不是一次兩次,是很多次。
阿道夫是傻,但是不代表他真的不會難過傷心,阿道夫是經常易怒,但不代表他的憤怒是因為一點所謂的小摩擦而生出來的,更多的是那些不知所謂的人招惹他,辱罵他。
羅伊并不知道埃裏克哈森對此事的态度,他只知道要不是今天一時無聊變成了小蝙蝠跟出來,他大概永遠不會知道阿道夫是被這樣的語言暴力對待的。
如果其他年長一點的雄性出手制止也是可以的,可是其他人無一例外都對阿道夫的遭遇冷眼相看。
為什麽呢?就因為他是個傻子,就可以不管不顧任人欺負嗎?就因為他武力值強于衆人,就可以對他群而攻之嗎?
羅伊感覺到自己的胸腔在大力的起伏、振動,他知道自己是生氣了,為阿道夫而生氣。
阿道夫沉默的交完了供奉,便拖着剩餘的獵物一言不發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可剛走出了森林,他的肩膀被人輕輕一拍,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嘿,我親愛的阿道夫!”
“羅伊!”阿道夫驚喜的回頭,“你怎麽來了?”
“我來看看你,”羅伊仰着頭,手指摩挲着阿道夫的側臉,“怎麽樣?今天開心嗎?”
一下子被問到了心坎上,阿道夫露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不開心,沒有和羅伊在一起的日子都不開心!”
“我知道、我知道,”羅伊踮起腳尖,他親了親阿道夫的眼睛,“要不要去看看我給你的禮物?一件會讓你開心的禮物。”
阿道夫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乖巧的跟在了羅伊的身後。
在一片隐蔽的灌木叢之後,幾個被五花大綁的小雄性正吊挂在樹上,其中兩人還尚有餘力的罵罵咧咧,費勁的搖晃着樹藤,可剛晃悠着轉了一圈,一見到羅伊他們就開始噤聲不語。
“是那群讨厭的家夥!”阿道夫皺起了眉頭,“他們怎麽會在這裏?”
“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羅伊微笑道,“你知道什麽叫沙包嗎?”
可沒等羅伊開口解釋,一位倒挂着的小雄性就大叫着打斷了他的話:“你到底給我們吃了什麽?為什麽我們連獸形都不能變了?”
這位小雄性剛說完,羅伊便踢了他一腳,倒挂着的他開始左右搖晃,晃動的頭昏腦脹,一副快要吐了的表情。
羅伊瞧着感覺有點意思,他只不過和哈森學了兩手,給他們下了點麻藥,可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崽子們就跟吃了劇毒似的,怕的不行,真是有趣。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個小雄性,漫不經心的道:“不是說了要保持安靜嗎?我和阿道夫還沒說完話,你們插什麽嘴?”
另一個小雄性不忍同伴受苦,努力的晃悠着面朝羅伊道:“你不能這樣對待我們!殘害同族的罪名你擔待不起!哈森祭司也救不了你!但是!但是只要你給我們解藥,放了我們,這件事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我哪裏殘害同族了?你又不缺胳膊不缺腿的,”羅伊饒有興趣的蹲下來看他,“我只是把你們綁起來,讓阿道夫和你們玩一個游戲。”
羅伊微笑道:“游戲的名字,叫打沙包。”
作者有話要說:
首先聲明,以暴制暴是完全不可取的!
但在本文當中,羅伊就是一個任性妄為的家夥,高興的時候能把人捧上天,不高興的時候就把人踩在腳下,身為非人類的他其實是極端危險的_(:з」∠)_
感謝夏森之林投喂的地雷~麽麽紮!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