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真是傻子

程琳只笑着看了那老板一眼，便毫不客氣的接過來，那幾塊石頭有沒有料誰都不知道，這是想诓騙她年紀小呢。

連着入手三塊，小六都沒有出聲，程琳自身也沒有那種暖風入體的舒坦感覺，她都快要認定自己對完全包裹着石皮的原石無能為力了。

哎！如果是這樣的話，會有些麻煩。

程琳小小的眉頭蹙了起來。

她口袋裏的錢不多，買不起幾塊明料。像現在這樣蹭別人小攤點上的能量對小六來說只不過是杯水車薪，完全不夠用，高品質、大量的玉石才是正确的補充途徑。

只可惜那些大宗原石的買賣，交易方式要嚴肅得多，如果程琳不能真金白銀的擺出點章程來，估計那些原石大老板連貨都不會讓她看。

程琳剛才可是認真的瞧過了，這裏所有的店鋪都顯得很空蕩，貨架上擺放着的不過幾塊、十幾塊個頭都不怎麽大的石頭，交易的大頭應該都不是在明面上。

她嘆了口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要無功而返，正打算站起身來離開，手無意碰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小疙瘩，那小疙瘩石頭上有個棱角突出，硌得程琳的手有些生痛。

也正在這時，程琳渾身猛的一哆嗦。

是的，正是能量入體的感覺，甚至超過了第一次接觸到帝王綠手镯時的強度！

程琳強壓住內心的狂喜，面上若無其事的把那個硌到她手的石頭拿了起來。“哎喲！這塊石頭都紮着我的手了。”那真的是一塊毫不起眼的存在，整個還不及她的巴掌大，程琳拿到手裏掂了掂，“老板這塊要多少錢？”

那石頭灰白的顏色，呈橢圓形，表皮光滑，怎麽看都只是一個普通的鵝卵石。甚至從它殘破的一處露出的棱角上，也看不出任何的不同。這塊石頭原本是這個攤主拿來壓攤子的，根本就沒存能賣出去的心思。

現在乍一聽程琳的話，便有些疑惑的拿過去仔細的看。石頭還是那塊石頭，沒有任何出玉的表現，“哎呀，我就說小姑娘你是個識貨的！這塊可不錯。”

他邊說着邊拿到旁邊的水桶裏淋濕了握在手裏又搓又磨，“你看你看，這顏色、這石皮的質地，一看就能出好玉！”

“我不怕告訴你，這種石皮的表現是最好的水泥皮，正宗莫西沙的料子，你看看，看看水漬幹了的地方，是不是跟水泥幹了一個樣兒？”那攤主一邊自賣自誇，一邊手腳不停的再次打燈勘察那石頭，生怕是自己看走了眼。

只是打了光來看，仍舊什麽也看不到，連一絲綠光都沒有，這才不得不死了心，遺憾滿滿的再次遞給程琳，“這種料子出玉最起碼都是冰種以上，小姑娘你這肯定是賭漲了。”

“承老板吉言，能漲當然是好事了，不過我只是想随手買個紀念，價錢高了我可出不起。”盡管程琳對這塊小小的石頭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絕對虧不了，但她不能把自信擺在攤主的面前。

能漲？能漲才有鬼了！攤主內心吐槽，這塊石頭他擱在手裏都不知道有多久了，甚至都忘了它的來歷，說不定就是自己随手在街邊撿來壓住擺攤的床單的，現在難得有個人看上想買，那真是求之不知。

“這個數！”但他面上不顯，伸出一只手掌來五指全開，在程琳的面前晃了晃，“最起碼也得這個數。”

這就是賣玉石商人的小狡黠了，他只做了個手勢，具體數字卻是要靠客人來猜的，猜出來的大抵就是客人的心理價位了。到底是塊、十、百還是千，到時候就靠自己發揮。

程琳對這種交易還非常的陌生，她也拿不準這攤主到底是個什麽意思，之所以會想出手買下來，就是想證明一下來自身體的感覺是不是靠得住。不過就憑這石頭平淡無奇的表現，她倒沒想當冤大頭。“五塊？老板能再少點嗎？”

周潤發款的攤主嘴角抽了抽，有種想抽自己幾個嘴巴子的沖動，虧得自己剛才還正兒八經的說了那麽多，敢情人家就只能拿出五塊錢來！

“五塊？我說的是五十！五十塊一分都不能少。”雖然攤主的語氣很強硬，但到底是沒有趕人。

“好好好，老板你別發火，五十就五十，剛才就是它硌到我的手了，現在還痛呢，想必是有緣，買回去做紀念的，就要它了！”程琳沉吟半晌咬了咬牙，裝做一幅無比肉疼的樣子，極舍不得的從兜裏掏了張五十的遞過去，那塊石頭就正式屬于她了。

“噗嗤~五十塊買一個鵝卵石，真是傻子！”

程琳跟攤主在讨價還價的時候，四周就已經有人停住了腳步好奇的看過來，在這條街上行走着的，不管是淘寶的還是看淘寶的，湊的都是份熱鬧，眼看着有現成的看，自然會駐足看看。

說這話的是一個嬌滴滴的女聲，雖然那話裏的意思不太友好。

程琳十分謹慎的把石頭給揣在了口袋裏，這才扭頭回望。就見她身後站着一群人，其中開口的女人年紀不大，一頭如瀑的烏發垂落下來，長到了腰際，一個一個波浪卷兒襯得她的身材分外的嬌小玲珑，凹凸有致的身子包裹在緊身的衣裙裏 ，正軟若無骨般的倚靠在一個男人的身上。

見程琳望向她，她便笑着捂了嘴，只露出一雙狹長上挑的丹鳳眼。青蔥般的手指上染了猩紅的丹蔻，襯得一張臉越發嫩白賽雪。

“買的是蒙頭料哦，快去解了讓大家看看！”這次說話的正是那女人倚靠着的男人。邊說着邊張大了嘴，像聽了個了不得的笑話，一時嘴巴都收不回來了。

一看這就不是一對有着正常關系的男女。

那男人除了嗓門兒大，體積也大，胖得整個人就像一座行走着的肉山，随着他的笑聲，他那碩大無比的肚子也在上下抖動。當然這個男人脖子上手上戒指鏈子也不是一般的粗實，在他龐大的身軀上還能看到金燦燦的光，特別是三層下巴下的那條金項鏈，把他的酒糟鼻映襯得越發的紅了。

“這石頭裏面會有玉嗎？快去切切看！”周圍有好看熱鬧的人也跟着起哄。

當即那攤主的臉色便有些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