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李貴今年四十五歲,他不記得自己出生在哪裏,五六歲的時候被人販子抓了,是一個老光棍将他從人販子手裏救下來。
老光棍是個盜墓的,早年下了不少墓,摸出來許多寶貝。後來身子骨不行了,又沒老婆孩子,救了李貴也是打算将他培養成繼承人,繼續幹盜墓的老本行。
李貴十歲的時候,老光棍死在了墓裏,連屍體都沒帶出來。他給老光棍立了衣冠冢,整理遺物時發現了一冊竹簡。
那竹簡是以小篆體書寫的,起碼也是從秦朝流傳下來的東西了。李貴被老光棍逼着學了不少盜墓的知識,就連這小篆也學了好幾年,模糊辨認出上面寫的都是些神仙招數。
那之後,他将全部心力放在這冊竹簡上面,學會了裏面不少招數,其中最讓他心動的一個就是以童男童女的心髒煉制長生不老藥。
只是這心髒需要的是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孩子,還必須是新鮮離體的,在童男童女還活着的時候,從體內取出,炮制在藥水裏。而且不是随意的小孩心髒都可以,必須以五芒星圖案為基點,分六個地方,取七顆心髒煉制。
這五芒星圖案放在華夏版圖上,就是北邊的包頭市,西南的昆明,東邊的連雲港,西邊的德令哈市,東南的福州。
在五芒星的最中間,是古都西安。
除了古都西安需要取兩顆心髒外,其他五個點,只需要一顆。從西安開始,按照這個順序,李貴在德令哈市找到了這戶人家,這裏有一個才五歲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小孩。
別墅內只有一個保姆照看着孩子,保姆已經被李貴迷暈了,等他取了小孩的心髒,再殺死保姆,布置成普通兇殺案現場,以防被特殊圈子的人發現。
就在他準備對孩子下手時,身後一道勁風,一道符箓淩空沖他飛過來。
是定身符!
李貴的身子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姿勢傾斜,躲開了定身符,然後從懷裏掏出一抹黑色圓盤扔過去,将符箓打掉。
等看清門口的人,他咬牙切齒的瞪着來人。
“竟然是你!”
門口站着的人,正是飛機上那個平淡安靜,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清俊少年,他曾經以為只是個普通大學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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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年沒那麽多廢話,确認了眼前這人就是兇手,動起手來毫不留情。
一把一把的符箓往外扔,陸年的力量足以讓這些符箓發揮強大的威力。要不是怕誤傷了孩子,他直接扔五雷符了。
五雷轟頂,對面那人無論什麽手段,都能被轟成渣渣。
李貴沉浸在邪門歪道中這麽多年,保命的法子也是不缺的。面對陸年的攻擊,一時間,他也沒有落入下風。
李貴手中的黑色圓盤似乎是個法器,渾身上下籠罩着黑色的霧,細看偶爾還能見到扭曲嘶吼的人臉。
這黑色圓盤彪悍的掃着那些符箓,甚至有隐隐壓過符箓一頭的氣勢。只是每和陸年的符箓碰撞一次,那黑色圓盤上籠罩的黑霧就淡了一分,李貴的臉色也逐漸變白。
初白對陸年的戰鬥方式嘆為觀止,和他冷淡清俊的外表一點都不符,他此刻的手段簡單粗暴卻非常有用。
陸年的靈力龐大爆裂,能發揮符箓最大的威力,光靠扔符箓都能砸死對方,充分體現了什麽叫不差錢。
奶喵同時也感慨方清對陸年真是一片孝心,那個茅山大禮包裏到底塞了多少符,可以讓陸年這樣土豪的靠符砸人。
只是它到現在都沒看出來陸年本身的力量是什麽,符箓畢竟是外物,只要有靈力皆可以使用。靈力越強大者,符箓使用效果越好。
到目前為止,它只看出來,陸年的靈力強大,行事作風不拘一格。
還有方清是個有真本事的,方清不差錢,方清很大方,方清對陸年具有掏心掏肺的奉獻型人格。
打了一會兒,李貴知道來人實力不弱,硬拼不是辦法。
對方一看就是來自大勢力,底蘊深厚。不像他這種散人,修煉資源和法器什麽的,都是靠自己辛苦攢下來的。
媽的,不就是仗着有錢嗎!
李貴心底低罵了一聲,他眼神一狠,掐指逼出一道心頭血噴在黑色圓盤上。那黑色圓盤頓時黑氣彌漫,陰風陣陣,附在上面的扭曲人臉更加清晰,還能聽到鬼哭嘶號的聲音。
這黑色圓盤在心頭血的激發之下,威力比之前厲害了不少,漸漸的有壓倒符箓之勢。
李貴這人膽大心細,從他十歲得到竹簡,卻能忍到四十多歲才動手來看,這人并不是有勇無謀。
他面上擺着一副豁出去,大不了同歸于盡的魯莽氣勢。其實暗地裏眯眼觀察着陸年,尋找着陸年的破綻,不一會兒,他發現陸年有些無意識的護着胸前。
那胸前,難道是他的弱點?
隐隐約約透出來的毛絨絨,是什麽東西?
看不真切。
李貴眯眼,試探性的扔出幾道攻擊沖着陸年胸前而去,這攻擊還未到陸年跟前,就被陸年打散了。而陸年出手力度比之前更狠厲,這也讓李貴确定了自己的猜測。
陸年護着的胸前,是他看重的,也是他的弱點!
李貴桀桀笑了一聲,讓黑色圓盤對準了陸年胸口處攻擊。不管那毛絨絨是什麽,現在看來就是陸年對戰中的破綻!
而他自己則趁機伸手擄向孩子,實在不行帶回去再取心髒一樣。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小孩時,忽然聽到陸年開口:“禁。”
随着他的聲落,似有無形的力量在空氣中震動。
李貴心想,禁你妹禁,都這個關頭了,還要文绉绉的拽起那些大勢力的風範,說話都單字往外蹦。
打就打,妄想開口聊天拖延時間,傻逼是不是。
當他不知道反派死于話多麽。
可下一秒,李貴發現自己不能動了,猶如有無形的絲線将他捆縛,他的手離小孩子明明只差一個手掌的距離,卻怎麽都動不了。
這是什麽情況!?
李貴眼裏閃過恐慌,他明明沒有中定身符,黑色圓盤的防護還好好的籠罩着他,隔絕了那男人和他之間的距離。
為什麽他不能動了!?
黑色圓盤還在外面盡職盡責和大把符箓拼的你死我活,陸年忽然動了。他像是一抹黑影,從邊緣游走而入。
李貴轉着眼珠看他,看到陸年走到了自己身後,并指如刀,輕輕的在他的胳膊處劃了下,然後側身避開飛濺而出的鮮血。
“啊!啊啊啊啊啊!!!”
李貴的慘叫聲頓時響徹在屋內,他的胳膊竟然從肘關節處齊齊斷掉,那剖面平整的像是被人齊齊砍斷。
陸年微微眯起深邃的眼,“你就是用這只手禍害了那麽多孩子,以後這手也用不上了,我替你切了。”
李貴不停的慘叫,腦內瘋狂的思考着脫身的辦法。
這人他打不過,陸年的手段太過于神秘,他是怎麽定住自己的?明明沒有武器,只是用手在他胳膊處輕輕的一劃,為什麽自己的胳膊就像是被剁掉一般?
李貴不清楚,窩在陸年懷裏的小奶喵看的一清二楚。
初白瞪圓了貓瞳,在陸年切斷李貴胳膊時,它分明感受到了空氣中熟悉的力量波動,隐隐聽到了一聲輕輕的‘斷’。在加上之前他禁锢李貴行動時,那一聲‘禁’。
初白頓時明白了陸年的力量是什麽,這是……言靈!
陸年與生俱來的力量是言靈,還是非常強大的攻擊性言靈。
言靈之力哪怕在天賜大陸都是神秘莫測,屬于傳說中神才能擁有的力量。言靈者以自身語言為載體,明确敵對對象,動用力量時,所言所語必定成真。
曾經有力量強大的言靈者以一語之力降下天災,毀滅了一個大門派。這種幾乎等于神的力量,被人們畏懼敬畏。
言靈之力非常稀有,而其中攻擊性言靈更少,有言靈之力的人可以越階殺敵,這也是天賜大陸上十分棘手的敵人。
陸年擁有的力量竟然是攻擊性的言靈。
只要是在他的力量之下,如果不具備比他強上幾倍的力量,那絕無掙脫的可能。就像是面前的李貴,用盡手段,仍舊無法逃離。在言靈面前,猶如蝼蟻。
難怪陸年從小體弱,幾次瀕臨爆體而亡的局面。
難怪陸家将陸年的力量到底是什麽,捂得死死的,不為外人所知。
難怪陸年能一次又一次完成許多困難的任務。
這樣的力量,本就不該為一個人類所有。
雖然陸年的言靈之力比起天賜大陸上記載的要弱的多,但他只是個人類,不知道修煉的方式,不懂力量進階的辦法。
在這種情況下,陸年非但沒有被言靈之力反噬而死,反而用的得心應手,足以見得此人不凡。
……
解決了李貴本人,用封靈符封住李貴的靈力。那黑色圓盤仿佛失去了力量支撐,掉落在地上。
地上濺了不少李貴的血,本來清雅的卧室已經淩亂不堪。也不知道李貴用了什麽藥,這麽劇烈的打鬥,床上的小孩和保姆依舊沒醒。
陸年将李貴捆了捆,将他身上所有具有攻擊性的東西都搜了一遍,連同那黑色圓盤一起裝了起來,然後打電話通知龍組的人來善後。
龍組的人來的很快,負責善後的都是特殊能力不高,但八面玲珑,很擅長和各個部門打交道的人。
只是這次這裏面還有一個特殊人士,黑豹少年穿着套頭衛衣,外面罩着黑色羽絨馬甲,一副嘻哈裝扮出現在別墅。
看見別墅內的陸年,黑豹少年一個箭步沖過來,“你沒事吧?那群王八羔子竟然将這個危險任務踢給你,他們不知道你大病初愈,還需要靜養嗎!”
跟在少年身後的人眼角抽了抽,默默的瞻仰龍組內最著名的陸大少,同時心裏吐槽。
陸大少能有什麽事,這裏雖然血流成河,但那都是兇手的血,陸大少渾身上下幹淨的一滴都沒沾到。
比起衣着整潔,像是郊游踏青的陸大少,他們覺得地上那個被捆起來哀嚎的兇手更像是有事的那一個。
看看那被砍斷的胳膊,看看那血流如注的模樣,再看看已經青白交加的臉色,這人別挺不到醫院就挂了!
善後的人揮手讓手下給李貴包紮,這人罪惡多端,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這裏,他們還等着抓李貴回去結案呢。
“你怎麽連它也一起帶來了?”
黑豹少年的聲音讓善後負責人擡眼,然後錯愕的看到陸大少懷裏竟然還揣着一只貓!
揣着貓來做任務,這真的是組裏人人避之不及的A級任務嗎?
說好的危險度險象環生呢!?
果然其他弱雞根本不能和陸大少比,就算是其他幾大勢力,只怕也只有個別人可以和陸年一較高下了。
善後負責人是個圓臉的胖子,出自天師道,和陸家打過交道,之前去陸家贖方峥的人,就是這個胖子。
他瞅着陸大少的神色,善解人意的道:“外面車子已經備好了,我們在市區給您定了酒店。”
陸年點點頭,揣着貓出門上了車,黑豹少年跟着他一起走了。
上了車,陸年靠在後座上閉目養神,黑豹少年歡快的逗貓:“陸大少是不是很厲害呀?看傻了不?羨慕不?”
初白窩在後座,懶洋洋的不搭理他。
之前它還打算透點底給陸年,好争取一下話語權。
現在它已經徹底打消這個念頭了。
言靈不好對付,除非力量強過陸年幾倍,否則對上言靈陸年都讨不到好。
它是可以編個借口解釋貓齡兩個月、人身已成年的事,但只要陸年動用言靈,以它現在的力量根本無法抵抗,就不得不說真話了,還是将底子都透光的那種。
陸年太危險。
它曾以為這個世界都是些弱小的人類,也曾以為憑着自己的能力,随便都可以成為老大。
可現在,随着在這個世界呆的時間越來越長,随着越來越了解陸年,種種一切都讓它明白,這個世界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那些話本古籍中記載的神話妖怪,也許真的在這個世界曾經存在過。在靈氣變得渾濁以前,這個世界的底蘊未必比天賜大陸差。
這些看起來平凡的人類,往上追溯,也曾有過不凡的先輩。所以哪怕是末法時代,人類也不是可以任人搓圓捏扁的東西,他們依舊不容小觑。
黑豹少年冗自說了一會兒,發現小奶喵不理他,他也就失了逗弄的興致。靜默了一會兒,他才開口問:“陸哥,這次這麽快解決,你沒事吧?”
陸年:“沒事。”
黑豹少年顯然是不信,不過瞄了一眼前面開車的司機,也就沒在說話。
初白神游回來聽到這一句,它擡眼瞄了瞄陸年,發現他的臉色有點白。
因為德令哈市飛西寧的航班只有每周一、三、五早上才有,今天剛好是周五,錯過了回去的航班,他們要在這裏待到周一,所以今晚陸年他們依舊住在德令哈市的酒店。
半夜時分,初白覺得一陣不舒服,那是一種被力量反噬的痛苦。從一開始鈍鈍的痛,到後面席卷全身的銳痛。
它喵了一聲睜眼,看到的就是陸年飽含歉意和心疼的眼眸。
“對不起,很痛吧?”
它一瞬間明白了,這是命契的緣故。
言靈之力雖然厲害,但并不是沒有代價。以言靈咒殺,越是厲害的目标,或者宏大的願望,反噬就越強。修者可以随着修為提升,強健自身來扛過反噬。
但陸年是普通人類,每次動用力量,自然也都會受到力量反噬。
初白和陸年之間有命契,現在這反噬的痛苦就由它來承擔。
想明白後,小奶貓喵了一聲,翻了翻身,将自己團成一個毛絨絨的球。
這還是它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命契,猶如狗鏈子一般的存在。雖然不喜,卻也不至于遷怒陸年。
畢竟,當初是它為了還因果,自己選擇和他結契的。
陸年伸手輕輕的給它順着毛,安撫它的痛苦。
他本來不想用言靈力量的,只是那李貴的攻擊全沖着藏在他胸口處的小奶喵而去。黑色圓盤是以人血澆築而成,充滿了怨念和晦氣,一旦碰到小奶喵,甚至會傷及它的靈魂。
他這才用了言靈之力,以最快速度解決李貴。
為了不過多的被反噬,他簡化了言靈,用最微小的力量拿下李貴。可哪怕是這樣,它依舊會受到力量反噬的傷害。明明它什麽都沒做,只是因為他,卻給它帶來痛苦。
這就是命契,也是他一直不願意締結的原因。
這一晚,陸年一整晚都沒合眼,坐在小奶喵身旁,給它順了一整晚的毛。
初白起初的确很不舒服,反噬的感覺不算好受,但也沒痛到讓它無法忍受。
它一開始還記得推推陸年,示意他去睡覺。後來抗拒不了陸大少高超的撸貓技巧,最後甚至主動滾到他手掌下,呼嚕呼嚕的睡的香。
至于反噬的痛,也許是因為陸年沒有殺人,也許是因為陸年只動用了一部分力量,痛了一會兒就散了。
不過小奶喵被撸的太舒服了,忘記告訴陸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的伺候,一覺睡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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