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德令哈市郊外的一處山野,陸年像是一抹黑影,飛速的游走着。他胸口處的傷已經愈合,只留下被刺破的衣服口子和半幹的血跡。
遠處,暗中躲藏的人拿着望遠鏡,将這一切收入眼底。
那人低罵一聲:“陸軍華那老小子果然給他兒子結了命契!”
結了命契相當于有第二條命,不弄死命契那一方的亞種人類,那陸年怎麽都不會輕易死掉!
“讓那些人動手,陸年不能留!”
暗中躲藏的人眼裏閃過一抹可惜,本來還打算抓活的,好不容易打探出來,陸年可是擁有難得的言靈之力,這力量好用的很。
抓到活的,留着陸年一口氣給他們幹活,比培養多少人手都有用。
但現在陸年有命契者,讓他活下去就太危險了。
一下子打不死陸年,萬一讓他逃了,陸家的反撲加上陸年的言靈之力,誰也不想去承受。
所以,只能在這裏弄死陸年了。
雖說擁有命契的人不容易殺死,但弄死一個人方法多得是,分屍、肢解、砍頭、用火炮轟成灰,他就不信不給命契那端亞種人類修複的時間,難不成命契還能将人拼起來。
說白了,陸家的命契不過是傷害轉移。只要下手的力度足夠重,只怕連命契那頭的亞種人類都一起死的透透的。
為了限制陸年的言靈之力,這裏用上了兩個連環陣法,一個是陰滅陣,傳說中能剝奪人的五感。但因為天地異變和典籍流逝,現在這個陰滅陣已經沒有那麽大的威力了。堪堪只能奪人聲音,用來對付陸年的言靈之力到是剛好。
沒了聲音,看他的言靈之力怎麽施展。
另一個陣法則是奪靈陣,将範圍內的靈氣剝奪,也将陸年困在裏面,裏面靈氣斷絕,法器符箓沒了靈氣駕馭,自然也無法使用。
要不是怕動用重火力會引來外人,他們甚至考慮過直接用迫擊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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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言靈之力太過于神秘莫測,誰也不想和陸年正面怼上。
……
陸年在山野間游走,他周圍墜着幾個黑影,是來殺他的人。
他的速度很快,簡直不像是傳說中的‘病秧子’,追着他跑的殺手心裏暗暗震驚。
這陸年,到底還有多少隐藏的牌!
追着追着,有人速度快,有人速度慢,就出現了落單的。
陸年仿佛腦後長了眼睛,一個反身,手起刀落,掠走了落單者的性命。
踢開身前的屍體,反手将刀捅進身後襲來的人腹部,順勢一轉,避開了洶湧噴出的血液,那姿态,甚至帶着幾分優雅。
被捅了一刀的殺手最後看見的,就是陸年漆黑如墨的瞳孔,清冷而致命。
陸年解決了兩個,翻滾躲過飛來的子彈,唇畔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想殺他的人可真是大手筆,以李貴為魚餌,掉他上鈎。
這些殺手好幾個都有點眼熟,是上了國家死刑通緝榜的流竄罪犯,給這些罪犯配備武器彈藥,在加上布置好針對他的奪靈陣和陰滅陣。
言靈之力被限制,沒有靈氣,就連方清的符箓都用不了。
幕後之人看來是鐵了心想要除掉他,那個A級任務,只怕從一開始就是為他而設置好的誘餌。
環環相扣,就為了引他來這裏。
幕後的人會是誰?
天師道?
不,如果是天師道,這樣做未免太明顯了。
天師道更像是被擺出來的靶子,如果他死在這裏,陸家肯定會和天師道對上,兩敗俱傷,反而讓真正的兇手漁翁得利。
不是天師道,那會是誰,這麽想要他的命。
一個殺手發現了陸年藏匿的地方,他舉起槍,瞄準,扣下扳機。
陸年都沒看殺手那邊,身形一側,避開子彈,然後陡然從殺手的瞄準中消失。
人呢!?
端着槍的殺手快速查看着四周。
陸年幾乎是悄無聲息的逼近,像是一只離弦的箭,在殺手來不及反應的瞬間,就襲向了他。
殺手心裏一涼,只覺得一股恐怖冰冷的氣息壓來,他惶恐的胡亂扣下扳機,子彈淩亂毫無目标的飛出去。
他覺得渾身血液都在顫抖,死亡的壓力撲面而來。
打中了嗎?
打死了嗎?
人呢!?
殺手擡眼,剛剛向他撲來的陸年又消失了。
他心一顫,猛然轉身,匕首的寒光一閃,沒入了他的脖頸。殺手喉嚨裏發出漏氣一般的嘶嘶喊叫,幾秒後,無力的倒了下去。
陸年拾起這人的槍,冷眼掃了一眼外圍。
躲在最外圍觀察的中年男人倒抽一口涼氣,吓得扔掉了望遠鏡。
陸年剛才那一眼,冷的讓他以為自己被發現了!
男人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機請示:“龍爺,陸年的實力超出預估,請求、請求增援。”
電話那頭的龍爺不知道說了什麽,男人恭敬的回了句,挂斷電話,惡狠狠的命令:“去,讓他們用‘那個’,炸也要把陸年炸死!”
傳令的人猶豫了下,問:“李貴還在裏面,他怎麽辦?而且‘那個’的動靜未免太大了,要是引來龍組的人……”
男人怒罵:“所以讓他們下手幹淨利落點,速度炸死,我們就撤退。至于李貴……不用管他!”
到了這個份上,也顧不上僞裝陸年死于李貴手裏了。
他們精心布局,用李貴當魚餌引出陸年,也是打算殺了陸年後,僞裝成李貴幹掉他的。可現在顧不上那麽多了,殺掉陸年是第一任務,至于李貴,炸死也就炸死了,反正是個棄子。
而且好像快下雨了,天氣驟變,打雷聲倒也能掩蓋幾分‘那個’爆炸的聲音。
幾分鐘後,山野裏響起劇烈的爆炸聲。
同一時間,循着陸年的氣息,追蹤而來的初白腳一軟,小奶喵摔了個跟頭,右爪巨痛。
喵的,那是什麽,重火力?
陸年的手不會炸沒了吧。
小奶喵此刻髒兮兮的,一路飛奔過來,白色的毛都變灰了,還染着血跡。肉墊跑的有點痛,上面全是密密麻麻被劃傷的傷口。
它長這麽大,還第一次如此狼狽。
循着爆炸聲,小奶喵調整方向,沖陸年有可能在的位置奔去。
剛一靠近,它就感受到了奪靈陣和陰滅陣的痕跡,雖然有點意外現代社會竟然還有人會布這兩種陣法。但有這兩個陣法在,也難怪陸年會受傷,這陣法根本就是針對他而來的。
破陣還要找陣眼,太浪費時間。
初白直接從亞空間放出九尾狐火,用所有靈力驅動狐火,暴力破陣,燒。
狐火算不上攻擊強大的火焰,偏制造幻術。但這九尾狐火不一樣,送它狐火的是一只黑色九尾狐,火焰裏蘊含一絲陰靈之力,最喜吞噬焚燒帶有陰煞靈氣的東西。
比如,這沾染了人血的奪靈陣和陰滅陣。
初白将九尾狐火放出來,狐火直接撲向法陣,燃起熊熊火焰。
外圍躲藏的男人看傻了眼,怎麽起了山火?難道是那幾個炸掉的東西引起的?
這火勢未免也太大了,一轉眼就将殺手和陸年待着的地方圍了起來。
男人讓傳令的人聯絡裏面的殺手,傳令的用通訊器呼叫,只傳來一片‘沙沙’聲,竟然無一人應答。
派進去那麽多人,難道都死了?
那陸年,死了嗎?
男人看着那片火海,額頭上冷汗直冒,覺得自己有點喘不過氣。
應該死了吧,就算沒死,這山火也足夠燒死陸年。
“先生?”傳令的人問,是否要撤退。這裏動靜太大,不止是龍組,只怕地方警察一會都會奔來。
男人咬牙,手哆嗦了幾下:“走,去看看陸年死了沒。”
傳令的人欲言又止,那邊火勢那麽大,怎麽看。但男人的身份比他高,龍爺也說這次行動一切都聽男人的,傳令的人也就沒反駁。
兩人一前一後往陸年所在的方向靠近。
突然,一聲槍響,中年男人心裏咯噔一下。
剛想跑,就被飛來的子彈爆了頭。他和傳令的人是前後位置站着,這一顆子彈竟然将他們倆穿了個對穿,同時喪命。
意識消失前,他腦海裏只有一個想法。
陸年,那個帝都有名的病秧子,居然連槍都會用。
被山火包圍的內側,一處偏高的地勢上,陸年倒在地上,他的右手被炸傷,渾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口讓他幾乎要成了一個血人。
可他知道,這些傷口在恢複,因為有命契在,那只嬌弱的小貓此刻在替他承受這些傷害。這些傷勢放在一個成年男人身上都足以致死,更何況是一只小奶貓。
他的貓,在這樣的傷勢下,還能活嗎?
偏偏今天它窩在酒店,就算他有安排留守的人。可它在房間內出事了,那些人會發現嗎?
如果沒辦法第一時間得到救治……
陸年頭一遭如此痛恨自己無能,找不到解開命契的方法,等他回去,看到的會不會是初白冰冷的屍體。
憤怒,在陸年胸口蔓延。是對今天想要截殺他的人,也是對他自己。
逐漸渙散的神智中,他忽然察覺到奪靈陣和陰滅陣的消失,陸年眼裏閃過一抹狠決,嗓音沙啞的緩緩吐出幾個字:“以吾之名,以吾之身,斬斷命契,護汝平安。”
他的聲音并不大,卻帶着無邊的威勢和力量,随着每一個字的爆出,空氣中仿佛有無聲的響動,像是什麽破碎掉的聲音。
以言靈之力斬斷命契,這是他最後的打算。
他沒嘗試過,也不知道是否會成功。但此刻沒時間多想,他怕晚一秒,事态就不可挽回,他的貓就救不回來了。
陸年的聲音剛落,他身邊的草木土石,猶如被無形的力量碾壓,頓時化作了一片廢墟。
力量反噬随之而來,他嘔出一口血,昏了過去。
初白狂奔的腳步頓了下,就在剛剛,它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和陸年之間的命契,猶如被強大的外力所侵蝕,一寸一寸的斷裂成碎片。
怎麽會在這個當口斷了?
不,還沒徹底斷掉,但也僅剩下一絲淺薄的聯系了。
陸年做了什麽?
灰白色的小奶喵一路狂奔到陸年跟前,看着地上那個血肉模糊的男人,它恨不得撲上去咬掉他一口肉。
陸年他,他竟然想用言靈之力斬斷了命契!是嫌棄他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地上的陸年此刻慘不忍睹,命契被斬斷了大部分,他原本恢複到一半的傷口又開始流血,再加上被言靈力量反噬,整個人破破爛爛的。
要不是命契還留着一絲相連的契機,他連這最後一口氣都沒了。
初白顧不得發怒,揮爪将陸年移到自己的亞空間內。
那座輝煌奢華的宮殿內,有一口靈泉,是它泡澡的地方。
陸年被‘噗通’一聲扔進去,血色染紅了靈泉。
靈泉是天賜大陸上一處極品靈泉,被初白挖了,整個打包到自己的亞空間內,泡澡使用。不但有美容功效,同時也具備療傷效果,哪怕是陸年這樣眼看就要咽氣的,也能暫時吊住他一口氣。
小奶喵在泉邊走來走去,思索着治療陸年的方法。
子彈和武器炸出來的皮肉傷好治,難得是被言靈反噬的地方。
陸年的身體本來就已經到達極限了,承受不起體內巨大的力量。現在命契殘破,他的身體只有崩潰這一個結果。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廢了他的力量,讓他變成一個普通人。
可是以陸年的驕傲,以他的身份和所處的地位。變成普通人,只怕還不如死了。
而且陸家少了陸年的力量的話,不光是周圍虎視眈眈的人,光是陸莫和陸二爺那一家子,就夠讓人頭痛的。
所以,不能廢了陸年的力量。
那麽就只剩下一個方法,讓陸年的身體變強,變得可以容納他過于強大的力量,變成和力量所匹配的身體。
人類的修煉方法本來就是淬煉身體和靈魂,随着修為提高,人類大能的身體不比妖族差。
也不用提高太多,以陸年體內的力量來看,只要達到築基期,就算是脫胎換骨,仙凡兩別了。
可陸年現在昏迷着,就算醒着,天資縱橫的人修煉到築基期也要好幾年,陸年哪裏等的了那麽久。
更何況,身為一只大妖怪,人類修煉的功法什麽的,它、不、會!
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小奶喵焦躁的努力回憶着,突然,一個黑色小本本映入眼簾,努力的刷着存在感。揮爪将小本本招了過來,看見上面燙金的大字——《銷魂蝕骨》。
小奶喵愣了下,猛然想起這是那只黑狐貍和狐火一起送給它的。號稱是黑狐貍壓箱子的寶貝,裏面的東西足以讓人骨頭都酥了。
這其實就是一門極品雙修功法,來自于九尾黑狐貍的私人珍藏,不但可以讓雙修雙方的感官刺激到頂點,更能快速提升彼此的修為。
雙修。
初白翻開小本本,裏面超大尺度、極其精細詳盡的畫面沖出來,在半空中演變成兩個面孔模糊的人,開始上演各種‘那啥’的動作。
小奶喵僵硬的看了第一個動作、第二個、第三……它啪的一聲合上本子,渾身的毛都炸起來了。
那只騷狐貍!
這些羞恥度破表、還難度極高的XO動作都是哪來的!
雙修不是只要精神體結合就完事了嗎!
為什麽還會被掰成那種扭曲的姿勢!
那樣、那樣的姿勢,難道真的會很舒服嗎?
小奶喵覺得自己根本辦不到,就算它是一只大妖怪,不像人類貞操觀念那麽嚴重,但也做不到污到這種程度的姿勢。
靈泉內的陸年發出痛苦的呓語,暴走反噬的力量開始撕裂他的身體,一道血口子乍現,被靈泉浸泡愈合。
不一會兒,又一道崩裂開來。
血口子越來越來,靈泉愈合的速度終于趕不上受傷的速度,血色開始蔓延。
初白見狀,知道不能再拖了。
它咬咬牙,重新翻開本子,打算挑挑揀揀的選個難度不那麽高的。鑒于現在陸年還昏迷着,等于一切都要由它來。
結果重新翻開之後,它才想起最重要的一點。
無論什麽樣的雙修功法,提升修為都有一個前提,是在自身的基礎上提升。如果它還是以前五尾的修為,就算陸年一丁點修為都沒有,僅靠着它的力量,将陸年提升到築基期沒一點問題。
可現在,它只有一尾。陸年還只是個人類。
他們倆這樣雙修,那就是菜雞互啄,是能提升一點,但怎麽都是摸不到築基期的門檻的。
所以根本沒有用!
小奶喵炸毛的扔掉本子,深吸幾口氣,它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設,結果才想起這一茬。黑狐貍都不會将這一點加粗标注,放在第一頁嗎!?
怎麽辦?
重新将命契在締結一次?
可命契陣法是怎麽畫的來着,命契這種在天賜大陸都被淘汰了的陣法,初白一時還真想不起來。
焦躁的甩了甩尾巴,靈泉池子裏的陸年悶哼一聲,唇角溢出鮮紅。
初白咬牙,該死的,現在只能賭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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