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它閉上眼，從小奶喵變回少女，瑩潤白皙的肌膚泛着淡淡的紅暈，顯然被剛才本子內各種的姿勢刺激不小。

她滑入靈泉，走到陸年身旁，開始搖他。

“陸年，醒醒。”

初白擡手捏了捏陸年的臉，湊過去：“聽得到我說話嗎，一會兒跟着我念。”

看了一眼陸年，見他毫無反應，她忽然低頭吻上他的唇，渡了一口本源氣息過去。

那是她身為九尾靈貓，最為重要的存在。

九尾靈貓在天賜大陸被觊觎，吃了它們本體可以得到強大的力量。據傳它們的血肉足以起死回生，而這本源氣息，更是可以滋補靈魂之力。

陸年的靈魂在力量的沖擊下虛弱不堪，起碼先将他弄醒了，才能進行下一步。

雙唇碰在一起時，初白只覺得他的唇微涼，就像是他本人，清冷而淡漠。

作為一只毫無實戰經驗的貓，初白毫無章法的親了一會兒，除了感覺嘴唇有點麻，就是覺得自己很苦逼。

救人救到這份上，對象還沒反應，也是沒誰了。

一口本源氣息渡過去，她覺得差不多了，往後縮了縮，打算看看他的情況。

結果下一秒，一直毫無反應的陸年動了。

醒了？

它們九尾靈貓的本源真的這麽好用。

初白納悶，為什麽她覺得有一股狂暴的氣勢從他身上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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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想說什麽，唇瓣一痛，痛的她‘啊’了一聲。

被咬了！

陸年還閉着眼，舌頭在她唇上輾轉滑動，試探着往裏鑽。

“陸年？”初白模糊的擠出聲音。

他似醒非醒，舌頭竄入她的口中，和她的絞在一起，用力且兇狠。這是一個惡狠狠的吻，夾帶着無以倫比的氣勢，纏綿而霸道。

初白愣了下，第一個反應是，這家夥為什麽這麽熟練？

潔癖，生人勿進，病秧子，從小到大沒有過粉紅泡泡的人，為什麽會這麽熟練，這不科學！

陸年此刻已經睜開了眼，只是那漆黑如墨的眼瞳有點泛紅，濃重、激烈、狂亂的情緒充斥在其中。

他盯着初白看，那模樣簡直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

初白雖然覺得他此刻的狀态不對勁，但他醒了，總比昏迷着好辦。

于是她簡短的解釋了下現在的情況：“……總之，都是你不好，沒事發瘋解除命契做什麽，現在要救你只能這樣，來吧，照我說的做。”

至于自己為什麽變成人身是二十左右的少女模樣，她很機智的略過了這個話題。反正現在生死攸關，陸年看似還懵着，這種不重要的問題，不提也罷。

等他想起來追問的時候，誰知道那會她在哪裏浪呢。

初白說完，伸手在虛空畫了個繁複的圖案，那圖案在成型的一瞬間，白光大熾，籠罩住兩人。

冥冥中似乎有來自天外的壓力，居高臨下注視着他們。

天道誓約第一步，溝通天地。

初白也是沒辦法了，只能賭一次天道誓約。

締結天道誓約，得天道饋贈，這是比渡劫天雷還滋補之物，若是成了，就能解決陸年的問題。

本來她都不考慮和陸年結契了，沒想到兜兜轉轉，最後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第二步，以真名、以本心起誓。

天道契約起自本心，作用于神魂，連接契機，和一般契約不同，世界法則的關注度自然也不同。

世界法則不好糊弄，初白想了想，沒有用陸年給它起的名字，而是以她的真名立誓。那悅耳的猶如天音，卻誰也聽不懂的音節從她嘴裏吐出。

她念完，偏頭捅了捅陸年，示意他照着她說的念。

陸年不知道在想什麽，一言不發的看着她。

被她捅了一下後，他面無表情的緩緩靠近，捏住初白的下巴，再次覆了上去。

初白面癱着臉。

親什麽親，現在是親的時候嗎！

許是感受到了她的不滿，陸年擡頭沖她笑了笑，這笑容帶着一絲瘋狂，也殘存着他一貫的溫柔：“別怕。”

下一秒，沒給她絲毫緩沖，直接啃上了她的唇。

……

亞空間內自成一個世界，靜谧的空間裏只有初白和陸年兩個活人。

奢華宮殿裏，只有不時泛起水花聲，和偶爾響起的不滿聲音。

“你……放開我。”

初白面無表情的掐着摟着自己的男人，現在要是還看不出陸年不對勁，她就是個傻的。

陸年看似清醒了，卻沒有理性。

仿佛認不得人一般，對周遭的一切也漠不關心。她之前吧嗒吧嗒說了那麽大一堆，都是對牛彈琴。他說不定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唯一詭異的就是他十分黏她，仿佛怕她跑了一般，別的什麽也不做，只是摟着她不撒手。

以至于，他泡在靈泉池子裏不動，連帶着她也哪都不許去，只能泡在池子裏。

初白掙紮過，反抗過，都沒用。

哪怕被她掐的再疼，他也只是微微躇眉，安撫的親親她，還哄着：“初白，乖，不鬧。”

态度謙和，溫柔滿分，摟着她的爪子卻一丁點都不松。

初白懷疑要麽是天道誓約的沖擊暫時把他的腦子弄傻了，要麽就是這家夥在裝傻。

如果他是正常的，那她之前的解釋他似乎半點都沒聽進去，神智混沌，不記得之前的一切，只是還記得他的貓。

可是，如果他是真傻了，他為什麽會沖着她喊初白。她現在可是人形，一個人和一只貓，這差距都看不出來嗎？

他怎麽知道她是初白？

更讓她覺得不對勁的是，她和陸年的天道誓約，是怎麽結成的？

沒有按照天賜大陸慣有的流程走，甚至陸年也只是應了一聲他自己的名字。這怎麽就契成了？

而且天道降下的饋贈，一點都不像是那個小氣敏感的世界法則會做的事，降下的饋贈比預期中的要的多！

難道是因為她和陸年是這個世界第一對締結天道誓約的人？

初白出神的想着怪異點。

摟着她的男人似是不滿她的不專心，将她的頭擡起，俯身又親了上去。

初白已經懶得掙紮了，被迫和他一起泡在靈泉裏。這家夥的爪子像是鐵鉗一樣，越掙紮，他摟着越緊。

她的腰都快斷了！

再次被狠狠叼住下唇，初白忍無可忍的對着陸年一腳踹了過去。

艹，你以為是你狗嗎，啃個沒完沒了，夠了啊！

陸年在她踹過來的瞬間，擡手，攥住了她的腳踝。

他看着她，突然低頭舔了舔手裏攥住的小腳丫。

初白渾身都麻了，惡心的。

陸大少你的潔癖呢！你的高冷呢！你這個變态，我看錯你了！

陸年一聲不吭的順着往上舔，那架勢明顯是在繼續發瘋。

初白臉白了，她扭動掙紮，好不容易逃出了他的壓制，還沒跑兩步，一抹黑影快速逼近，堵住了她的去路。

這時初白和那些殺手有了同樣的疑問，帝都有名的病秧子，為什麽身手這麽好！

陸年将她抓回來，再次将她摟在懷裏。

一刻鐘後，偌大的空間只能聽到初白的嗷喵聲。

“你個混蛋，放開我啊。”

“我的腰、腰！”

“拿開你的狗爪子！”

陸年出事後，童樂等人很久之後才察覺到。

他們以陸年為魚餌掉李貴出來，今晚布置了許久，李貴終于上鈎。和陸年過了幾招後，李貴似乎發現了埋伏，速度其快的敗走，往德令哈市的郊外逃竄。

陸年追了上去，童樂等人卻被人引開絆住。等童樂他們好不容易解決掉來人，發現陸年和李貴都不見了蹤影。

童樂當時就覺得不妙，李貴能從看守所逃跑，又不肯離開德令哈躲起來，再加上突然冒出來阻攔他們的人手。這怎麽看都像是一個針對陸年的圈套！

“給我找，讓全部人手都去找，陸年要是出了什麽事，你信不信你也活不過明天！”

童樂拽着胖子負責人怒吼，娃娃臉上一片肅殺。

那個胖子也急的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事态發展到這，他還能有什麽不明白，這是下的套，要借刀殺人啊！

陸年要是真的出事了，陸家的怒火第一時間就會對準他，到那時，為了息事寧人，天師道肯定也不會保他！

胖子負責人面色煞白，動用了自己手底下全部人手去找陸年，還聯絡了當地警方出警。也顧不得現在還是大過年，會不會勞民傷財了。

他只祈求陸年那個小祖宗可千萬別出事，受傷也別太重，否則他就慘了。

胖子負責人他們心焦如焚的搜尋陸年的下落，一時間，也沒人想起酒店裏陸大少的貓。

童樂到是沒忘記，他心裏清楚那只貓是陸大少的命契者，略微安心。

好歹有那只貓在，陸大少不會輕易死掉。衡量了下形勢，他覺得将那只貓放在酒店是最安全的，如果帶着貓一起走，碰上敵人，敵人一槍将貓崩了怎麽辦。

于是，一群人急着找陸年，也就沒人回酒店看一眼，那只貓還在不在。

亞空間內，初白緩緩睜眼。

她有幾分發懵，緩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她是終于不耐煩和陸年較勁了，也不在憐惜這家夥之前受的傷，變回奶喵撓花了他的臉，才得以脫身。

只是剛爬出靈泉池子，筋疲力盡的它就暈了過去。

現在稍微一動，雪白的小奶喵僵了僵，它覺得自己的腰肯定青了。陸年這個神經病，失去理智後只會啃嘴和捏腰，這都什麽毛病。

小奶喵搖搖腦袋，四爪撐地的站起來。

它在靈泉邊上，靈泉內，陸年靠在一側，哪怕閉着眼，依舊是一副好看到讓人心醉的模樣。

可惜，小奶喵不上當了。

經過了之前的一幕，陸年風光霁月的大家公子形象，在它這裏崩的徹底。

伸出爪子撓了撓那個閉着眼的男人，陸年也不知道是又昏過去了，還是睡熟了，被撓了一下，只發出一聲悶聲，沒有醒來。

小奶喵抖了抖毛，略心虛的看着陸年臉上幾道抓痕。它用爪爪沾了沾靈泉水，然後囫囵的在他臉上抹了抹，看到那幾道抓痕緩緩消失，才舒了口氣。

這才有時間感受自己體內的變化，天道饋贈什麽的，它還是第一次嘗到。

也許真的是因為它和陸年是這個世界第一個締結天道誓約的，世界法則降下的饋贈，比它所知道的要多的多。

初白閉眼感知着體內的變化，純淨的靈氣在周身萦繞。

一開始只是如同細小的溪流一般，然後緩緩加重，猶如奔騰的河水，從上到下，從內而外，如同不知疲倦一般，在它體內形成了一個自主循環。最後以一股磅礴的氣勢，沖入了它的丹田。

霎時間，初白渾身的氣勢變了，明明是無害柔弱的奶喵模樣，卻透着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而它身後，本來只有一條尾巴的地方，已然變成兩條毛絨絨的尾巴。

奶喵細細體會了一會體內的變化，然後将氣勢一收，愉悅的甩了甩尾巴。

天道誓約契成後，它不但被世界法則所接納，不再有一觸即發的被盯梢感。就連它被世界法則壓碎的修為，竟然恢複了兩成。

如果說以前的它需要小心翼翼的戒備着所有人，現在的它起碼可以過得随心一點了。只要不碰上陸年這種級別的，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

就算碰到陸年這種的，現在的它也并非沒有一戰之力。

雖然被陸年折騰了個夠，但自身修為能一下子恢複這麽多，還是讓初白愉悅的勾起唇。

別看只有兩尾，可現在和之前算是天差地別了。兩尾的九尾靈貓可以自主淨化靈氣內的污濁，現代社會渾濁的靈氣對它不再有損害。

而且兩尾的實力，很多術都可以用了。

小白貓檢視過自己的現狀，然後将其中一條尾巴隐了起來，除非靈力強大的人，才有可能看破。

現代社會可沒有兩條尾巴的貓，它才不會傻到頂着兩尾出去被抓。

收好尾巴，初白蹲在靈泉邊，将爪子放在陸年的胳膊上查看。

果然，陸年的身體也已經和之前不同了。

天道饋贈改造了他的身體，經脈被拓寬，身體被強韌，這個強度的身體比得上一些修士了。他體內暴動的力量也平息了，人類身體與力量不匹配的問題，總算是得到初步解決了。

只是沒有修煉功法的話，陸年的身體強度也就一直是這樣了。

他能使用的，還是只有他的言靈之力。如果以後他的言靈之力更強，強過此身可以承受的範圍，那……那到時候再說了！

陸年意識昏沉，用言靈之力斬斷命契，被力量反噬而陷入昏迷後。起初他是什麽都不知道，渾渾噩噩，沒有意識。

慢慢的，一片黑暗中，猶如人死前的跑馬燈，從小到大的記憶片段在腦內播放。父母藏着憂心的笑容，周遭警惕憐憫的視線，小時候的他大部分時間只能呆在卧室裏靜養，靜的空洞的房間。

畫面一轉，他有了一只貓，獨屬于他的命契者。

小家夥自以為性子很好，其實有點傲，有小脾氣，會撓人，還有小秘密。半眯着貓瞳沖他叫時，讓他的心都軟成一灘水了。

初白。

他默念這個名字，心底滾燙。

畫面又一轉，他和小奶喵相處的畫面裏，多了陸依依和陸筠，陸筠伸手抓貓，陸依依惡狠狠的摔貓，這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怒氣，咬牙切齒的擠出聲音。

“……依，陸筠！”

正準備将他撈出來的初白：“……”

為什麽它好像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名字？

陸年還在昏迷中，聲音并不大。初白只聽到個尾音，有點像是陸筠？

他那個見他就臉紅，枉顧血緣都要往上撲的堂妹？

初白皺眉，爪子一松，将他又丢回了靈泉裏。

在鬼門關走了一圈，之前還抓着它不肯撒手的男人，心心念念的都是另一個女人？

他之前對陸筠的不假辭色，難道是欲擒故縱？

那之前他和它締結天道誓約的事，他還記得嗎？總不會是将她當成陸筠了！

初白的眉頭躇起，它蹲在池邊，爪子搭在陸年的臉，純良的問：“你剛才在喊誰？”

陸年依舊沒醒，躇眉低咒：“陸筠……”該死的女人，別一直往他跟前湊！

他陷在夢魇裏，一會是陸依依和陸筠扭曲的臉，一會是小奶喵似乎恢複了人形，模糊的輪廓，頭也不回的離去背影。

這背影和記憶深處的身影逐漸重合……

“別走……”陸年嘶啞的擠出聲音。

又聽了一遍陸筠，确認自己沒聽錯，初白呵呵。

還喊着讓陸筠別走？

敢情他之前對陸筠的冷臉，都是愛在心裏口難開？

小奶喵爪子一揮，直接将陸年扔出了亞空間。

陸年還光着，就這樣坦蕩蕩的倒在外面焦黑的土地上。他的衣服之前沾滿了血和土，髒的讓小奶喵直接剝了銷毀了。

所以現在被扔出去的陸大少，是光着的。

初白沒留手，那力道狠狠的将他丢在地上，還滾了幾圈。

本來被靈泉洗幹淨的身體又沾上泥土草屑飛灰，黑一道白一道的，唯有那張臉，依舊好看。

亞空間內，初白懶洋洋的蹲坐在軟塌上，抱着存放在空間內的靈果啃着。有點遺憾的想着，應該在抛高一點，讓他那張好看的臉也遭點罪。

童樂等人終于搜尋到陸年的蹤跡，一行人趕到近郊山野，滿目瘡痍的地方讓童樂心裏一緊。

火燒過的痕跡，子彈的彈孔，還有爆炸的殘留。

媽的，這果然是針對陸年的圈套！

李貴一個人要是能搞出這麽大動靜，他把頭擰下來給李貴！

胖子負責人的臉色更白了，看這動靜，陸大少不會已經死了吧。

一行人心情沉重的搜尋，不久後，童樂第一個發現了倒在地上的陸年。

“陸年！”他飛奔過去，探了探陸年的鼻息。

還好，還有氣，還活着！

胖子負責人顫巍巍的跟過來，“陸大少還活着嗎？”

見童樂點頭，胖子松了口氣，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

謝天謝地，還活着！他覺得自己終于不用去死一死了。

胖子負責人緩了過來，掃視了周圍一圈，啧啧稱奇：“陸大少這樣都能活下來，不愧是龍組的驕傲。”

驕傲你麻痹！能不能有點眼色！

童樂罵了一句髒話，瞪他：“你，把衣服脫下來。”

胖子一愣，這才注意到陸大少是光着的，坦蕩蕩的躺在地上。

哎喲卧槽，他看了陸大少的裸體！

來不及想為什麽陸年會是光着，胖子第一反應是抖了抖。以陸大少平時的性子，要是知道自己看了他的裸體，等待他的絕對是滅口！

他當機立斷，命令跟來的人：“你們全部往後轉，退出半米，不，一米遠，不許回頭。”

然後他也轉了過去，脫下外套從背後遞給童樂。還期期艾艾的道：“等陸大少醒了，千萬別說是用我的外套裹的啊。”

以陸大少的潔癖，借外套這事給他的絕對不會是感激。

童樂翻了個白眼，要不是他的身形比陸年矮太多，他也不會用胖子的衣服。

将陸年裹好後，童樂一行人擡着陸年匆匆離開。讓當地警方和胖子負責人留下善後，順便勘探現場，搜集情報。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這片山野被戒嚴了。

警方和龍組的人忙活到半夜，一共收攏了屍體九具，除了李貴和兩個生面孔的人之外，剩下六個人竟然都是曾經犯下過重大案件，在逃的死刑犯。

這讓警方和龍組的人都意識到，想要除掉陸年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有規模的組織。能收攏這麽多罪犯，還能提供武器彈藥，這幕後之人能量不小。

當地警方并不清楚陸年的底細，只是心驚于這麽大的陣仗都沒殺死陸先生，對陸年的身份更覺得神秘。

龍組的人則是隐隐知道，這天，怕是要變了。

淩晨四點多，山野裏逐漸安靜下來，警方和龍組的人都離開了。

又過了一會兒，一只雪白的小奶喵憑空出現在山野裏，它伫立在原地看了會兒陸年被擡走的方向，然後扭頭沖另一個方向奔去。

不一會兒，雪白的毛團就消失在山野間，不留一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