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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講任何道理,就像個态度嚣張的強盜。
童曉心中再次肯定了剛才對傅司白的評價,還要加上非常兩個字!
“我困了。”童曉氣悶的把頭扭到一側,不肯與傅司白繼續對視。
傅司白摟着童曉的腰:“好,我們明天再談論這個問題。”
黎明的光漸漸落進黑暗的房間,童曉看了一眼睡在身邊的傅司白,眼中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
…
清晨,鳥兒的叽喳聲吵鬧的不行。小區周圍種着很多大樹,好多小鳥在上面安家。
昨天一場大暴雨,可能它們正為破碎的鳥窩發愁。
傅司白睜眼的時候眼皮很沉,太陽穴為嗡嗡的響。他動了動手臂,驟然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捆在了!
他廢了很大力氣才把那些床單T恤撕成的小布條一個個解開,一臉煞氣的走進客廳,又去廚房轉了一圈。
童曉不在。
傅司白身上的煞氣更重了。
冰箱上貼着一張綠色便簽紙,幾排小字寫的整整齊齊。
桌子上的存折是還你的錢,密碼000000,從此以後咱們兩清了。
——童曉
傅司白打童曉電話,無人接聽。
打泰豐前臺電話,公司同事說童曉請假了。
傅司白把手機摔的四分五裂,一雙陰沉沉的眼睛仿佛正在噴火。
“好,很好。”
他怒極反笑:“你跑吧,我看你能跑多遠。”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就抓回來鳥_(:з」∠)_
說好的同居竟然拖了這麽久(小聲bb),我發誓真的快了!
☆、第 19 章
童曉是淩晨五點離開的,那時候天還沒有大亮,空氣中還滿是雨水的潮氣。
他背着書包一路坐車到客運站,買了一張去鳳灣村的汽車票後晃晃悠悠的出發了。
破破爛爛的大汽車一路開一路停,總有半路上來的旅客。
車上早就沒了空餘位置,售票員不緊不慢從旮旯掏出幾個馬紮,擺在過道,讓剛上車的乘客過去。
“我不坐了,我等下一輛。”穿着裙子的女孩皺眉。
售票員呵呵一笑:“這條道車少,每次都是人擠人,你再等幾輛都得坐馬紮。”
女孩想了半天,最後拖着長裙走過去。
車子又晃晃悠悠的開了幾裏路,童曉看到窗外熟悉的景色,心中微微激動。
車停穩後,他拿起背包走下車。
兩側草叢被風出沙沙的聲音,不遠處是一池寬闊的湖水,小時候童曉總跳下去捉魚。
踩着熟悉的泥土,聞着熟悉的味道,他的心情也跟着好起來。
童曉輕車熟路的走回家,眼前是一棟紅瓦白牆的二層小樓,院子前的大鐵門沒上鎖。
路過雞圈,蹲在邊上曬太陽的大黃對他搖尾巴打招呼。
“哥!”童一安看見童曉,眼中全是驚喜:“你怎麽回來了?”
童曉記得上次回家還是今年過年,一轉眼過去好幾個月,他不禁眼眶發酸:“想你們了呗。”
“哥你不是得上班嗎?是不是周一就走了?”童一安身高一米五,想要和童曉對視必須把腦袋高高仰起,大眼睛烏黑黑的,可愛極了。
“不走,我請了半個月的假。”
“太好了,那這半個月,我每天放學回家都能看見你!”
童一安表情興高采烈,抱着童曉又蹦又跳的。這讓童曉從心裏生出一陣愧疚,這些年他都沒好好陪過童一安。
“爺爺呢?”
“在小飯館。”
童曉的爺爺在村頭開了家小飯館,現在快到中午,應該是最忙的時候。
童曉摸摸童一安的小腦瓜:“你在家看書,我去給爺爺幫忙。”
“哥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作業都寫完了!”
童靖橋乍一看門口,以為自己眼花。
眯縫着小眼睛看了許久,這才敢确定,他的寶貝孫子回家了!
小飯館很簡陋,幾平米的小地方擺着三四張桌子,此刻都坐的滿滿當當。
童靖橋從小廚房拿出三個木板凳,爺孫三人坐在門口。
“你咋回來了,放長假?”
“沒有,我請假了。”
童靖橋詫異,他很了解自己的孫子。小時候上學,哪怕生病都不帶請假的,這次無緣無故請什麽假?
“是不是遇到什麽難事了?”童靖橋用過來人的語氣對童曉說道:“和同事鬧矛盾了?還是被上司批評了?我告訴你,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人這一輩子哪能所有事情都順風順水,有點小摩擦小碰撞很正常。”
“一安,我說的話你也得記住,同學之間有點小摩擦很正常,不能動不動就嚷嚷着不想上學。”
童一安委屈:“爺爺我沒有。”
童靖橋:“我知道你沒有,我這是給你打個預防針,不能學你哥哥。”
童曉:“……”
“爺爺,你想多了。我就是最近有點累,請假回來休息一段時間,而且我也想你和一安。”
童一安笑嘻嘻的抱着童曉的腰:“我也想我哥!爺爺,你不是每天都盼着哥哥回家嗎?”
童靖橋哼哼兩聲:“那就在家住幾天吧,晚上給你炖個小雞兒吃。”
童一安的小爪子在童曉腰上摸來摸去,突然擡頭問:“哥,你胖了好多啊,腰比原來粗了!”
童曉吓的一激靈,倏地從小板凳上站起來:“呃…在辦公室坐的久了…不運動…所以養出了小肚子。”
童一安咯咯咯的笑:“哥哥你可別和嬸子似的,小肚子跟懷孕了似的。”
童靖橋卻擺手:“胖點好,你哥打小體格子就差,賴賴歪歪的,胖點有抵抗力。”
童曉咧嘴笑了笑,額頭上浸出一層冷汗,心髒砰砰砰的跳。
屋裏有人喊結賬,他趕緊進屋幫忙。
童靖橋在外面點了根煙,眯眼曬了會兒太陽。迎面又來了幾個吃飯的,他領着童一安搬出幾張桌子椅子擺到門口。
童曉坐在櫃臺,看着來來回回的人,眼神有點呆滞。
他突然感到害怕。
如果有一天爺爺和妹妹知道他懷了孕,生了孩子,會怎麽看他?
會不會很生氣,會不會嫌棄他?
童曉想了無數種可能,腦殼亂的嗡嗡響。
雖然逃避是失敗者的行徑,但此刻,童曉真的很想像個鴕鳥一般,把頭埋進沙子藏一會。
第二天清晨,童曉站在院子裏刷牙,大黃突然汪汪汪的叫。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推門進來。
“呦,你回來了!呵呵,還真有福。”李玉芝皮笑肉不笑的說:“今天我們嬌嬌男朋友請客吃飯,你也跟着去吧。但是我警告你啊,吃飯的時候少說話,別給我們丢臉。”
這女人是童靖橋的兒媳婦,童曉要叫她一聲嬸嬸,童曉不待見她。
要問原因,事情就要追溯到童曉上高中那段時間。
那時候童曉奶奶生病住院,危急時刻,李玉芝卻偷偷摸摸找大夫,警告他不要用貴藥。
童爺爺知道這件事後氣得半死,在醫院和李玉芝大吵一架。
當年童曉還小,不明白李玉芝為什麽要這麽做,後來長大便漸漸明白。
在李玉芝心裏,爺爺奶奶的存款都是她家的。現在花一分,未來她就少得一分。
從那以後,童曉就十分厭惡李玉芝。
“我不去。”童曉面無表情的擦了擦嘴,看都不看她一眼徑直走回自己的小屋。
李玉芝的炮仗脾氣瞬間被點燃,站在院子裏罵道:“小兔崽子,愛去不去,給臉不要臉的玩意。”
童靖橋黑着臉走出屋:“哇哇什麽,哇哇什麽,大早上的吵死人了!”
李玉芝掐腰:“都是讓你慣得,童曉這孩子越來越沒禮貌,剛才對我什麽态度啊!所以說啊,這孩子就不能沒媽,沒媽就沒教養…”
童靖橋不耐煩的揮揮手:“你有事說事,沒事就回你家,別在這哇了哇的沒完沒了。”
李玉芝被打斷不太高興,但卻沒忘了正事:“我家嬌嬌處了個男朋友,家是B市的,就是嬌嬌上大學那個B市。”
童靖橋點頭:“我知道B市,咋了?”
李玉芝瞪眼:“什麽咋了,這是天大的喜事啊!你知道那男人什麽來頭嗎,B市大公司的老總,可有錢了!”
李玉芝得意洋洋的笑着:“今後我們嬌嬌就是老總夫人,那就是飛上枝頭變鳳凰。沒準過兩年,我們一家就搬出去住了呢。”
“今天嬌嬌來電話,說她男朋友請咱們一家去市裏的大酒店吃飯,我這不過來招呼你們了嗎?我這好心好意的,你看看剛才童曉什麽态度?呵呵,在大城市找個工作了不起啊,不還是給人打工嗎。将來,可別有求着我們家嬌嬌的時候。”
李玉芝說話陰陽怪氣,童靖橋皺眉敷衍:“飯館離不開人,我就不去了。一安要在家複習,童曉不願意去。你們一家人去挺好的,不用招呼我們。”
李玉芝嘿了一聲,叉腰道:“得得得,是我多餘了!好心當成驢肝肺,愛去不去!”
說完,他把鐵門一砸,氣沖沖的走回自己的小院。
童曉、童一安靜悄悄從大門簾裏探出小腦瓜,一前一後對着童靖橋比劃大拇指。
作者有話要說: 【估算錯誤遼,傅總還在來的路上…】
☆、第 20 章
早餐是雞湯面,童靖橋吃完後直接去了小飯館。童曉準備趁着周日,帶童一安去鎮上看電影。
去鎮上很方便,出租車十塊錢一位,兩人聊會天就到了地方。這裏是離鳳灣村最近的一個鎮子,大商場、電影院、□□都有。
電影票是提前從手機上買好的,現在距離開場時間還有兩個小時。童曉帶着童一安來到附近的一家服裝店,挑了兩件小裙子讓她進去試。
童一安看了一眼:“學校只讓穿校服,不能穿這類衣服。”
童曉:“你放假的時候穿呗。”
童一安拿着裙子對着鏡子比劃:“那多可惜啊,還是買T恤一類的吧,可以穿在校服裏面。”
她把裙子挂回衣架,自己選了幾件衛衣走進試衣間。
童一安選了三件衣服,來來回回試了七八次,童曉看的眼睛都暈了。
童一安問:“哥,這三件哪個好看?”
童曉認真思考了一下:“粉色的好看,挺可愛的。”
童一安想了想:“會不會太幼稚了?”
童曉摸下巴:“那就白色吧。”
童一安卻皺眉:“白色不禁髒吧。”
童曉拍手:“那就黑色吧,不幼稚還不愛髒,簡直完美!”
“但黑色太普通了,我們班上好多女孩都是黑色打底,我不想和她們一樣。”童一安抱起三件衣服走進試衣間:“我再試試吧,哥你要是無聊玩會兒手機。”
童曉:“……”
最後,童一安還是沒選出來。
童曉索性三件一起買,讓她回家自己試去吧。
買完衣服時間剛剛好,兩人大手牽小手走去電影院。
這是一部國語喜劇片,一個中年男人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穿越回學生時代,驚慌失措後開始了一場啼笑皆非的跨時代旅行。兩兄妹從頭笑到尾,童曉邊看邊想,要是他也能穿越時空就好了。
回村時天已經暗下來,天邊染上一層紅霞。
村口一個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對他們招手。童曉看見他叔嬸一家,迎面和她打招呼的是他們的獨生女童嬌嬌。
晚上刮着點小風,童嬌嬌雪白的裙子被吹起一個小角,她袅娜娉婷的走來:“童曉哥,吃飯你怎麽不去呢?”
童曉把車款付給司機,拍拍童一安的腦袋讓她先回家:“明天一安上學,我今天帶她去鎮上玩玩。”
童嬌嬌蹙眉道:“你沒來真的好可惜,我一直把你當成最親的哥哥。”
童曉笑笑:“你也是我的好妹妹,別瞎想,我心裏為你高興呢。”
村口停着一亮黑色轎車,李玉芝和舅舅童利民正與一個年輕男人對話。
李玉芝說的眉飛色舞,隔空擺手:“嬌嬌啊,你去那幹什麽,快過來啊!”
“來啦!”童嬌嬌抓住童曉的胳膊:“童曉哥,去和他打個招呼吧。”
童曉被她拽過去,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人,模樣稱得上俊朗。
他看見童曉微微一笑,頗有氣質:“嬌嬌,這位是?”
童嬌嬌拉着童曉的手臂介紹:“這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叫童曉,現在在A市的泰豐公司上班呢。”
她又道:“這位是鄭俊,B市天雲服裝的執行總裁,也是我的男朋友。”
鄭俊伸出手:“我聽說過泰豐,是個很不錯的公司。”
童曉禮貌的伸手握了一下:“你好。”
“行了行了。”李玉芝突然把身子插/進兩人中間:“鄭俊啊,現在天色還早,要不要去咱家休息一會?我看你也累了,晚上直接住着得了。”
童嬌嬌不耐煩的皺眉:“媽,人家鄭俊好多生意要忙呢,你別難為他了。”
李玉芝賠笑道:“是我考慮不周了,那就下次吧,阿姨給你準備好吃的。”
童曉頭一回見李玉芝這麽殷勤,平時她對誰都是張牙舞爪的,好像全天下人都是她的奴隸。
現在看她這副模樣,童曉忍不住笑了一聲。對面幾個人看過來,童曉連忙把嘴捂上。
“叔叔嬸子,我先回去了,你們聊。”童曉扭身就溜了,轉身的時候聽見李玉芝在那說髒話。
他心想,金龜婿還在那呢,也不知道收斂一下。
“等一下。”鄭俊突然出聲:“你叫童曉是吧,今後都是自己人,要是有什麽困難可以找我。”
“你有微信嗎,加個好友。”
童曉愣在那,想說沒有,又怕他不信。
對面李玉芝的臉色不太好看,僵持了一會,童嬌嬌微笑着走過來攬住鄭俊的手臂:“我有童曉哥的微信,一會推送給你。”
把鄭俊送走後,童嬌嬌和童曉一道回村,童嬌嬌柔聲開口:“阿俊是個善良的人,喜歡幫助別人,你要是有什麽工作上的困難可以找他。”
童曉:“嬌嬌,我微信很久都不用,密碼都忘了。”
童嬌嬌表情為難:“那我該怎麽和阿俊說呢?”
“你就說,我什麽時候想起來,什麽時候告訴你。”
“童曉哥真聰明。”
他們兩家院子挨着,童嬌嬌走到門口沒進去。
她指着童曉家的院子問:“童曉哥,你們家是不是來人了?”
院子裏停着一亮黑色賓利,十分搶眼。
童曉心道不好,急匆匆沖進院子。童嬌嬌眼珠閃過一絲光,踩着小碎步跟上去。
屋子裏的門只開了一扇,童曉可以看見童靖橋和童一安并排坐在沙發上。
童靖橋一臉嚴肅,時不時微微點頭。童一安的臉上挂滿好奇,大眼睛一直朝着側邊看。
童曉的心急如焚,奈何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他猛地推開另一扇門。
傅司白正與童靖橋交談,他舉止優雅神态自如,聞聲擡頭後輕輕勾起唇角:“你回來了。”
別人看不出來,但是童曉看得出來,傅司白的眼睛裏有刀子。
“愣着幹什麽,傅經理和你打招呼呢!”童靖橋不滿瞪向童曉:“人家經理大老遠過來看你,還不感謝感謝。”
童曉心髒都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怕被童靖橋看出端倪,急忙鞠了一躬:“謝謝經理關心。”
就這麽短短幾秒鐘,他的鼻尖上浸了一層冷汗。
傅司白微笑:“不用客氣,大家都是一個公司的,互相關照很正常。對了,老板讓我問問你,準備什麽時候回公司?”
老板?什麽狗屁老板!
童曉警告的看過去:“我什麽時候回去是我的事情,不勞你費心!”
不等傅司白發話,童靖橋猛地拍桌子:“有你這麽和經理說話的嗎?沒大沒小的!人家老板都讓回去了,你還墨跡什麽?趕緊回去!”
童曉被訓的一肚子委屈,童靖橋很少對他發脾氣,這次竟然因為傅司白這個壞蛋吼他。
被最親近的人誤解,他卻沒辦法說出實情。
童曉鼻子微酸,仰着下巴吼道:“我就不回去!我明天就辭職,誰願意去誰去!”
說完童曉氣呼呼的沖出去,迎面撞上一臉好奇的童嬌嬌:“童曉哥,這位是…”
童曉沒搭理她,怒氣沖沖的摔門離開。
傅司白神色微微異樣,此刻心裏跟着了火似的。
童靖橋皺眉嘆氣:“讓您見笑了,這孩子心不壞,做事也認真。就是有時候一根筋,倔脾氣上來牛拉不住,随他爸。”
提起童曉的父親,童靖橋又重重嘆氣,傅司白抽出一根煙遞過去。
童靖橋道:“他父母很早就沒了,打從他記事就跟着我,這些年沒少過苦日子。”
“那時候我的小飯館還沒開起來,家裏就靠那幾畝地,日子過的緊緊巴巴。後來他奶奶得癌症死了,醫藥費欠了一大堆,童曉嚷嚷着辍學打工。那把我氣得,揍了他一個月,才把他那個想法揍沒了。”
童靖橋是當個笑話講的。
不是有那麽句話嗎,現在所有過不去的坎,在未來都會變成一場夢。
傅司白卻聽得很認真,他甚至可以想象當時的情景。
那時候童曉應該16-17歲,個子要矮一些,模樣肯定比現在更可愛。
他會梗着脖子,一臉堅定的說:“我不上學了,我要去打工!”
然後,比現在年輕一些的童靖橋拿着笤帚,滿屋子揍他,揍得他哇哇大哭。
想想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傅司白有點心疼。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要換個名字,換個封面O(∩_∩)O
☆、第 21 章
童靖橋是個話簍子,難得有個認真又不打岔的好聽衆,他一邊抽着香煙一邊把童曉從小到大的好事賴事說個遍。
兩人聊着,話題漸漸談到童曉的終身大事。
童靖橋表情憂愁:“我去年就催他談朋友,他嘴上答應的挺好,就是不抓緊落實。”
“他年紀也不小了,現在結婚過幾年正好生孩子。他要是嫌孩子麻煩耽誤工作,那就帶回來我幫忙看着。”童靖橋抽了口煙:“他父母要是活着,肯定比我更着急。”
傅司白聽着,指尖夾着半截香煙狠狠壓進煙灰缸,他淡笑一下:“老爺子您放心,童曉善良單純,溫柔可愛,将來一定會找到真心愛他的人。”
乖孫被上司誇獎,童靖橋十分欣喜,但總覺得這經理用詞不對。
具體哪不對,他也說不上來。
兩人又聊了一會,話題很廣,從國家大事到娛樂圈的花邊新聞。
傅司白見多識廣,談吐輕松诙諧,把童靖橋哄的十分開心,硬留着他吃完飯。
傅司白欣然同意,他當然願意留下來。
趁着童靖橋殺雞炖魚,傅司白在小院附近的河灘找到了童曉。
天色漸暗,鄉下不比城裏繁華璀璨,夜幕降臨時幾乎漆黑一片。
河灘邊上有幾個明黃色的大燈泡,幾只蚊子圍着光線轉圈,童曉蹲在地上眺望遠處,也不知道在望些什麽。
一件西服外套從天而降,把童曉的視線遮的幹幹淨淨,外套上的味道十分熟悉,童曉憤怒的扯下來丢回去:“拿走!”
并非傅司白自戀,只是從小到大他從未被人如此嫌棄過。惱怒之于不禁産生幾絲挫敗感,他到底差哪了,童曉這樣不待見他?
傅司白半彎腰,伸手掐住童曉的臉:“你就這麽讨厭我,嗯?”
童曉打開他的手:“是呀,我讨厭你!”
傅司白憋了幾天的火倏地一下聚到腦門,他幾天幾夜沒睡覺,得知童曉的消息後馬不停蹄的趕來,但人家一點都不領情,反而像嫌蒼蠅似的一臉厭惡的看着你。
這事擱誰身上,誰都得氣的半死。
饒是傅司白從小接受貴族教育,信奉紳士教條,也忍不住想揪着童曉的領子,把人扔床上狠操一通。
小河邊冷風陣陣,兩人态度互不謙讓。
直到童一安颠颠跑過來,才打斷這他們企圖殺死彼此的眼神。
“哥哥,大經理,爺爺喊你們回家吃飯!”
童曉牽着童一安的手,一聲不吭扭頭離開。傅司白撿起地上的外套,默默跟在他們身後。
飯桌上,童靖橋拿出珍藏多年的白酒,與傅司白喝了幾盅。
這酒是陳年佳釀,入口綿柔,後勁十足,傅司白便有了留下來的理由。
童靖橋說:“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傅經理今晚上就住這吧。”
傅司白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童曉:“不太方便吧,我打電話讓秘書來接我。”
童靖橋擺手:“有什麽不方便的,你今天晚上和童曉擠一擠,明天一道回去。”
童曉面露不滿:“為什麽和我住一起?”
童靖橋敲童曉腦袋:“難道和你妹住一起啊!”
童曉氣的咬牙,這一晚上他就看着傅司白演戲。熱愛員工,體恤下屬的好好上司被傅司白演繹的出神入化,淋漓盡致。幸虧這人沒混娛樂圈,不然準拿一個國際影帝大獎。
童靖橋竟然也被他哄得五迷三道,只要童曉有一句不恭敬的話都會被罵,真是氣死人。
童曉不情不願的走上二樓,當初蓋房子的時候,二樓就是他們小兄妹的卧室。
傅司白一言不發的跟在後面,等進了屋子,他把門悄悄鎖上。
童曉從櫥櫃裏掏出一套幹淨的被子枕頭,塞進傅司白懷裏:“一會你睡地上。”
傅司白把被子扔床上:“爺爺可沒讓我睡地上。”
童曉肚子裏正窩火:“那是我爺爺!”
傅司白雙手抱臂:“你爺爺不就是我爺爺。”
童曉算是看明白了,自從兩人把窗戶紙捅破後,傅司白就越發流氓無賴:“随你的便,今天你願意怎麽着怎麽着,明天趕緊走人。”
傅司白竟也沒惱,就在剛剛,他已經有了主意。
童曉鬧脾氣,他不能跟着一起鬧脾氣。他此行目的是把人帶回去,而不是過來吵架。
像童曉這樣的一根筋,吃軟不吃硬,你若是與他硬碰硬一定沒有好結果。所以,傅司白準備先低頭,必要的時候他還能裝個可憐。
“童曉,那天是我錯了,我和你道歉。”傅司白聲音低沉:“隐瞞我是孩子父親這件事,我也和你道歉。對不起。”
童曉愣,疑惑的看過去。
這人剛才還态度強硬蠻橫,怎麽現在軟下來了?
童曉微微垂眸,悶聲道:“過去的事情就算了…我也沒那麽小心眼…”
“我原諒你,今後咱們各走各的!”
傅司白:“童曉,你是不是覺得,你把錢還了,你我之間就兩清了?”
童曉反問:“難道不是嗎?”
“那孩子呢?”傅司白一針見血:“童曉,那不光是你的孩子,那也是我的孩子。你就這麽剝奪了我做父親的權利,你不覺得殘忍嗎?”
童曉愕然:“那你想怎樣,難不成我要因為孩子和你結婚?先不說我,光我爺爺這邊就不可能同意。他天天念叨着讓我娶媳婦,我要是和你在一起,爺爺肯定打死我。”
去他媽的娶媳婦。
傅司白在心裏爆了句粗口,面如沉水道:“怎麽,你難道準備生孩子以後找個妻子?然後告訴她,孩子是你和前妻生的?”
傅司白說前妻兩個字音調很重,幾乎咬牙切齒,童曉臉頰驟然變紅:“怎麽可能,這和騙婚有什麽區別,對人家女方也不負責任…”
傅司白微微松口氣,繼續勸誘:“小小,我理解你的想法。但你有沒有想過,這孩子不是說生下來,你就解放了。生完孩子後所面對的問題要更困難更複雜,首先一點就是孩子的戶口問題。你不結婚,孩子就是黑戶,你知道黑戶什麽意思嗎?意思就是孩子沒戶口,沒身份證,他在這個國家得不到認可,從一出生他的身份就低人一等。”
“你真的希望我們的寶寶,未來受到這種待遇嗎?”
傅司白不是聳人聽聞,他說的是事實。雖然他有一千種辦法可以不結婚就給孩子辦戶籍,但此刻,他覺得應該暫時忽略自己這個能力。
童曉有些脫力的坐在床上,傅司白說的是事實。他既然決定生下寶寶,肯定想要給他幸福美好的生活。這是他的親生骨肉,他怎麽舍得讓寶寶成為黑戶。
傅司白見有成效,馬上乘勝追擊:“除去戶口問題,還有孩子今後的教育與各項花費。”
“我雖然沒養過孩子,但我也知道養孩子不容易。奶粉、尿不濕、各個季節的衣服,單單這些最基本的東西每個月就需要大量的開銷,你每個月還要給家裏寄錢,你還準備攢錢買房子,小小,你覺得你的工資能承受的起嗎?不僅財力上大量花費,人力上也要消耗,寶寶很難帶的,你确定你可以?”
“我…”童曉想說他可以,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傅司白深邃的雙眸緊緊凝視童曉,猶如令人暈眩的深井,他一字一頓開口:“這孩子不是你一個人的,憑什麽要你一個人付出?這對你不公平。”
是呀,憑什麽要我一個人付出,太不公平了!
童曉若有所思的點頭,很顯然,他已經開始咬鈎了。
傅司白眼中閃出異色,語氣越發柔和:“所以呀,你不能這麽簡單的和我劃清界限。這樣太便宜我了,我必須為自己做的錯事付出代價。”
傅司白的聲音太過蠱惑,童曉如大夢初醒般猛然擡頭。
不知何時,兩人已經并排坐在床邊,靠的那樣近,近的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與呼吸。
童曉腦瓜一片混亂,傅司白說的話像一團亂麻纏繞在他腦殼,怎麽理都不通順。
他冥思苦想,然後皺着眉頭問:“那你想怎麽樣?我…我不可能和你結婚的。”
作者有話要說: 傅司白:我的小蠢貨w
☆、第 22 章
關于結婚這件事,傅司白不準備把童曉逼太緊。只要給他這個意識就好,等孩子出世,童曉總會想明白的。他願意等,等到童曉點頭那一天。
傅司白話鋒一轉:“結婚這個問題我們先不談,說孩子。過幾天就到了去醫院産檢的日子,你确定一直躲在老家?當然你們鎮上也有醫院,但我覺得鎮上的醫院從醫療設備到醫生的資質,都比不上A市。”
“賀知行賀大夫你記得嗎,你別看他年輕,他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在醫院也是專家級別。他父親、爺爺都從事醫生行業,也算得上從小耳濡目染。A市的市醫院就是他們家的企業,我與他是好友,你懷孕生孩子這件事他絕對會保密,任何人都不會知道。如果是其他醫院,萬一被心懷不軌的人洩露,到時候被媒體找上門就糟了。”
是呀,童曉低頭思考,這也是個大問題。萬一被他爺爺知道,那就完蛋了。
“所以啊,小小,我們回家吧。”傅司白握住童曉的手,放在手心裏又小又軟。
童曉抽手,但是傅司白不松開,他看他的眼神很溫柔,跟之前發瘋發癫的樣子判若兩人。
“你說的挺有道理的。”童曉頓了頓:“我回去可以,但是我要和你約法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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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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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