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坦白

“你說緣分真是哥神奇的東西，呵呵，我可怎麽都沒想過我這輩子會對另外一個人這麽好，嗝。”或許是氛圍太好，或許是感情醉人，分明還沒喝多少兩個人都已經有些微醺了，裕榮迷迷瞪瞪的說一些聽起來不着邊際的話。

兩個人的畫風都不是很對，很跳躍。

“我也沒想到，這輩子還能跟你裕榮坐在一起這樣喝酒聊天，一直以為我們會一直當敵人，就像做夢一樣，真的就像做夢一樣。”

左丘珞紅彤彤的臉龐，趴在桌子上說起話來也是有氣無力地。裕榮見他紅紅的臉頰，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摸他的臉頰。

“你幹嘛？”左丘珞一愣，他的手好涼，或者說自己的臉很熱。

裕榮也是一愣，那熾熱的溫度讓自己下了一跳。左丘珞的詢問之後，他反手過來狠狠地在左丘珞臉上掐了一下。

“唔，好痛！裕榮你瘋了！？”左丘珞捂着自己生疼的臉龐，怒目看着手欠的裕榮。

“我這不是為了告訴你你不是在做夢，知道痛就說明你這不是在做夢。”裕榮收回手，心頭暖暖的。

“記住你剛剛看我的眼神，最好一直都要這樣子看我，不然突然轉變态度太讓人生疑了，明白嗎？”裕榮說道。

好奇心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就像剛剛的小馬，見他們兩個和諧的坐在一起會感到奇怪，其他人也是這樣。一旦有了好奇，別人就會去查，難免會查到一些東西。正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想再被人懷疑。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演技特別好。”左丘珞一只手捂着自己生疼得臉，忘記了裕榮剛剛對自己的虐待。

“那就好。”裕榮說着端起酒杯又想要跟左丘珞幹一杯。

“不行，不能再喝了。”左丘珞連忙擺手。

“快點，今天我高興，不喝趴下誰都不能叫停。”

“好，那我們就不醉不歸。”左丘珞快速的舉起杯子跟裕榮碰了一下，仰頭喝下杯中的酒。

解開心結，開心的又何止裕榮自己？左丘珞也是開心的那一個，就算處處為敵，左丘珞也曾經幻想過讓裕榮跟自己站在同一戰線上，不過這是裕榮殺死鄒曉之前的事。鄒曉死後，他就沒怎麽這麽想過。可是公開真相的一剎那，他是開心的，左丘珞知道這個想法不管什麽時候都一直存在自己腦海裏。

“你說，我是不是特別聰明？整個軍統，就是我自己看到了你的秘密，有時候想想我都佩服我自己的聰明才智。”

沒錯，這就是自戀的裕榮。

“聰明？”左丘珞反問，“我沒這麽覺得。你要是這麽聰明的話才不會惹上我這個大麻煩。潛伏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我要是你就會想象到底是把潛伏者供出來，立個大功還是選擇題潛伏者繼續隐瞞下去，甚至跟潛伏者站在了一起。”

“為什麽你會這麽說？”裕榮問道，他一直以為在左丘珞心裏是民族大義優先，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有句話叫什麽來着？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其實每一個人在面對利益選擇的時候，都會有去選擇對自己有利的事，只不過有一些因素讓他抛棄了利益，選擇了對大家有益的事。”

“說的也對。就像你抛棄了安逸的生活，選擇了潛伏這條危險的道路。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堅持的這條路是錯的？或者說，有一天你走的路會以是吧告終？”

左丘珞陷入了沉思，顯然這是一個嚴肅的話題。

“額，是不是不該這樣說？你不想說就算了。”見他為難，裕榮打算轉化話題。

“不是，我在想怎麽跟你說。”左丘珞回答，“其實我沒想過結果，有一些事你要是刻意的去想結果的話你會發現會少了很多動力。所以我不想結果，但是我知道，我現在選擇的是對的，國民黨和共産黨之間，我會堅定不移的堅守在共産黨這邊，同時我相信正義之師必定會勝利。”

左丘珞言辭懇切，這種力量就是信仰了吧？裕榮心想。

“沒事，現在有我在你就可以放心了。共産黨一定是最後的贏家，我保證！”裕榮做出發誓狀。

“你怎麽知道？”

講出的話裕榮沒什麽負擔，或許是太過肯定，左丘珞有些懷疑，自己都不敢肯定的事這個人怎麽就能說的這樣言之鑿鑿？

“我當然知道，因為我是一個預言家，就像我能預測到你的身份一樣，所以我的預測一般都是很準的，你應該相信我。”

裕榮心虛的笑，真正的原因他并非刻意隐瞞只是現在說出來難免會讓左丘珞不相信，最起碼今晚他只想繼續有意義的話題。

“好吧，借你吉言，我就暫且相信你了。說說你吧，你為什麽選擇幫我？或者說你是什麽時候選擇幫我的？”

左丘珞問道，在他眼裏裕榮是變了，但是跟玉榮也認識快到四年了，這四年的哪一個時間點是裕榮轉變觀點的時候？

“額？這個嘛？”裕榮想了想。

為什麽會幫他？什麽時候開始幫他的？羽絨不是不想說，但是他确實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想要幫助左丘珞的，總感覺一切都是沒有征兆的來到。

裕榮不說，左丘珞也不催，對于他感興趣的問題他不着急，需要用耐心去等待。

“好像一切都來得很靜悄悄。或許我現在說的話你還不是很懂，但是你只需要記得就行，以後有時間我會解釋清楚。你是不是也跟其他人一樣感受到了死而複生之後我的變化？”

“是的，變了很多。”左丘珞回答。

“你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上見到的第一個人，第一個好人。想來之後的我忘記了之前我的一切，就像換了個人重新活一次一樣。伴随着失去記憶，我也失去了對任何一方的忠誠。所以，我選擇幫助你，你的陣營就是我選擇的陣營，這樣說，你明白嗎？”

左丘珞迷迷糊糊的點頭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