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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手瞬間将她拖進一個結實的胸膛。她驚慌失措地擡頭,正好成全了他。
雙唇緊貼,沒有一絲縫隙,他另一只手從背後按住她的頭,蠻橫地挑開貝齒,吮吸,占有,肆無忌憚地攻城略地。仿佛用這種方式就能填滿這九年留下的空白。
放在腰間的手,不停地勒緊、勒緊、再勒緊,仿佛一松手,她就會從他懷裏消失不見。那雙好看的眼睛裏,溢滿了深深的痛楚。
激烈的宣洩過後,他終于一下子松開她,伸手捂着額頭,深深吸氣,卻讓人看不懂他此刻的情緒,“算你狠!霍司謠。你成功了。我現在嫉妒得想死,你滿意了嗎?可不可以停止你的若即若離?給個痛快。”
“顧傾?”不自覺地,司謠心痛地擡起手,小心翼翼靠近,終于在碰到他臉頰的那一刻停下,“你怎麽了?”
那天晚上不是還好好的嗎?走的時候他只是沒說話,所以她以為他聽懂了,默認了。
“好玩嗎?”他似乎平靜了一些,至少說話的聲音不再那麽激動,卻又涼了。
“我沒有。”可他究竟怎麽了?那麽傷心。
他突然又恨恨地看着,仿佛真的想一刀把她給了結了,“你不就是想我親口告訴你,我想要什麽嗎?恭喜你,目标達到了。你到底想幹什麽?腳踏兩只船?”
“不是……”她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只不過是想保留那麽一點點的尊嚴給自己。哪來的第二條船?
“不是什麽?我不是瞎子!你敢說這幾天不是他天天送你回家?霍司謠,你究竟在想什麽?一會兒說不可能,卻又可憐兮兮地來撩我。我剛想對你好,你又說不要,一把推開。然後用別的男人氣我?還是你本來打算用我氣他?我顧傾還沒卑微到去做任何人的第三者。”說完,一轉身走了。
司謠立在門口,思維緩慢地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麽。這幾天,他天天看着她?
剛才……
是分手?
可他們開始過嗎?
如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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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他還愛她?
一個人很痛苦地愛着……
漸漸的,心有點兒痛,眼有點兒澀,鼻頭也酸酸的。她只是太忙,太亂,所以把他傷了嗎?
可為什麽可以看着他憤怒、冷臉,甚至不理不睬、不屑一顧。偏偏就不能忍受他眼裏的傷痛呢?
他痛,她竟然比他還難受。
--
司謠突然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去敲顧傾的門。
但如今她應該以什麽樣的身份去解釋?前女友?現任?還是老同學?或者因愛生恨的仇人?
好亂啊!現在連關心他,都找不到一個合适的身份了嗎?
最終,司謠關了門,一個人靜靜坐在廳裏的沙發上發呆。思考身份的問題。正如他所言,她憑什麽?
不知過了多久,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叮”一聲響,原本沒有心情理會。随意一眼竟然見到了顧傾的名字,趕緊拿起打開。無論他想說什麽,她突然很想知道。
對話框裏只有兩個字加一個問號:“睡了?”
司謠回道:“沒有。”
然後沉默。
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再發來的時候,手裏的手機再次響起,這回是:“抱歉。沒能控制好自己。”
司謠拿着手機,不知道應該怎麽回。過去的他不會對她發脾氣,所以應對無能,老半天才笨拙地想到一句:“沒事。我不怪你。”
然後附上一個蒼白無力的微笑表情。估計和現在的心情一樣,略微有點兒牽強。真的沒事嗎?她的心已經徹底亂了。
“睡吧。”顧傾回說。
司謠簡單地回應了一個字:“嗯。”
拿着手機又呆坐了一會兒,腦子裏全是過去揮之不去的記憶翻騰而過。依然那麽清晰,就好像昨天才發生的事情。有好的,自然也有不好的,但似乎記憶中的每一次都是顧傾先說對不起。無論誰對誰錯。
記得有次明明是自己生理期,莫名其妙煩躁,他在旁邊一個勁兒地想逗她笑,結果她反而把他罵了。他還不停說對不起對不起。就連王曉都看不下去了,半開玩笑半認真問他:“顧傾,你怎麽這麽沒骨氣?”
顧傾沒有理會她,一直目光不移地微笑着對司謠說:“我怕太有骨氣就會弄丢你。”
害得當時還是只單身狗的王曉抖落一身雞皮。從此以後王曉倒戈相向,再不幫他說半句好話,取而代之的是沒有惡意的落井下石和冷嘲熱諷。
在骨氣與霍司謠之間,顧傾總是毫不猶豫地選擇她。或許也是因為這樣,她那時候才會覺得是他累了吧。想換人了吧?
因為喜歡他的女生都圍着他轉,不用花費太多心思。只有她!是讓顧傾圍着自己轉。
真的很不識趣。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誰在乎,誰就輸了吧。和這次一樣。
他們這是在吵架?
司謠微微笑了。看來有人本來想有骨氣一回,等着她去認錯、求複合,結果還是輸了。雖然表達的方式有點兒不一樣,但她好像明白了。
想到王曉,突然記起今天給她打電話報備的時候,這小妮子的聲音聽上去極其興奮,像打了十幾斤雞血。一問才知道原來星期天晚上美院組織了一個大型的校友聯誼舞會,只要是美院的學生都可以參加。不管在校,還是已經畢業的。唯一的條件就是必須有自己的固定舞伴,以避免發生幾年前因争奪舞伴,大打出手的流血事件。王曉還說樊彬想趁此機會把她介紹給所有人,這樣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提前成為樊太太了,不用再等到下個月的婚禮。那些對樊彬垂涎三尺的女學生、女老師都必須給她躲得遠遠的。
這小妮子真是最後一個月都等不及了,恨嫁成這樣。幸福之情,司謠隔着電話都能感覺到。她替她高興。
可原本也該很幸福的他和她呢?真的只能這樣了嗎?可她舍不得他傷心,哪怕一點點都于心不忍。
如果糾纏下去一定要有一個人受傷,她寧願這個人是自己。突然有點兒累了。
去他媽的清高自傲。生活已經很累了,如果還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這麽努力還有什麽意義?
司謠從沙發上站起來。抓起手機一看,已經三點多了。
嘆了口氣,悻悻地自言自語:“看來只有等明天了。”
--
周六。
因為有司謠的提前報備,霍太後和原本想約她一起去買禮服的王曉都很自覺地沒有打電話來騷擾。
司謠很幸福地美美一覺睡到自然醒,迷迷糊糊拿起床邊的手機看時間。
哎喲媽呀!她居然就這樣睡到了下午一點。這是最近有多累?簡直心力交瘁。
想起昨晚的決定,趕緊給顧傾發微信:“你在哪兒?”
“家。”幾乎秒回。
還好還好。
“等我。十分鐘。”丢下手機,司謠沖進洗手間,刷牙洗臉,一氣呵成。就連大學軍訓都沒這速度。簡直可以載入個人史冊。
可回到卧室還是覺得給自己留的時間實在太短了。別說化妝,就連衣服都沒那麽快搭配好。她居然糾結起該穿什麽去見他,就像高中時的每一個不補課的周末。
所以當她穿上一套自認為最能體現她依舊青春無敵的連衣裙,整理好頭發,規規矩矩站着,摁響對面那間屋子的門鈴時,還是遲到了。
二十分鐘……>。<
屋裏傳來奇怪的腳步聲,就像鴨掌拍在光滑的地面上。司謠小心肝跟着噗噗直跳。他會不會聽完她的請求,直接把門摔她臉上?
她覺得現在的他,肯定做得到。
開門,顧傾明顯愣了一下,但事情并沒有朝着司謠幻想的那樣發生。他只是穿着一身很随便的家居服,打着赤腳,冷冷淡淡地對她說了兩個字:“進來。”
然後轉身,徑直回去。
完全和昨晚那個熱情似火、歇斯底裏的人南轅北轍。司謠甚至有點兒懷疑他是不是精神分裂。
他看上去精神不太好,頭發很亂,衣服也沒整理過。不過并不太影響他帥氣英俊的形象,只是略微顯得有點兒懶散。
總之不管他是什麽樣子,在她眼裏都是帥得掉渣的。
司謠跟在身後進屋,一眼就見到茶幾上擺放的一樽小藥瓶。字跡太小,看不清楚。
“你生病了?”
顧傾淡淡的:“嗯。”
“感冒了?”司謠猜測着。
顧傾背對着她冷淡地說:“與你無關。別對我這麽好。”
說完,轉身問她:“有事?”
司謠低下頭,雙手放在身前搓啊搓,“我想請你幫個忙。”
許久沒等到回答,擡起頭見他正目不轉睛地看着。清俊的臉頰上沒有什麽表情,但沒有之前冷淡,眼神也有點兒呆滞木讷。
“你好像病得不輕啊!”司謠很擔心,要不要建議他去醫院看看?
顧傾好似回魂似的,眼睛終于亮了,伸手打了個哈欠,“剛睡醒。說正事。幫什麽忙?你家水龍頭壞了?那你應該打電話給物業。沒有電話?我給你。”
總之不要再若即若離地玩什麽暧昧就好。
原來他剛睡醒是這樣的?可他不是半小時前才回過微信嗎?不會在夢游吧?盡管和顧傾曾經戀愛過,司謠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剛睡醒的樣子,其實挺可愛的。
可她要請他幫的忙,比修水龍頭高大上很多,且技術含量不低。>。<
“是這樣。”司謠說:“明天晚上我母校,就是大學。有個舞會。必須攜舞伴入場。你能不能……陪我去?”
沉默。寂靜無聲。
然後終于爆發。
“霍司謠!你把我當了你的備胎嗎?”從顧傾微怒的聲音聽得出,他這會兒是徹底清醒了。
“沒有。”司謠态度誠懇,“你是我第一個邀請的人。”
九年以來第一個。
如果不答應,她也就不去了。自然也是最後一個。
“備胎一號?很好。看來你平時很懂得以備不時之需。我是不是該對你說聲謝謝?謝謝你這麽看得起我。你男朋友呢?又飛去哪兒幫你領獎了?”沙啞中帶着憤怒,很氣悶的聲音。顧傾甚至覺得,或許只是因為他就住在她對面,比較就手而已。
呃。這誤會……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求包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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