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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202門前停下,顧傾拿出房卡開門,進去後随手亮起了燈。
正打算往裏走,司謠關上門抱住他。
硬朗挺拔的身軀微微僵硬着,聲音極其冷漠,“什麽意思?說清楚。我很忙,沒時間,也沒精力陪你猜。”
“我可以追你嗎?”她都已經追到H市了,好辛苦的。
不提高洋,不提他犯的傻,不提讓他沒有尊嚴的過往。她不是同情,只是單純地想找回他。然後重新開始。這次已經考慮清楚,無比堅定。
“可以。但條件苛刻。”他依舊冷淡地說,“如果我說可以的代價是,讓你離開邵陽廣告,從此不許再心猿意馬。你會同意?”
好像是在詢問,但其實他已經肯定,她不會。
“沒有你這樣欺負人的。我可以告訴全世界,我只愛你一個。但唯獨這點我做不到。我不可以不負責任地走掉。但我會處理好。”司謠手更緊了一點,撒嬌,他說的想想就是這個?
“非要有一個決定呢?”顧傾疏淡地問。
“那你養我好了。”反正外面到處都是男人,她也不用出門了。
沉默許久。
他說:“放手。”
“我不。”司謠從來沒覺得自己臉皮這麽厚。矜持什麽的,暫時丢掉好了。
“不放?”語氣突然軟了,“不放也讓我轉個身。OK?”
司謠松開手,顧傾站了兩秒,轉身一把抱起就往床邊走。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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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謠是被丢到大床上的,某人直接三兩下扒掉西裝,徑直撲了過來。惡狠狠地在她唇上一咬。看着她的眼睛,笑了。
“算了。我只想确認,是你的義氣重要,還是我重要。恭喜你,霍小姐,和你從前的成績一樣,答案滿分。”
呃……
原來他知道那是義氣?可這幾天……
“你耍我?”因為只是電話,所以她信以為真。
輕笑,顧傾傲氣地說:“不逼你,你會和他徹底劃清界限?讓你自己處理,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可……
他哪裏來的自信?
“不過……我要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重色輕友的霍司謠同學,因為H市在舉辦一個大型展覽,附近的酒店爆滿。今晚,你得躺在這兒。”
呃……
她好像也忘記定酒店了……
--
緊閉的雙層窗簾,沒有一絲縫隙,陽光無法放肆打擾,屋裏只有一盞遠處的臺燈亮着,暖黃的光亮靜靜灑在身上。
她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和淡淡的雪松木香。
氣氛暧昧到令人心跳加速,仿佛點燃激情的催化劑。
說完那句話之後,顧傾就這樣撐着身子看着,已經很久了,仿佛在等她說話,又仿佛只是靜靜地欣賞。
司謠臉紅了,心噗噗噗噗直跳,醞釀很久,很小心地說,“顧傾,我肚子餓了。”
剛吃過早餐,其實一點兒沒有餓,只是還不太習慣這樣的親密。她從來沒被他放到過這樣的一張床上。身邊沒有其他人,她收到了危險的信號。
他噓一聲,很輕,“讓我再看看你。”
不敢再看他深深的目光,司謠頭偏了過去。留下一個柔美的側面。脖子上的線條,拉扯出小小的性感。全然不知這是一種誘惑。
清晰的吞咽聲,他将唇吻在她光潔的脖子上,灼熱、緩慢地移動着,像個朝聖的信徒,一點兒感覺不到輕薄,反而更像是虔誠。他在她耳邊說:“知道嗎?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你是真的。”
從兩周前見到她的第一面,他一直一直一直不敢相信。可九年的時光拉扯出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他不知道該如何再次靠近,畢竟他們不是第一次開始這段感情,有些茫然無措。既着急,又按耐不住。
所以憤怒,所以懊惱,所以在她或許需要安慰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被她再次丢下,根本不需要他存在的時候,才會那麽口不擇言。其實更多的是恨自己,和自己生氣。
他回來得太晚了!
冷靜下來,這些很容易就能想明白的事情,他居然想了很久。
不過那時他的确在想,醫院裏躺着的那個人是不是更适合她?他是不是打擾他們了?自己掙紮着回來錯了嗎?
但一切都值了。
被他撩得奇癢,司謠感覺自己就快被他逼到窒息,輕輕地喘着粗氣問:“你還要看多久?”
“一輩子。”他很貪心,“霍司謠,這次是你自己撲過來的。別想再從我身邊溜走了。”
司謠下意識動了動被他壓着的身子,“那就更應該去找吃的了。否則我敢保證你最多只能看我一個星期。而且會越來越醜。”
“太短了。”不夠。從床上站起身,顧傾整了一下銀灰色的馬甲,瞬間恢複得體的形象,“想吃什麽?中餐?還是西餐?西餐酒店就有,味道還不錯。”
可很快,被他否決了,“我們還是出去吃吧。等我。”
看得出,因為她的到來,他很激動,但卻不會再像過去那樣跳起來。
在房間衣櫃裏找衣服的時候,他甚至懊惱地抱怨:“霍司謠,你讓我措手不及了。”
那晚準備倉促,他居然沒有一件舒适的便裝可以穿出去陪她逛街,去陪她在陽光下曬幸福。像過去那樣。
裏面全是清一色的西裝領帶和馬甲。太職業了。不太像她的男朋友。
司謠偷偷側了下丨身,支着腦袋看他“手忙腳亂”,微微笑着,“其實這樣也挺好的啊。”
他穿什麽都這麽好看。只要是他就好了。
“吃完飯,我們去買衣服。”顧傾終于無奈放棄了,關上衣櫃,把手插進褲袋,随意地靠在門上,身軀修長而挺拔,“反正你正好也沒帶換洗衣服。”
司謠點頭,盤算着怎麽也要買套睡衣吧!不然今晚……
“對了,昨晚……你和阿姨說什麽了?”離開衣櫃,顧傾走進旁邊的洗手間,一邊對着鏡子整理衣衫和頭發,一邊似有似無地問。
司謠羞得滿臉通紅,趕緊從床上坐起來,很小聲很小聲地撒謊:“說你回來了,可能還喜歡我。”
顧傾頓了一下,微微偏頭看向門邊,“阿姨她……怪我嗎?”
“顧傾,”知道他在擔心什麽,司謠很認真,“如果付出那麽大的代價,我們卻半途而廢。最後,對得起誰呢?”
或許,霍太後也是這麽想的吧。霍爸爸的事是意外,這幾年她很自責,太後就是一直這樣安慰她的。
洗手間裏,顧傾是凝滞的,回過神,看着鏡子裏的人微笑,“這句話,你說得很正确。”
代價實在太大。所以……
他會牢牢握住這只手,永遠不再給她機會一個人走,一個人去承受。
--
邁出2202的房間門,顧傾潇灑地曲着手臂示意。
司謠嘟嘴,“過去都是你牽我的。”
她懷念那樣的感覺。
他微微一笑,“那是因為我怕你跑了。現在……我允許你靠得更近。”
看看他手掌到手臂的距離,司謠低頭一笑,好像有點兒道理,認了。
可……
“喂!什麽叫……”
“霍司謠。你叫誰喂呢?”
鑒于剛和好,不想吵架,司謠忍了。
--
在陽光明媚的H市大街上漫步,一邊走,一邊欣賞街邊的風景。
最後,顧傾指着一間環境還不錯的中餐廳,“想試試嗎?本地菜,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司謠一點不餓,“你喜歡就行了。”
“你怎麽越來越随便了?”顧傾有點兒不高興,“和我在一起,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不用遷就。你應該知道,我并不獨丨裁。”
未免又給他留下她是因為他現在比她好,所以才粘着他、打算逆來順受的感覺,司謠幹脆指着旁邊的一間火鍋店說:“我想吃火鍋。”
顧傾就這樣面無表情地看着她,沒一會兒直接抽回手,握住她的,把她往中餐廳拖,“還是我說了算。”
吃火鍋用得着來H市?
喂!剛才是誰說自己不獨丨裁的?這完全是霸道總裁範兒嘛!
司謠很小女人地被他領進中餐廳,還沒來得及抗議,他就已經自作主張地對知客小姐說:“包房。兩位。最重要--安靜。”
咨客小姐很羨慕地看了司謠一眼,禮貌地走在前面領路。
司謠一頭黑線,看來現在的女人啊!都喜歡自虐。她被人欺負有什麽好羨慕的?>。<
在一間環境舒适的小包間坐下,顧傾一邊看着菜單一邊問:“想吃什麽?”
司謠托着臉頰,目不轉睛地看着他,手裏的菜單一頁沒翻,已經放棄了,“點你喜歡的。給我點道有辣椒的就行了。”
真的不餓。
顧傾緩緩擡起頭,劍眉皺了一皺,“你不是胃不好嗎?什麽時候開始學會吃辣椒了?從前不是老教育我,對身體不好嗎?”
如果記得沒錯,她應該是C市本地人中的另類,很少加這種調味料,就連吃面都要清湯。
“呃,你走了以後。”只要想他想到快發瘋,她就會出去點最辣的東西吃,就好像幫他吃的一樣。為此還進過一次醫院。不,加上幾天前,已經是兩次了。但已經習慣了。不吃反而覺得不舒服。
顧傾默默看着她,什麽話都說不出口。那時候自己是有多傻?竟然以為在她心裏毫無分量,能這樣灑脫地放手。
原來,她真的只是不善表達。看來這次逼對了。最起碼知道了,她和他是一樣的。
--
等上菜的時候,顧傾把手攤放在鋪了漂亮桌布的長方形飯桌上,示意司謠把手給他。
可司謠剛擡起來,電話不合時宜地響了。很抱歉地看他一眼,趕緊掏了出來。
看見上面顯示的師兄兩個字,司謠很小心地說:“是師兄打來的。”
他已經失聯一個星期了,這個電話不能不接。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求包養。
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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