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026
“誰呀?”霍太後頭發還滴着水,不管了,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正在追。先保密。”司謠很神秘,也有點兒擔心她接受不了。雖然她說過不在意。
霍太後不屑,卻在心裏前後左右捋了捋,“顧傾?”
嗷!太後要不要這樣神機妙算?司謠捂住額頭。為什麽每個人都會這樣覺得?有這麽明顯嗎?可偏偏那個人自己卻不信。
霍太後像猜到她在想什麽似的,癟了癟嘴:“這有什麽好難猜?大學畢業到現在,給你介紹的男人一大堆,什麽樣的沒有?沒一個聯系過第二回。目标人物就剩下兩個,你的伯樂師兄和剛回國的顧傾。你師兄……”
太後搖頭,“五、六年了,你要是對人家有點兒意思,早就帶回來見家長了。還等到現在?能讓你倒貼的,估計也只有顧傾了。”
“哦喲!排除法都用上了?”老太太不簡單嘛!可……
“別說得那麽難聽啊!什麽叫倒貼?他花過我一分錢嗎?”
司謠清楚記得高中偷偷出去約會,為了不讓家裏懷疑,開銷不大,他倆有情飲水飽,就怕會被察覺。每次買水還都是顧傾給的錢,他說那是男人的尊嚴問題。什麽都可以讓,尊嚴不能妥協。
回來到現在……
那天那杯珍珠奶茶也還是他給的錢。她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倒貼的。何況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她的經濟條件都貼不起。
“好好好。你沒倒貼。你是招商銀行,穩賺不賠。行了吧?”
霍太後正想問問現在什麽情況,茶幾上的手機“叮”一聲響,熒屏也跟着亮了。搶在女兒前面就把手機拿了起來,遠遠地拿着一看。
屏幕上顧傾兩個字後面清晰顯示着--酒店。
老太太一百五度的老花眼直了。
司謠一把将手機奪回,卻見到太後目瞪口呆的表情。
Advertisement
轉眼一看,瞬間捂住額頭,“媽--你怎麽和我爸一樣?”
侵犯隐私權。
霍太後沒好氣地翻了下白眼,感嘆:“現在的孩子呀!真是越來越開放了。去吧去吧。早點兒嫁出去也好。”
司謠差點兒直接倒在沙發上,“媽!你誤會了。他在外地出差呢!”
霍太後一臉懶得管她的表情,起身去吹頭發。想不到老太太這麽開放。這是多擔心她沒人要啊!
“顧傾,你把霍太太吓着了。”司謠正好找不到缺口開聊,順手就發了過去。
秒回:“?”
“她以為你和我……”
“???”顯然還是不懂。
這話題是不是有點兒太……有勾引的嫌疑?
司謠拿着手機哈哈哈。
最後問:“你什麽時候回來?歸期定了嗎?”
“最快下周五。”
還要再等一個星期?心裏玄得發慌,她怎麽有點兒等不及了?等不及他的想想。萬一想多了怎麽辦?
“你在哪兒?”司謠重複第一個問題。
顧傾居然看懂了,回道:“……H市。”
“媽。我們是不是很久沒出去旅游了?”司謠記得自從大學畢業進了邵陽廣告,她就再抽不出時間陪她四處走,就連節假日她都在“賣藝”。霍太後最近的一次也是和從前單位上的退休老同事組團去的。正好可以拖上她給自己當擋箭牌,然後對顧傾說:啊!怎麽這麽巧啊!我和媽也在H市旅游呢!
太後在房間裏嘩嘩嘩地吹頭發,用最大的音量拒絕:“要去你自己去。哪有丈母娘翻山越嶺去看女婿的?再說顧傾長什麽樣子,開家長會的時候我又不是沒見過。讓他自己回來見我。”
想了想,又說:“不對。是本宮。”
哎!知女兒者,母親大人也。可她也太不配合了。
司謠一句話沒給顧傾回,直接拿起手機上某網站訂機票。
--
感覺自己罪孽肯定很深重,居然迫不及待訂了星期六早上最早一班飛機去H市。
因為原本只是打算回家看霍太後,所以連行李都沒有,打着空手說走就走。
一大早,天還沒亮就起床,恐怕也創下了司謠周末起床的最早記錄。計程車上補眠,候機廳裏補眠,上了飛機才好好補了一個小時的瞌睡。
飛機剛着陸,就掏出手機迫不及待地發微信,“我在H市國際機場國內航班到達廳迷路了。求援助。”
然後出去一個人找了間咖啡廳坐下吃早餐。
因為趕時間,搭乘的是廉價航空,到現在還沒喝過一口水,就連五髒廟也是空空的。
咖啡廳的服務生剛把一杯卡布奇諾放到司謠面前,手機就響了。
拿起一看,是顧傾打來的,趕緊接,還沒說話,聽筒裏就傳來質問聲:“你搞什麽?”
“突擊檢查呀!嗯,上次你不是要找個漂亮女生當助理嗎?我不放心。跟過來瞧瞧。”司謠端起咖啡杯微微露出一抹微笑,盡管他看不到。
電話那頭一瞬沉默,顧傾微火,“霍司謠!我上輩子一定欠了你幾十箱價值連城的金銀珠寶。你現在用什麽身份查我?”
“那你接不接?不接,我現在訂機票回去。明明主動牽了我的手,是不是想不負責?”絕對說到做到。回去乖乖等他回家聊。到時就不再是他的主場。
“不接。自己打車到xx酒店。”停頓,“十點有個會。一個小時,大堂見。”
“車費報銷。”司謠得寸進尺。上次還說随叫随到,這是對不信守承諾的小小懲戒。
“機票一起。分文不少。”估計某人因為她的財迷行為,醉了。
司謠噗一聲笑。
挂了電話,一邊吃早餐,一邊透過身邊的玻璃窗看着機場外人來人往的景象。接機的、孤身一身的、久別重逢的,甚至抱在一起的,都順眼多了。這些都是過去這九年,她不敢認真看的。
一直以來都是他在等,在找,這回,或許她應該找回不認識路的他了。如果只有他能占據這顆心,她又何必讓他想得太明白?
哪怕……
可能并不容易。
--
從機場到顧傾說的酒店,一個半小時車程。司謠出發的時候已經九點五十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麽算時間的,竟然沒發現,這回還是得他等她,等着她去找回他。
果然,就和出租車師傅說的一樣,十一點二十準時到達。臨下車,問他要了發丨票。
師傅笑着問:“美女是來H市公幹的?”
司謠大方地笑着說:“不,私幹。”
師傅一愣,笑了,“美女真會說笑。”
挎着簡單的單肩包,身着普通的碎花連衣裙,踩着一雙不太高的高跟鞋很淑女地走進酒店大堂,環顧四周,司謠一眼就見到自己在找的人。
位置很偏,可他還是太醒目。一身打理得異常整齊的銀灰色西裝和簡單的白襯衣,好像中間還夾着一件和西裝同色的馬甲,十分公事化的裝扮,卻一如既往地帥氣逼人。但這樣的他,也很有新鮮感,也就見過兩回。
他正坐在大堂一隅的沙發上對着電腦,與一名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交談。表情嚴肅,不乏耐性。
雖然看上去他沒有身邊的人那麽青澀,但氣場很大。舉手投足都散發着團隊領袖才有的剛毅沉穩,還有睿智和自信。這九年他是怎麽過來的?一點兒不像高洋描述的那樣。
那樣的顧傾,司謠想象不到,也不敢輕易想象。
目不轉睛地緩緩靠近。她腳步放得很輕。
他身邊的年輕人發現了,不知對他說了一句什麽。顧傾慢慢擡起頭,神色平靜如常。但眼睛還是出賣了他。
看似平靜的眸子裏閃着暗湧。分明藏着激動。
站起身,他淡淡着,“到了?”
司謠紅着臉點頭,從包裏摸出那張出租車發丨票,遞到兩人之間,“你說給報的。”
模樣好似剛畢業,身無分文的小女生,實在有點兒可憐。
接過,看了一眼,他卻向她伸出好看的手,“手機。”
司謠不知道他想做什麽,依言照辦。乖巧聽話。
“密碼?”他拿着手機問。
司謠回答:“你應該知道。”
雖然是昨晚才臨時決定更換的。
久久的注視,目光灼灼,他低下頭,直接輸入自己的生日,打開所有手機有的支付軟件,添加銀丨行丨卡,設為默認,潇灑地把手機遞回給她。沒有一點明示。
任刷?還是以後她的路費他全包?司謠覺得應該是後者。
陪着他的年輕人秒懂,上前問:“您好。您是顧總的女朋友吧?顧總等您很久了。”
說着伸出手,自我介紹:“我是顧總新招聘的助手,姓付。第一次陪他出來公幹。您以後叫我小付就可以了。”
司謠笑了笑,也伸出手禮貌地輕輕握了一下,收回,“我叫霍司謠。很高興認識你。”
真的很高興,因為他不是那晚見過的女生。
但還不确定能不能成為某人的女朋友。不過,他好像沒否認。
“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大老遠來探班挺不容易的。顧總,我回房間去按您的意思整理資料。”說完,小付知情識趣地收拾好桌面上的所有東西,告辭。
“我們現在去哪兒?”等不相幹的人走遠,司謠低下頭。他幹嘛一直看着她?眼睛就沒挪過地方,那麽熾熱的目光。
“上樓。”他留下一句簡單的話,轉身走向電梯。态度含糊。
上行階段,司謠小聲問:“你上次不是看上那個女孩子了嗎?”
怎麽換人了?
顧傾轉頭淡淡一眼,“霍小姐,鄙人從不用女助手。工作時注意力不集中,麻煩!”
那他看那份簡歷幹嘛?
所以他是在故意氣她?好吧!他成功了,她當時的确有點兒不開心。但……
如果去應征的人是她……
會不會有所不同?司謠想想還是算了,現在的她或許已經不能勝任。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求包養。
_(:з」∠)_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