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現在就做!
“啊?二叔,你在說什麽?”
幸好這個時候房間裏只有他們兩個人,不過唐寧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你确定你要隐瞞我這個醫生?這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宮長儒依舊保持那個姿勢。
唐寧嘿嘿一笑,心裏郁悶。
她當時确實被白宛靈弄疼了,也有些不舒服。
只不過後來她又裝了一些,就是不想讓劉嫂再繼續而已。
誰知道來的人竟然是宮長儒,這在她的意料之外,沒有當着宮長墨的面拆穿她。
“既然二叔知道了,為什麽還要問我?”
沒有宮長墨的在場和刁難,唐寧也輕松了一些,說話也俏皮起來。
“話說,剛才我也算是幫了你,就沒有什麽話要說嗎?我記得,我好像不是一次兩次的幫你了。”宮長儒走近一些,似乎要讨要什麽。
唐寧吓到了,她一時得意忘了宮長儒的本性。
“那個二叔……我,我什麽都沒說,我現在還是病人呢,你別……”唐寧揪着被子的一角緊張的看着他。
宮長儒沒有進行下一步的動作,始終站在那裏。
看着唐寧的一舉一動,她想的什麽心思心知肚明,只是沒有拆穿而已。
“你知道在宮家生存下去最好的辦法是什麽嗎?”宮長儒忽然問。
“嗯?什麽意思?”唐寧沒明白他問的這句話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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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他的表情,像是在隐忍什麽。
唐寧看不懂他,從來都沒有。
宮長儒像是一個謎一般的存在。
唐寧在宮家生活了十年,在這期間,宮長儒像是一個透明人一樣,靜靜地在醫院做自己的本職工作,其他的事情一概不過問。
可是又像知道很多事一樣,讓人看不懂。
現在忽然又問唐寧這個問題,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作答。
“不要引人注意……”宮長儒輕聲開口。
話剛說完,唐寧想問什麽,門外已經進來護士,幫她把挂完的點滴拔了。
“唐小姐,您可以出院了。”護士說。
“我?出院?叔叔他讓我出院了?”唐寧奇怪。
“是,司機就在樓下,一會兒收拾東西跟我回去。”宮長儒已經拿着她的病歷本開始填寫。
唐寧反應過來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心裏想到之前他對自己的一切行為,太冒險了!
不知道他和宮長墨說了什麽,才答應了他。
“二叔,我去你那裏似乎不方便吧?我還是去姚靜家裏比較好,都是女生,會好一些。”唐寧盡量的用委婉的語氣說。
宮長儒填好東西,又簽了一份文件。
看着唐寧的眼睛,讓護士先出去。
“你是在怕我對你做什麽吧?放心吧,你現在的身體也不允許。”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去打擾你……”唐寧解釋。
“爸媽都在我那裏,沒有打擾很多,大哥也答應了,還有什麽其他的問題?”
唐寧郁悶,不知道要怎麽解釋。
她不想去,宮長儒确實很好。
可也保不準陰晴不定的他不會對自己做什麽。
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叔叔,可以拜托你,幫我瞞着叔叔,讓我去姚靜那裏住着嗎?我肯定會照顧好自己的。”
聽着她的請求,宮長儒沒有任何反應。
“寧寧,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上次我們做交易的時候我已經幫了你,你還欠我一件事,不是我欠你的,還想再欠一件?”
“我……”唐寧沉默,這下看來是躲不過去的。
不過轉念一想,只要不在宮長墨身邊,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默默的點點頭,同意了。
宮長儒很滿意她的回答,彎腰幫她把鞋子拿出來。
像是随口一說一樣,“白宛靈的腳根本沒有受傷,你知道嗎?”
“我……我也是後來知道的,你怎麽會?還要告訴我?”唐寧意外的看着他。
“沒什麽,就是今天剛好幫她做檢查發現的。”
宮長儒說完便沒了下文。
反而是唐寧滿腦子糊塗一片,不知道他突然說這話的原因。
也來不及多想,當下最主要的是離開醫院遠離宮長墨。
才下地準備走,宮長儒忽然彎腰将她抱起來。
“啊!二叔你放我下來!”唐寧怕摔倒,下意識的抓着他的衣襟。
“你确定你能走過去?”
唐寧語噎,醫生關照她,還不能劇烈的運動,何況這是在五樓,她走不了多久的。
沒辦法,只能由着他抱着下樓。
醫院門口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司機下車打開門。
宮長儒将她輕輕的放進車裏,看着身後還跟着兩個保镖還有劉嫂。
“你們不用跟着過去了。”
“這……二少爺,宮先生吩咐我們照顧唐小姐的安危。”劉嫂說。
這不僅僅是宮長墨的吩咐,還有白宛靈讓她盯着唐寧的舉動好随時彙報。
不跟着過去,她的任務就失敗了。
“你們覺得,在我家,寧寧不安全是麽?”宮長儒的聲音已經冷了下來。
“沒有這回事,只是唐小姐是女人,您不方便照顧……”劉嫂還在争取機會。
然而宮長儒沒有給她機會,吩咐了司機。
又對後座的唐寧說:“爸媽都在家,你回去會有人接應你,該怎麽和他們說你知道的。”
“嗯,謝謝二叔。”
唐寧由衷的感謝他,這一刻的宮長儒讓人覺得溫暖。
說完,司機啓動車子離開。
“哎,二少爺,你這樣我們沒辦法和宮先生交代啊。”劉嫂看着遠去的車輛無能為力。
“大哥那邊我會和他說,你們該回哪裏就回去。”
宮長儒沒有多逗留,回了醫院。
在醫院旁邊的拐角處,停着一輛車。
宮長墨沒有急着離開,一直在旁邊看着。
看到宮長儒抱着唐寧出來,手裏的文件已經被攥成一團。
他竟然不知道宮長儒對唐寧這麽好,看來是他低估了兩個人。
丁磊在前面一直看着他的變化,看到宮長儒和唐寧的身影才明白了。
但一直不明白,宮長墨對唐寧到底是什麽樣的感情。
……
華盛集團。
唐寧好多天都沒有來公司上班,辦公室裏有人議論紛紛。
像這種在格子間裏工作的人向來都是很八卦。
何況,行政部又是女人最多的地方,自然是非也多。
加上之前唐寧跟在宮長墨後面進了辦公室,更是讓人費解。
“你們說那個總裁秘書怎麽都不來上班了?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啊?”一個女人先引出話題。
“誰知道呢,有可能是因為惹了總裁不高興,被裁了呢。”
宮長墨在他們眼裏是不可靠近的存在,有總是被她們意淫。
對靠近總裁的女人都是怨恨的,巴不得被裁了。
“哎,妙言,我記得你上次和她吃過飯,你知道什麽原因嗎?”
于妙言正在電腦上看許秦的資料,忽然被點名,吓了一跳,換了個頁面才擡起頭。
“啊?你們在說什麽?唐寧的事我也不清楚啊,好幾天沒和她聯系了,可能是有事吧。”
随後拿出手機給唐寧撥了電話。
卻聽見耳邊傳來的是唐寧的電話已經是空號。
怎麽好端端的變成了空號?于妙言奇怪,不過也沒有多想。
她現在心裏想着的都是許秦。
下午沒什麽事,于妙言打了聲招呼借口出去辦事。
才到公司門口,就看到一輛車停在那裏。
窗戶半開着,看到了唐在駕駛座上,一臉痛苦的趴在那裏。
“許總?”于妙言驚呆了,連忙跑過去打開車門。
竟然連車門都沒有鎖,扶起許秦讓他坐好。
才發現他的副駕駛已經是一片血跡,右邊肩膀上的白色襯衫也都染紅了。
“許總?你還好嗎?”于妙言摸了摸他的頭,有些發燙,看到了他嘴角的血跡,以為被誰打了。
“你等着,我這就打電話叫120。”
于妙言慌亂的拿出手機撥了電話。
現在只能靜靜地呆在這裏等着。
電話剛挂斷,不遠處走過來一個人,從于妙言的手裏接過許秦。
“許總?你打過電話了?”崔勇問旁邊的于妙言。
于妙言點點頭,“是,我打過120了,你是……”
“我是他的助理崔勇,幫忙搭把手把他扶到後面。”
崔勇說着,架着許秦的左邊胳膊,從座椅上扶起來,于妙言在旁邊端着他受傷的胳膊。
好不容易把他扶到後面,許秦依舊什麽反應都沒有。
怕他坐不穩,崔勇讓于妙言在後面扶着,開車去了醫院。
于妙言看着許秦昏迷不醒,一邊幫他擦臉上的汗,一邊問:“許總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好端端的在這裏受傷了?”
崔勇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許秦,他心裏很明白。
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除了那個女人,還能有誰。”
從前也是她,現在還是為了她。
崔勇搞不明白,許秦為什麽要在唐寧身上費這麽多精力。
“女人?”于妙言看着許秦,想到那天在吃飯的時候,許秦把唐寧帶走的樣子。
難道是唐寧?他為了唐寧才變成這樣的?
“嗯。”
于妙言心疼許秦,幾乎讓他整個人都倒在身上。
很快便到了醫院,碰上醫院的車子要走,攔住他們。
把許秦放上擔架直接推了進去。
兩人緊跟在後面。
崔勇在接電話處理公事,于妙言一直站在手術室外面等着。
看到旁邊有護士經過,嘴裏還在小聲的議論。
“502病房的那個流産的病人終于走了。”
“是啊,天天有保镖在,折騰死了,不過我看到是宮醫生帶走的,他們之間好像是叔侄關系啊……”
“嗯,我也聽說了,那個叫唐寧的,親口叫宮醫生二叔呢……”
兩個小護士旁若無人的議論着,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有人聽着。
于妙言将她們的話聽了進去。
唐寧竟然住院了!還是因為流産!
這簡直是大新聞!
可是于妙言知道唐寧是沒有男朋友的,這個孩子……
想到剛才她們的話裏說唐寧叫宮醫生二叔。
D市的人都知道宮家有三子,老大是宮長墨,在商場上是冷漠無情,而老二卻從醫,醫術很不錯,至于老三,都不是很清楚。
既然唐寧叫宮家老二二叔,那麽她和宮長墨之間的關系豈不是……
于妙言好像想到了什麽,捂着嘴巴不知所措。
崔勇接完電話,回到手術室門口看到于妙言怔立在那裏,以為許秦有什麽狀況。
“怎麽了?”
“沒……沒什麽事,不過我很好奇,許總和唐寧之間……到底怎麽回事?”于妙言感覺他知道什麽。
随後又加了一句:“我和唐寧是好朋友,也是同事。”
“是麽?”崔勇的表情看起來很怪,“你告訴她,離許總遠一些!”
“嗯,我會轉告的,只是她會不會聽我就不清楚了……”
于妙言不敢多問什麽,也不敢多說,不過今天确實也聽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崔勇沒有理會她,盯着手術室的門看。
好長時間,醫生從手術室裏出來,許秦推到病房裏。
“你是崔先生吧?跟我來一趟辦公室。”
崔勇記挂着許秦的傷勢,看到于妙言還在,囑咐她去照看一下。
“醫生,許總的傷勢到底怎麽樣了?”
醫生一直都是許秦的主治醫生,所以對許秦的傷很清楚。
他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崔勇有點擔心。
“前兩天許總舊疾複發的事你知道嗎?才包紮好,怎麽就去和人打架了?他如果再不好好的保護他現在的這條胳膊,我就算是拼盡全力也找不到第二個給他安上了。”
崔勇愣在原地,他只知道許秦舊傷複發,但是和人打架……卻沒聽他說過。
“我知道了,會好好的勸他的,謝謝你了。”
……
病房裏,許秦皺着眉躺在床上,嘴唇上毫無血色。
于妙言坐在床邊一直看着他,心裏擔心。
想到他是因為唐寧的關系才變成這樣,心中對唐寧也是憎恨。
和宮長墨保持着暧昧不清的關系,現在還有許秦因為她住院,這個女人是要怎樣?
氣呼呼的想着,床上的許秦咳嗽了兩聲。
于妙言趕緊扶起他輕輕拍着他的後背,關心的問:“許總?有哪裏不舒服的嗎?”
許秦緩了一會兒睜開眼睛,看到于妙言愣住了。
“你是誰?誰帶我來醫院的?”許秦自己強撐着坐好問她。
“不是,是你的助理和我一起送你來的,我發現你的時候你已經昏迷了,我叫于妙言,之前我們見過。”于妙言提醒他。
許秦盯着她想了想,才有些印象。
她是那個給唐寧灌酒的女孩子。
臉色瞬間拉了下來。
于妙言知道上次的事情給他留了不好的印象,解釋道:“許總,上次是個誤會,不是我做的,你也知道那天的人很多,我……我也沒辦法啊。”
許秦暫時沒有說話,看到她衣服上的血跡。
還有自己胳膊隐隐的疼痛,也不願意計較這麽多。
“一會兒讓崔勇賠你一件衣服,今天謝謝你了。”
“許總您客氣了,我只是剛巧看到沒什麽的。”于妙言有點不好意思。
正說着,崔勇從外面進來,看到許秦醒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你什麽時候關心一下自己的身體,我就阿彌陀佛了,你現在就給我好好的在這裏養傷,其他的事有我呢。”
許秦笑了笑,沒當回事。
于妙言看他們似乎還有話要說,起身打招呼:“看許總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保重身體。”
“我送你到外面吧。”
崔勇也不是不知感恩的人,送于妙言到醫院樓下。
“好了,一會兒我自己打車走,你就上去照顧許總吧。”
于妙言很想留下來,但是她知道她現在沒有理由也沒有足夠的身份。
等崔勇上樓的時候,就看到許秦從床上下來,連忙上去扶着他。
“你幹什麽?護士沒告訴你讓你好好休息嗎?”
“我沒事,一點小傷而已,想着唐寧在醫院我去看看。”許秦不以為然的說。
崔勇心裏來火,直接把他推到床上坐下。
“你不用去了,我剛都問過了,唐寧她已經出院,肯定是回宮家了,你哪次不是因為她受傷的?剛才你的主治醫生和我說了,你這個胳膊要是再不重視,他也沒辦法了。”
許秦心裏劃過一絲的失落感。
本想着還可以借個由頭去看看她,這麽快就出院了。
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主意。
“我知道。”許秦淡淡的說了一句,便躺好閉目養神。
崔勇還想說些什麽,看他的樣子也忍住了。
……
唐寧坐着車到了一棟小洋樓面前停下。
這還是唐寧第一次到宮長儒的家裏,從外面看上去就特別的別致,一瞬間心情也變得好起來。
車剛停下,就聽見門口有人說話。
“是唐小姐到了吧?”一個特別溫和的聲音。
車門打開,就看到一個眉眼之間都散發着溫暖的一個婦人站在那裏。
看見唐寧要下來,趕緊扶着她。
“二少爺囑咐你的身體不好,特意讓我在這裏等着,他們都叫我吳媽,唐小姐不介意也這麽叫吧。”
唐寧只聽着她的聲音就覺得舒服極了。
笑着點點頭,“好,吳媽,我自己可以走。”
吳媽扶着她,小心翼翼的往客廳裏走。
房子的風格都是偏于古歐式的,和宮長儒的性子有些相像。
吳媽先讓唐寧在沙發上坐一會兒,她吩咐司機把唐寧的東西放回到房間。
因為考慮到她身體的原因,房間安排在了一樓南面有陽光的地方。
對于這一點,唐寧不禁對宮長儒的細心周到感到很意外。
才坐下來一會兒功夫,宮家二老遛彎回來看到了唐寧。
“寧寧到啦?”宮母先走過去。
“是,老夫人,老爺。”唐寧站起來,恭敬而又緊張的說。
她怕他們看出來她的不對,努力的讓自己站好。
宮老向來沉默寡言,點點頭便坐了下來。
宮母拉着唐寧的手一起坐下,關心的問:“這是哪裏不舒服?臉色這麽不好?”
“我……吃壞東西了,加上上次的感冒還沒好,所以看起來比較憔悴,讓您擔心了。”唐寧不敢看着她的眼睛。
還好宮母沒有懷疑。
一直叮囑她要多注意身體,年紀輕輕的別拖出大病來。
唐寧一直點頭答應着,不敢有別的話。
末了,宮母又說:“不過你搬到這裏來也好,長墨和靈靈已經訂婚,在你叔叔那邊終究是不方便。”
唐寧明白她什麽意思,也跟着點頭附應。
“上次還想着你年紀不小,要給你介紹個對象,現在想想,咱們家的老二長儒還沒娶妻,應該先緊着他才對。”
“老夫人,我才23還不着急呢。”唐寧趕緊說。
宮母笑笑,沒說什麽。
吳媽收拾好房間出來,“唐小姐,房間收拾好了,你先去休息吧,到晚飯點的時候我會叫你。”
“好,謝謝吳媽。”
唐寧沉重的松了一口氣回到房間躺着。
忽然換了一個環境,她還有些不适應。
想起來自己的手機,從口袋裏拿出來重新開機。
給許秦撥通了電話。
沒一會兒便接聽了。
“喂你好哪位?”因為換了電話號碼,許秦并不知道。
“許總,我是唐寧,這是我的新號碼,你……還好嗎?”唐寧小聲的說,不時的看着門口以防有人進來。
許秦聽到唐寧的聲音,激動的坐起來。
“唐寧?真的是你?你現在在哪裏?身體怎麽樣了?宮長墨沒把你怎樣吧?”
許秦一連串的問題,讓唐寧不知道怎麽回答。
沉默片刻才說:“我沒事,很好,就是拖累了你,很抱歉……”
“什麽拖不拖累的,是我心甘情願的,我聽醫院的說,你出院了,現在是在哪裏?”許秦更關心的是她在哪裏。
不過應該不是在宮長墨家裏,不然也不會給他打電話。
“我……我在二叔家裏。”
許秦知道她口中的二叔是什麽人,只是不清楚他的底細。
但是對比宮長墨,他更相信唐寧在宮長儒那邊。
“那就好。”許秦看着胳膊上的傷,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出院。
“對了,上次你跟我說你知道十年前車禍的事,還沒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唐寧急需知道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麽。
許秦猶豫了一會兒,他托人再查車禍,還沒有結果。
不過這麽長時間過去了,就算有結果,也應該沒什麽重要的線索。
“因為我當時就在現場,我和你父母同時出了車禍。”許秦很平靜的說。
唐寧錯愕,許秦的話萦繞在腦海。
她完全記不清那個時候的事情,當時在現場,她就已經懵了,根本沒有注意到還有別人。
竟然不知道,許秦也在。
那麽那天他問自己的話,也就是這個意思?
“然後呢?你知道發生了什麽嗎?”唐寧的聲音在顫抖。
她很想知道,問了宮長墨也不說。
她自己又無從查起,迷茫一片。
“很抱歉,我還沒有查到,當時我也昏迷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但是我感覺那件事一定有什麽蹊跷,被人隐瞞了。”
蹊跷?
唐寧也是這麽想,不然她的父母怎麽會好端端的就車禍離開了?
她的父母出門在外一向都是小心翼翼,怎麽就突然沒了。
“那該怎麽辦?難道是有人故意的?”
如果真的是故意的,那麽這個人是沖着誰來的?
他的目的又是什麽?
唐寧覺得腦子裏很亂,一點頭緒都沒有。
許秦察覺出她的煩躁,安慰她:“這件事你別擔心,我會派人查清楚,你現在好好的養好身體,不要多想了,知道嗎?”
“嗯,謝謝你了。”
挂了電話,唐寧還在想着事。
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悄悄溜進了房間。
再擡頭就看到了宮長墨的那雙深邃的眼眸,緊緊的盯着她。
他還穿着西裝,看樣子是剛從公司過來。
“你,你怎麽來了?”唐寧慌了,都沒人告訴她,宮長墨來了。
宮長墨冷哼一聲,走近了一些。
“你是很期待我來,還是不期待?讓你和長儒兩個人住在一起過日子是麽?”宮長墨的聲音冰冷刺骨。
諷刺的話一出來,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果然,他一來就知道沒好事。
“我只是住在這裏養身體,沒有你說的那麽卑鄙,而且,二叔是你弟弟,你還信不過嗎?”唐寧反駁。
“我不是信不過他,而是信不過你!”
宮長墨上前掀開被子,看到唐寧只穿了一件睡衣,露出修長的雙腿。
他的眼睛緊緊的盯着她的腿挪不開。
唐寧抓着被子要蓋好,宮長墨摁住她的手不讓她動。
“一口一個二叔叫的真親熱,怎麽我來你就什麽都不叫呢?唐寧,告訴我,什麽時候勾搭上了長儒,竟然能讓他開口叫你住到他這裏來?”
“我……我沒有,你放開我!這裏不是你家!”
唐寧用力的想掙脫他的手,可是他的力氣大的死死的摁住。
“這麽快就氣急敗壞了?是怕被長儒看到?別忘了,無論你在哪裏,你只能屬于我!你以為逃到他這裏來就可以擺脫我嗎?不可能!”
宮長墨用力一拉,将她的睡衣扯了下來。
她裏面只穿了貼身的衣服,此刻全部都暴露在宮長墨面前。
羞的她慌亂的捂住,也遮擋不住那迷人的春光。
“宮長墨,你瘋了嗎!別在這裏胡說八道,你父母還在這裏,你要是不怕你父母知道你做的龌龊的事,我就要叫了!”唐寧害怕極了。
又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只能用這個來威脅他。
宮長墨最讨厭別人的威脅,何況這個人還是唐寧。
憤怒讓他的眼睛都變紅了。
把唐寧拽到自己面前,讓她的身體貼着自己的。
感受到她身體的浮動,宮長墨低頭看了一眼。
“我龌龊?我哪裏龌龊了?就算你叫出聲來又如何?我已經有未婚妻,你這樣子在我面前,只會被人認為你在勾引我。”
唐寧看着他猩紅的雙眼,知道自己和他反抗是沒用的。
但也不願意認輸。
“宮長墨你混蛋!不要臉!你既然有未婚妻就去找她,不要來煩我!”
“偏偏我就要煩你……”
宮長墨的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褲子,用力一扯。
“啊!”唐寧尖叫,拼命的往被子裏縮。
“告訴我,你和長儒之間到底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你給他吃了什麽迷魂藥?”
宮長墨冰冷的嘴唇碰到她滾燙的臉頰,涼涼的很舒服。
只是這樣的感覺,讓唐寧很厭惡。
唐寧已經哭了,聲音中帶着祈求的意思說:“我沒有……我和二叔之間什麽都沒有……你放開我好不好?我們真的什麽都沒做……”
唐寧已經無力掙紮,只求他放過她。
就算不相信她,也應該相信宮長儒啊。
那是他弟弟,她怎麽可能和他有什麽關系呢?
被憤怒沖上腦的宮長墨可聽不到。
現在他的眼裏只有面前扭動的唐寧,和她的身體。
故意湊近她耳邊,用沙啞的嗓音問:“什麽都沒做?現在就做如何?”
說要,抱着唐寧的腰讓她背對着自己。
唐寧只覺得身下一涼,瞬間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努力的朝前爬過去躲避他,一邊搖頭拒絕他:“不可以,宮長墨,不可以啊……”
“你不是說沒做嗎?現在就滿足你!”
宮長墨伸手扯過她,用手臂圈住她不讓她走。
随後解下自己的衣服,唐寧感受到他的那一股熱情。
害怕的雙手在床上胡亂的扒着,又試圖用手推開他。
只是并沒有碰到他的身體,而是碰到了那個……
唐寧的臉瞬間通紅,連忙縮回了手。
被她的手碰到了不該碰的,反而更讓他敏感,一下子有了反應。
宮長墨冷笑着看着她的反應,只是保持那樣的姿勢,輕輕的靠近又遠離。
“怎麽?剛才不是還說不要,現在又主動了?果然你是改變不掉賤的本性!”
唐寧被他的動作弄的難受的不行,卻又不能表現出來。
一只手捂着嘴巴,另一只手抓着床單,小聲的說:“我不是故意的……求你放了我,我現在還不能……醫生說還不行啊……”
“哦?是哪個醫生說的?是長儒嗎?他檢查了你那裏?”
宮長墨又碰過了她一下,唐寧的身體哆嗦了一下,便不敢再動。
唐寧已經淚流滿面,搖頭否認,“沒有,從來沒有你想的那些事……”
宮長墨沒說話,低頭看着她的反應。
只是一會兒功夫,就看到床單上已經濕了。
看到這一切,宮長墨也已經動情。
“身體倒是誠實的很……”
說着,直接抱緊她的後背,沒有留下一絲的縫隙。
“呃……”唐寧仰着臉,盡管捂着嘴巴,還是忍不住叫了出來。
她沒想到,這個時候宮長墨真的不放過她……
只覺得疼痛感遍布全身,唐寧一動不敢動,任由他抱着。
好長時間宮長墨都沒有動,手臂在唐寧的肚子上,他的胸膛靠着她的後背。
就在唐寧快要忘了的時候,宮長墨開始了……
一陣異樣的感覺,不同于之前的疼痛,意外的讓她舒服。
腦海裏突然出現這個感受,唐寧也吓壞了。
又不敢說什麽,只能默默的承受着……
宮長墨看她一點都不反抗,抱着她的手又緊了一些。
“看看你多浪啊,怎麽都不反抗了呢?你不是不想的嗎?還是身體出賣了你……”
“呃……”
一陣一陣的感覺襲來,唐寧忍不住出聲。
又努力的克制住自己,怕有人聽到。
“不敢叫出聲?怕你二叔聽見嗎?”宮長墨看她努力隐忍的樣子,心裏窩着一團火,動作也變得粗糙起來。
“宮長墨……”
唐寧的話沒說完,就被淹沒在喉嚨裏……
房間裏充斥着暧昧的味道。
唐寧也不知道變換了多少姿勢,只是一直捂着嘴巴,承受着宮長墨帶給她的一切。
隐約中聽見門外響起腳步聲。
然後就是宮長儒的聲音,好像是在問宮家二老關于她的事。
唐寧忽然緊張起來,萬一他開門看到了怎麽辦?
一緊張,渾身也收緊了。
宮長墨皺了皺眉,看到面朝着自己的唐寧驚慌的神情。
心裏猜到她想的什麽。
“你在害怕被他發現嗎?如果他看到會怎樣?”宮長墨問她。
“求你……快點結束吧……”唐寧只說了這一句話,便緊閉着嘴巴,不發出任何聲音。
越是這樣,宮長墨越是不願意放過。
直到天色漸黑,宮長墨長呼一聲結束了最後的動作,松開了她。
唐寧渾身是汗,也不管床邊上留下了多少他的痕跡,躺在床上。
頭懸在床邊,倒看着宮長墨平靜的穿好衣服,像是沒事人一樣。
他總是這樣,面對她沒有任何的喜怒哀樂。
不,應該說還有一點,那就是恨。
他從來不願意在做那種事的時候看着她。
唐寧嗤笑一聲,她也不願意看到他的這張臉。
可偏偏每一次還拒絕不了。
“唐寧,別讓我發現你再吃避孕藥!”這是宮長墨離開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她都這個樣子了,竟然還惦記着……
躺了一會兒,掙紮着起身去沖了澡,收拾了房間,沒什麽異樣才出去。
宮長墨坐在餐桌前,和宮家二老說什麽,臉上竟然有一絲淡淡的笑容。
這應該是唐寧第一次看到他會笑。
“寧寧,過來吃飯了。”宮長儒叫了一聲。
唐寧回過神來,慢慢的走過去。
每走一步,雙腿都在發顫,但她還要努力的克制着自己要正常點。
只是幾步路的距離,好像走了好久。
等坐下來,已經是滿頭大汗。
宮長儒給她遞了紙巾,“是不舒服嗎?怎麽全都是汗?”
“沒……沒有,可能是有點熱吧。”
唐寧迅速的接過紙巾,擦了擦汗,悄悄地瞥了一眼宮長墨的反應。
他只是看了一眼兩人,低頭安靜的吃菜。
如果讓他看到自己和宮長儒太過于親密的舉動,只怕她會更慘。
“沒事就好,多吃點,當作是自己家一樣。”
唐寧點頭,她沒什麽胃口。
和宮長墨坐在一起吃飯,特別的壓抑難受。
好不容易熬到了結束,宮長墨也要回去了。
宮家二老送他到門口,宮長儒也跟着。
唐寧不想看到他,找了借口回房間休息。
直接撲倒在床上,再也不想動彈。
聽到外面關門的聲音,知道宮長墨是走了,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渾身累的不行,唐寧躺在床上,感覺困意襲來。
半眯着眼睛,就快要睡着的時候,房門又開了。
驚的她猛的坐起來看着門口,才發現進來的是宮長儒。
“二叔,你怎麽……還沒休息啊?”唐寧不知道他這個時候來幹什麽,用被子擋住自己。
“看你似乎不舒服,來看看。”
宮長儒走到床邊坐下,摸了摸她的額頭,很涼,沒有發燒的征兆。
“我沒事,謝謝二叔。”
宮長儒沒有要走的意思,眼睛一直盯着她看。
好久,才說:“唐寧,你知道嗎?宮長墨從來沒有來過我這裏,就算是爸媽在,他也幾乎不來,但是今天他卻來了。”
宮長儒意外的沒有叫他大哥,還說了一通奇怪的話。
唐寧沒明白,疑惑的問:“你和我說這些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今天你在這裏他就來了,而且,我還聽說他提前到了,卻沒有看到他,他去了哪裏,你知道嗎?”
唐寧不知道如何回答,更不能告訴他,宮長墨來了她房間。
“我……我不清楚啊,可能他去別的地方了吧……”唐寧支支吾吾的說。
宮長儒忽然笑了,伸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頰,微微發紅的臉,還有些燙,卻出奇的光滑。
唐寧被他的動作吓得一動不敢動。
最後,他的手将她耳邊的一縷秀發夾在耳後才松開。
“我不這麽認為,你不覺得他奇怪嗎?為什麽從前他不來,而今天你才剛到我家,他就來了?是不是沖着你來的?”
“應該……不是吧?二叔,你多想了。”唐寧閃躲着目光。
她懷疑他們在房間裏的時候,宮長儒聽到了什麽。
不然也不會問這個問題。
“真的是我想多了嗎?我看不是吧?”
宮長儒一副什麽都知道的樣子,不願意放過她。
唐寧只是笑,閉着嘴巴不說話。
她和宮長儒的智商不在一條線上,是鬥不過他的。
與其和他鬥,不如什麽話都不說,這樣他也問不出什麽。
“你還不願意告訴我,你肚子裏流産的那個孩子其實是宮長墨的?你和他之間又是什麽關系的存在?還是有什麽交易?不能告訴我?”宮長墨盯着她的眼睛,仿佛看穿她心事一般。
林空白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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