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在他們面前很刺激吧?
唐寧驚恐的看着他,宮長儒怎麽會知道這個孩子的宮長墨的?
他問這話是什麽意思?
難道是發現了什麽?還是在框自己?
不過轉念一想,他是醫生,在醫院裏必然有一些熟悉的醫生和護士。
只需要找人去檢驗一下,就知道那個孩子是誰的。
想到這,唐寧恢複正常,垂下眼簾,“二叔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麽?我和他之間什麽交易都沒有,有了這個孩子也是意外。”
宮長儒半信半疑的看着她許久,始終沒有說話。
其實他心裏清楚得很,宮長墨和她之間發生了什麽他比誰都清楚。
可是眼下這個時候還不是最好的時機,他要等。
等到有足夠的機會,十足的把握才行。
宮長儒長嘆一口氣,看着害怕他的唐寧伸手撫摸着她的頭。
語氣溫柔的說:“寧寧,你不用怕我,你可以一直在這裏住下去,宮長墨那裏都有我。”
“是……是麽?”
突然間又變溫柔的宮長儒讓唐寧有些适應不了。
他這變臉也變得太快了些,竟然沒有追問到底,讓她很奇怪。
不過也随之放下了警惕,只要不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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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住在這裏也不是長久之計,只是暫時的躲避。
“嗯,時間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宮長儒說完起身離開房間,幫她關上門。
唐寧看着他離去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那個背影透出孤獨無助的感覺。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太累想多了,困意襲來,唐寧睡着了……
宮長墨回到家中,白宛靈坐在餐桌前等着他。
見他回來,連忙迎了上去,從他手裏接過外套。
“正等你吃晚飯呢,怎麽今兒這麽晚才回來?”白宛靈看他的臉色不是很好,一直小心翼翼的說話。
“公司有些忙,我累了,你自己吃飯吧。”
宮長墨的語氣淡淡的,直接去了浴室。
白宛靈感覺今晚的宮長墨很奇怪,直覺告訴她一定是有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
緊跟着進了房間,看到他的衣服脫在地上。
彎腰撿起來,整理好放在旁邊的凳子上。
從褲子裏掉出意見丁字褲,白宛靈悄悄的紅了臉,不好意思的撿起來。
發現上面和平時的不太一樣,展開來一看,正中間有些不明液體。
輕輕聞了聞,一絲淡淡的說不出來的味道。
她知道宮長墨素來很愛幹淨,只要是他的東西,全部都是幹淨整潔的。
這樣的情況還是頭一次見到。
宮長墨是正常男人,但也不至于自己……
就算是,也不可能留下痕跡,那麽肯定是和別人……
想到這裏,白宛靈抓緊內褲,她只想到一個人,那就是唐寧!
丢下衣物去了客廳叫司機過來。
“我問你,宮先生是剛從公司回來嗎?”白宛靈坐在沙發上質問着他。
司機低着頭,知道白宛靈不好惹,恭敬的說:“不是,下午四點左右的時候宮先生去了二少爺的家裏用餐了。”
去了宮長儒的地方?
白宛靈都不用想就知道,那裏有一個唐寧的存在。
宮長墨從來不去他那裏,現在竟然主動跑了過去。
本以為讓唐寧搬出去對她會有利,現在看來,是她想錯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白宛靈氣的抓緊手裏的紙巾揉成一團,憤憤地丢進了垃圾桶。
過了一會兒,聽見浴室的水聲停了。
白宛靈恢複神情走了過去,“我幫你擦頭發吧。”
從旁邊拿過來毛巾輕輕的幫他擦,一邊試探的問:“我聽說寧寧搬去長儒那邊了?怎麽這麽快就出院了?她身邊沒人照顧她能行嗎?”
“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宮長墨想到晚上見到唐寧的時候,一口一個二叔叫的。
從前她不管是叫自己叔叔還是宮先生,至少還有一個稱呼。
現在反而什麽都沒有。
莫名的有些心煩意亂,擋開白宛靈的手。
“好了,我還有工作,你記得早些休息。”宮長墨穿好睡衣,準備要走。
白宛靈拉着他的胳膊商量道:“寧寧的孩子沒了,我也有一份責任,現在她又不願意回到家裏來住,我想……等她身體好一些抽空看看她行嗎?”
“也好,你也別太自責,孩子總還會有的!”
宮長墨說完便走了。
孩子總還會有的……
白宛靈的腦海裏只剩下這句話,這是間接的告訴她,他已經和唐寧上床了嗎?
那麽接下來還要上多少次才能讓唐寧懷孕?
白宛靈不敢想象,感覺她和宮長墨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她必須要制止了。
……
唐寧在宮長儒的家裏相安無事的過了幾天。
吳媽什麽話都沒問,但給她準備的一日三餐都是補身體的。
讓唐寧覺得很溫暖,無事的時候就和宮家二老聊聊天。
宮長墨也是很奇怪的好幾天沒有過來,讓她清淨了好久。
中午,剛吃飯的唐寧覺得有些困,打聲招呼回房間休息。
才坐下來就聽見客廳裏有人來了,正和宮家二老在說話。
等她仔細一聽,是白宛靈的聲音,唐寧奇怪,白宛靈怎麽好端端的過來了?
客廳裏,白宛靈讓司機把帶來的東西放下來。
溫柔的笑着拉着宮母的手,“阿姨,您身體還好吧?你看你都在這裏住了這麽久,我才來看你,太不孝順了。”
“沒事,你要照顧長墨,我們在這裏挺好的很安靜,快坐下吧。”
宮母很喜歡她一直拉着她的手沒有放開,随便聊着家常。
白宛靈在客廳裏看了一圈,也沒見到唐寧的影子。
忍不住問了一句:“阿姨,寧寧在哪兒啊?我好久沒見她了,不知道她身體恢複的怎麽樣了。”
“她剛回房間,看臉色已經好很多了。”
“好,那我去看看。”
白宛靈朝着房間門口走。
唐寧在房間裏聽的一清二楚,趕緊下床準備把門反鎖起來。
然而她已經遲了,白宛靈推開房門直接将她推出去,鎖上門。
“白宛靈,你過來幹什麽!出去!”
“我來看看你身體養的怎麽樣了。”白宛靈一邊說,一邊靠近她。
直接把唐寧逼到角落裏才停下來。
唐寧抓着床沿緊張的盯着她,不知道她要做什麽。
“看你這生龍活虎的樣子,應該已經好了,都可以用身體勾引長墨上床,我當真是小看你了,唐寧你一邊勾引着宮長儒把你接過來,一邊又讓宮長墨心甘情願的來找你,真是好手段啊。”
白宛靈露出她的真實面目,惡狠狠的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生吞了一般。
唐寧不知道她是怎麽知道自己和宮長墨發生的事情。
但那不是她所願意的。
“我才沒有,論起手段我怎麽比得過你,在他面前你裝柔弱,只會在我面前欺負我,白宛靈,你不累嗎?”
“長墨他愛我,就喜歡我那個樣子,你管得着嗎?”
白宛靈也不想這樣,沒有人懂她的心情。
“我是管不着,但是我現在已經從你那裏搬出來了,也不會和你搶宮長墨,只要他不招惹我,你也別來就行了。”
唐寧害怕極了,她不想再回到之前的生活。
每天都生活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日日都要經受宮長墨的摧殘。
這樣的生活她再也不想回去了。
“可惜,你已經招惹了,只要你在,長墨就會來找你,你知道我多恨你嗎?要忍受着他和你上床,就是因為你可以生孩子,唐寧,我多麽想讓你死!”
唐寧笑了,宮長墨恨她,白宛靈也恨她。
到底她得罪了他們什麽?
“那上次你綁架我,怎麽不讓我死?我死了,你就可以如願以償的和他在一起了。”唐寧問她。
白宛靈又怎麽會沒想過。
她不止一次的想弄死唐寧,想讓她從這個世界消失。
可是比起讓她死,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受盡折磨才是最痛快的。
“我不會讓你死的,就算死,也要等你有了孩子,你死了我才能如願以償的成為孩子的母親。”
唐寧聽了不說話。
白宛靈說的和宮長墨的沒什麽區別。
都是指望着她這個工具,給他們生養一個宮家的孩子。
可有誰問過她的想法?有誰問過她是否願意?
“不過我警告你,要是被我知道你故意勾引長墨,我要讓你生不如死!”白宛靈警告她。
唐寧笑的更開心了,“白宛靈,你知不知道你很矛盾?又想讓我生孩子,又不讓宮長墨和我上床,請問,我怎麽有孩子啊?”
“你!想不到你還挺伶牙俐齒的!”
白宛靈氣不過,狠狠的用指甲掐着她的胳膊。
唐寧疼的皺起眉,忍住疼痛一聲不出。
白宛靈松開手,看到她胳膊上出現青紫,才滿意的開門出去了。
唐寧整個人沒了力氣坐在地上。
剛才她不過就是強行讓自己撐着一口氣,那些話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如果白宛靈真的要做出什麽事,她也是沒有任何還手能力。
……
華盛集團。
宮長墨正在辦公室看文件,丁磊悄悄的進來,小聲的說:“宮先生,許秦許總好像正在調查十年前車禍的事。”
“哦?他還真的放心上了?”宮長墨挑眉。
本以為許秦是随口說說,卻沒想到竟然會真的調查。
十年前車禍的事,其實涉及了一些私人問題。
其中包含了白家和宮家,在D市的影響很大。
所以宮長墨才讓人封鎖了消息,任何人都不可以透露,監控也都被作為秘密檔案保存,除了他沒有人可以看到。
所以,車禍發生,只有一些小市民看到議論了幾天。
“宮先生放心,此事封鎖的很好,沒有人知道。”丁磊說完,看了他一眼沒有任何表情。
宮長墨點點頭,這點他是知道的。
許秦調查這個原因不過就是因為唐寧。
估摸着這段時間唐寧也和許秦聯系上了,只是沒想到會這麽快。
一想到唐寧……宮長墨想起一件事。
“這兩天幫我準備點東西,日子到了。”
丁磊明白,每年的這個時候,宮長墨都會獨自一個人去一個地方,這是始終不變的。
“好的,還是和去年一樣嗎?”丁磊問。
宮長墨點點頭,便繼續工作了。
丁磊出了門,碰上喬亞東,“喬總出差回來啦?宮先生在裏面呢。”
“親愛的,我不是來找他的,我來看看唐寧小秘書來上班了沒?我可是一下飛機就過來了。”喬亞東的手裏拿着一個東西,很神秘的樣子。
丁磊不好意思的笑笑,“唐小姐還沒回來上班,不過……也應該快了吧。”
他也不清楚情況,只知道到了宮長儒的家裏,宮長墨去過一次之後便沒有了。
而他的心思又是那麽難猜,不知道想什麽。
喬亞東有些失望,“好吧,那我就不去找他了,坐了一天飛機困死我了,先回家睡覺了,十二個小時之內別打我電話!”
喬亞東特意交代了一下,他最怕的就是休息的時候來電話。
走到樓下,打了一個電話聲音立刻變得嬌弱,“親愛噠~你來了沒?人家都快累死了,快來公司接我!”
不一會兒,一輛車停在他面前。
車裏坐着的是方文志,知道喬亞東今天回來,特意調了班過來。
“上車!”
喬亞東欣喜的坐了上去,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回家吧!”
……
晚上,宮長儒臨時加班,沒有回來吃晚飯。
唐寧簡單的吃了幾口便回房間了。
吳媽端着一碗湯敲了敲門進來,“唐小姐,我剛才看你臉色不是很好,是不是最近沒休息好?”
“啊,吳媽,謝謝你,我還好,就是晚上總是做夢沒睡安穩。”
唐寧趕緊從床上起來,接過湯放在床頭。
這幾天她總是夢見那場車禍,想到那個血淋淋的場面就吓得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她最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的原因,才會做夢。
“這是給你準備的安神湯,你喝了會好些。”
“真是謝謝你了。”
吳媽對她一直像對自己的女兒一樣好,這讓唐寧很舒服。
沒想到宮長儒這裏竟然會有這樣溫和善良的人。
“唐小姐不用客氣,是二少爺吩咐我要照顧你,我只是盡自己的本職而已。”吳媽笑笑說。
唐寧知道,在宮長儒這裏,應該算是她比較放松的時候。
不用面對着宮長墨的那張冰冷的臉,也不用聽到他的聲音。
吳媽囑咐了幾句,唐寧喝完湯準備睡了。
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叫住她,“吳媽,今兒是什麽日子?”
“今兒是四月初二,不是什麽大日子,怎麽了?”
“沒事,我随便問問。”
唐寧想起來,再過幾天就是父母的忌日,往年的那天都要去看他們的。
而今年自然也是要去的,只是……今年的心境卻和以往不一樣。
這幾天總是做夢,想必也是這一層關系吧?
唐寧感覺有些困倦了,倒頭沒一會兒便睡着了……
十點多,宮長儒開車回到家中。
吳媽還沒休息,聽到動靜,去廚房熱了飯菜端出來。
“少爺,還沒吃晚飯吧?趕緊坐下來吃點東西吧。”吳媽遞了筷子給他。
宮長儒點頭謝過,看着唐寧的房門緊閉,問:“寧寧睡了?可還安穩?”
“照你的吩咐給她做了安神湯,應該已經睡了。”
“那就好。”
宮長儒只是簡單的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
今天手術有些多,一直到晚上才結束,到現在還感覺他的手在抖,拿個筷子都拿不穩。
吳媽沒說話,默默的收拾了東西。
宮長儒悄悄的去了唐寧的房間,看到她縮在被窩裏,只露出一張小臉在外面,眉頭皺起。
伸手放在她的眉心,将她的眉頭舒展開。
“有什麽煩心事呢?”宮長儒輕聲問道。
唐寧沒有任何的反應,也沒有人回答他的話。
看了一會兒,宮長儒正要離開,衣角被她抓住。
“別……別走……叔叔……”唐寧夢呓。
唐寧在叫叔叔……而她口中說的那個叔叔絕對不是宮長儒。
宮長儒微微皺眉,有些不悅。
住到這裏來也有一個多月,看不見宮長墨也就算了,還要在夢裏相見嗎?
宮長儒心中不快,抓着她的手讓她松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像是被人點了火一樣,心裏窩着一團火。
用力的扯開領帶丢到床上,拿着睡衣進了浴室。
站在花灑下面,讓冷水沖刷着身體,這樣才能熄滅他心裏的那團火。
好一會兒,才換好衣服出來,看到宮母坐在床上給他整理衣服。
“媽?這麽晚了怎麽還沒睡?這些衣服我自己會整理,趕緊去休息吧。”
宮長儒拿過衣服,放進了櫥櫃裏。
宮母坐在那裏看着他,一直沒有走。
長嘆一口氣,說:“長儒,媽有話和你說,你也三十歲的人了,也該找個女孩子照顧你了,別總是一個人,你看家裏,我和你爸一回去就剩下你了,也沒人照顧你可怎麽讓我們放心?”
“唐寧不是搬過來了?她在這,我也不是一個人。”宮長儒坐在那心不在焉的說。
“寧寧和你終歸是叔侄的身份,怎麽可以和你過一輩子,她也是要嫁人的。”
宮母很不滿意他的表現,推了他一下。
宮長儒心裏在想別的事,沒有聽清她的話。
無奈,回過神來問她:“那您說要怎麽辦?”
“我給你安排了一個相親,那孩子是杜氏的千金,小你四歲,挺不錯的一個姑娘,我見過她的照片,你明天正好是下午班,中午和人吃個飯見個面,知道嗎?”
宮長儒一聽是某家的千金,更不高興了。
“是不是又和公司合作的?這是讓我去聯親鞏固呢?媽,這确定是你的想法嗎?”
宮長儒懷疑是宮長墨和宮母打了招呼。
不然也不會突然和他提起這件事。
他向來讨厭那些為了利益而去賠上自己幸福的人,所以他才選擇遠離商場,去學醫。
好在他聰明,什麽都難不倒他。
就算是讓他重新去看公司的文件,也是看得懂但他不願意罷了。
“沒有,我知道你不喜歡,怎麽可能會強求你?這也是媽的心願,不想看你總是一個人啊……”
宮母說着,眼眶發紅要落淚。
宮長儒最見不得她這樣,既然不是,也只能答應了。
“好,我答應你見一面,不過能不能成功,我可不保證。”
“只要你答應,什麽都行。”
宮母欣慰的笑了,回了房間休息。
宮長儒則毫無睡意,從口袋裏拿出一把小鑰匙,打開床頭最下面的一個抽屜。
裏面放着一摞的文件,上面密密麻麻好多的字。
從裏面抽出來一份,拍了個照片又重新收起來。
……
翌日。
唐寧睡了一個安穩的覺,醒來感覺渾身都神清氣爽。
出房間吃飯的時候還主動和宮長儒打了招呼。
“二叔今天不上班嗎?”唐寧喝了一口粥問。
她好久都沒有和宮長儒在一起吃早飯了,在這裏住了這麽久也都習慣了。
“下午去。”
因為昨晚的事,宮長儒的語氣淡淡的沒有情緒。
唐寧并沒有聽出來,哦了一聲繼續吃飯。
飯後,唐寧繼續回房間躺着。
都好久沒有姚靜的消息了,也不知道怎麽樣。
撥了她的電話,好久才接通。
“喂?靜靜。”
姚靜的聲音聽起來并不好,軟弱無力的,“唐寧,有事嗎?”
“沒事,好久沒有你的消息,問問你的情況,你是不舒服嗎?怎麽感覺你沒精神?”
“我沒事,一切都挺好的,你呢?能給我打電話是已經擺脫了你叔叔嗎?我是不是應該恭喜你?”姚靜依舊是半吊着的聲音,聽起來很不舒服。
唐寧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好久宮長墨都沒有來找她的麻煩了,應該算是吧。
“我不知道,不過我會努力的,你真的沒事?”
唐寧的直覺告訴她,姚靜一定有事,只是沒有說。
“嗯,我這邊還有事,先挂了。”
姚靜的電話挂的很快,沒有給唐寧繼續問下去的機會。
電話裏只傳來嘟嘟的聲音,唐寧心神不寧。
姚靜在她最危急的時候幫了她,現在姚靜不知道什麽情況,她不能不管。
可如今,她什麽都沒有,要怎樣才能幫她?
“電話打完了?”宮長儒的聲音突然在出現在身後。
唐寧一個激靈回過身,将手機藏在身後。
她竟然大意了,忘記把房門關上。
“二……二叔,你聽見了?”唐寧結巴的問。
“只聽到一小半,沒有聽全部。”宮長儒如實說,走到她面前。
唐寧後退一步,将手機緊緊的抓在手裏。
無論如何,這個手機一定要保住。
她不想再一次和外界失去聯系。
“放心,我不會收走你的手機,因為我不是宮長墨,不會像他那樣蠻橫,你有你的自由,至少在我這裏是這樣。”
宮長儒看着她害怕的樣子,放松了語氣說。
他知道唐寧一直怕他,所以才不願意和他親近。
現在看來,他可能是做錯了。
宮長儒的一番話讓唐寧意外,給她自由?
宮長儒說給她自由!
這簡直是突然到來的驚喜,也就意味着她在這裏不用那麽拘束了?
“謝謝你二叔。”唐寧笑了。
“和我不用這麽客氣,對了,你的身體好的如何了?”宮長儒更關心這點。
唐寧走了兩步,說:“好很多了,基本上沒什麽問題。”
“那就好,中午的時候跟我一起出去吃個飯。”
“啊?出去吃飯?”
唐寧吓了一跳,她從來不在外面和宮家的任何人靠近,也不說自己和宮家的關系。
之前在宮長墨那邊也是,把自己和宮家撇的一幹二淨。
因為宮長墨說。他不想讓外界知道有她的存在。
別人也不會有機會和理由以此要挾宮家。
現在宮長儒突然的邀約,讓唐寧不知所措。
“嗯,你放心,就一個朋友沒有其他人。”
“這……恐怕不方便吧,我不能和你一起。”唐寧委婉的拒絕。
宮長儒有些不高興,好像他每一次提出的要求唐寧都會拒絕。
而面對宮長墨卻不是。
這難道就是兩個人的區別對待嗎?
“給我個理由。”宮長儒想知道為什麽!
“因為……之前他說過,我在外面要和宮家的人保持距離,不能讓我和你們有任何的關系。”唐寧低着頭小聲的說。
宮長儒隐約猜到了為什麽。
不過心裏還是很不爽,唐寧把宮長墨的話記得這麽清楚。
捏着她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今天我們去的是私人場所,不會有人看見,你也不去嗎?”
唐寧不知道他又發什麽神經,明明開始好好的,怎麽又變了臉?
她發覺宮家的男人都有病,而且很有可能還是人格分裂!
宮長墨是這樣,宮長儒更是!
“二叔,你為什麽一定要我跟着!你自己一個人,或者叫別人不就好了?”唐寧不敢動,只能仰視他。
宮長儒的手又緊了幾分,湊近她的臉。
“你忘了你還欠我一件事,上次的交易忘了嗎?”
唐寧想起來确實有這麽回事,沒想到宮長儒還當回事。
“真的只是吃一頓飯?沒人見到?”唐寧還是問了一句。
宮長儒有些心煩氣躁,松開了手,恩了一聲,還不忘關照:“打扮一下!”
等她走了,唐寧揉了揉下巴,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下巴都被揪的通紅,不過她的氣色看起來确實好了很多。
因為欠了他的,唐寧不敢違背,只能遵從他的話去做。
快到中午,唐寧換了身衣服,又略微化了淡妝才出來。
宮長儒竟然奇跡般的穿了西裝,看上去比平時要帥氣穩重了很多。
“二叔,我好了。”唐寧挪開眼睛說了一聲。
宮長儒看了她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
司機已經在門口等着,打開門讓兩人上車。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快到地點的時候,宮長儒提醒她:“進去之後,不要叫我二叔,知道嗎?”
“我知道。”就算他不提醒,唐寧也記着。
在外面,只要碰到宮家的人,都是一律稱呼宮先生。
到門口,兩人下車。
已經有服務員等在門口,直接将他們帶領到一個包廂門口。
宮長儒走在前面,唐寧緊跟着後面進去。
“杜小姐,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宮長儒微微一笑,伸出手來。
“還好,我也是剛到。”
杜米粒剛說完,才注意到他身後跟了一個女孩,文文靜靜的樣子。
她奇怪,約好在這裏見面的時候,沒有說他會帶一個人啊,還是個女人。
“這位是?”杜米粒好奇的指着唐寧問。
“一個朋友。”
宮長儒直接代替唐寧回答了問題,簡單的四個字。
但是在杜米粒聽起來可不只是朋友的意思。
朋友也可分為很多種,除了普通朋友之外,還有男朋友女朋友,閨蜜,紅顏知己和藍顏知己等等。
而杜米粒不知道宮長儒口中的這個朋友是哪一種。
相親的時候帶着一個女性朋友過來,一定不正常。
“原來如此啊,昨天宮老夫人和我說今天跟你相親的時候可沒有提到你還會帶一個人過來。”
杜米粒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眼神卻在偷偷的看唐寧的反應。
果然,這話一出口,唐寧很詫異的看着宮長儒。
他都沒有告訴自己,他帶她來是相親的!
這樣不就是明擺着讓別人誤會嗎?
唐寧悄悄的在下面扯了一下宮長儒的衣角,小聲的問:“你怎麽都不告訴我是你要相親?這樣我就不用來了,我要先走了。”
唐寧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一步……”
杜米粒沒聽到他們之間的悄悄話,反而覺得唐寧這是生氣吃醋了。
宮長儒一把抓住她的手,“過來,坐下。”
唐寧想開口叫他一聲,但看着對面的杜米粒還是忍住了。
“我覺得我今天不适合和你們一起吃飯,松手!”唐寧努力抽回手,但是宮長墨就一直抓着,兩人将持住。
杜米粒心裏略有些不快。
本來就是宮長儒和她相親,現在帶着一個女人在她面前拉拉扯扯。
簡直是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猛的站起身,也顧不得什麽淑女了。
“宮先生,你現在又是什麽意思?是覺得和我相親看不起我,所以帶着她來羞辱我嗎?”
“杜小姐,你別誤會,我們什麽關系……”唐寧連忙否認。
她怕的就是這種誤會。
“我就是這個意思,不過并非是羞辱,只想告訴杜小姐,我已經心有所屬,這場相親只是我母親給我安排的,非我本意。”
宮長儒順勢從身後摟着唐寧的腰身,将她摟在懷裏。
目光直視着杜米粒。
唐寧驚呆着看着他,他在說什麽!
不是說好在外面不說關系的嗎?怎麽就亂了?
他說出這種話,是瘋了嗎!
唐寧的手從旁邊推開他,但是宮長儒手臂圈的緊,紋絲不動。
杜米粒笑了,看着現在她面前的兩個人。
都是盛裝出席,看起來卻是出奇的般配。
“所以,你就是來告訴我的?我要怎麽相信你說的是真的?誰知道你是不是随便找了一個人糊弄我?”杜米粒似乎還不死心。
宮長儒勾起唇角笑了,摟着唐寧的手又緊了一些。
側着身,朝着唐寧的唇上親了過去……
杜米粒不想看到這個場面,從唐寧跟進來的那一瞬間,她就覺得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拎着包,踩着高跟鞋憤憤的離開了。
宮長儒透過唐寧的頭發絲裏看到了離開的杜米粒,看着近在咫尺的唐寧,不願意松開。
就在快要碰到她的嘴唇的時候,唐寧反應過來。
想也沒想,甩手給了他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打在他的臉上。
幸好他們是在包廂裏,沒有人看到。
宮長儒側着臉,舌頭輕輕舔了舔嘴角,有股腥甜的味道散發在口腔裏。
“你混蛋!流氓!”唐寧罵了一句,她的手還在顫抖。
宮長儒哼了一聲,用手摸了摸嘴角,有些疼。
這算是他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打,他竟然一點都生氣不起來。
“我混蛋?我流氓?比起宮長墨對你做的事,我的算得了什麽?唐寧,你好意思說我嗎?”
唐寧回答不出來,也無法解釋。
但是她知道,從開始就不應該答應他的這個交易,更不該輕易的相信他!
唐寧複雜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等她走了,宮長儒重新坐下,心裏堵的難受。
抓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
唐寧跑了出去走在大街上,腦海裏還想着剛才的情景。
她早該想到,宮長儒幫她不是出于好心。
忽悠着她和他做交易也不是這麽簡單。
是她把宮長儒想的太好了。
杜米粒當時就在場,而且聽她的口氣,應該和宮家二老的關系還不錯。
如果把今天的事情和宮家二老一說,那麽她的處境……
唐寧不敢再想象,她已經得罪了一個宮長墨,現在又有一個宮長儒。
萬一宮家二老都得罪了,她就真的無路可走了……
無助的感覺瞬間包籠着她。
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全然不知剛才的那一切已經被人看在眼裏……
華盛集團。
宮長墨正低頭一絲不茍的處理着工作,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一下,提示有信息。
随手拿過來打開一看,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那上面是幾張照片,正是剛才唐寧和宮長儒從車裏下來走近飯店的場景。
還有兩人站在那裏,宮長儒的手臂挽着唐寧,和後面兩人要親吻的樣子。
宮長墨抓着手機,像是要将它捏碎一般。
唐寧竟然和宮長儒出去用餐,還這麽暧昧!
她是把他的話當作是耳旁風的嗎!
丁磊恰巧這個時候進來,沒有注意到宮長墨不對勁。
“宮先生,您吩咐準備的東西已經好了,是否需要……”
“不需要!”
宮長墨怒吼一聲,将手機摔在丁磊面前。
丁磊不明白他為什麽好端端的又發火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臉色大變!
這……宮二少爺怎麽和唐寧……
“查!查唐寧在什麽地方!”
宮長墨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要勾搭多少男人才行!
丁磊大氣不敢出,拿着手機退了出去……
唐寧打車到了墓園。
順着一條小路走到一塊墓碑前停下,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爸,媽,我來看你們了……本來還想過兩天來,這次因為特殊情況提前來了,你們說,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要讓我經歷你們的離開,現在卻又寄人籬下,看別人臉色過日子?”
唐寧跪在那裏,絮絮叨叨的說着。
沒有注意到不遠處一抹黑色身影的靠近。
“為什麽那個時候你們不帶我一起?留下我一個人……”唐寧說着,已經哭了出來,低聲抽泣着。
宮長墨已經站在她身後,幽幽的說:“因為你還不到死的時候!”
唐寧吓得跪坐在地上,回頭看着他。
逆光而立的他看不清表情,卻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來他很不高興。
“你……你怎麽會過來?”
“怎麽?我打擾了你和你父母敘舊?還是打擾了你和宮長儒的約會?”
“什……什麽約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唐寧閃躲着目光,作勢要從地上起來。
然而才擡了一條腿,宮長墨傾身而下,從後面壓住她。
膝蓋再一次重重的摔在大理石地上,發出悶哼一聲。
“啊……疼,你放開我,讓我起來!”唐寧不想在父母面前和他發生沖突,更不願意打擾了他們的寧靜。
宮長墨貼近她耳邊,魅惑的嗓音飄進唐寧的耳朵裏。
“還在給我裝傻嗎?勾引一個許秦還不夠,現在又勾引宮長儒,還堂而皇之的跑去約會!當我的話是個擺設嗎!”
宮長墨說着,直接按倒她,讓她趴在冰涼的地上,而他整個人都伏在她的後背,用他的力量壓着她。
手已經放在她的腰間,只需要一下……
“我沒有!宮長墨,我求你放開我!這在我父母的墓前,求你別這樣!”唐寧喊起來,低着頭不敢看墓碑。
上面是她父母的照片,讓她感覺她的父母就在看着。
“從前也不見你求我,怎麽現在說的這麽順口?”
宮長墨遏制住她的脖子,迫使她擡起頭看着墓碑。
“還是因為在你父母面前,你怕了?所以求我是麽!”
唐寧閉着眼睛,眼淚淚如雨下,她拼命的搖頭,嘴裏含糊不清的說:“我求你……求你放過我……”
這個時候,她不要任何的尊嚴,只求宮長墨放過她就好。
看着她這個樣子,就讓他想到剛才的那些照片。
和宮長儒在一起就心甘情願,在他這裏,哭喪着臉……
憤怒占據頭腦,宮長墨大手一揮,唐寧的裙子被掀了起來……
“啊!宮長墨,你要幹什麽!你放開我!這裏是墓園!”
不僅僅是墓園,還在她父母的墓前,光天化日之下,他真的要做嗎?
“我知道,我就是要在這裏,讓他們好好看看,他們的女兒是多麽的浪!是不是很刺激啊?”
宮長墨說完,便貼着唐寧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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