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金屋藏嬌?你不配!

鮮血從唐寧的指縫中慢慢流出來,對面的于妙言也吓傻了。

她……她只不過是想吓唬吓唬她,只是想在的額前劃一小刀給她個教訓,沒想傷害到她的眼睛啊!

“啊!跟我沒有關系!我什麽都沒做!是你!是你自己劃傷的!”

于妙言突然反應過來,丢了刀就沖了出去……

唐寧的雙眼全都被血模糊住了,根本就睜不開眼睛……

樓下,許秦和衆人敬完酒之後,想起撇在一邊的唐寧。

和他們打完招呼之後,便回去找她。

可是到了休息區,哪裏還有唐寧的影子。

詢問了好幾個人之後,也都不知道唐寧去了哪裏。

宮長墨正和杜老板幾個人在說話,透過人群中看到許秦在尋找什麽。

仔細看了看,唐寧不見了。

示意丁磊過來,悄聲說:“查看一下唐寧去了哪裏。”

聲音不大,卻剛好被身邊的白宛靈聽見。

本身她就因為剛才宮長墨看唐寧的舉動不高興,現在又要找她。

完全是沒有把她當一回事。

今天她才是宮長墨女伴,憑什麽要讓他去找唐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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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不快,臉上保持完美的微笑,拉着宮長墨的胳膊說:“長墨,寧寧她是不是去洗手間了?這裏這麽多人,應該不會有事的吧?而且你忘了叔叔說的話?”

白宛靈一直在他身邊,有些有想法的女人看到她就自動離開了。

雖然事情過去了很多天,可還是會有人問起。

“我知道,讓丁磊去看看。”

話剛說完,突然樓上沖出下來一個酒店服務員。

一臉的驚慌,大聲喊着:“不……不好了!有……有血!有血!”

話音剛落,許秦就意識到不好,連忙沖了過去。

宮長墨也跟在後面,白宛靈意識到不好,跟着過去看看情況。

休息室裏。

唐寧趴在地上,雙眼緊閉,一張臉上全都是鮮血,看着恐怖極了。

“唐寧!”許秦沖了過去,連叫了好多聲都沒有反應。

宮長墨站在門口,看到唐寧這副樣子。

二話不說就沖了過去,直接将唐寧打橫抱起跑出去。

白宛靈見狀,拉住他,“長墨!現在外面這麽多人看着,你不能抱着她出去!”

今天已經不少人提起之前的事,如果再這樣抱着她出去,必然會引起争論。

何況,她自己本身也是不願意的。

“丁磊,把車開到後門口!”

說完,也不顧其他人,抱着唐寧出去了。

白宛靈還想說什麽,也已經來不及,只能跟上去。

唐寧靠在宮長墨懷裏,經過一路上的颠簸,隐約有了些意識,睜開半邊眼睛,看到宮長墨冷着的一張臉。

用唯一的一絲力氣要推開他,這樣抱着她出去,必然成為衆矢之的,她不想被人指指點點……

“唐寧,你是想死嗎?告訴你,我沒讓你死,你不許死!”

宮長墨厭惡她要推開自己的動作,抱着她的手逐漸收緊。

唐寧聽到這話便暈了過去。

丁磊的車開的飛快,很快就到了醫院。

直接找了宮長儒過去做手術,衆人站在門外等候。

宮長墨的身上沾了不少的血,本來幹淨整潔的西裝也變得髒亂不堪。

白宛靈在旁邊看着心裏特別的不爽,讓丁磊去重新拿衣服過來。

“長墨,酒店那邊很多人在等着你呢,換件衣服就過去吧,這邊有我在,放心好了。”

白宛靈将他帶到宮長儒的辦公室,幫他換下衣服。

宮長墨始終沉着一張臉,唐寧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弄傷,誰這麽大膽?

白宛靈幫他扣紐扣,才扣了一半,宮長墨拿開她的手,走出辦公室。

“丁磊,好好查清楚這件事。”

“好的宮先生,車在樓下等着,是不是……”丁磊提醒他。

周年慶典一半突然跑出來,那邊肯定要議論什麽。

宮長墨看了一眼手術室,有宮長儒做手術肯定是放心的。

而且,外面還有一個許秦,根本就不需要他操心。

“長墨,你放心去吧,一切有我呢。”白宛靈不希望他留下來,勸着他。

宮長墨點點頭,下樓離開了。

……

姚靜家裏。

方文志正給她做飯,電話在客廳裏響了。

放下手裏的東西過去接電話,是醫院的。

只聽了兩句,方文志不安的看了一眼房間裏的姚靜,點頭說:“好,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把飯菜做好,端到姚靜的床邊。

“姚靜,吃飯了,醫院裏有點事我要回去一趟,你在家好好的知道嗎?”

方文志說這句話的時候,不敢看她。

姚靜轉過頭,看到他的這個表情。

她了解他,每次不敢看她的眼睛的時候,就是有事瞞着她。

“你有事瞞着我?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姚靜問他。

方文志轉移注意力,把飯菜推到她面前,“你先吃飯,不然涼了就不好了,醫院的事而已,沒什麽大情況。”

越是這樣越可疑,姚靜抓着他不讓他走。

“告訴我,是不是唐寧出了什麽事?”

“是……她被人劃傷了眼睛,現在在搶救,不知道什麽情況,讓我回去看看。”方文志知道瞞不過她,只能如實相告。

姚靜一聽,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誰!誰傷了她?不行,我要去看看她!”

“姚靜,你的身體還沒好,要在家休養!”方文志按住她不讓她動。

“方文志,唐寧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看着她受傷!”

方文志當然明白,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更不能讓她去。

“姚靜,聽我的話,好好在家裏休養,如果唐寧安然無恙出來看到你,也會擔心的,我想你不想讓她再擔心你吧?醫院的事有我,現在還有她二叔給她手術,沒事的。”

方文志好聲勸她,姚靜冷靜下來。

她要養好身體,才能去照顧唐寧。

便點點頭同意他,又囑咐道:“我要她安然無恙,你答應我!”

方文志不知道唐寧傷成什麽樣子,但為了安撫她的情緒,只能答應。

走到門口,還有點不放心,打電話給喬亞東來暫時照看她。

大約二十分鐘,喬亞東就到了。

他今天也在酒店現場,聽說了唐寧的事情,還想去看她,就被方文志叫過來。

一臉的不情願,站在門口不願意進去。

“好了,你不要生氣了,你在這照顧她我放心,唐寧那邊有我呢。”方文志親了親他的額頭,知道他也擔心。

喬亞東消了氣,卻還是不高興。

看着房間裏的姚靜,故意說:“這是你前女友,你就不怕我欺負她?”

“我知道你不會的。”方文志很放心,拿了東西離開。

喬亞東這才進了客廳,看着方文志開車離開。

“死基佬,誰讓你來的?”姚靜下床倒水喝,看到喬亞東站在窗前,不悅的說。

“當然是我們家小方方叫我來的,放心不下你,所以叫我來看着你,別讓你做什麽傻事。”

喬亞東不滿的說,放下包就準備坐下。

姚靜叫住他,不讓他坐,“我家的沙發不讓基佬坐,給我站着!”

“我偏要坐,你打我呀?”

喬亞東不理會她,一屁股坐下來,發出舒服的聲音,似乎還覺得不夠,找了舒服的姿勢躺下來。

順手從包裏拿出電腦開始工作,全然不把姚靜放在眼裏。

“你!你給我起來!”姚靜氣呼呼的過去要拽他起來。

喬亞東沒看她,眼睛一直盯着電腦,無所謂的說:“你別激動,扯開傷口我可負責不了,而且我也不是醫生,不知道怎麽處理,醫院裏小方方正在忙着給唐寧手術,你可別添亂。”

姚靜的手停在半空中,聽着他的話,确實有幾分道理。

她不能再添亂了,不然只會幫倒忙。

但也不願意輕易放過他,擡腳踢了他一下就回了房間。

喬亞東反應過來想說幾句,人已經沒影了。

無奈的笑了笑,繼續工作。

……

醫院裏,方文志匆匆趕到,看到手術室還在亮着燈。

“方醫生,你來了,快進去吧!”護士看到他,把衣服遞上去就拉着他進去。

許秦一直等在外面,不安的來回走動。

一旁的白宛靈看着,找了地方坐下來。

才坐下,電話在包裏振動。

上面顯示一個熟悉的號碼,見沒人注意她,悄悄的拿了手機到旁邊的樓道裏接聽。

“給我打電話做什麽?你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間嗎?”白宛靈的語氣很不好。

電話那頭的人很慌張,強行讓自己淡定下來。

“我……我是沒辦法了才給您打的電話……我剛才……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

白宛靈探出腦袋看了一眼手術室,“你知道就好!不過這件事也沒什麽不對的,我一會兒給你一個號碼,你找他就行,別讓人看見你知道嗎!”

“我知道了。”

挂了電話,白宛靈像是沒事人一樣繼續過去坐下。

大約又過了半小時,手術室的燈終于滅了。

宮長儒和方文志同時出來。

許秦大步上前,緊張地問:“醫生,唐寧她……怎麽樣了?”

“還好,刀沒有傷到眼睛,不然她的左眼就廢了,不過眼皮上和額頭那邊還是劃了很長的傷口,可能會留下疤痕。”宮長儒說完嘆了一口氣。

又看着白宛靈問:“怎麽嫂子在這裏?大哥呢?”

“今天是公司周年慶,酒店那邊還有點事他就過去了,寧寧沒事就好,可以去看看她嗎?”

宮長儒點點頭,“可以,不過麻藥還沒過,暫時還不會醒過來,你們不要打擾她。”

說完,便先離開了。

許秦已經先去了病房,看到唐寧的左眼用紗布包起來,躺在床上。

他走過去,心疼的抓着她的手。

不停的自責着:“都怪我,要不是我離開,你也不會這樣!是我的錯!”

唐寧的手指動了動,好不容易掙來一只眼睛。

“唐寧?你醒了?怎麽樣?還有哪裏不舒服的嘛?”許秦激動的看着她。

唐寧伸手,下意識的要去摸一摸另一邊,只摸到一團紗布。

“我……我的眼睛?”唐寧開口問。

“放心,你的眼睛沒事,只是傷到了眼皮,不過……”許秦不知道該不該說。

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那張臉,如果讓她知道留下疤痕,是多麽難過啊。

“不過什麽?你告訴我!”

“醫生說,可能會留下疤痕,你……”

唐寧只聽到那留下疤痕四個字就愣住了。

眼神無光的看着前方,從此以後,她的臉上就要留下那醜陋的疤痕嗎?

“唐寧?你沒事吧?還好嗎?你跟我說說話啊?”

許秦看着她呆滞的樣子,輕輕撫摸她的頭,想讓她舒服一些。

可是,這樣的舉動對于現在的唐寧來說,是多餘的。

甩手打開他的手,轉過身去,冷冷地說:“許總,請你離開,我現在不想見到任何人!”

“唐寧……”

“我說讓你離開你聽不見嗎!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唐寧喊出聲。

麻藥勁兒還沒過,喊出來的那一瞬間,仿佛血液倒流一樣,眼前一黑。

努力的讓自己平複一些,唐寧才好不容易緩過來。

許秦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麽,但是現在她不願意看到自己。

站起身走到門口,還是有點不放心,說:“唐寧,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好嗎?你先好好休息。”

走到門口,碰上白宛靈,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白宛靈看到他難過的神情,什麽話也沒說。

推開門,看到唐寧背對着門口。

白宛靈悄悄的走過去,她剛才都聽到了。

唐寧的臉上會留疤痕,也就是說,她毀容了。

沒什麽比這件事更讓她高興的。

“喲,一個人躲被窩裏傷心呢?”白宛靈的聲音變得尖銳刺耳。

唐寧一聽見她的聲音,瞬間轉過身,“你來幹什麽?出去!”

“我好心來看看你,還不領情?”白宛靈說着,走近一點,“我看看,傷成什麽樣子啦?是不是毀容了?”

“你走開!”唐寧毫不客氣的打開她的手,這個時候來,分明就是來看她的笑話。

白宛靈的手被打了一下,心中不爽。

加上晚上又是宮長墨抱着她過來,所有的怨氣都聚在心裏。

“唐寧,別以為你現在在醫院裏我就不敢對你動手,一晚上宮長墨看了你多少次,又抱着你來醫院,你知道我多難受?現在看到你,我恨不得将你千刀萬剮!”

“又不是我讓他帶我來的?你去問他,不要來惹我!”唐寧靠在床上,只能用一只眼睛看着她,現在她要對付她,是一點還手能力都沒有。

“我就是要問你,在我面前還有什麽好裝的?跟我說不想和他來往,另一邊又在勾引他,唐寧,你很不誠實啊。”

唐寧冷笑,只有她自己知道宮長墨關心的是什麽。

在別人眼裏,她才是那個勾引男人的賤貨。

“你知道的,他關心的只有我的肚子,對于我這個人,你,宮長墨不都是恨死我了嗎?”

“是,我是恨你,恨你可以承歡在他的身下,可是你和他越近,是會害死他的!”

“那又怎樣?他逼迫我,我還要順從嗎?”

白宛靈說不出話來,心裏氣不過,伸手扯下她臉上的紗布。

本來敷着藥的紗布直接被扯了下來。

上面還沾着鮮血,傷口也再一次弄破,血順着額頭慢慢流下來。

“白宛靈,你是不是瘋了!”唐寧捂着臉,疼的她倒吸冷氣。

白宛靈笑的開心,看到她手足無措的樣子更是爽。

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唐寧,你再有本事又怎樣?現在你毀容了,我就不相信有哪個男人會喜歡臉上有傷疤的女人。”

“你現在就給我出去!”

唐寧喊着,伸手要按響護士鈴。

白宛靈才不會給她機會,攔下她的手。

“我偏不走,就要在這裏看看你這個可憐的樣子,無助的感覺真讓人心疼啊,可惜沒人來管你,你的護花使者被你趕走了,啧啧啧。”

白宛靈一臉的得意,欣賞着唐寧臉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滴落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朝着病房越來越近。

白宛靈當即變了臉色,抓着唐寧的手反變成扶着她。

關心的口吻瞬間脫口而出,“寧寧,你怎麽了?幹什麽要自殘呀?可別想不開!”

說着話的功夫,病房的門打開,宮長儒站在門口。

一眼就瞧見了唐寧的傷口開了,二話不說,推開白宛靈拿着紗布摁住她。

“別動,坐好。”

唐寧疼的厲害,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

宮長儒叫護士拿東西過來,輕輕的給她傷口消毒,重新包紮。

白宛靈站在旁邊,生怕被誤會似的,不停地說:“你瞧這孩子,一聽說會留下疤痕,就開始發脾氣,還把紗布給拆了,幸好我攔着,不然她……”

“嫂子你不用說了,這裏有護士在,你就先回去吧。”

宮長儒毫不客氣的打斷她的話,摘掉手套丢進垃圾桶。

白宛靈一愣,感覺今天的宮長儒和平時不一樣。

具體又說不出來,但她感覺宮長儒是生氣了。

“這……不太好吧?我答應了長墨在這照顧着她,我走了,誰在這看着她不讓她傷害自己?”

白宛靈還沒好好的和她算賬,還不想這麽便宜的放過她。

唐寧從宮長儒進來就一直沒有開口。

她慶幸的是,還好進來的是宮長儒不是旁人。

“我還有幾分鐘就下班了,我在這陪着寧寧,嫂子放心了嗎?”宮長儒冷着一張臉看着她。

白宛靈笑笑,她一向不知道怎麽和他相處。

既然已經這麽說了,她不走也不好。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

白宛靈走到門口,又狠狠的看了唐寧一眼,才下樓離開。

病房裏。

等她走了,唐寧重新躺下來,臉上面無表情。

“二叔,我沒事了,你也走吧。”她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你這樣,我怎麽走?”

宮長儒索性坐下來,眼睛一直盯着她。

唐寧笑了笑,“你該不會相信她的話,我真的會自殘吧?我還不至于。”

“當然不是,相比較,我更相信你。”宮長儒直言不諱。

唐寧意外的愣了一下,這是她在宮家第一次聽到說相信她。

在宮長墨的眼裏,無論她說什麽,都是不相信的。

“我現在不想說話,二叔,你走吧,我想一個人睡一會兒。”唐寧很累。

臉上被扯開,現在正隐隐地疼痛着。

稍微臉上有些表情,都要扯動傷口。

“唐寧,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不跟我走?至少在我那裏,你是安全的。”宮長儒又問一遍。

他等着唐寧的回答,等着她真心願意。

在經歷了宮長墨帶給她的折磨,她還要放棄這個機會嗎?

唐寧背對着他,輕輕搖搖頭。

她不想跟任何走,她想一個人。

宮長儒那裏自然是好,可也保不準他會對她做什麽。

而且現在她要和宮家的每個人都要保持距離。

“好,我尊重你的選擇,只是唐寧,要知道一個人不可以給很多個人希望,總要做出抉擇的,如果給了太多人,必然會害死人的。”

宮長儒丢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唐寧似懂非懂,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麽。

難道是她給了許秦希望,所以才引來的麻煩嗎?

是她錯了嗎?

唐寧不知道,輕輕撫摸着眼睛,傷口處在發燙……

京港酒店。

宮長墨前腳剛到,瞬間圍過來不少的記者,每個人都在追問他為什麽突然離開。

還有目擊者看到他抱着一個女人走,是否和之前的傳聞一樣?

本來就心煩的宮長墨無心回答這些記者的問題,招了招手,來了幾個保安将他們帶了出去。

走到酒水那裏,拿了杯酒抿了一小口。

“宮先生似乎很煩惱?”杜老板走過來笑着問。

“沒有,杜老板可還滿意今天?”

“當然,宮先生安排的自然是很滿意,不過……我剛才好像看到了一個比較可疑地人從大廳裏跑了,不知道是不是宮先生要找的人。”

宮長墨的眉心微動,“哦?杜老板知道我找誰?”

杜老板湊近一些,小聲說:“上次請您吃飯有那位小秘書跟着,今天反而沒見到确實奇怪,是不是宮先生還在為前段時間的報道刻意保持距離呢?”

宮長墨敏銳的眼睛盯着他看了幾秒,随後低聲笑了笑。

舉起手裏的杯子和他碰了一下。

“我宮長墨怕過什麽?那些報道不過就是記者的胡亂猜測,吸引目光而已,何況我也有未婚妻。”

話雖這麽說,宮長墨的心裏卻清楚得很。

那不是空血來潮,肯定是做足了準備的。

“是啊,能娶到這麽美麗的夫人,是宮先生的福氣。”

兩人一同喝完杯裏的酒,随意的聊着。

丁磊出去了一趟回來,看到宮長墨在中央和幾個人交談着。

悄悄的走過去,貼近耳邊說:“查到了,是人事部的于妙言。”

宮長墨一愣,竟然是他公司的人。

随即對周圍的人打了招呼,上了樓上休息間。

“怎麽回事?”

丁磊将前前後後的事情複述了一遍,“大概就是這樣,于妙言傷了唐小姐之後就逃走了,我已經派人去找了。”

宮長墨忽然冷笑,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事。

就是不知道許秦是不是知道,

“許秦來了嗎?”

“剛到大廳,他被唐小姐從病房裏趕出來了,恐怕現在是來找您的……”

丁磊說的沒錯。

許秦特意先去看了監控,發現是宮長墨公司的員工,所以特意來找他的。

才上樓,便碰到了從房間裏出來的宮長墨。

“你站住,我有話要問你!”許秦喊着,随即沖了上去。

還沒靠近他,就被丁磊攔了下來。

“許總,現在在酒店,樓下這麽多人,會很難看的。”丁磊提醒他。

許秦哼了一聲,“他還怕難看嗎?他自己和侄女發生這種關系,怎麽就不想想被曝光的那天呢?”

宮長墨的事件已經在D市發酵,雖然今晚沒什麽人談論。

可是有多少雙眼睛盯着,宮長墨是知道的。

“你這麽了解,應該知道今天傷了唐寧的人是什麽人,于妙言你應該不陌生吧?”宮長墨提醒他。

許秦一愣,這人是知道的。

之前也算是救過他,他雖然去看了視頻,但并沒有注意她是誰。

“我知道。”

“她是因為你,才傷了唐寧,我想許總心裏清楚要怎麽做,和唐寧保持距離,是最好的選擇。”

宮長墨說完,從他旁邊下樓去了。

許秦愣在那裏,還在回味着宮長墨的話。

于妙言因為他才對唐寧下手?

這怎麽可能?

難怪在醫院的時候,唐寧不願意理會自己。

撥通崔勇的電話就說:“找于妙言在哪裏!”

崔勇還在公司加班,聽到許秦的語氣不愉快,想到他今天應該在參加華盛集團的周年慶,怎麽好端端的讓他找人。

“你又怎麽了?”

“別管我怎麽了,趕緊派人找,傷了唐寧的人,我絕對不輕饒!”

崔勇當時就變了臉色,“跟你說了多少次,唐寧這個女人的事你少管!我不幫,你自己解決吧。”

說完,就挂了電話。

許秦不知道崔勇和唐寧之間到底有什麽過節,每一次遇到和唐寧有關的事,都是這麽排斥。

無奈,只能自己去。

……

半夜的醫院裏格外的安靜,走廊上也是靜悄悄的。

唐寧一直睡到現在才醒過來。

周圍沒有一個人,想到今天是公司的周年慶,宮長墨恐怕也無暇顧及自己吧?

起身去了洗手間。

再出來的時候,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半邊臉都被紗布包着,傷口處已經沒有那麽燙了。

可是一想到以後自己的臉上都要留下一道疤痕,唐寧接受不了。

沒有哪個女孩子不珍惜自己的這張臉的。

臉永遠是女人最寶貴的東西,可是現在,唐寧的臉毀了。

她要怎麽出去見人?

她想哭,又害怕眼淚會碰到傷口,硬生生的忍住了。

一個人慢慢的踱步回到病房。

“去哪裏了?”宮長墨冰冷的聲音在空蕩的病房裏響起。

唐寧吓了一跳,沒想到這個時候宮長墨還會過來。

緊張的雙手背在身後,小聲的回答:“洗手間,你來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了嗎?”

宮長墨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巨大的聲影包籠住小小的唐寧,伸手從她的耳後繞過去。

砰地一聲關上門。

“你關門幹什麽!”

一間病房裏只剩下她和宮長墨兩個人,莫名的讓她感覺到害怕。

“關門,當然是做關門該做的事!”

宮長墨的手臂用力一拽,将她拽到床邊。

力氣有些大,唐寧的後腰撞到了床沿,疼的她微微皺眉。

“宮長墨,我受傷了,你別亂來啊!”唐寧無路可退,只能緊緊抓着床邊找到支撐點。

他都還沒動手,唐寧就感覺雙腿在發顫。

宮長墨對她的種種,一一在腦海裏呈現。

“受傷?你只不過是臉上受傷了,身體可是好好的。”

宮長墨已經走到她面前,托着她的屁股,讓她坐在床邊上。

這樣的位置和姿勢都剛剛好。

唐寧面朝着他,宮長墨抵着她的胸前。

捏着她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另一只手摸了摸她受傷的地方,微微用力。

唐寧感覺到疼,皺起眉頭,卻不敢反抗。

“疼……”唐寧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你也會感覺到疼?我跟你說過很多話,你記住了哪一句?”宮長墨忽然問。

唐寧搖搖頭,她不記得他說過什麽。

就算記得,她現在緊張的也想不起來了。

宮長墨微微側頭,在她的耳朵上咬了一下。

力道有點大,微微疼痛的感覺讓唐寧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我跟你說過,不要想着去勾搭男人,你還是不聽,現在瞧瞧你的這張臉……留下疤痕就算是毀了吧?”

宮長墨正視着她的臉,只留下了一只眼睛的唐寧,卻又別樣的風情。

眼睛在顫抖着,可以看得出來她很緊張。

“我……我沒有……”唐寧否認。

如果她知道于妙言對許秦有想法,她又怎麽會和他走的那麽近呢?

現在再說這些都已經晚了。

放下之際,就是要宮長墨放過她。

“沒有嗎?唐寧,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宮長墨魅惑的聲音一直在耳畔。

唐寧有點沉迷,手一直用力的抓着床沿,掐的手通紅了也沒感覺。

“我真的沒有……你相信我。”

宮長墨哼了一聲,盯着她的身體看。

唐寧自己都沒有發覺,她的身體已經在微妙的變化。

宮長墨的手放在她的腿上,輕聲問她:“告訴我,你想要嗎?”

唐寧咽了口口水,搖搖頭。

她努力的克制自己,告訴自己這裏是在醫院,不可以!

她想推開他,可是渾身使不出勁。

“可是你的身體誠實的很呢……”

宮長墨說着,擡起她的腿,唐寧叫了一聲,随即捂住嘴巴。

“宮長墨,放開我……”

她不知道他又是受了什麽刺激,為什麽要來折磨她。

宮長墨沒有說話,繼續手上的動作。

唐寧被堵死在那裏動彈不得,反應過來的時候,宮長墨已經要繼續。

“等!等一會兒!”唐寧喊出聲。

宮長墨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做什麽。

“給我……給我一個理由?今天為什麽……”

她不知道哪裏惹了他不高興,在這大半夜的要過來找他。

宮長墨冷笑,托着她的下巴讓她盯着自己的眼睛。

一字一句的說:“唐寧,我要做你,還需要理由嗎?只有我想不想,沒有你願不願意!”

“你不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和我做……很刺激嗎?”

話音一落,宮長墨貼近她……

“呃……”唐寧悶哼一聲。

又是這樣毫無征兆……

刺激?

他竟然覺得這樣很刺激?

果然很符合宮長墨的脾性,在他眼裏,從來都是他說了算。

唐寧所有的要求和想法都可以直接忽略。

唐寧閉上眼睛,不想看到在努力馳騁的他。

宮長墨做了一半突然停下來,看到她閉上了眼睛。

抽出身把她的臉掰正,“睜開眼睛給我看着!”

唐寧沒辦法,睜開眼睛看着他。

這個她做夢都很喜歡的男人,就在她的面前。

可是,他的心裏從來沒有自己。

對自己永遠都只有恨。

宮長墨的額頭上出了些汗水,但絲毫不影響他俊美的臉龐。

唐寧死死咬着嘴唇,咬到嘴唇破了都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越是這樣,宮長墨的動作越是粗暴。

終于……不知道過了多久,宮長墨低吼一聲,停下動作。

看也不看她,整理好衣服。

唐寧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虛弱的喘着氣。

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響,知道他要走了。

每一次都是這樣,想來就來,結束了就離開。

“宮長墨,醫生說,我的臉上會留下疤痕,恐怕你就再也不想看到我的臉了。”唐寧叫住要走的他。

宮長墨停住腳步,回頭看着她,冷聲說:“和我沒有關系。”

是啊,和他沒有關系。

每一次做的時候,他從來都不看自己的臉,有疤痕又有什麽關系?

“那就放過我吧,我怕是以後都不能見人了。”這是她的唯一一個要求。

“放過你?想都別想,唐寧,只要我沒同意,我跟你之間都沒完!”

說完,宮長墨重重的摔上門離開。

唐寧笑了,笑着笑着眼淚流下來,她再也顧不上那個傷口會不會感染。

他又不在乎,有什麽關系?

宮長墨下樓,丁磊已經在車旁等着他。

打開車門讓他上車。

“西城的公寓還幹淨嗎?”

車上,宮長墨忽然開口問。

丁磊愣了愣,點頭回答:“幹淨,每天都有保潔人員去打擾,裏面所有的設施都齊全。”

“嗯,明天早上過來給唐寧辦理出院手續,讓她住過去!”

“是。”丁磊不知道宮長墨想幹什麽,只能點頭答應。

第二天一早。

唐寧從睡夢中醒來,就看到丁磊帶着幾個人站在病房裏。

連忙從床上坐起來,緊張的看着他們。

“你們……要幹什麽?”

“唐小姐,宮先生讓我來接你離開。”丁磊說完,示意旁邊的保镖開始整理東西。

唐寧不明所以,昨天才來過,今天又讓她搬走,這個宮長墨到底在想什麽?

“不行!我不走!你們不給我一個理由,我堅決不走!”

丁磊知道會是這個樣子,也不着急。

只是笑笑勸着:“唐小姐,如果你不走,我們只有強行把你帶走,宮先生就在車裏等着,有什麽疑問可以直接問他。”

唐寧看了一眼旁邊的那兩個保镖,被強行帶走,倒不如她自己走。

到了樓下,就看到宮長墨坐在車裏。

一身西裝的樣子,倒像個正人君子。

只有唐寧知道,這是他的表面,實際上他才是那個真正的禽獸!

想也沒想直接打開車門進去。

“宮長墨,你憑什麽絕對我的去留?我的傷還沒好,需要在醫院裏養着!”

宮長墨敲打完最後一個字,合上電腦,看着生氣的唐寧。

雲淡風輕似的開口:“我問過了,你臉上的傷只需要回去靜養,每天按時換藥就行,不需要住院。”

“我要去姚靜家住着!”

“唐寧,不要讓我生氣,這對你沒有好處!我也可以随時在這裏把你辦了!”宮長墨的聲音逐漸沒了溫度。

唐寧下意識的害怕,每一次宮長墨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的時候,她就知道不會有好事發生。

“那你要帶我去哪裏?”

宮長墨沒有回答她的話,示意丁磊開車走。

唐寧坐在後座一直感到不安,很快就到了一棟私人小區門口。

丁磊刷了門卡,保安才讓他們的車輛進去。

“這是哪裏?”唐寧問,她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這是宮先生的私人公寓,從今天起,唐小姐就住在這裏了。”丁磊打開車門讓他們下車。

唐寧一聽到私人公寓,轉身就走。

宮長墨伸手一抓,将她重新抓回來,抵在車門上。

“宮長墨你放開我!我不會住在你的私人公寓的!”唐寧掙紮着。

宮長墨狠狠的摁住她,不讓她動彈,警告她:“今天你不住也給我住!丁磊,把東西送上去!”

丁磊不敢怠慢,帶着兩個保镖,把車裏的東西拿了上去。

唐寧氣的不行,他知道宮長墨在外面有多處房産。

但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住進去,像是被人包養的感覺。

“宮長墨!你把我弄到這裏你家的未婚妻知道嗎?你這叫金屋藏嬌知道嗎!”唐寧怒吼着。

宮長墨冷笑,糾正她:“唐寧,就你也配我金屋藏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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