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過來,跪下!

是,她不配。

唐寧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不配,可偏偏怎麽都逃不了,她從心底抗拒不願意住在這裏。

“宮長墨,你為什麽就不能放了我?這樣我們都不用再折磨對方。”唐寧放棄掙紮,靠在車上。

她累了,不想再動了。

無論她怎麽掙紮,都擺脫不了宮長墨,倒不如等着他主動放手。

宮長墨冷笑,看着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的唐寧,給了她一個真相。

“唐寧,你記住了,我們不是互相折磨,而是只有我折磨你,聽明白了嗎?”

唐寧當然明白,她何德何能能夠折磨宮長墨?

這麽長時間以來,她不過一直都是逆來順受,沒有反抗的能力和機會罷了。

從一開始答應許秦,就連累了他。

如今,她寧願一個人承受宮長墨帶給她的一切,也不願意拖累別人。

“好啊,我住在這裏也可以,我有一個條件。”唐寧直視他的眼睛說。

“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也不行嗎?宮長墨,我已經毀容了,你還要我怎樣?你只要答應我這一個要求,其他的随便你。”唐寧幾乎是祈求他。

宮長墨猶豫了一會兒,終究還是點點頭。

唐寧想到上次她流産時在醫院裏那個要照顧她的劉嫂。

Advertisement

那個人大概就是白宛靈的人,不然這麽長時間也不會這樣不了了之。

“我想一個人在這裏,不要任何照顧我的人,我想你也不想總有陌生人在這裏進進出出的引人注意吧?”

唐寧就是算準了這一點,以現在宮長墨的情勢,和她保持距離是最好的。

外界和宮老先生夫妻兩都盯着他呢。

宮長墨沉思片刻,覺得這是可行的。

“唐寧,你最好不要想着耍什麽花樣。”

“花樣?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哪一次我有什麽動靜你不是第一時間就将我隔絕了?我哪裏還有什麽花樣呢?”唐寧諷刺一笑。

“最好是這樣。”

宮長墨說着,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拖進了公寓裏。

公寓是單人的,所有的東西全都齊全,像一個溫馨的小家一樣。

只是對唐寧來說,這是個囚禁她的牢籠,一點都不溫馨。

丁磊和兩名保镖站在那裏,等着宮長墨的指示。

唐寧坐在沙發上,看着他們下一步動作。

宮長墨掃視一眼房子,滿意的點點頭。

“你們兩個人接下來輪流在外面看守,閑雜人等不可以進來,每天的飯菜都由他們直接送進來。”宮長墨交代那兩名保镖。

說完,推開門走了。

丁磊在後面稍微遲疑了一下,看着悶悶不樂的唐寧小聲的說:“唐小姐,冰箱裏都準備了水果和食材,如果你喜歡也可以自己做,這些東西每天都會有人買好放進去,有什麽需要也可以和他們說。”

唐寧面無表情,說這些話有什麽用,她根本就不在乎。

“如果你被人關在一個你不想待的地方,你還有心情自己下廚嗎?”唐寧反問他。

丁磊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的确是這樣,換做是任何人都不會有這個閑情逸致。

關上門,離開了公寓。

唐寧一個人坐了一會兒,起身倒水喝。

她的手機丢在了醫院裏,走的時候匆忙沒有拿上。

現在她是徹底和外界斷了聯系。

眼睛一瞥看到桌上有一部電話,拿起來剛要按下號碼,電話裏已經傳來聲音。

“唐小姐,這部電話是內線,只有宮先生和我們可以接聽,勸你還是不要想着聯系誰。”保镖的聲音在電話裏響起。

唐寧氣的放下電話,随手摔碎了杯子回房間躺着。

……

車裏。

宮長墨坐在後座處理着公務,忽然問:“公布那篇報道的人查到了沒有?”

“沒有,這次的報道來的莫名其妙和上次綁架唐小姐的一樣,杳無音訊,蹊跷的很。”丁磊一邊開車一邊回答。

宮長墨微微皺眉,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

如果說之前是針對唐寧,那麽這一次明顯的是針對他。

一定不是同一個人做的。

這個人的目的完全猜不透,宮長墨拿出手機發了個信息出去。

“對了,于妙言找到了沒?”宮長墨又問。

“正在找。”

宮長墨不再說話,眉頭緊鎖的看着前方。

丁磊直接開車到了宮家大宅。

剛停下來,宮老先生夫妻兩就從裏面出來,神情看起來并不好。

“爸媽,你們出來做什麽?”宮長墨下車,扶着二老進去。

“我們聽說了寧寧的事,她在周年慶上被人劃上了臉,現在怎麽樣了?”宮母很關心她。

她一直想要一個女兒,卻偏偏生出三個兒子。

收養唐寧的時候,她是第一個贊成的,也算是把她當作自己的小女兒一般對待。

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她自然是擔心的很。

“沒事,長儒給她做的手術應該沒什麽大問題,只不過……”宮長墨頓了頓。

“只不過什麽?”宮母忽然緊張起來。

“可能臉上會留下疤痕。”

宮母愣住,她知道一個女人最寶貴的就是那張臉。

唐寧自小就生的好看,現如今留下疤痕該是多麽的難過,宮母很心痛。

“這怎麽是好?長儒也沒有辦法嗎?”

宮長墨搖搖頭,“不清楚。”

宮母長嘆一口氣,“這孩子從小就命苦,現在又遭了這個罪,要過了這一關可不容易啊。”

正說着,白宛靈從房間裏出來,她聽見了他們的談話。

心中固然不高興,可是面上不能表現出來。

“長墨,你回來啦?”白宛靈走到他身邊坐下。

看着宮母皺眉莫展的樣子,問:“阿姨是在苦惱寧寧的傷嗎?”

“是啊,我擔心這孩子,過不了那一關啊。”

白宛靈心中得意,看樣子唐寧的臉是真的毀了。

也好,省的她在找什麽理由去找她的麻煩。

“那個傷了寧寧臉的人找到了嗎?”一直沒有開口的宮老先生問。

“正在查。”宮長墨說。

宮老先生點點頭,語氣堅定的說:“怎麽說,唐寧也在我們宮家生活了十年,也算是我半個宮家的人,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那個人,絕不能饒過!”

“是的,爸。”

白宛靈忽然身體一顫,眼神閃躲着。

宮老先生很少下達什麽命令,但凡他說出來的,那麽一定是很重要,并且都沒什麽好下場。

如果真的找到了于妙言……萬一查到她可就遭了。

想到這裏,白宛靈感到害怕。

連忙咳嗽了兩聲,裝作不舒服的說:“叔叔阿姨,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間休息了。”

“好,一會兒讓管家給你熬些養身子的湯。”宮母說。

白宛靈點點頭,回了房間。

特意鎖上門,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喂?她在你那邊嗎?你告訴她,最近一段時間千萬別出去,如果她洩露了什麽,你應該知道怎麽辦!”白宛靈的聲音變得陰冷。

電話那頭的人也是一愣,從來沒聽見過白宛靈是這樣的語氣。

連忙答應下來。

客廳裏,宮母見她回了房間,才對宮長墨說:“宛靈的身子一直這樣不好嗎?”

“嗯,這幾年一直有堅持去醫院治療,也不見好。”宮長墨回答。

說起她身子不好的事,又一次讓他想到了那場車禍。

如果沒有那場車禍,現在他應該很幸福的擁有着自己最心愛的人,和可愛的孩子。

但,總是事與願違。

宮母長嘆一口氣,如果她的身子一直不好,對于懷孕的事,想必要拖很久。

“你和宛靈有沒有想着要孩子?還記得你答應我什麽嗎?”宮母問他。

宮長墨點頭,他當然記得,答應了會快點要孩子。

可是他沒有告訴二老,白宛靈并沒有生育能力。

只是以她身體不好為借口拖延着。

如果那個時候唐寧的孩子還在,現在也應該有三個多月了。

“媽,你也看到了靈靈的身體情況,可能孩子的事還要等一段時間。”宮長墨很抱歉的說。

二老沒再說話,點點頭便回了房間。

……

姚靜的家裏。

喬亞東躺在沙發上一直睡到上午十點多,還沒醒過來。

昨晚上熬夜到半夜把策劃案做出來發給了宮長墨,想着沒什麽事多睡一會兒。

姚靜已經醒來,這麽多天,每天萬行都要做噩夢,總是睡不安穩。

好不容易有一晚上睡的香,醒來的時候家裏什麽動靜都沒有。

到客廳變看見喬亞東在沙發上睡的正香,看到他就覺得心煩。

走過去,掀開他身上的毛毯,踢了一腳。

“喂,死基佬給我起來,睡了一晚上我家的沙發,趕緊給我滾蛋!”姚靜一點都不客氣。

喬亞東被她踢了一腳,翻身坐起來,看着眼前的姚靜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一大早就這麽火爆,小心嫁不出去!”喬亞東也不是好惹的。

起來整理了沙發,伸了個懶腰。

姚靜哼了一聲,不以為然的說:“嫁不出去也不需要你這個基佬關心,趕緊給我滾蛋!”

喬亞東看她生龍活虎的樣子,也不需要人在這裏照看,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

叮咚一聲,門鈴響了。

姚靜一激動,喊着,“來了!一定是唐寧來了。”

打開門,卻看見拎着東西的方文志站在門口。

看了看他的身後,只有一個人。

“唐寧呢?她怎麽沒跟你一起過來?”姚靜有些失望。

“唐寧還需要休養,暫時不能過來,我剛下班給你們帶了早飯,先吃點東西吧。”方文志關上門,把東西放下。

喬亞東看見有好吃的,過去粘着他。

“還是我家的小方方最好,知道我餓了給我帶東西。”喬亞東當着姚靜的面親了他一口。

方文志有點不自然,他知道姚靜最讨厭的就是基佬。

現在還在她面前這麽親熱,一定又要不舒服了。

而且,他心裏還有事情瞞着她,和喬亞東保持距離。

他的小心思哪能夠逃得過喬亞東的眼睛,唇角輕輕上揚,看着還站在那裏愣神的姚靜說:“喂,粗魯女,過來吃飯啦,你要是不來,我可全都吃光啦。”

“我才不想和你這個死基佬一起吃飯,方文志,我現在要去看唐寧,你帶我去醫院。”

“你身體還沒好,還是在家好好養着吧。”

方文志一直低着頭說話,手裏擺弄着早飯。

他不敢告訴姚靜關于唐寧的具體情況,怕她會受不了。

但是姚靜早已經看出來他的不對勁。

走到他面前拉着他面對着自己,生氣的說:“方文志,看着我的眼睛說話!告訴我,唐寧到底怎麽樣了!”

“哎哎哎,你們當我是空氣啊?粗魯女,我是小方方的正牌女友,你憑什麽這麽對他大吼大叫?”

喬亞東有護犢子的傾向,直接把方文志擋在身後。

“死基佬你給我滾一邊去!我現在是受傷了,但并不妨礙我打你。”姚靜的眼神能殺死人,撇了他一眼。

喬亞東渾身一抖,挪到了旁邊去。

這個時候,他自保比較好。

方文志怎麽說都是她前男友,不會把他怎麽樣,但是對他就說不準了。

“方文志,你說不說?”姚靜又問了一遍。

方文志才擡起頭,把唐寧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據說,她的臉上會留下疤痕……”

“什麽!留疤痕?你的醫術不是很好嗎?之前你都可以救活她,為什麽現在不能幫她把疤痕去了?”

姚靜難過,怎麽突然之間唐寧就變成這樣了?

這個時候的她該是多麽需要有人陪在身邊。

想到這,姚靜回房間收拾東西,一邊說:“你現在帶我去找她,我要陪在她身邊,看誰敢欺負她!”

“姚靜,不用去了,早上我走的時候,看到宮先生的人已經把她帶走了,至于去了哪裏我就不知道了。”方文志攔着她說。

姚靜愣住,“你說宮長墨那家夥把唐寧帶走了?他憑什麽把她帶走?你知不知道,宮長墨會折磨到她死!”

她親眼看到,宮長墨對唐寧的态度。

逼着她懷孕,還導致她流産,到現在恐怕身體都沒有恢複過來。

現在再被帶走,又要咋麽折磨她呢?

方文志并不知情其中的緣由,但他也沒有理由攔着。

“我覺得老宮把小秘書帶走反而更好。”依靠在門框上的喬亞東忽然說。

“你什麽意思?你現在是幫着哪一邊?”姚靜問。

“我當然是和小秘書是一邊的啊,聽我的沒錯。”喬亞東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我雖然不知道其中的情況,但是我覺得在老宮那邊一定沒什麽問題,她被人劃上了臉,那個人好像還沒找到,如果讓她在醫院裏,豈不是給別人機會再對她下手?所以啊,被老宮帶走反而會保護她。”

喬亞東說的有理有據,姚靜仔細想想也的确是這個道理。

雖然在宮長墨的手裏也免不了被折磨。

但總比在不知道的人那裏更放心。

“你們不要擔心啦,我很看好老宮和小秘書呢,有句話怎麽說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好啦,我要回公司去了。”

喬亞東拿上公文包,看了方文志一眼,離開了。

他直接開車到了公司,正好撞見拿文件的丁磊。

故意湊近了一些,笑眯眯的說:“丁助理,這麽快就到公司啦?”

“嗯,喬總不也是剛到嗎?”丁磊淡淡的說,和他拉遠了一些距離。

喬亞東沒有介意,繼續問:“小秘書的事怎麽樣了?我很擔心她呢,老宮是不是把她折騰的下不來床了?”

丁磊瞪了他一眼,“沒個正經的。”

“說的自己有多正經似的,整天繃着臉你累不累啊?像我這樣每天開開心心的多輕松。”喬亞東依舊是笑眯眯的樣子。

丁磊不理會他,和他共事這麽多年,他什麽樣的人在了解不過了。

越是搭上他的話,就越容易上了他的套路,還不如不說話。

兩人走到宮長墨的辦公室門口。

喬亞東先行一步進去,嬌嗔道:“老宮啊,我發給你的郵件你收到了沒?也不給人家回個信。”

喬亞東自來熟的坐在了宮長墨的對面,盯着他仔細打量。

宮長墨聽見他的聲音,眉頭皺了皺。

擡眸看着他一直盯着自己,“看什麽?”

“怎麽樣?把小秘書弄回家養着,是不是特別的滋潤?看你的氣色都變好了,果然男人也是需要滋潤的人啊。”

喬亞東說着,臉上浮現出意味深長的表情,挑了挑眉。

“你從哪裏聽來的?”

“我不用聽說,看你的樣子就知道啦,就不要在我面前裝了。”

宮長墨沒說話,低頭工作。

喬亞東一直沒走,拿着他桌上的東西随意的把玩着。

好一會兒,宮長墨擡頭看他還在,有些不滿的說:“你不忙?”

“忙完啦,這不是想念小秘書想看看她嘛,你又不說我就在這等着呗。”

“她有什麽好看的?你好好的看着你的男朋友就行了。”

宮長墨說着,從旁邊抽出一個文件夾遞給他。

“如果閑得慌,就去把這個落實一下,不然我就安排你出差一個月。”

“別,我這就走,怎麽這麽小氣呢。”

喬亞東怕了,他最讨厭出差。

反而宮長墨每一次都要把最難搞的人交給他。

當然他也比任何人都知道,這是宮長墨信任他和他的能力。

喬亞東拿了東西便走了。

宮長墨盯着桌面沉思……

醫院裏。

宮長儒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唐寧的病房。

才走到門口,就看到護士收拾了東西出來,叫住她問:“裏面的病人呢?”

“早上的時候宮先生過來辦理了出院手續,把唐小姐接走了。”護士如實回答。

宮長儒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他這才沒出現一晚上,就被宮長墨搶先一步。

“我知道了,她換傷口的藥都拿走了嗎?”

“是的。”護士說完便走了。

宮長儒進了病房,看着那張空蕩蕩的病床。

還記得昨天她還躺在這裏,倔強的告訴他不願意和他走。

今天卻悄然被宮長墨帶走了。

他心中很不爽!

宮長墨頂着輿論的巨大壓力,還要帶走唐寧,這是明擺着要對着幹了。

正準備離開,忽然看到床底下有個什麽東西。

走近一看,是一個手機。

不用想就知道這是唐寧的手機。

沒有任何的密碼,打開看了一眼,只有兩個人的聯系方式。

一個姚靜,一個許秦。

通話記錄裏,還有一串電話號碼。

那個號碼,宮長儒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誰的。

宮長墨都這樣對她了,竟然還将他的號碼記在心裏。

宮長儒氣的捏緊電話,恨不得将它摔碎!

但是他還是忍住了,這個電話……還有用處。

回到辦公室。

宮長墨拿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盯着唐寧的這個電話沉默片刻。

不一會兒,他的手機響了一聲。

短信上顯示:不知道唐寧在什麽地方。

唐寧既然被宮長墨帶走,那麽肯定是在他的住所。

宮長儒知道的除了宮家大宅之外,也就那幾個小公寓,但是具體在哪一個他還真的不清楚。

正想着,唐寧的手機忽然響了。

上面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號碼。

宮長儒沒有接聽,等着電話挂了。

才打開看了一眼,默默的記了下來。

……

唐寧在家裏睡到中午醒來,肚子有些餓。

起來到客廳,看到桌上已經放着飯菜,猜到一定是外面的保镖送進來的。

打開一看,都是自己平時愛吃的那幾樣。

只是現在唐寧看到這些,完全沒什麽胃口。

簡單的吃了一點,公寓的門開了。

保镖手裏拿着東西進來,恭敬地說:“唐小姐,該換藥了。”

醫生囑咐她臉上的藥每天三次都要勤換。

可是,再怎麽用藥,她臉上的傷疤卻去不了,又有什麽用呢?

“放這裏吧,我自己會換。”唐寧冷冷的說。

保镖沒有走,似乎等着她換好才肯走。

唐寧看到他們有些心煩,不耐煩的說:“你就放心的出去吧,臉是我自己的,我總要愛護些。”

保镖也不好說什麽,宮長墨交代只需要看好她不讓她離開,他也不能做什麽過分的事。

“叮咚”一聲,門外響起了門鈴聲。

保镖和唐寧兩人同時一怔,這個時候誰會來?

宮長墨和丁磊都是有鑰匙的人,自然不會敲門的。

這個地方也很少有人知道,誰會過來?

“唐寧在家嗎?是我,杜米粒。”杜米粒站在門口大聲喊着。

她的聲音很大,本來就安靜的樓道被她的聲音掩蓋。

雖然是私人小區,但是這樣大的聲音難免會引人注意。

保镖過去打開門,他不認識她。

冷聲說:“你是誰?這裏沒有你要找的人,請你離開。”

杜米粒順着保镖的側身看過去,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唐寧,手一直說:“喏,我要找的人就在那,怎麽叫沒有呢?小帥哥,你很不老實哦。”

她竟然能叫這麽魁梧的大漢叫小帥哥?也只有杜米粒能做的出來了。

杜米粒說完,就要進去,保镖再一次攔住她。

“這位小姐,你不能進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杜米粒側着身,手裏搖晃着一串車鑰匙,面對比她高了兩個頭的大漢一點都不畏懼。

她忽然勾起唇角邪魅一笑,趁着保镖一個不注意,溜了進去。

唐寧在一旁看傻了眼,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

“嘿,唐寧發什麽呆啊!”杜米粒在她眼前晃了晃手問。

話音剛落,保镖也反應過來,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小姑娘鑽了空。

走到她面前就要抓住她。

杜米粒大聲尖叫,“哎!你別亂動啊,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一下,我爸不會放過你的,他就在這個小區裏,只要我一個電話就會過來的,還有一幫人,我就不相信你一個人能打得過這麽多人。”

保镖的動作停住,他倒不是怕那十幾號人。

只是他清楚的知道這個小區是私人的,非D市的顯貴不可能在這裏有公寓。

而杜米粒的樣子也不像是在撒謊。

“先生交代,任何人不可以來打擾唐小姐,請您離開。”保镖說。

“我偏不走,我知道你是宮長墨的人,他的吩咐不就是不讓男人找唐寧嗎?我是女人怕什麽?我爸是杜老板,和你們的宮長墨是有合作的,你得罪了我可不好哦。”杜米粒威脅他。

然後毫不客氣的在唐寧的身邊坐下,看着她臉上的傷。

拿着桌上的藥幫她換上。

唐寧已經被她的一番話愣住,任由她幫着自己換藥。

她震驚的是,杜米粒可以這樣毫不顧忌又放肆的樣子,天不怕地不怕。

這也是她所羨慕的。

每個人的羨慕都是有原因的,因為自己沒有和得不到,所以才會産生羨慕。

而唐寧就是缺少杜米粒這樣的潇灑,又羨慕她有這樣後臺的爹。

保镖跟了宮長墨很多年,自然對他身邊的人有所了解。

杜老板确實有一個女兒,天性愛玩不怕任何人。

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就是來。

而且她在幫唐寧換藥,保镖也不能說什麽。

換好了藥,杜米粒很滿意自己的傑作,催促着唐寧,“收拾一下陪我出去。”

“現在?”唐寧看了一眼還站在那裏的保镖,不敢動,“恐怕不行吧?”

宮長墨若是知道自己出去,後果很嚴重的。

“不然什麽時候?你以為我來找你就是幫你換藥的嗎?你上次可是答應過我的,不可以耍賴和反悔。”

“這……”唐寧還是猶豫。

且不說宮長墨那邊,就她臉上這個樣子,出去見人也是不雅觀的。

“你怕什麽?一切有我在呢,就陪我出去逛個街而已,很快就回來了。”

杜米粒看她猶豫的樣子,就不高興。

又對保镖說:“唐寧跟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我會親自送她回來的。”

說完,把唐寧拉進房間裏。

從衣櫥裏給她找了衣服換上,又幫她整理了頭發,還特意從包裏拿了頂帽子給她戴上。

剛好遮住她的臉。

杜米粒滿意的點點頭,“這樣就好了,跟我走吧。”

“我這樣出去真的好嗎?”唐寧猶豫,她還是不敢挑戰宮長墨的權威。

越是這樣,杜米粒就着急。

“怕什麽!走!”

杜米粒挽着她直接忽略保镖,帶着她下樓。

樓下停着一輛小POLO,杜米粒搖着車鑰匙上車,還不忘叫上唐寧。

杜米粒開着車繞小區轉了一圈,好像在找什麽。

但是沒有看到她想看到的,有些失望的開了出去。

車廂內沉默寂靜無聲。

唐寧小聲的開口問:“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她記得宮長墨的地點都很隐秘,不會這麽輕易的就被人發現。

而杜米粒卻輕易的找到,很奇怪。

杜米粒眼睛直視着前方,盯着路況。

“我不是刻意來找你的,我是跟蹤我爸來的,他最近行蹤很詭異,我懷疑他在外面包養了哪個小賤人,結果我剛到這裏,就看不見他人了,臭老頭,現在越來越狡猾了。”

杜米粒沒有看她,随口抱怨着。

唐寧聽了卻不知道說什麽,見到她的第一眼,本以為她是個被父母寵在手心裏的寶。

還有上次見到她和杜老板一起,兩人親昵的樣子像極了慈父愛女。

卻沒想到竟然也有這樣無奈的時候。

杜米粒見她不說話,撇了一眼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

笑着打趣道:“你擔心我啊?我都習慣了,我媽走了這麽多年我也想他找個老婆,可他就喜歡年輕漂亮的小丫頭,那些人都是看上他的錢了,跟他說了也不信,所以我只能在後面幫他考察了,誰知道今天這麽巧,才到小區裏,就聽人說這裏剛搬來了一個小丫頭,還是宮先生的人,所以我就找來了,沒想到真的是你。”

唐寧笑笑,在這樣私人小區裏竟然也有人議論。

“你是不是看到我很驚訝?”唐寧問她。

像她這樣的人,應該很讨厭那種被人養在外面的小三。

可惜,唐寧在宮長墨的眼裏連小三都不如,只是他生育的工具和想起來就逗弄的玩具。

“沒什麽驚訝的,你和宮長儒之間都有不可告人的關系,何況是宮長墨?男人啊,都喜歡得不到的,就像宮長儒對你不也是麽?”

杜米粒打了個彎,車子朝着人少的地方走。

唐寧絲毫沒有察覺,品讀着她的這句話。

“我和他之間什麽關系都沒有,你不要誤會,那天你們相親我是被迫才過去的,你不要亂想。”唐寧解釋,生怕她誤會什麽。

杜米粒笑笑,她沒說話。

但是心裏清楚的很,唐寧越是解釋,越說明有問題。

就算她沒問題,宮長儒給她打電話時的語氣都能聽得出來。

杜米粒看的太多了,但是他對宮長儒好奇,所以答應了他帶着唐寧出來。

唐寧看着前面的路,不像是去商場的。

連忙問:“你這是帶我去哪裏?”

“到了你就知道了,放心我不會害你的,也不會把你的臉弄傷。”杜米粒保證。

把車停在地下停車場。

兩人下車,坐電梯上樓。

才出了電梯,前面突然竄出來幾個人。

為首的就是丁磊。

唐寧一看到丁磊,就知道一定是宮長墨派來的。

她才出來半小時都不到,就急着讓人過來找她,真是不怕麻煩。

“杜小姐,很抱歉打擾你們,唐小姐需要先跟我們回去了。”丁磊很嚴肅的說。

杜米粒是有任務來的,把唐寧擋在身後。

“帶她走先經過我的同意,不過就是喊她出來喝杯茶,宮先生也不用這麽不近人情吧?”杜米粒絲毫不畏懼的說。

丁磊皮笑肉不笑,“只是喝杯茶嗎?我看不是吧?杜小姐不是着急着找杜老板的小情人嗎?也能悠哉的請唐小姐喝茶?”

被他拆穿,杜米粒有點挂不住臉。

但還是強撐着臉面,“我想怎樣就怎樣,宮先生也管不到我這裏吧?”

“宮先生是管不了你,但可以管唐小姐,唐小姐,走吧。”

丁磊的話音剛落,示意旁邊的人動手。

那些人二話不說,走到杜米粒的身後将唐寧拉了出去。

“幹什麽!你們松手!”唐寧掙紮着,但是手臂被他們抓的緊緊的,根本就掙脫不開。

“你們放開唐寧,小心我告訴我爸,他饒不了你們!”

杜米粒喊着,但是她個頭小小也不敢硬來。

丁磊一聽,微微一笑說:“杜小姐,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句,在這裏,還沒人敢動宮先生的人,你父親是和華盛有合作,那也是宮先生的擡舉,不然你們什麽都不是!”

說完,不理會杜米粒,讓他們直接把唐寧拉進電梯下去。

“杜米粒!”唐寧喊着,眼睜睜的看着電梯門合上。

她被丢進了車裏,直接駛向公寓。

唐寧一路上沒有說話,她在生氣。

丁磊從後視鏡裏看她冷着一張臉,輕聲說:“唐小姐,宮先生這是為你好,你要理解他。”

“為我好?把我關在房子裏不讓我和外界接觸就是為我好?他不過就是變着法兒的折磨我。”唐寧說完,轉過腦袋不理他。

丁磊知道她生氣,可是這是宮長墨的意思,他也沒辦法。

到了公寓,幾個人又将唐寧抓到樓上。

門大敞開着,一眼就看到坐在正中間凳子上的宮長墨。

西裝革履的他端坐在那裏,整個人身上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指令,他的樣子像個不茍言笑的國王。

對,就是國王。

其他人都是誠服于他的子民。

而唐寧是那個不願臣服的人,所以他派人将她送回來,交給他處置。

唐寧剛踏進屋子裏,就覺得冰冷異常,像是走進了冰窖一般。

“其他人都給我出去。”宮長墨的薄唇微動,聲音沒有任何的情感。

丁磊帶着衆人關上門出去了。

房間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宮長墨還在開會,就接到看守着唐寧的保镖的電話,說有人帶走了她。

這才一天都沒過,就開始了。

放下手裏的工作就趕了過來。

唐寧倒像是委屈了似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過來。”宮長墨終于開口。

命令的語氣讓唐寧不容拒絕。

慢慢走到他面前,幾乎和他保持平視的角度。

唐寧緊張的一句話都不敢說,只能站在那裏,努力的保持着冷靜。

沒有任何情緒的宮長墨是最可怕的,誰都猜不到他下一秒要做什麽。

宮長墨微眯的雙眼忽然間睜開,眼底閃着恨意。

“跪下!”突然喝令一聲。

唐寧吓了一跳,才反應過來他的話。

讓她跪下?不可能!

折磨她也好,淩辱她也罷,讓她跪下絕對不可能!

“我不……”唐寧拒絕。

宮長墨的眼神收緊,“你拒絕我?長本事了?”

“沒……沒有,我不會跪的,你想都不要想!”唐寧鼓起勇氣拒絕。

就算後果很嚴重,她也想保持着最後的一點尊嚴。

宮長墨忽然冷笑,“沒見到宮長儒,倒也讓你有幾分勇氣,我是該高興呢?還是該高興呢?”

他的聲音冰冷至極,紮進唐寧的心口裏。

唐寧并不知道,一臉的疑惑問:“誰去見二叔了?我是跟着杜米粒出去的……”

“還狡辯?你的所有行蹤我都一清二楚,還解釋什麽?跪下!”宮長墨又喊了一聲。

唐寧的雙腿筆直的站着,她倔強的不願意跪下。

宮長墨見狀,起身走到她身後。

貼着她的後背,膝蓋在唐寧的腿彎出一頂。

力氣剛剛好,唐寧的腿瞬間沒了力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大理石材質的地擊打在她的膝蓋上,疼的她皺眉咬緊牙關。

想到了那天在墓地裏發生的一切。

也是這樣的大理石地面,宮長墨在她的身後,當着她父母的面狠狠的淩辱她。

“宮長墨!你放開我!你不能這樣對我!”唐寧掙紮着要起來。

宮長墨俯身,貼着她的耳朵小聲的說:“你不是很喜歡嗎?告訴我,是想我在這裏要了你,還是在床上?或者你喜歡沙發?廚房也是不錯的選擇。”

“不……不要……宮長墨不要……”

唐寧流着淚,眼淚打濕了剛包紮好的紗布,雙手支撐在地上。

現在的宮長墨于她而言,像是個地獄的惡魔。

“不要?你每次說着不要,哪一次不是最浪的?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小東西。”

宮長墨很喜歡逗弄現在的唐寧,任由他擺布的感覺很好。

唐寧搖着腦袋拒絕,她真的不想要。

她希望宮長墨能放過她,可是眼下看來這個希望很渺茫。

“今天宮老夫人問我,什麽時候才能抱上孫子,唐寧你知道什麽意思嗎?”宮長墨不緊不慢的問。

唐寧搖頭,她已經哭的聲音沙啞說不出話來。

但還是強撐着說:“醫生說……我不能……不能懷孕……你……你放過我吧……”

“醫生說你懷孕的幾率小,可沒說你不能懷孕……”宮長墨記得清清楚楚。

今天宮母提到白宛靈的身體不好,總是讓他想到十年前的事。

每一次的回憶,都讓他對唐寧的恨意增加一些。

唐寧只是搖頭,她不要,真的不要……

“宮老夫人養了你十年,對你這麽好,她這麽想抱孫子,唐寧,你不是忘恩負義的人,現在到了你報答養育之恩的時候了……”

宮長墨說完,褪下她身上的衣服。

“啊!不!”唐寧一聲尖叫,身體顫抖着,雙手去阻止他。

宮長墨抓着她的手,摁在前面的凳子上,蹲下身子靠近她。

“不告訴我喜歡什麽姿勢?那就這個吧,反正對你來說都一樣!”

唐寧被迫趴在凳子上,宮長墨就這樣貼着她的後背,一點一點的和她靠的嚴絲合縫。

“呃……”唐寧咬着嘴唇,發生一聲羞恥的聲音……

菜單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