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我不願意了
聽到她的這一聲音,宮長墨忽然停下動作,看着她的反應。
迷離的樣子讓宮長墨很滿意。
“果然身體還是比你的嘴巴更誠實。”宮長墨冷笑着,就是不繼續。
唐寧覺得難受,又不願意表現出來,僵硬着身體一動不動。
她的一舉一動宮長墨都看在眼裏,知道她還想要,只是羞于出口。
“怎麽?想要嗎?想要就說出來。”宮長墨誘惑着她。
唐寧咬着嘴唇,忍住那一陣悸動。
她堅決不開口……
“想要就說出來,這樣憋着容易憋壞的……”宮長墨魅惑般的聲音貼近她耳邊說。
唐寧受不了,支支吾吾的好半天才小聲的說:“我……給我……”
“給你什麽?”宮長墨繼續逗她。
“你……我想要……”唐寧終于還是紅着臉說了出來。
宮長墨很滿意,哼笑了一聲。
猛的一下,動作力度大了一些。
唐寧的身體撞到凳子上,來不及悶哼,身體的異樣已經讓她無暇顧及。
兩人始終以這樣的姿勢一直堅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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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在宮長墨的一聲低吼中結束了。
唐寧的身體很熱,渾身全都是汗水,無力的趴在凳子上。
宮長墨起身整理好衣服,随手丢了一件衣服在唐寧的身上。
“唐寧,最好不要給我耍花樣了,否則就不是這麽簡單的解決了。”
宮長墨說完,開門走了出去。
“任何人來都不可以開門,知道嗎!晚上給我轉移地方!”宮長墨嚴肅的說。
“是!”
唐寧緩了一些,聽見宮長墨的聲音。
換地方?
他又要把她送到哪裏去?
宮長墨的房産這麽多,這邊被人發現了,還有別的地方可去,總之就是不讓她走。
唐寧苦笑,掙紮着起身穿好衣服回了房間。
宮長墨的車剛走,随後一輛黑色的轎車開了進來。
保安攔住車輛要求出示身份。
車裏探出一只手,手裏拿着門卡給保安看了一眼。
保安趕緊打開門閘讓車子進去。
車裏的人是白宛靈。
她在家從房間裏出來就沒看見宮長墨的影子,以她的了解,宮長墨知道唐寧的臉傷了,是不可能這麽淡定的。
除非只有一種理由,那就是宮長墨知道唐寧的情況。
特意讓人跟蹤,才發現宮長墨把人接到了這所公寓。
幸好當初拿下這棟公寓的時候,白宛靈機智的留下了門卡,為的就是防着宮長墨在外面養小三。
沒想到,現在這個人竟然就是她眼皮子底下的人。
白宛靈怎麽可能容忍!
踏着高跟鞋走上樓梯,看到站在門口的保镖。
“開門。”白宛靈說。
“夫人,不好意思,宮先生交代任何人不可以進去。”保镖擋住她的去路。
白宛靈笑了笑,說:“長墨打電話給我讓我看看寧寧的情況,我也是很擔心呢,她身體有什麽事,你能交代嗎?”
保镖猶豫了一下,他知道白宛靈是宮長墨的未婚妻,相比較杜米粒而言,白宛靈是宮家人,應該不會怎樣。
打開門讓白宛靈進去了。
白宛靈輕哼了一聲,把門關上。
她就是看不慣這樣的,明明她才是正牌宮夫人,憑什麽還要看別人的臉色?
唐寧算個什麽東西!
再一看客廳裏的擺設和布置,心中更氣。
這裏顯然就像是宮長墨和唐寧的小家一樣,她倒像是個養在外面的小情人。
默默的攥緊手心,朝着房間走去。
唐寧躺在床上閉着眼睛,沒有注意到房間裏多了一個人。
白宛靈走過去,掀開她身上的被子。
唐寧只是簡單的穿了件衣服,細長的雙腿露在外面。
清晰的可以看見膝蓋上壓紅的印子。
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這是什麽情況。
唐寧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瞬間從床上坐起來,緊緊抓着衣服。
“白宛靈?你來幹什麽?誰讓你過來的?”
唐寧記得宮長墨交代過,她怎麽能進得來?又怎麽發現這裏的?
“哼,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還需要跟你彙報嗎?唐寧,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什麽身份?跟我這樣說話?”
白宛靈氣紅了眼睛,盯着她的膝蓋看着。
伸出手用力的在她的腿上掐了一把,長長的指甲陷進唐寧的皮膚裏。
唐寧縮腿,作勢要推開她。
可是才被宮長墨折磨了已經沒什麽力氣,白宛靈只是用力一推。
唐寧重新倒在床上,努力的掙紮着。
一邊喊着:“白宛靈,你松手!疼!”
“叫啊,叫的越大聲越好,在宮長墨的身下你是不是也這樣叫的歡快啊?嗯?”白宛靈咬着牙,手上的力道一點一點的加深。
只要一想到她剛和宮長墨昨晚那種事,她的心裏就是恨!
都毀容了,還不忘勾引宮長墨。
而他還要将她養在外面,明明流言蜚語已經夠多了。
他卻還要頂風作案!
“我是被迫的!啊!白宛靈,你松手!”唐寧不停的在床上扭動着,試圖擺脫她的折磨,可是根本就無計可施。
不管唐寧跑到哪裏,白宛靈總是要将她拖拽回來,繼續掐她。
一會兒的功夫,唐寧的一雙腿上全都是白宛靈掐出來的指甲印,觸目驚心的可怕。
白宛靈終于松開手,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
唐寧抱着雙腿坐在床上,臉上的紗布又一次被淚水打濕。
唐寧抽泣着,“白宛靈,我真的沒有勾引他,是他強迫我帶我來的,我不想這樣……”
“你不想?你就是這樣在宮長墨面前裝可憐,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強迫你你就不會反抗嗎?說明你根本就不想!果然天生的就是賤骨頭!”
白宛靈罵着,似乎還覺得不爽。
看着她臉上的紗布,上去用力一扯。
“啊!”唐寧一聲尖叫,連忙捂着臉。
她的傷口被縫了幾針,摘掉紗布之後,露出一條醜陋的縫合口。
“哈哈哈哈哈。”白宛靈看到她的那邊臉,笑的特別的開心,“唐寧,臉都這樣了,你竟然還好意思勾引人,也真的對得起你這張臉!”
傷口在隐隐作痛,唐寧低着頭。
看着笑的那麽開心的白宛靈,忽然竄出一絲力氣,朝着白宛靈撲了過去。
白宛靈正笑的開心,完全沒有意識到唐寧還有反抗的能力。
直接被她撞倒,頭部重重的擊打在旁邊的櫃子上。
白宛靈被撞的眼冒金星,捂着頭不說話。
唐寧害怕她又要還手,瞬間站起來,随手拿了桌上的花瓶擋在前面。
白宛靈掙紮着從地上站起來,拿下手一看,竟然流血了。
“唐寧,你竟然敢推我?好,你給我等着,有本事你就在這裏一直住着!”
白宛靈擔心傷口,沒好再跟她糾纏下去,拿上包就沖了出去。
唐寧頓松了一口氣,把花瓶放回原位無力的攤在床上。
……
杜米粒還在電梯門口,等那群人走了之後才反應過來。
她似乎任務失敗了。
宮長儒告訴她唐寧的地方,讓她把唐寧帶過來,宮長儒才答應和她約會。
但是現在唐寧不見了,她拿什麽給宮長儒一個交代?
正想着,就看到穿着一身白色休閑服的宮長儒走過來。
他繃着一張臉,行走在人群中卻一點沒有融入進去,越是這樣雲淡風輕的樣子,越是讓杜米粒着迷。
他只要開口,說的任何事她都會去做,像中了毒一樣,無法自拔。
“人呢?”宮長儒已經走到她面前,卻沒有看到唐寧問。
杜米粒回過神來,緊張的看着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
“本來,本來是已經帶過來了,但是又被宮長墨的助理帶走了……他帶了好多人,我一個人弄不過,所以……你不會生氣吧?”
杜米粒偷偷的觀察他的表情。
宮長儒當然生氣,本想着只是看看她的傷勢怎麽樣,順便把手機給她。
沒想到他還是遲了一步。
杜米粒看他抿着唇,一直不說話。
扯了一下他的衣角,“你不會真的生氣了吧?我不是沒完成任務啊,只是半路上突然冒出來的,我也沒辦法啊,你答應我陪我約會,還算不算數了?”
“你說呢?”
宮長儒反問她,不等她回答,掉頭就走。
沒見到唐寧,他才不會在這裏浪費時間。
何況和一個沒興趣的女人,他更不願意浪費時間。
杜米粒趕緊跟了上去,宮長儒走的很快,杜米粒需要小跑才跟得上。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只說把唐寧帶出來,沒說一定要見到她啊,這不能怪我吧?再說了,你們是叔侄關系,你想見她還不是一句話的問題,幹嘛費那麽大的功夫啊。”
杜米粒跟的緊,一步都不敢停下來。
宮長儒哼了一聲,“自己沒完成好事,還怪別人?你回去吧。”
聽到她的那句,他和唐寧是叔侄關系,心中不快。
他不願意只是叔侄,也不甘心!
“回去?不可能,你答應我跟我約會,我要跟着你。”杜米粒死纏爛打。
從小到大,還就沒有她完不成的事。
卻偏偏在宮長儒這裏碰了壁,怎麽說她也是如花似玉的姑娘。
宮長儒卻懶得多看她一眼。
宮長儒停下腳步,轉過身看着她。
“你跟着我?跟得上嗎?”
“大不了我就跑起來,總之是跟定你了。”杜米粒撅着嘴巴說。
宮長儒冷笑,對于這種主動要貼上來的女人他見多了。
可他偏就不喜歡這樣主動的。
“随便你。”
宮長儒不理會她,直接走到門口,他的車停在了馬路對面。
杜米粒跑到他旁邊站定,側頭看他。
才發現宮長儒的側臉也很好看,有些癡迷。
她知道宮長儒是在利用她,但她就是這麽心甘情願的被他利用。
“看夠了嗎?你可以回去了。”宮長儒的話打斷了她。
杜米粒不甘心,很不甘心。
心裏悶得難受,還是忍不住問:“你就這麽希望我回去嗎?”
宮長儒沒有說話,等待着紅燈結束。
倒計時結束,宮長儒直接走了出去。
杜米粒在後面大喊一聲:“宮長儒!你是鬥不過他的!你和他搶人是沒有用的,為什麽你就不願意看看別人呢?”
其實她知道,知道宮長儒對唐寧的心思。
從相親的第一面開始,他帶着唐寧過去就知道這個男人的眼裏只有唐寧。
她還傻乎乎的對他有意,可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想見他。
沒有哪個男人會在相親這種事上随便帶一個女人的。
如果是好朋友,那麽一定也是其中一個有意。
宮長儒既然願意帶着唐寧,那肯定對她的感情不一般。
但杜米粒就想不明白,他們之間有着叔侄關系的存在,為什麽還要喜歡她。
可能這個答案只有宮長儒自己清楚了。
走到馬路中間的宮長儒忽然頓了一下腳步,對這話有些不高興。
側過頭,對她說:“就像你說的,不試試看,怎麽知道鬥不過?”
說完,快步走到車前打開車門進去。
杜米粒沒聽的仔細,但是似乎他很有信心的樣子。
才坐上車,電話響了。
“嗯?好,我馬上過來。”
……
醫院的太平間裏。
于妙言躺在白色的單人床上,她的四肢全都被人綁在四個角動彈不得。
本來她在白宛靈的安全點躲的好好的,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估摸着都顧着唐寧的傷,沒人會管的到她。
結果才出來,就被人用黑布套住了腦袋就被打暈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綁在這張床上。
太平間裏躺着的都是死人,連周圍的空氣都透出陰森森的感覺。
加上天花板上只有一盞忽明忽暗的燈,周圍寂靜無聲,更加的恐怖。
于妙言還穿着在宴會上的禮服,裸露的肩膀已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很冷,冷得發抖。
“有人嗎?”于妙言壯着膽子大喊一聲。
回應她的只有她的回聲,瞬間又安靜下來。
登登登,一陣腳步聲由遠逐漸變近。
一抹欣長的身影走過來,站在她床邊。
于妙言側目看過去,一張和宮長墨有幾分相似的臉,穿着白大褂站在她面前。
一雙狹長的眼睛裏散發着精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于妙言猜到,這就是宮家的老二宮長儒。
都聽聞,宮長儒是不問世事的。
他應該不知道酒店裏發生了什麽吧?
“宮……宮先生,求你放開我,這裏好冷。”于妙言讓自己的聲音盡量變得柔和一些。
“關着死人的地方,當然冷。”
宮長儒啓唇輕描淡寫的說,不過他并沒有動,也沒打算放開她。
在她的周圍來回走動,看着床上的于妙言。
于妙言不知道他要幹什麽,繼續哀求:“宮先生,求你放了我好嗎?”
“放了你?你把唐寧的臉弄傷,我為什麽要放了你?”
宮長儒停下腳步,站在她的床頭,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于妙言看着他的臉是倒着的,被燈光晃的忽明忽暗異常的詭異。
于妙言愣住,他這是已經知道了。
不顧仔細一想也對,他是醫生2,肯定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件事。
“宮先生,你不是什麽事都不過問嗎?是你把我帶過來的?”
宮長儒冷笑,“還不算太笨,我是什麽事不過問,但傷害唐寧不能原諒。”
說着,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包裹,展開來裏面是各種刀,還有鑷子等等。
這些東西是做手術用的,他竟然随身帶着!
“你……你要幹什麽?”于妙言慌了,再也控制不住,聲音顫抖着問。
“唐寧好歹也叫我一聲二叔,她受了委屈,我不能坐視不理。”
于妙言猜到他要幹什麽,這是要拿她做手術!
一想到這,于妙言不停的掙紮着,試圖可以掙脫開繩子。
然而并沒有什麽用,她還是平躺在床上。
宮長儒從裏面抽出兩把細長的刀,在手裏随意的把玩着。
看着床上不停扭動的于妙言,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鋒利的刀片在于妙言的臉上輕輕的劃動着,冰涼的感覺從皮膚慢慢滲透。
于妙言渾身顫抖着,害怕那個刀一不小心就劃傷了她的臉。
“知道手術刀還有什麽用處嗎?”宮長儒忽然問。
于妙言不敢動,很小聲的從嘴裏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宮長儒的手忽然動了,在她的臉上劃出一道很長的口子。
血瞬間就流了出來,從她的臉上慢慢的流到脖子上,一路往下……
可能是刀片很薄,于妙言并沒有感覺很疼。
或許這是手術刀的緣故吧。
“不……不要……”于妙言看他還要繼續,連忙開口阻止。
“當初自己在別人臉上動刀的時候,怎麽就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今天呢?”宮長儒的聲音像個地獄的使者。
飄蕩在空蕩的太平間裏。
外面知曉的人都知道宮長儒是個謙謙君子,救死扶傷的好醫生。
但是現在,對于妙言而言,他就是個魔鬼。
讓她一步一步邁向死亡。
宮長儒沒有停留很久,換了一把刀,在她的臉上繼續動手。
沒一會兒功夫,臉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已經數不清,連她的眼皮和嘴唇都沒有放過。
如果是不熟悉的人看她,已經見不到她的真面目。
于妙言已經說不出話來,嘴裏嗚嗚的出着聲。
看她的樣子似乎要說話,宮長儒低頭靠近她。
語氣溫柔的問:“你想說什麽?很疼嗎?”
于妙言輕輕點點頭,她很疼。
“要我幫你做縫合嗎?”宮長儒又問了一句。
于妙言閉着眼睛沒有說話。
宮長儒不理會她,從包裹裏拿出工具,又給她的傷口一點一點的縫合。
很快,臉上所有的傷口全都縫合完畢。
一條一條的線,像極了爬滿蜈蚣的臉。
“知道嗎?我們剛學醫的時候,每天都要練很多遍的縫合手術,沒日沒夜的練着,這些動作,我閉着眼睛都可以做,卻依舊是不厭煩。”
宮長儒随後又一點一點的拆了線,像是在玩一件玩具一樣。
他的動作還在繼續,于妙言仿佛已經沒了氣一樣躺在那裏。
過了很久,宮長儒終于放下手裏的東西。
摘了手套用毛巾擦了擦手。
透過燈光隐約看到床上的于妙言胸口的起伏,她還有一絲的力氣。
不過從臉上到腳踝,大大小小的傷口不計其數,看着不忍直視。
宮長儒冷漠的瞥了一眼,冷聲說:“丢出去。”
從黑暗中走出來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拿出一個黑色的袋子,将于妙言裝了進去。
宮長儒回到辦公室,仿佛什麽事都沒有一樣正常上班。
……
晚上八點的華盛集團。
宮長墨在文件上簽完字,靠在椅背上揉着眉心,問:“接下來什麽行程?”
“沒有了,不過原本您定的去臨城出差,還需要幫您提上日程嗎?”丁磊站在旁邊等着他的話。
去臨城出差,本來是在周年慶之前就要去的。
而且還定了唐寧的票,因為其他事情耽誤了好久。
現在那邊的公司有意向合作,就等着宮長墨親自跑一趟。
宮長墨停下動作,想到了唐寧。
“讓別人去吧,現在幾點了?”
“八點了。”
宮長墨從椅子上站起來,晚上要給唐寧換一個地方。
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自己過去看着點比較好。
“去西城公寓。”宮長墨拿起外套就朝着外面走。
才到門口,口袋裏的手機開始震動,是家裏的電話。
“什麽事?”
“宮先生,您快回來看看吧,夫人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滑倒摔倒腦袋了,流了好多的血。”張管家在電話裏說。
宮長墨的神色一緊,連忙問:“怎麽好好的摔倒了?叫醫生了沒?再不行讓長儒過去看看。”
“叫了,二少爺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宮長墨放心了一些,但還是擔心白宛靈的傷勢。
可是唐寧那邊他不去,又不放心。
“通知那邊,我沒到暫時先不要動。”
說完,迅速的下樓。
到了宮宅,宮長墨急匆匆的進去。
房間裏,白宛靈穿着睡衣坐在床上,宮長儒正拿着棉花在她的額頭上傷口消毒。
“靈靈的傷怎麽樣?”宮長墨關心地問。
“沒事,只是擦破了皮,敷上藥就行了。”宮長儒說。
幫她的頭上貼上紗布,收拾了東西。
宮長墨坐過去,上下檢查了一遍,沒有看到其他受傷的地方,放心了。
“怎麽這麽不當心?好好的就摔倒了?”宮長墨責備她。
白宛靈不好意思的低頭,小聲的說:“我一不小心走神了,就摔了一跤,沒事啦,下次不會了。”
“還要有下次嗎?”宮長墨不高興了。
見他擔心自己,白宛靈心裏高興。
靠在他的懷裏,手指輕輕的在他的胸口畫着圈兒說:“最近你很少陪我,總是我一個人在家裏,難免有點孤單,總覺得你是不是在外面養了別的女人,所以我才心神不寧的……”
低頭看着白宛靈委屈的樣子,宮長墨想想。
最近一段時間确實很少陪她,一門心思都在唐寧那邊。
的确是委屈了她。
将她摟得緊了一些,歉意的說:“抱歉,這段時間是我忽略了你,是我不好!”
“沒關系,你不用說抱歉,我理解,嫁給你就是要理解你的一切,不過我有小小的要求……”
“說吧,我都答應你。”
“晚上留下來陪我好嘛?我想抱着你睡覺。”白宛靈的手指抓住他的衣領,害羞的說。
“好,你現在這等我,我去送送長儒。”
宮長墨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松開她出去了。
白宛靈頓時松了一口氣,她以為宮長墨會拒絕。
沒想到這麽輕松的就答應了。
不過這正好應了她的心思,只要宮長墨留下來就不會再去找唐寧那個小賤人了。
摸了摸額頭上的傷,多虧了這個傷,她才能留住宮長墨,說起來還有唐寧的功勞呢。
宮長墨出來,看見宮長儒在客廳裏。
“今天辛苦你跑一趟了。”
“都是一家人,說什麽客氣話呢。”宮長儒站起身,拿上東西,“傷口不大,過兩天就會結痂好了,不會留下疤痕,要換的要我給張管家了。”
宮長儒似乎是故意提到留疤痕的事,看到宮長墨的表情微動。
知道他是想到唐寧了。
“嗯,我知道了。”宮長墨淡淡的應了一聲。
“對了,我今天在醫院裏沒有看見寧寧,她去哪裏了?我記得她好像還需要住院觀察的,這樣自己跑了出去,不太好吧?”宮長儒随口一提。
然,宮長墨似乎并不打算說。
“你知道現在外面的輿論,她去哪裏我也管不着。”
宮長儒笑笑,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
既然不願意多說,他也無所謂。
“沒我什麽事我就先回醫院了。”
兩兄弟之間從小就沒什麽話說,何況長大之後,更是沒話題。
在像宮家這樣家庭裏長大的孩子,都是不願意吐露心扉的。
每個人之間好像隔着一堵牆,誰都看不透彼此。
都在互相猜忌的過日子。
就像宮長墨和宮長儒兩人,其實多少都知道對方的一些小秘密,卻情願藏在心裏。
宮長墨去浴室沖了澡,他的身上還有下午在唐寧那裏留下的味道。
那股唐寧特有的淡淡的香味,萦繞在鼻尖,好聞。
雖然過了這麽久,味道也淡了,但是他總覺得還聞得到,他讨厭,甚至厭惡。
一想到唐寧,他就煩躁。
胡亂的沖完澡,換了睡衣回到房間。
白宛靈已經躺下休息,平躺在被窩裏,眼睛微閉着。
可以看到她的睫毛微微顫抖,并沒有睡着。
宮長墨走過去,掀開被子躺下。
白宛靈一個轉身,雙手抱着他,靠在他的懷裏。
“長墨……”白宛靈輕聲叫了一句。
宮長墨應了一聲,沒有任何的反應。
白宛靈睜開眼睛,悄悄的朝着被窩裏看一眼,他的那個地方沒有任何的反應。
作為一個正常男人怎麽會沒有反應呢?
她明明靠的這麽近,宮長墨這樣血氣方剛的,都沒有想要的沖動嗎?
宮長墨把她的舉動看在眼裏,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
“想什麽呢?”
“沒……沒什麽,長墨,你就不想着……”白宛靈問他。
她一直把身材保持的很好,要胸有胸,屁股是屁股的,怎麽可能沒有興致?
“靈靈,你身體不好,又受了傷,不能勞累的,睡吧。”
宮長墨給她蓋好被子,自己反而做起身。
拿過床頭的電腦開始工作。
寧願工作都不願意碰她!
白宛靈心裏氣啊,但又不能發作!
……
晚上半夜。
西城公寓二棟的樓下。
宮長儒把車停在樓下熄了火,不過并沒有着急上去。
打開旁邊的盒子,從裏面抽出一根煙點上。
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煙霧,飄蕩在車廂裏慢慢的散去。
在這棟公寓剛建的時候,他就悄悄的在這裏買了一間小公寓。
這件事除了他自己,沒有別人知道。
只是意外的是,宮長墨竟然把唐寧放在和他同一個公寓裏面,真的省去了他很多的時間。
手裏的煙剛抽了一半,被他掐滅在煙灰缸裏。
打開車門上樓。
門口的保镖換了一個人,聽見有人上樓的腳步聲,瞬間警覺。
宮長儒側過身,猝不及防的繞道他的身後。
從口袋裏摸出一個針筒,朝着他脖子上的大動脈處戳了下去。
片刻功夫,保镖應聲倒地。
宮長儒從他的身上找到了鑰匙打開門進去。
房間裏沒有開燈,靜悄悄的一片。
宮長儒打開燈,看到了房間的入口,悄悄地走過去。
唐寧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被子只蓋了肚子,一雙長腿露在外面。
宮長儒一眼就看到了她腿上的傷痕,因為在晚上,看的更加的觸目驚心。
他心痛,但始終沒有上前一步。
他也有他自己的驕傲。
畢竟唐寧在這之前拒絕了他,現在他主動過來看望,自然也不想表現出來。
“唐寧,你還要這麽倔強嗎?”宮長儒只站在床邊問她。
唐寧蜷縮着身體,沒有回答。
“寧願将自己弄成傷痕累累,也不願意跟我走是嗎?”
唐寧還是沒有答話,宮長儒看到唐寧的身體抖了一下,感覺不對勁。
連忙探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滾燙的吓人。
“唐寧!你發燒了!”宮長儒把她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
唐寧的臉已經燒的紅彤彤的,怎麽叫她都沒有反應。
而臉上的紗布也已經沒了,傷口隐約有些要崩開的感覺。
宮長儒讓她先靠着枕頭,去了客廳找東西。
茶壺裏沒有水,家裏連個醫藥箱都沒有。
他只能找到藥把唐寧的傷口簡單的處理了一下。
但是唐寧燒的厲害,身體也是滾燙的。
宮長儒直接将她抱起來下樓放到車上開車回去。
到了小洋樓。
匆忙的抱着唐寧進房間,一邊吩咐吳媽,“幫我把醫藥箱拿過來,再弄點水來。”
吳媽看着唐寧的情況很不好,什麽話也沒說,趕緊拿了東西過去。
宮長儒解開她的衣服給她擦了身體,又強制性的給她吃了退燒藥。
吳媽在旁邊看着,伸手想幫忙,“二少爺,還是我來吧,你……不方便啊。”
“我是醫生,沒什麽不方便的。”
宮長儒旁若無人的給她擦身體,到腿上的時候,看着那些一個個的指甲印。
他的手都在顫抖,這樣的印子除了女人他再也想不到別人。
而讓他最懷疑的人,莫過于白宛靈。
因唐寧和宮長墨有一層不為人知的關系,也只有白宛靈會視她為眼中釘。
唐寧沉沉的睡着,因為身體難受。
加上發燒,讓傷口也疼了起來。
眉毛擰成一團,宮長儒看着也是心焦。
被宮長墨帶走就是這個下場,可她依舊願意。
“吳媽,你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在就行了。”宮長儒說。
吳媽猶豫着,不是不放心宮長儒。
而是他一個男人真的不是很方便,而且現在宮老先生夫妻兩都叮囑了。
唐寧和他們要保持适當的距離,現在他還不願意走。
讓她很是為難。
宮長儒似乎看出來她的為難,說:“吳媽,你放心的去休息吧,我在這看着,等她燒退了一些我就休息了,還有,如果爸媽來電話問起來,你就當作什麽都不知道。”
“好吧,二少爺,你也早些休息。”
吳媽看了一眼唐寧,臉色稍微好了一些,關上門出去了。
宮長儒看着唐寧,将她的手放在手心裏握着。
她難受,宮長儒何嘗又不是。
唐寧的燒一點都沒有要退的意思,一直持續的燒着。
宮長儒給她又擦了一遍,坐在床邊等着,毫無睡意。
他想等着她醒過來,問她這樣值得嗎?
其實宮長儒完全可以将她送到醫院,這樣退燒也快一些。
但是他的私心告訴他,他不願意。
只要到了醫院,就會被宮長墨發現。
然後唐寧就會再一次的被他帶走,宮長儒不願意了。
寧願她就這樣在他的身邊躺着,也不想她被別人搶走。
又過了好一會兒,宮長儒摸了摸她的額頭,燒退了一些。
又給她吃了一片藥,宮長儒才出去了。
不過并沒有回房間休息,而是去了書房。
他的書房布置是自己精心策劃過的,裏面的每一個擺設和東西都是按照他的喜好放置,而且任何人都不可以進來。
進去之後關上門,按了一下桌子下面的一個小按鈕。
書架牆的那一面忽然動了,轉了過去有一個隔間。
宮長儒沒有猶豫走了進去。
裏面除了他工作用的東西之外,還有一面貼着很多紙條和裁剪下來的報紙,貼成奇形怪狀的樣子。
宮長儒直接走到一堆器皿面前,拿出一個盒子放進口袋。
看着那面牆上,有一張被剪下來的報紙的頭條。
上面有一則巨大的标題,“離奇車禍,致三人死亡!”
正是十年前唐寧父母車禍去世的那一條新聞。
雖然宮長墨已經封鎖了消息,可是第二天報紙上還是登了出來。
不過并沒有被很多人知道,那些報紙就全都不見了。
之後便沒有任何人提及此事。
但宮長儒記着,他記得那天初見唐寧的樣子。
小小的個頭,滿臉都是慌張和害怕。
身邊站着的是宮長墨,指着他對唐寧說:“這是你二叔。”
唐寧怯生生的叫了一聲。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之間的關系就成了定局,他是她的二叔,不能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可是現在,他不願意了……
清早,宮家大宅。
雖然一晚上兩人什麽事都沒發生,但白宛靈不敢表現出不愉快的樣子來。
還是很體貼的幫宮長墨打好領帶,幫他穿上外套。
宮長墨一把握住她的手,“辛苦你了,今天什麽事都不要做了,好好在家休息。”
“嗯,晚上你回來吃晚飯嗎?”白宛靈問。
宮長墨香也沒想的說:“不回來了,你自己在家乖乖的吃飯。”
他還有唐寧那邊的事沒有解決,過了一晚上也不知道情況如何。
簡單的吃了幾口早飯,丁磊等候在門外。
開車直接趕去公司。
距離公司門口還有一段距離,就看到前面圍了不少人,還有不少的記者。
“出什麽事了?”宮長墨問。
丁磊下車過去看了一眼情況,迅速回來說:“一直在找的于妙言死在了公司門口,現在門前有不少記者堵着,看來是沖着您來的,警察也在趕過來的路上了,要不……從後門過去吧?”
“不用,開過去。”
宮長墨正愁找不到人,現在人就在前面,幹什麽要走後門?
沒辦法,丁磊只能硬着頭皮開過去,一邊給公司的保安打電話讓他們過來注意點。
果然,宮長墨的車才到門口。
記者眼尖的就看到了,迅速的沖了過來,不停的問問題。
丁磊先下車,幫他打開車門護着他出來。
“宮先生,請問您的員工為什麽離奇的死在公司門口?”
……
記者各種的追問,宮長墨只當作沒看見,走到于妙言的屍體旁邊看了一眼。
她的身上蓋了一件白布,但是也遮擋不了臉上和露在外面的胳膊上的傷口。
雖然不深,但是過了一夜,有些傷口的皮肉已經外翻。
換做是旁人看見了,恐怕早就嘔吐了。
宮長墨只是皺了皺眉,想到了什麽,直接朝着公司裏走。
身後的記者追着後面,全都被保安一一攔了下來。
丁磊在旁邊,好不容易擠開人群沖了出去。
他的電話一直在響,估計都是那些詢問消息的人。
只是不明白為什麽找不到的人突然出現死在門口,還是那樣的慘狀。
宮長墨冷着一張臉坐在辦公桌前,他已經猜到了那個人是誰,只是還沒下定論。
丁磊看着手機上一串熟悉的號碼,拿着電話出去了。
只是片刻功夫又回來,臉色慌張的說:“宮先生,剛才去西城公寓換班的人說,唐小姐半夜被人帶走了,那個晚班的人已經死了……”
“打電話給宮長儒!”
丁磊不明白為什麽唐寧不見了要叫宮長儒過來,不過還是照做了。
號碼還沒撥通出去,宮長儒已經出現在外面的走廊處,朝着辦公室走過來。
“不用打電話,我自己過來了。”宮長儒笑了笑,看着坐在辦公桌前的宮産墨,像是什麽事都不知道一樣打招呼,“大哥,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嗎?昨晚可是剛見過,兩條人命,你不解釋解釋嗎?”宮長墨保持那個姿勢不動,眼底閃着精光盯着宮長儒那張雲淡風輕的臉。
在樓下看到于妙言身上傷口的一瞬間,就猜到了是宮長儒的手筆。
自他學醫開始,就經常看到他切割和縫合的手法,再熟悉不過了。
林空白 說:
二叔要開始光明正大了,話說,你們喜歡女主和誰在一起啊?
我喜歡二叔,可是男主我也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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