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S&M
宮長墨比任何時候都要粗暴,毫無憐惜之情。
仿佛要将唐寧揉碎,揉進身體裏。
唐寧趴在後座上,任由宮長墨的動作繼續,雙手抓着後座的坐墊,緊抿着雙唇不出聲。
好久,宮長墨松開她。
面對一言不發的唐寧,他實在提不起任何的興趣。
唐寧趴在座位上一動不動,等着宮長墨自己離開。
宮長墨盯着她,冷聲說:“唐寧,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掉。”
“呵呵,是,我父母将你的老婆撞死了,可不就是一條人命麽?那你拿走我的命就當是還了。”唐寧側過腦袋冷眼看着他。
宮長墨盯着她的那張臉,看着她唇上的那個印記。
一想到是宮長儒留下的,他的心裏就窩着一團火。
二話不說,捏着唐寧的臉俯身親了上去。
唐寧愣住,雙手不停的打他,試圖推開他。
已經讓她受了一次屈辱,她不想要有第二次。
但是她打得越重,宮長墨吻的更重。
幾乎是撕咬着她的唇,狠狠的蹂躏着。
“啊……”唐寧尖叫一聲,猛的推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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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一下嘴唇,竟然被他咬破了。
“你到底想要怎樣?宮長墨你是禽獸嗎!”唐寧氣的大喊。
宮長墨很滿意自己的傑作,聽着她的罵聲也是不以為然。
對他來說,禽獸這樣的詞彙并不算什麽。
“唐寧,剛才我說的話你最好記在心裏,只要我在的一天,你就只能是我的,沒有人可以私自動你!”
宮長墨說完,下車離開。
唐寧才起身整理好衣服,司機上車,什麽話都沒有問開車前往錦繡花園。
唐寧坐在後座,朝着後窗看過去。
宮長墨慢慢的朝着宮家大宅走去,好像剛才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可是唐寧心裏記着,記着宮長墨對她做的每一件事。
她會讓他後悔!
現在她最要緊的就是好好的養好身體,才有力氣和他們鬥。
……
宮長墨回到家裏,宮老先生從房間裏出來,看到宮長墨叫他到書房。
“今天的事你有什麽想說的嗎?”宮老先生問。
宮長墨坐在他對面,看着自己蒼老的父親。
他一手打下宮家的江山,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醜聞。
雖然是阻止了輿論的傳播,但還是有不少人知道了,這對宮家來說是污點。
剛才在外面當着他們的面不好說什麽。
現在單獨把宮長墨叫過來,無非就是想問他具體的情況。
“父親已經看到了,我也不多解釋,不過,您曾經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宮長墨意有所指。
宮老先生的表情微微一愣,随即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麽意思。
那是他年輕時候的事了,只對宮長墨說過。
也希望在他的身上不會發生。
可是,終究還是阻止不了。
“還是避免不了啊……”宮老先生忽然長嘆一口氣,很無奈的感覺,又像決定了什麽,說:“長墨,我只要你答應我,一定不可以傷害他,知道嗎?”
宮長墨沒有立刻回答,陷入沉思。
好久,才說:“如果威脅到了根本,怎麽辦?”
“剝奪一切的權利,但不可以傷害他的性命!”宮老先生還是這一個原則。
“好,我答應您。”
宮長墨二話沒說便答應,随後想到了什麽。
“爸,你說給唐寧相親嫁出去的事是真的嗎?”
“嗯,這是我和你媽媽商量了之後作出的決定,你已經成家,家裏也不方便住着另外一個女人,長儒也和杜家的女兒相親了,不知道進展如何,等你們的事情都定下來,我和你媽媽就去陪你爺爺。”
宮長墨點頭,心中已經有數。
“既然要給她相親,以唐寧現在這個樣子是不行的,之前我在公司給她安排了職位,不如等她身體好些讓她回去工作,這樣男方也不會說什麽。”宮長墨提議。
宮老先生想了想,點頭同意,“也好,不過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我不希望再聽到什麽流言蜚語了。”
宮長墨點點頭,他只要唐寧回公司,就不愁沒有機會。
“那長青什麽時候會回來?”
“他一直跟着你爺爺生活,前兩天剛通了電話,還有兩個月的學業結束就會回來了,到時候你給他在公司裏安排一個職位給他就是了。”
“好。”
聊完之後,宮長墨從書房出來。
回房間去看白宛靈。
白宛靈在房間裏一直擔心受怕,宮長墨這個人疑心很重。
現在被人揭穿了她私自去找唐寧,萬一他再去調查……
白宛靈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解釋了。
正想着,宮長墨已經進來,從背後抱着她,“想什麽呢?”
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她一跳,白宛靈故作鎮定,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
“我在想,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怪我去找了寧寧,所以你……不高興了?”白宛靈小心翼翼的開口問。
宮長墨的手臂忽然收緊,緊緊的把她摟在懷裏。
貼近她的耳朵,“我是不高興,而且很不高興!”
他最讨厭身邊親近的人背着他搞什麽鬼。
何況這個人還是和他朝夕相處的未婚妻,他更是不爽。
白宛靈聽出他語氣中的不愉快,而且手臂勒的她很疼,但又不敢推開。
“長墨,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不知道那是寧寧,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白宛靈的聲音中帶着顫抖說。
宮長墨沒有說話,沉重的呼吸一下接一下的吹在白宛靈的耳後。
只是這一刻,她沒有感受到情欲的感覺。
後背雖然被他抱在懷裏,可是卻隐隐的有冷風吹過,讓她不寒而栗。
“宛靈,你應該知道我跟你訂婚是為了什麽,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忘記!”宮長墨的聲音變得冰冷。
這句話像直接刺進了白宛靈的胸膛一樣。
白宛靈渾身瞬間冰涼,她怎麽會忘記。
宮長墨娶她只是可憐她,因為她是那個人的妹妹所以才娶她。
這也是白宛靈一直最不願意承認,而又不得不承認的。
“我……我知道,我不會忘記的。”白宛靈輕聲說,這句話也是在告訴她自己。
“所以,最好不要在我背後搞什麽名堂,否則,我也不會顧念舊情,明白嗎?”
“明白。”
宮長墨很滿意她的回答,松開了手。
白宛靈儒釋負重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剛才的宮長墨有些可怕,她從未見過。
為了保證她現在的宮夫人的位置,她還是安穩些好。
宮長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換了一身衣服出去了。
白宛靈看着他脫下來的襯衣,上面還隐約帶着她的味道。
潔癖到這種程度,連一絲絲的味道都不願意沾上,如果是唐寧,應該就不會這樣了吧?
和唐寧做事,也不嫌棄,和她抱了一下就嫌棄到這種地步。
白宛靈抓着那件襯衣,在手心裏揉搓着。
……
錦繡花園。
唐寧下車,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門口冷眼看着她的劉嫂。
想到了在醫院時的情形,不明白她什麽時候到了這裏。
“唐小姐,你來啦?進去吧。”劉嫂的語氣很不好。
唐寧沒理睬她,進了房間。
劉嫂随即要跟進去,唐寧搶先一步關上門。
“唐小姐,老夫人吩咐我幫你換藥,你把門打開。”劉嫂在門口敲門喊着。
唐寧渾身無力,背靠着門慢慢的滑落,輕聲說:“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你忙去吧。”
她現在沒有任何力氣和她鬥。
而且老夫人還沒過來,這個房子裏只有她們兩個人。
唐寧知道自己鬥不過,倒不如躲起來。
唐寧不開門,劉嫂也沒辦法。
過了一會兒,門口沒了動靜,唐寧才慢慢的起身進了浴室沖澡。
她的身上都是宮長墨的味道,她要好好的洗幹淨。
站在花灑下面,溫熱的水沖刷着身體,将宮産墨在她身上的痕跡全部沖刷掉。
可是怎麽都洗不掉那些屈辱。
唐寧想了很久,終于做了一個決定。
她要找一個靠山,可以帶她離開宮長墨身邊的人。
但是這個人絕對不是宮長儒,她在宮家已經有十年了,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事。
宮老先生最不喜歡的就是家裏的內鬥。
但是從今天的事情看來,宮長儒和宮長墨之間一定有什麽。
加上宮長儒對她的占有欲和宮長墨的折磨。
唐寧猜測自己可能就是那個引爆點。
如果讓宮老先生知道,那麽一定是第一個解決她。
唐寧想的有些頭疼,起身擦了身子出去。
幸好走的時候拿上了手機,想着幾天都沒有許秦的消息。
他還在幫自己查十年前的事,心中對他有些愧疚。
撥通了他的電話過去。
響了好久才接聽。
“維?有什麽事?”這個聲音不是許秦的。
“你是誰?許總在哪裏?”唐寧問。
接電話的人是崔勇,看到唐寧的來電本來是不想接的。
可是還是想把有些話趁着許秦不在和她說清楚。
“許總在哪裏和你沒有關系,他因為你已經受過傷,你不要再跟他聯系了!”
崔勇說完便要挂電話。
唐寧連忙叫住他讓他別挂,她沒明白他的意思。
她只記得許秦告訴她什麽事都沒有,什麽叫受過傷?
“麻煩你能告訴我,你的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還聽不明白嗎?只要你接近許秦,他就是受傷,你就是他的掃把星!我這麽說你明白了嗎?”崔勇的語氣很不好。
如果唐寧在他面前,他恨不得現在就打她。
唐寧愣住,許秦受傷的事情她從沒聽說過。
而許秦也告訴她,他什麽事都沒有,難道是騙她的?
一想到這,唐寧擔心的緊。
從遇到許秦開始,他就一直幫助自己。
明明什麽關系都沒有還要對她這麽好,讓她很過意不去。
然而許秦受傷了自己卻不知道。
“他在哪裏?哪裏受傷了,你告訴我!”
唐寧的話剛說完,電話已經被掐斷了。
崔勇才把通話記錄删了,被護士扶着的許秦過來了。
“那我電話幹嘛?是不是有人找我?”許秦從他手裏拿過電話看了一眼,沒有任何的通話記錄。
崔勇知道他在想什麽,沒好氣的說:“你是不是指望着唐寧給你打電話呢?你最近沒日沒夜的讓人去查車禍的事導致你身體垮了,你看唐寧來看過你沒有?”
許秦不以為然,他知道唐寧的為難之處。
只想着能夠幫她一些,讓她擺脫現在的處境。
只要想到這些,許秦覺得辛苦一些也不怕了。
“無所謂。”許秦淡然的說。
崔勇哼了一聲,不知道唐寧用了什麽辦法困住了許秦,讓他這樣費心費神的幫助她。
醫院三樓的辦公室。
宮長儒坐在裏面翻看病歷,可是完全看不進去。
一早上的門診也取消了,因為唐寧的事情完全打亂了他的節奏。
本來是有機會的,卻沒想到唐寧臨時竟然幫了一把。
面對唐寧,宮長儒是又愛又恨,感情複雜。
看着病歷上的字,心情煩悶的甩手将桌上的本子全部丢了出去。
辦公室的門打開,正好砸在了杜米粒的身上。
杜米粒吓了一跳,差點把手裏的東西丢了。
“怎麽回事啊?誰惹你生氣了?”
杜米粒放下東西,将地上的病例一個個撿起來放到他桌上。
宮長儒冷着一張臉,完全沒有了平時溫文爾雅的風度。
杜米粒看着他的樣子,和那天見到的又不一樣。
她很奇怪,想知道宮長儒到底有幾幅面孔,為什麽每一次都不一樣。
“你來幹什麽?”
好一會兒,宮長儒緩和了一下情緒問,不過沒有任何情緒。
“我來給你送午飯啊,我親手做的,要不要嘗一嘗?”
杜米粒見他理睬自己了,高興的把飯盒拿過來,一一打開放在他面前。
宮長儒看了一眼,很豐盛,而且都是他喜歡吃的。
可以看出來,杜米粒是研究過他了。
越是這樣,宮長儒就越是不高興。
他最讨厭的就是別人去研究他,看穿他。
可能是宮家的人,從小父親就告訴他,不要輕易的讓別人看出他們的情緒和喜好。
這樣是最危險的。
“拿走。”宮長儒拒絕。
“這都是你喜歡吃的菜,幹嘛不吃?我可是好不容易學會的,給個面子吧?”
杜米粒用筷子夾起一個糖醋排骨遞給他。
宮長儒不動,擡頭盯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句的告訴她:“我不喜歡吃,拿走,聽明白了嗎?”
杜米粒拿着筷子的手僵硬在空中,她特意打聽了宮長儒喜歡吃的東西。
想着,征服一個男人首先政府他的胃的準則。
花了好長時間才學會的,而且還找了不少人試菜,直到味道滿意了,才拿過來給他的。
竟然這麽不給她面子……
杜米粒有點難過,不過還是忍下了。
宮長儒就是這樣愛答不理的樣子才是她喜歡的。
有自己的個性,才比較受歡迎啊。
“你是不喜歡菜,還是不喜歡我?”杜米粒放下筷子問。
“全部。”
宮長儒的直接,讓杜米粒更加的難過。
第一次有人這樣直接的拒絕她,完全不顧及任何感受。
“給我個理由。”
“杜小姐,我記得我們只是相親一次面而已,後來我讓你幫我了個忙,再也沒有第三次見面,我想還不知足讓你喜歡的程度吧?”
宮長儒說的簡潔明了。
杜米粒也明白,可是就是不開心。
她是被人從小寵到大的,只要她喜歡的東西沒有不屬于她的。
可偏偏第一次遇到宮長儒就碰了壁,還被他羞辱了一番。
她咽不下這口氣,更不相信以她的魅力,宮長儒就不喜歡她。
“一見鐘情,你相信嗎?”
“我還要上班,麻煩杜小姐帶上你的東西離開。”
宮長儒不想和她繼續糾纏下去,他還要想着怎麽樣把宮長墨擊垮,沒有時間精力去理會她。
“宮長儒,我知道你喜歡唐寧!你想和她在一起對不對?”
正在整理東西的宮長儒停下手裏的動作。
喜歡唐寧嗎?
他的回答是确定的。
他已經不記得什麽時候開始對唐寧上心的。
可能是無意間的時候吧。
如果沒有宮長墨的囚禁,他只想藏住自己的心事。
但現在看着唐寧被宮長墨折磨,他心裏很不痛快。
他想永遠的把唐寧圈養在身邊一輩子……
當然他這個想法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
現在杜米粒當着他的面,說中了他的心事。
宮長儒的眼睛忽然閃過什麽。
“你知道的太多了。”
“那天你帶着唐寧過來我就知道了,你看她的眼神和看別人的完全不一樣,宮長儒,你為什麽不給我一個機會呢?”
宮長儒沒有說話,繼續手上的動作。
杜米粒看着他雲淡風輕的樣子,很不理解。
“好,你等着!”杜米粒說完,沖出了辦公室。
宮長儒沒有動,除了唐寧的事,其他人都和他無關。
……
錦繡花園。
本來想小睡一會兒的唐寧被這一通電話愁的完全沒有睡意。
許秦因為她受傷了,她不能不去看他。
但是門外有劉嫂在,萬一她出去了,又給白宛靈通風報信那就糟糕了。
正想着,聽見外面的門響了。
劉嫂打開門,看到宮老先生夫妻兩在門口,讓他們進來。
“老先生,老夫人。”
“嗯,寧寧呢?在房間裏嗎?”宮老夫人問。
劉嫂點點頭。
随即,唐寧就聽到敲門聲,連忙換好衣服打開門。
“老夫人。”唐寧乖乖的叫了一聲。
“唉,進去坐吧,我看看你的傷。”宮老夫人看着她臉上的傷口,心疼不已。
拉着她的手坐下來,看到旁邊有藥膏,要幫她敷上。
唐寧何曾享受過這樣的待遇,趕緊阻止她。
“老夫人,我自己來吧。”
“別動,你身體還沒好,我幫你。”
宮老夫人仔細的幫她塗抹藥膏,給她包好才放心。
“謝謝老夫人。”唐寧受寵若驚的說。
宮老夫人一直對她很好,現在又親自幫她上藥,有點不習慣。
“傻孩子,在我們宮家都這麽久了,還客氣,說到底,你這個傷……”
宮老夫人很少過問事情,只聽說唐寧的臉被人劃傷了。
至于具體的原因她不知道。
唐寧猶豫,不知道該怎麽說。
她從別人口中已經聽說了于妙言死掉的消息。
所以,具體的情況只有她知道。
看她猶豫,宮老夫人也不多問。
“不願意說就罷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以後在這裏沒人敢欺負你知道嗎?”
“嗯。”
“對了,等你的傷口恢複了,給你介紹個對象,你都這麽大了,也該好好的正經談個男朋友。”
一聽到男朋友這個詞,唐寧心裏百感交集。
她是流過産的女人,又和宮長墨是見不得光的關系。
她怎麽還敢去談男朋友?
現在他們張羅着要給自己介紹對象,她更不能說拒絕。
“我知道了。”唐寧只能先順從,她不想辜負宮老夫人,不想讓她失望。
猶豫着,還是試探的問:“老夫人,我一會兒可以出去一趟嗎?”
“你這樣子要怎麽出去?”
唐寧摸着臉,她雖然用了藥,可是也不見得好的這麽快。
這個時候,門外又有人按門鈴。
劉嫂開了門,門外站着杜米粒。
“請問一下,唐寧在嗎?”
聲音不小,房間裏的宮老夫人和唐寧都聽見了。
唐寧一聽聲音就知道是杜米粒,走了出去一看果然是。
“你怎麽來了?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唐寧有時候不得不佩服她,總好像她無論在哪裏,杜米粒都能找到。
“叔叔阿姨好!我是杜米粒,就是和長儒相親的那位!”杜米粒看見二老都在,甜甜的叫了一聲。
宮老夫人當然記得,她也是第一次見到杜米粒。
看着她嘴甜,又張的讨喜的樣子很是喜歡。
連忙走過去邀請她坐下。
“快來!早就聽你爸誇你漂亮,今天一見真的是不錯!”
“阿姨,你不用誇我,我會驕傲的!”杜米粒害羞的笑笑,眼神撇了一眼站在那裏的唐寧,招了招手。
唐寧走過去坐下,問:“你找我?”
“對啊!”杜米粒說着,又對二老說,“上次相親完,我和長儒之間挺好的,正好聽他說起唐寧,我們就認識了,很聊得來呢!”
宮老夫人更是高興,她喜歡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樣子。
而且,一聽她和宮長儒之間的進展不錯,更是歡喜。
“那不錯啊,長儒那孩子,從小就不喜歡和我們說心事,跟你見完了之後,一個字不提,我以為沒成呢!”
“怎麽會!長儒人這麽好,又溫柔,還是個醫生,我很喜歡!阿姨,你知道嗎?我爸就想我找一個這樣的!”
杜米粒的嘴甜,哄的老夫人很高興。
倒是唐寧,坐在那裏沒怎麽說話。
她感覺,杜米粒的到來應該不是這麽簡單。
果然,杜米粒不好意思的垂下腦袋,小聲的說:“其實我今天來是想請唐寧跟我出去一起找長儒的,前兩天我惹他不高興了,怕他不想見我,所以我拉着唐寧一起過去,就說是唐寧找他,應該不會不見的吧?”
老夫人希望他們好好的,想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宮老先生。
“也行,不過寧寧臉上的傷出去不方便吧?”宮老夫人也是為了唐寧好。
“您放心吧,我一會兒想辦法給她遮擋起來,不會有事的,我們很快就回來!”
“好吧,寧寧,你去收拾一下吧。”
唐寧點點頭,正好,杜米粒要帶她去醫院,那麽也可以借機看看許秦。
唐寧回房間換衣服,順便将頭發散下來擋住半邊臉。
這樣,臉上的紗布也能遮住一些。
在房間裏就聽到杜米粒和二老歡樂的笑聲。
唐寧不禁有些羨慕,杜米粒總是能這樣潇灑自在。
無論在哪和誰都能玩到一起,而且老少通吃。
她也想和二老能這麽愉快的聊天。
可每一次她鼓起勇氣的時候,就不知道說些什麽。
而且,老夫人也會提起她父母去世的事情。
每一次都是很悲傷。
唐寧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扯了嘴角笑笑,很好看。
但是她就是學不會那樣。
可能這并不适合她吧。
再出來的時候,杜米粒已經在等她。
唐寧和二老打了聲招呼,便跟着杜米粒出去了。
車上,杜米粒安心的開車。
唐寧心裏有疑惑,總覺得杜米粒不是單純的過來找她,而且她說的那些事根本就不是真的。
“杜米粒,你找我……真的只是為了去看二叔嗎?”
唐寧這一次直接說了二叔。
杜米粒已經來過家裏,也沒有必要瞞着她了。
“被你發現啦?這次怎麽突然聰明了?是不是開竅啦?”杜米粒打趣道。
唐寧覺得這不是她開竅了,而且不想再糊裏糊塗了。
也不想一味的委屈自己。
“我找你确實不是去看宮長儒,我才從他那裏出來,被趕了出來。”
杜米粒臉上的笑容散去。
她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趕出來,實在是太讓她不可思議了。
“那你幹嘛來找我,說去找他?”
唐寧看着外面的街道,确實是去醫院的路沒錯。
“你知道宮長儒和我說什麽嗎?他喜歡的人是你,所以我想來看看他口中的你是什麽樣子,怎麽就喜歡你了?”
杜米粒随口說着,可是唐寧一點都無法淡定。
宮長儒竟然喜歡她!
這怎麽可能!
從一開始對她的接近,就是故意讓她難堪。
他不過就是覺得好玩,怎麽可能會喜歡她?
“不可能的,他是我二叔……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唐寧直接否認了她的話。
“又不是親生的,再說了,你和宮長墨之間就沒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嗎?他跟你也是叔侄關系啊?怎麽沒見你這麽激動?”
杜米粒的話直接拆穿了她。
她說的沒錯,唐寧和他們之間的關系很尴尬。
可偏偏這兩個兄弟兩都對她有占有之心。
唐寧沉默,她無話反駁。
很快到了醫院,杜米粒停好車下來。
“對了,我一個朋友住院了,我先去看看他,你去找二叔去吧。”
杜米粒笑笑,朝着另一個方向走。
唐寧問了護士,知道許秦的病房直接走了過去。
許秦躺在病床上,醫生正拿着他的胳膊給他推拿。
他疼的額頭上冒了好多的汗,卻還是咬着牙忍着不出聲。
終于,醫生松開他的胳膊,囑咐道:“許先生,如果你再不多注意一下,恐怕這條假肢也不能用了。”
這句話剛好被走到門口的唐寧聽見。
震驚的怔在門口一動不動。
如果她沒聽錯的話,醫生說許秦的右胳膊是假肢?
這怎麽可能!
唐寧記得沒錯的話,這條胳膊還抱過她,不是什麽事都沒有嗎?
怎麽就變成假肢了呢?
“我知道了,我會多注意的……”
許秦的話音剛落,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唐寧。
欣喜的要從床上下來,大喊着:“唐寧,你什麽時候到的?快進來!”
許秦已經好久都沒有看到唐寧了,激動的不行。
陪在旁邊的崔勇也看到了,完全沒想到唐寧會過來。
攔着許秦不讓他下來,對門口的唐寧說:“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崔勇!怎麽說話的!唐寧難得來一次,不能趕她走!”
“她一來,準沒什麽好事!”崔勇憤憤的盯着她說。
唐寧還是進來了,一步一步的走到床邊。
“你的胳膊……”唐寧看着醫生說的那條假肢問。
許秦艱難的動了動胳膊,說:“沒事,你看好着呢!”
可是唐寧明顯的看到他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水,只是動一下就這麽艱難。
她竟然還讓他幫她查車禍的事!
唐寧覺得她太對不起許秦了。
一瞬間,眼眶便已經濕潤了。
“哎呀,你怎麽哭了!快別哭了。”許秦慌了,到處找紙巾遞給她。
崔勇反而不屑的瞪了她一眼說:“貓哭耗子假慈悲!別裝了!”
“崔勇,你先出去。”許秦說。
崔勇有萬般不情願,還是出去了。
臨走前還不忘警告唐寧:“最好快點離開!”
唐寧不知道他為什麽讨厭自己,但是一想到許秦是因為自己才受傷的。
也不怪他看到自己就生氣。
“你的胳膊是不是上次他的保镖弄傷的?”唐寧止住了哭聲問。
在她的印象裏,也只有那一次在她面前親眼所見。
那個時候她不知道他的胳膊是假肢,而且他又告訴自己什麽事都沒有。
竟然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不是,你不用多想,我的胳膊很早之前就受傷了,我最近工作太忙所以不舒服,你不要擔心。”
許秦伸手擦掉她臉上的淚水,有些心疼,連忙安慰她。
唐寧搖頭,她不相信。
他之前也是這樣糊弄自己的,她不會相信了。
“你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我剛才都聽見了,你這個胳膊是假肢……”
許秦沉默,他不想說。
不想給唐寧徒增煩惱。
“幾年前受過傷,才這樣的,和你沒有關系的。”許秦平淡的說。
過了這麽多年他已經習慣了。
現在再提起,像是說着別人的故事一樣。
唐寧算是相信了,心裏有點內疚,“現在又複發,是因為我吧?還讓你幫我查事情,卻導致你現在住院了,我很抱歉。”
“唐寧,你不用覺得抱歉,這是我心甘情願的,還記得你答應我什麽事嗎?給我機會相處,然後我會正大光明的娶你。”
許秦瞬間變得嚴肅,跟認真的說。
唐寧卻猶豫了。
她要擺脫那兄弟兩,想要一個靠山。
但她看到了之前宮長墨如何對待他的,根本就鬥不過。
許秦已經因為她受傷了,不想再拖累他。
“許總,你讓我好好想想行嗎?”
“好,我不會逼迫你,永遠都不會。”
唐寧很感動,雖然不知道什麽原因,但真的很感謝許秦。
“對了,車禍的事,你不用再查了,我知道了一些,現在你就好好的養身體好嗎?”
“好。”
正聊着,一個小護士從外面進來。
“不好意思,病人需要去檢查了。”
唐寧看也看過了,心裏放心了一些。
從病房裏出來,唐寧還在想事情。
迎面撞上去一個人,連忙說着對不起,一擡頭看到了臉色陰沉的宮長儒。
“二……二叔。”唐寧怯生生的叫了一聲。
在醫院裏碰到他不意外,只是沒看到杜米粒的身影。
“你怎麽沒陪着杜米粒?她不是去找你了?”
“你很希望我去陪她麽?”宮長儒冷聲問。
他還在為今天的事生氣,加上昨天唐寧的拒絕。
心裏憋着一口氣咽不下去。
“她是老夫人給你介紹的相親對象,你應該陪着她,而且她說她……”
唐寧的話還沒說完,宮長儒長臂一拽,将她帶到旁邊的樓道裏。
把唐寧堵在角落裏,沉重的喘着氣盯着她。
“二叔你幹什麽!”唐寧驚呆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幹什麽?當然是要問問你,為什麽今天早上你要幫着他們說話?告訴我!為什麽!”宮長儒沖着她大喊。
唐寧被他的氣勢震驚到了。
他這個樣子比昨天對她還要厲害,還要生氣。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怕白宛靈把我和他之間的事告訴老夫人,我……”唐寧斷斷續續的說着,低垂着眼睛不敢看他。
宮長儒讓自己冷靜下來,回想唐寧說的話。
他能理解,一時間不好拿她怎麽辦。
“唐寧,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一句話嗎?在宮家生存下來最好的辦法是什麽?”
唐寧一愣,她以為宮長儒會兇她,怎麽突然問這個問題?
她想了想,隐約記得他好像說過。
可是具體說的什麽,唐寧也忘了。
宮長儒忽然冷笑一聲,一看她就是沒記住自己的話。
趁着她不注意,忽然湊過去在她的耳朵上用力的咬了一下。
“這是給你的懲罰。”
說完,松開唐寧離開了。
走到許秦的病房門口,特意看了一眼才走。
唐寧捂着疼痛的耳朵松了一口氣,幸好沒對她做什麽事。
她已經吃不消這兩個人對她的折磨了。
她要讓自己變得強大!唐寧心中暗想。
從樓道裏出來,轉了一圈也沒看到杜米粒的身影。
去了一趟車庫也沒有見到她的車。
難道她是一聲不響的走了?
唐寧沒有她的電話,聯系不上只能作罷。
難得出來一趟,正好去姚靜。
出了醫院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去姚靜的住所。
唐寧沒有注意到司機的不對勁,看着窗外。
她已經很久都沒有好好的出來過了。
到了地點,唐寧下車上樓。
剛好碰到方文志從裏面出來,有點意外。
“方醫生?你怎麽在這裏?”
看到唐寧除了他姚靜也看到了,更是驚訝。
“唐寧!你出來了!”姚靜沖過去抱着她,兩閨蜜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了。
而且幾乎在同一時間遭罪,此刻見到,兩人都紅了眼眶。
“你們好久沒見面,先聊着吧,我走了。”方文志沒有打擾她們,拿了東西離開。
兩人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姚靜擔心的看着臉,眼眶微紅,“很疼吧?是不是留疤痕了?”
“沒事,我這敷着藥,據說是去疤痕的,沒事的,你呢?身體好些了嗎?我看方醫生好像對你挺照顧的。”
唐寧話裏的意思,姚靜當然聽的出來。
但是她知道方文志照顧她只是因為愧疚,而不是愛。
經過這麽長時間,姚靜也想清楚了。
沒有必要再糾纏着他了。
“嗯,是挺照顧我的,快進來坐吧。”
兩人這才反應過來,竟然在門口聊了這麽久。
姚靜剛準備關上門,突然被人推了一把。
“姚靜!你怎麽了?”唐寧跑過去扶起她。
再一擡頭,看到剛才載她來的司機,帶着一個鴨舌帽壓的很低。
“你是誰?你要幹什麽?”唐寧把姚靜護在身後。
男人把鴨舌帽拿開,露出金色的頭發,一張美國人的臉。
姚靜只看了一眼,就吓得往後退。
“傑森……你……你怎麽來了?”
傑森!
唐寧緊張的看着他,這個人就是把姚靜傷的體無完膚的人,他什麽時候來的?
“小寶貝兒,好久不見了,想我了嗎?”傑森微微一笑,慢慢的走了進去,用力将門關上。
“唐寧!快打電話報警!”姚靜趴在地上,一看到他就想到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的身上到現在還留着滴蠟的傷痕。
唐寧也慌了,她竟然沒有注意到他。
顫抖着手從口袋裏拿出手機,還沒撥通號碼,就被傑森一腳踢開。
“你把我關進警局這麽久,我也該還給你了……”
傑森說着,從身後拿出繩子,将兩人都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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