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你想上位嗎?
華盛集團。
樓下喬亞東辦公室,他剛點擊發送郵件,合上電腦,休閑的靠在椅背上旋轉了一圈。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麽,拿出手機打開一個軟件。
上面是一個監控畫面,翻看半小時前。
只看到唐寧突然出現在門口,方文山從裏面出來。
喬亞東一下子從椅子上坐直了,唐寧去找了姚靜!
那不就意味着,他現在就可以去找小秘書問問她和宮長墨之間的具體情況了嗎?
他的那顆八卦心又開始蠢蠢欲動。
手機上的監控還在繼續,下一分鐘,從後面又出來一個戴着鴨舌帽的男人。
監控上聽不見聲音,可是喬亞東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不是什麽好人。
直到看見他那金黃色的頭發,才意識到這個有可能就是傑森。
喬亞東沒有任何的猶豫,趕緊跑上了12樓。
連門都沒敲直接沖進了宮長墨的辦公室。
“這麽匆匆忙忙的做什麽?郵件收到了,不必自己親自跑一趟。”
宮産墨的心情正郁悶,沒有時間和他閑聊。
“不是郵件的事,是……是小秘書有危險!你看看!”喬亞東跑的有點着急,上氣不接下氣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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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機上剛才的監控遞給他看。
宮長墨瞥了一眼,看到前後的內容,心中便明白了些什麽。
只是他什麽舉動都沒有,喬亞東催促他:“還愣着幹什麽啊!趕緊去救人啊,展現你英雄救美的時候到了!”
“她只是我的秘書,我為什麽要救她?”宮長墨反問。
喬亞東不想和他啰嗦,只知道現在姚靜和唐寧同時在傑森這個有SM傾向的變态手裏很危險。
拿着手機就開始打電話,便出去了。
他沒有注意到宮長墨抓着的那只鋼筆已經被他悄悄的折斷了。
他所注意的是,唐寧竟然出來了。
她明明身體不好,不在家裏好好的養着,竟然跑出來了!
遇到危險也是她自己活該!
“丁磊!”宮長墨怒吼一聲,“去備車。”
他倒要看看,這一次她又是什麽樣的理由!
……
姚靜的住所。
傑森将兩個人背對背分別綁在兩張椅子上靠在一起。
又從廚房裏找了不少的工具,只是這一次的工具看起來……的确很變态。
唐寧沒有經歷過,只看到他手上拿着的東西就害怕的直哆嗦。
食鹽,打火機,冰塊,一卷膠帶,還有幾個小夾子,其他的還有傑森自己自帶的東西,唐寧不知道是什麽。
“姚靜,你……你還好嗎?”唐寧看不到她的表情,小聲的問她。
姚靜只覺得是噩夢重現,害怕的完全不知道說什麽。
唐寧又問了一聲,她才小聲的說:“唐寧,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剛說完,傑森走到了她面前,低聲的輕笑着,細長的手指摸着姚靜的臉,“小寶貝兒,好久不見,想我了沒?”
“我告訴你,你對我做什麽無所謂,但是不可以對我閨蜜,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的!”姚靜努力的克制自己心中的害怕,威脅他。
“就喜歡你這種小脾氣,今天來的真巧,可以玩個……嘿嘿嘿……”
傑森說着,在兩人面前轉了一圈,越看他就越興奮。
不過最後還是在姚靜面前停了下來,看着她身上的那些傷口已經結痂了,很滿意。
從旁邊拿出一個東西,對姚靜說着:“寶貝兒?有沒有想念這個?我很是想念呢……”
“不……不要……”
姚靜只看了一眼,就吓得驚惶失色。
她身上的疤痕好不容易才好了,她還不想添新傷。
傑森将她的恐懼看在眼裏,熄滅了。
“我想,你對這個已經厭煩了,給你換點別的東西。”
說着,看着另外那邊的一些東西,一個個的用在姚靜的身上。
“啊……疼……”姚靜輕聲叫出聲來。
面對這些東西,她打心底裏恐懼。
唐寧在她背後,什麽都看不見,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姚靜?你怎麽了?喂!你對姚靜做什麽了?放開她!”唐寧大喊着。
随即啪的一聲,一個耳光扇在她的臉上。
唐寧背過臉去,有一瞬間耳鳴的聽不見任何聲音。
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搖了搖腦袋讓自己清醒。
“你給我聽好了,我叫傑森,不叫喂,還有,我最讨厭別人命令我,你還是頭一個……”
傑森的注意力全都在唐寧那邊。
看着她臉上還有傷口,更加讓他興奮不已。
而且,被打了一個耳光之後,唐寧的臉開始發紅,看着更是誘人。
“我倒是覺得你比姚靜更有魅力,我喜歡!”
說着,開始對唐寧動起手來。
唐寧試圖掙紮着,可是四肢被他綁的緊緊的,根本就沒辦法動彈。
“你放開我!”唐寧大喊着。
傑森仿佛沒有聽見,只顧着手裏的動作。
另一邊的姚靜的嘴巴被封了起來,說不了任何話。
唐寧的嘴巴沒有停下來,他聽着心煩,扯下一截膠帶封住了唐寧的嘴巴。
“嗚嗚……”唐寧發出兩聲嗚咽聲。
傑森的動作到一半的時候停了下來,從盒子裏拿出一樣四方的東西,放在她的鎖骨上。
“呃……”唐寧從喉嚨裏艱難的發出一聲。
傑森越玩越興奮,許是這樣的聲音更容易讓他激動。
……
就在這個時候,門猛地被撞開,外面站着幾個大漢,後面緊跟着宮長墨和一同前來的喬亞東。
“你們是什麽人?”傑森問。
下一秒,就被大漢抓住拖到旁邊。
喬亞東看到兩人的樣子,連忙上前先拿掉她身上的所有東西,解開繩子。
姚靜當即就想着看唐寧的傷勢,被喬亞東從後面抱着脫了出去。
“你幹什麽?放開我,我看看唐寧怎麽樣了!”姚靜掙紮着。
喬亞東的力氣也不小,直接把姚靜拖到樓下的小區裏才放開她,但是就是不讓她上去。
他知道,樓上有宮長墨在,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幫忙。
而他們在那裏也只會壞他們的好事。
“有宮長墨在,你擔心什麽,給我好好的在這裏別動!”喬亞東喊着。
姚靜擡腳狠狠的踩了他一下,“死基佬,給我滾開!唐寧因為我才被傑森折磨的,我必須要保證她沒事!”
“我救了你,你不感謝我還踩我一腳?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嗎?”喬亞東沒理會腳,只是皺了皺眉不高興的問。
“誰讓你救我的?而且,你怎麽知道我家發生的情況?這麽巧的趕過來?還是你故意演出這場戲讓我對你的态度改觀?”
姚靜從一開始就讨厭他,特別看不慣他的樣子。
而且今天的事情也太巧了一些。
喬亞東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我有這麽卑鄙嗎?再說,你對我什麽态度我根本就不在乎!”
說完,切了一聲翻了個白眼。
“那你告訴我,你怎麽知道的?”姚靜非要問清楚。
喬亞東想了一下,才說:“方文志說,擔心你有什麽問題,所以我在你家裝了監控,方便随時觀察。”
“什麽!”
姚靜完全不知道這回事,才回來的那幾天她心情不好,也沒有多注意。
竟然讓這個死基佬在家裏裝了監控都不知道!
“有這麽驚訝嗎?”
“你他媽的是變态啊!在我家裝監控?說!你都看到了什麽?”
姚靜一想到在家裏的自己是不修邊幅,而且平時他們不在的時候,她穿衣服很随意……
萬一真的看了去什麽,那不就糟糕了?
而且喬亞東和自己一直不對頭,保不準洩漏出去怎麽辦?
“該看到的都看到了。”喬亞東有意要逗她。
姚靜甩手就打在他的身上,狠狠的打着。
“變态!死基佬!”
小打小鬧喬亞東也就忍了,但是這一次,他抓着她撲騰過來的手,緊緊的抓着。
“我就是随口一說你還真信了?放心吧,我什麽都沒看到,而且就你這身材……我還真沒什麽興趣。”
喬亞東從頭到腳打量了她一眼,搖頭說着。
姚靜冷嘲一聲,“是,你對男人身體感興趣。”
他總是忘不了他和方文志兩人之間的暧昧和親熱,沒回回想起來都想吐。
喬亞東聞言,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拽着她的胳膊到旁邊的角落裏,提醒她:“最好閉上你的嘴巴,我可是男女通吃。”
姚靜不可思議的看着他,男女通吃……
怎麽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麽變态的人呢?
連忙推開他,和他保持距離,擔憂的看着樓上。
宮長墨站在客廳裏看着綁在椅子上的唐寧,從她的神情裏看得出來,她一直在忍着。
經過他的發掘,唐寧的身體很敏感。
稍微碰到了她不該碰的地方,就變得像現在這樣。
微垂着眼睛,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因為喘的比較厲害,胸口一起一伏的,看的宮長墨眯起眼睛。
傑森還在大漢的手裏想掙脫開,奈何用了全部的力氣也掙脫不了。
“宮先生,他要怎麽處置?”跟在後面的丁磊低着頭問。
“帶走,全部出去。”宮長墨冷聲說。
丁磊做了個手勢,大漢帶着傑森離開了,順手關上了門在門口等着。
本來在她身上的東西全部掉了,唐寧的意識也清楚了一些。
她聽到了宮長墨聲音,這個時候他怎麽會在這裏?
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就對上他的那雙黑色眼眸,正緊緊的盯着她面前看。
“唔……唔唔!”唐寧的嘴巴上還封着膠帶,只發出嗚嗚的聲音。
“沒想到,你對這個還會有反應,是不是我錯過了什麽?”宮長墨看着旁邊那些東西,也有了些興趣。
拿起來一塊在手裏把玩着。
冰塊在溫熱的掌心中,很快就慢慢的化成一汪水從指縫中低落下來。
唐寧不知道他要幹什麽,只能拼命的搖頭。
她不想再體會一次了,那種感覺讓她難受。
“要不要再試試?”宮長墨問。
但是語氣上沒有要征求她意見的感覺。
唐寧一直不停的搖頭拒絕。
宮長墨仿佛沒看到一樣,重新換了一個。
放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的臉色一點點的變化。
唐寧難受的皺眉,慶幸自己不能發出聲音,不然又要被他諷刺。
宮長墨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騰出一只手揭開她臉上的膠帶。
“宮長墨!不要!你把東西拿走……那走……”唐寧口齒不清的喊着。
冰冰涼涼的感覺已經遍布全身,酥麻的讓她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面對她的反應,宮長墨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微笑。
“沒想到,就這麽一個小小的冰塊就能讓你這樣,唐寧,你也有這傾向嗎?”
“沒……我沒有……”
唐寧才不會喜歡這種變态的東西。
可是宮長墨好像玩上瘾了似的,一直不松手。
唐寧的意識變得迷離起來,仿佛置身于另外一個世界。
“唐寧,後悔嗎?離開我的保護,你後悔嗎?”宮長墨問。
這句話,把唐寧重新拉回現實狀态。
後悔?
她一點都不後悔。
他所說的保護,哪裏是保護,分明就是囚禁。
“不……不後悔!”唐寧憋着一口氣喊了出來。
剛好冰塊融化,唐寧沒有了那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頓時舒服了很多。
“還是這麽倔強,不在我的保護之下,遇到這樣的事,還要離開是麽?”
“是!只要可以擺脫你,遇到任何事,我都不會後悔!”
唐寧的倔強和固執讓宮長墨很是不爽。
彎腰解開她腿上的繩索,将她整個人翻了個面,背後向着他。
随後,唐寧只覺得身下一涼,就知道他要做什麽。
她的雙手被捆綁在一起,根本動彈不得。
情急之下,雙腿到處亂蹬。
宮長墨伸手摁住,趴在她的後背,貼近耳邊問:“這樣呢?你也不後悔嗎?嗯?”
“不!”唐寧依舊是這個回答。
“很好!什麽時候這麽有骨氣了?”宮長墨冷笑。
直接從後面貼緊她,只聽到唐寧悶哼一聲。
“即便是有骨氣,還是願意臣服在我的身下不是麽?”
唐寧沒有回答,用力的閉緊嘴巴不發出任何聲音。
只是片刻功夫,宮長墨就松開了她。
唐寧松了一口氣,可有少了點什麽的感覺。
宮長墨不喜歡這樣一聲不響的唐寧,索然無味。
“呵呵,宮先生現在的時間越來越短,是不是身體不行了?”唐寧還不忘冷嘲一聲。
“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
宮長墨說着,拿起一個小匕首,挑開了她手上的繩子。
唐寧順着椅子癱在地上,整理好衣服。
宮長墨打開門,囑咐門口的丁磊:“送她回錦繡花園,交代那邊的人,在她去公司上班前不許離開!”
“是。”
唐寧一聽要回公司上班,當時就急了。
“宮長墨,我不會回公司上班的!我現在和老夫人住在一起,你也沒有資格繼續囚禁我!”
宮長墨背對着她,冷笑一聲。
“唐寧,別忘了這是誰的地盤是誰做主。”
說完,宮長墨下樓了。
唐寧自嘲的笑笑,她竟然忘了這裏是宮長墨說了算。
只要在這裏的一天,就永遠都別想逃離他的手掌心。
不過也好,她累了,也想一個人好好的回去休息。
跟着丁磊到樓下,看到喬亞東和姚靜兩人一人待一邊,猜到他們又鬧脾氣了。
“姚靜。”唐寧叫了一聲。
“唐寧!你沒事吧?他有沒有對你怎麽樣?”姚靜查看她身上的傷勢,沒有什麽傷口之後才放心。
唐寧不知道她說的他是誰,為了不讓她擔心,還是搖搖頭。
“我沒事,不過有點累,想回去休息了。”
“好,你現在住在……”姚靜看着不遠處宮長墨的車還沒離開,小聲的問。
“和老夫人住在一起,沒人會把我怎樣的。”
至少,宮長墨不會當着他父母的面對她如何。
這樣她也是多了一重保護。
“那就好,趕緊回去休息吧。”
唐寧點點頭,和喬亞東坐上了後面的一輛車。
她不想和宮長墨待在一起,保持越遠的距離越好。
喬亞東倒是挺開心和唐寧坐在一起的,笑眯眯的問:“小秘書,剛才他跟你在樓上這麽久,幹什麽了?是不是不可告人的事?”
“哪有,喬總你多想了,宮先生有未婚妻,怎麽可能和我有什麽關系呢?”
“他的那個未婚妻哪能和你比啊?我還是更喜歡你和老宮在一起,感覺你們比較般配。”喬亞東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唐寧心中苦笑,她和宮長墨般配?
她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話。
可是再般配有什麽用?
他是他,唐寧是唐寧。
既然決定要擺脫他,那麽以後就再也沒有關系了。
中途喬亞東先下車離開,車裏只剩下唐寧和司機兩個人。
到了錦繡花園小區門口,司機就停了下來。
唐寧還沒有這裏的鑰匙,只能敲了敲門。
來開門的是劉嫂,狐疑的盯着唐寧看。
注意到她面前的衣服都濕了,忍不住問:“唐小姐,你出去一趟,怎麽衣服濕了?是不是有什麽事?”
唐寧一直不喜歡她,而且她是白宛靈的人。
只要告訴她,白宛靈必然會知道的。
“劉嫂,做好你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不該你管的就不要問。”唐寧說完回了房間關上門。
說完那句話,心裏還是慌慌的。
第一次用這樣嚴厲的語氣和她說話。
不過心裏确實挺爽的,如果一味的委屈,就會覺得她好欺負。
劉嫂在門口愣住了。
唐寧平時說話都不會太大聲,怎麽今天就對她這麽沖呢?
劉嫂哼了一聲,去打掃衛生去了。
……
從那天回去之後,唐寧就沒有出過門,一直在家好好的休息養好身體。
臉上的疤痕因為用了宮長儒給她的藥膏,确實淡了很多。
不過還是隐隐約約的有一些,畫個妝就看不出來什麽了。
對于這一點,唐寧還是對宮長儒有一點感激的,但只是感激。
因為休養了一段時間,身體确實好了很多。
也慶幸的是,這段時間宮長墨兄弟兩都沒有來找過她,讓她輕松了一些。
只是唐寧擔心在醫院裏的許秦的傷勢,不能過去看望他,讓她心中愧疚。
陽光明媚的一早。
唐寧從房間出來和二老一起吃早飯。
劉嫂給她盛飯的時候,一臉的不屑,随意的把碗丢在她面前。
唐寧不在意,低頭安靜的吃飯。
“寧寧啊,在家休養了這麽長時間,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吧?”宮老夫人問。
“是,好很多了,謝謝老夫人的關心。”
一旁的宮老先生接着說,“之前和你提議過的給你相親的事,有什麽想法嗎?”
唐寧的心裏是有些想法的,她不想随便的找一個人相親然後就在一起。
可是,二老對她這麽關心,也不好意思拒絕。
“沒有意見,你們說了算。”唐寧順從的說。
“那好,我們會給你物色一個還不錯的男孩子,讓你相處相處。”
唐寧點點頭,只能這樣。
剛說完,外面的門鈴響了。
劉嫂過去開門,是家裏的司機。
“老先生老夫人早安,我是來接唐小姐去公司上班的。”司機恭敬的說。
接她上班?
還特意拍了一個司機過來,宮長墨真是用心良苦。
怕她不去,還是他自己本身害怕呢?
唐寧不知道,既然人來了,而且二老也沒說什麽,唐寧只能跟着去了。
到了公司,唐寧直接乘坐電梯到達12樓。
碰到從辦公室裏出來的丁磊。
“唐小姐,你來啦?我正準備去找你呢。”
“有什麽事嗎?”唐寧奇怪。
“倒沒什麽大事,宮先生在等你。”丁磊說完便去忙了。
唐寧猶豫着,還是踏進樓辦公室。
看着額門口旁邊的那個位置,幾個月前她就是在這裏。
現在位置還麽有變,桌上的東西也是整整齊齊的放着,像是在等她回來。
而就在這個地方,她和宮長墨兩人發生了不可言喻的事情。
“很懷念麽?”宮長墨出現在她身後問。
唐寧吓了一跳,剛才進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到他,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
這一次,唐寧沒有畏懼,直視着他的眼睛。
“是啊,很懷念,也記得在這裏受過的所有的屈辱。”
宮長墨的眼睛在她左邊額頭處停留下來。
他記得這裏有一道疤痕,但是現在卻看不到了。
端詳着唐寧的臉,發現竟然化了妝,難怪看不見了。
“是懷念屈辱,還是懷念在我身下爽的感覺?”宮長墨故意說。
“你!”唐寧氣的臉紅,看着宮長墨得意的樣子,無可奈何。
明知道她最不願想起和提起就是這種事,偏偏還要刻意提出來。
宮長墨看着氣急敗壞的唐寧,心中愉快啦不少。
湊近了幾分,說:“想不起來了嗎?要不要再來一次讓你回憶一下?”
說着,手已經伸過來要抓着她。
唐寧側身躲了過去,她不會給她機會了,至少在現在,在這間辦公室裏不會了。
不過宮長墨的手沒有收回,反而輾轉到唐寧的臉上。
很用力的在她傷疤的地方揉了揉,唐寧的妝容被揉掉了。
露出那一條隐隐約約的疤痕,在光滑潔白的臉上很突兀。
“你幹什麽!”唐寧打開他的手擋住臉。
她花了一早上才好不容易把疤痕遮擋起來,才放心的出來見人。
“我以為宮長儒給你的什麽藥這麽神奇,這麽快就去掉了疤痕,原來不過是障眼法,唐寧,你記着,就算你忘了那些事,你的身上身體裏也都占滿了我給你的所有,這輩子都會跟随着你,就像這疤痕,哪怕會随着時間淡去了,但這裏依舊會留着印記!”
宮長墨說完,離開了辦公室。
留下唐寧一個人站在那裏,腦海裏全都是他剛才說的那一番話。
唐寧又怎麽會不明白,有些事是忘記了,但在心裏永遠有傷口,這是遮蓋不掉的。
就像宮長墨對她一樣,每一次都全部繳槍給她,她的身體裏一直有他的東西。
唐寧苦笑了一下,沒有多想去了洗手間補妝。
一上午宮長墨都在忙着工作的事無暇顧及唐寧。
正好這也給了她時間好好的看資料工作。
唐寧想清楚了,現在她要好好的充實自己,讓自己慢慢的成長。
……
宮家大宅。
白宛靈安安份份的過了幾天,宮長墨每天早出晚歸也沒有其他的情況。
她一直吊着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一些。
宮長墨沒有去調查她,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了。
趁着心情好,特意約了美甲師準備做個好看的指甲。
穿上外套讓司機備好車準備走。
包裏的電話忽然響了,拿出來一看,上面顯示劉嫂的來電。
白宛靈特意把劉嫂安排在那邊,就是希望劉嫂看着唐寧的一舉一動。
只要宮長墨去,就立刻給她打電話。
現在電話響了,該不會是宮長墨在吧?
“有什麽事快點說。”白宛靈有點着急。
“夫人,今早宮先生派了司機讓唐寧去公司上班了。”劉嫂壓低聲音躲在廁所裏說。
“什麽?今天早上嗎?”
白宛靈驚訝的差點大叫,意識到管家還在那裏,拿着手機進了房間。
她本以為之前鬧出這麽大的動靜,都驚動了二老。
宮長墨會收斂一些,和唐寧保持距離。
沒想到現在還派司機去接她上班?
什麽時候她的待遇比自己還要好了?
這段時間一直沒動靜,敢情這是背着她有情況啊!
白宛靈氣的不行,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想着對策。
因為之前發生的事,宮長墨已經警告她了。
她不能再作出跟蹤他的事情了。
想了一會兒,對電話那頭的劉嫂說:“我知道了,你把這幾天二老他們的時間安排發給我!”
挂了電話,白宛靈心裏有了想法。
吩咐廚房做了一些補湯和宮長墨喜歡吃的菜。
然後就讓司機送她到公司。
周年慶的時候,公司的所有人都見過她了。
所以這一次她再來公司,碰到她的人都自然的和她打招呼叫着宮夫人。
只是接受這麽多人對她的稱呼,白宛靈心裏已經是心花怒放了。
路上特意問了宮長墨是不是在辦公室,得到了否定的回答,白宛靈才敢直接到辦公室。
在門口就看到坐在旁邊低頭認真工作的唐寧。
低垂着腦袋,額前一縷頭發擋住半邊臉,竟然有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錯覺。
這樣看着,唐寧是真的好看,而且很耐看的那種。
白宛靈看着都有點癡迷了。
換做是任何一個女人都忍受不了自己的老公身邊有這樣一個撩人的女人存在。
何況,對于白宛靈來說,這是唐寧。
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她是和宮長墨上過床的女人。
“我以為我看錯了呢,原來真的是你啊,唐寧,好久不見了。”
白宛靈踩着高跟鞋走到她面前停下來,陰陽怪氣的說。
唐寧還在忙着翻譯,聽到熟悉的聲音擡起頭,看到白宛靈氣洶洶的那張臉。
唐寧起身,面無表情的說:“你有什麽事嗎?沒事的話不要耽誤我工作。”
唐寧這樣冷淡的态度,讓白宛靈意外。
在她的印象裏,唐寧是懦弱的。
她說的任何話,她都不敢反駁的,今天卻敢這樣跟她說話。
“幾天不見,你脾氣見長了?還是因為住在叔叔阿姨那邊有人給你撐腰,所以你嚣張了是不是?”
“我怎麽敢?說到有人撐腰,我覺得我還不如你呢,你身後的人可是宮長墨,我什麽人都沒有。”唐寧回嘴。
白宛靈哼了一聲,“你的确沒人給你撐腰,這次你又是怎麽勾搭的長墨,讓他親自派車過去接你?唐寧,你還真是好樣的,勾引人的功夫一流。”
唐寧一聽,就猜到是劉嫂告密的。
果然和她一開始的猜測是沒錯的。
唐寧笑笑,撩了一下擋住眼睛的頭發,說:“我有沒有勾引,你不是最清楚?你們既然想要一個孩子,就應該忍受宮長墨來找我。”
正好這個動作,把有疤痕的那一面露了出來。
白宛靈眼尖的看見了,驚訝的看着她的臉。
上次簡單的時候,臉上還有好長的一道疤,怎麽找我突然就沒有了呢?
她不相信似的,拽着唐寧的頭發把她扯過來看清楚。
“你臉上的疤痕呢!去哪裏了?你不是毀容了嗎!”白宛靈不敢相信似的大喊着。
頭發被她扯的生疼,推脫了一下推脫不開,只能保持這個姿勢。
“是,我是毀容了,你很高興我毀容是不是,可我偏偏不給你這個機會!”唐寧雖然被她抓着,但是嘴上不饒人。
還有一點,她也是強撐着。
白宛靈這個人就是最受不了刺激,所以只要讓她刺激一下就失了分寸。
“唐寧,你夠可以的啊,想盡辦法讓自己的臉好了,來勾引長墨,真夠下血本的!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
白宛靈越是生氣,手上抓的越緊。
唐寧沒辦法,只能抓着她的手腕減少疼痛。
“不是你要的嗎?讓我有他的孩子,不跟他上床怎麽有孩子?”唐寧反駁回去。
白宛靈哼了一聲,很得意的說:“唐寧,你生不出孩子了,我問過醫生,以你現在的體質是很難得,只要我告訴長墨你生不出來,你還會勾引到他嗎?”
唐寧一時間沒說話,她對自己的身體當然清楚。
從那次的流産之後,她的身體就損傷了。
醫生也是這麽和她說的,懷孕會很困難。
本來以為時間過去了這麽久,她可以淡忘了。
但她的心裏還是介意的。
見她一直不說話,白宛靈知道她難過。
繼續說:“所以啊,孩子的事不需要你了,我雖然生不出來,可是我們可以用試管嬰兒,人工受精也可以,總之,你現在是沒有任何一點兒用處的!”
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面隐約有腳步聲。
白宛靈的表情立刻變了,本來是抓着唐寧頭發的手,立刻松開。
然後整個人連同飯盒一起摔倒在地上。
“啊!唐寧,你為什麽要推我!好燙!”白宛靈驚呼一聲,趴在地上。
唐寧正疑惑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就看到了宮長墨急匆匆而來的身影,把白宛靈從地上扶起來,抱在懷裏。
“靈靈?你怎麽樣?傷到哪裏了沒?”
白宛靈的胳膊上灑上了湯汁,立刻她的胳膊上就紅了一片。
宮長墨看到,擡頭帶着恨意的眼神盯着唐寧。
“我沒有……不是我……”唐寧連忙擺手否認。
宮長墨沒有一點相信她的意思,“這裏只有你和她兩個人,除了你,沒有別人!”
他懷裏的白宛靈很小聲的說:“我沒事,長墨,你別怪寧寧,因為上次的事怪罪我,不小心推了我一下,所以才……我……我什麽事……”
白宛靈還沒說完,倒頭暈了過去。
唐寧站在那裏不知所措,根本就不是她說的那麽回事……
“唐寧!你最好祈禱靈靈沒什麽事,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宮長墨惡狠狠的看了她一眼,抱着白宛靈飛快的離開。
靠在宮長墨肩膀上的白宛靈,測過腦袋正好對着愣在原地的唐寧。
狡黠的眼神中帶着恨意與得意,好像在對唐寧說:就算你會勾引,會生孩子又如何?宮長墨會擔心的人只有我,而你什麽都不是……
唐寧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好像是上了白宛靈的當了。
她只要出現,一定有什麽不好的事情。
而且是絕對性的針對她。
唐寧怨自己,為什麽當時看到她來了之後躲開才對!
但是現在已經晚了,白宛靈恐怕要帶去醫院裏檢查一下才行。
為了不讓事情變得複雜,唐寧拿了手機就趕緊奔向醫院裏。
醫院的走廊裏,宮長墨背對着光,只看到一抹巨大的身影。
唐寧才走近,身體被人用力的抓住,狠狠的撞在牆上。
疼痛的感覺瞬間遍布全身,她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被撞了出來。
“宮長墨!你幹什麽!這裏是醫院,請你注意形象!”唐寧提醒她,她還不想引起輿論。
“我才要問你幹什麽?我說你今天怎麽來勢洶洶,和平時軟弱的你完全不一樣,看來你是帶着目的來的!”
宮長墨的雙手緊緊摁住她的肩膀,不讓她動彈。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但是白宛靈跌倒,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不管他信不信,唐寧還是要澄清一下。
她不想像以前那樣忍氣吞聲,做別人的替死鬼。
“沒有關系,你當時慌什麽!休息了一段時間,你轉了性子,想把靈靈推倒,你來做宮夫人嗎?”
“我說了,我沒有!宮長墨你放開我……疼。”
唐寧感覺肩膀快要被他壓斷了一樣。
“如果靈靈有什麽事,我會讓你更疼!”宮長墨警告她。
唐寧聽了這話,忽然笑起來,“比起你每次強迫我,待在你身邊每一天都讓我疼,我還怕什麽?”唐寧揚起頭,盯着他的眼睛。
從宮長墨跑進來直沖着白宛靈的那一刻起,唐寧就明白了。
在他的眼裏,自己永遠都比不上白宛靈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
“病人家屬在哪裏?過來一下。”護士的聲音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氛圍。
宮長墨這才松開手,跟着護士過去了。
唐寧猛的松一口氣,揉了揉被他弄疼的肩膀。
一摸到肩膀,唐寧忽然想起來許秦的胳膊,距離上次來看他也過了好久,不知道還在不在醫院,至于白宛靈那邊,自然有宮長墨陪着,不需要多她一個。
唐寧記得病房在哪裏,直接找了過去。
在門口便聽見裏面傳來痛苦的聲音。
“你……你放開!啊……疼……”随後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聲音。
這個聲音很耳熟,不就是許秦的麽?
唐寧擔心出了什麽事,沒敲門直接推開病房門進去。
看到那一個景象,她就驚呆了。
宮長儒的手裏拿了一只胳膊,站在床邊,那只胳膊下面的手還在動,看起來恐怖至極……
而床上的許秦已經疼暈過去了,他的右邊空蕩蕩的……
“二……二叔……這是怎麽回事?”唐寧吓傻了,用指甲摳着手心讓自己鎮定下來問清楚。
宮長儒放下胳膊,一步一步的朝着唐寧走過去。
一直将她逼到角落裏停下來,問:“我記得那天,他就是用這只胳膊碰的你是麽?”
“我……我不知道,二叔,為什麽?”唐寧渾身都冰涼一片,眼前的宮長儒變得讓她陌生。
眼神中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唐寧害怕自己惹他一個不高興,他也會這樣對她。
“唐寧,是你選擇錯了人,不要怪我,你記住,我要得到你會用盡全力得到你,而碰過你的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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