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我不會忘記
“宮長儒?你在家嗎?”門外杜米粒一遍又一遍的敲門大喊着。
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宮長儒的另一個住所,要好好的問清楚一些問題。
喊了很久,杜米粒都快要以為宮長儒不在家的時候,門開了。
宮長儒冷着一張臉站在門口,看到來人是杜米粒之後,有些不愉快。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宮長儒站在門口,絲毫沒有打算讓她進來的意思。
杜米粒笑笑,“我如果想知道什麽事,自然會有人告訴我,怎麽?你不打算讓我進去?”
她說着,眼睛朝着裏面看看。
這是另外一棟小洋樓。
只是格局和方位和另一邊的不一樣,而且這裏在城市的邊緣也不容易找到。
杜米粒可是花了好多的功夫才找到的這裏,她才不願意放棄。
“我一會兒要出去,沒有進來的必要了。”
杜米粒可不管,側着身運動她嬌小的身體從他旁邊溜了進去。
她四處打量着周圍,裏面的裝修風格是黑灰為主,有點暗黑系的感覺。
說實在的,杜米粒看到這樣的裝修風格很不喜歡。
轉了一圈,就坐在沙發上,看着還在門口的宮長儒,輕車熟路的說:“你站在那裏幹什麽?過來坐會兒啊。”
她的樣子,好像這是她自己的家裏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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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要出去了,你沒聽懂嗎?”宮長儒的語氣差到了極點。
杜米粒熟視無睹一般,給自己倒了杯水。
“我知道啊,你不是還沒走嗎?而且,我還有事要問你。”杜米粒說出自己來的目的。
宮長儒在她對面坐下,問:“有什麽事趕緊說。”
“那個……”杜米粒忽然有點不好意思開口,“那天你在車裏親我,還沒有解釋為什麽?是不是這就代表着我們之間的關系不一樣了?”
說完,悄悄的看着宮長儒的反應。
只是沒有她想象中的那般驚喜和意外,杜米粒的心裏不禁有點失望。
在來之前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可是當着他的面看到了,心情一定是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難過了。
“杜小姐該不會以為,我親了你一下,我們之間就确定了什麽關系吧?這是不是太荒唐了?”宮長儒冷笑一聲說。
杜米粒的臉色變了變,就知道是這樣。
但心裏還是忍不住想問。
“那你當時為什麽?給了我希望,現在又讓我失望,這樣很好玩嗎?”杜米粒有點不高興的說。
宮長儒已經沒了耐心,他現在心心念念的是房間裏的唐寧,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
“你當時很吵,讓你閉嘴的最好辦法就是堵住你的嘴,這個回答你滿意了嗎?還有,都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是不是太晚了一些?杜小姐看樣子很遲鈍,那我更不能答應你什麽,如果沒什麽其他的事,就離開吧,這裏以後都不要來。”
宮長儒一口氣說完全部的話,站起身,明顯的這是要送客了。
杜米粒聽完,眼眶裏已經充滿了淚水。
宮長儒說這話太過于絕情了,杜米粒以為他還會委婉一點。
看來是她想錯了。
“我不來這裏,你是打算把這裏當作你和唐寧在一起的地方嗎?昨天唐寧去找你,之後你們兩人全都不見了,後來我才知道,唐寧沒有回許家,你們在一起過夜了?”
杜米粒看着他,眼眶的那淚水一直沒有落下來。
她在等着宮長儒的那一句話,可以讓她死心的話。
“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你該回去了。”宮長儒并不想回答她的話。
杜米粒點點頭,擦掉臉上的淚水。
“這是你說的,我以後再也不會來找你了,再也不會給你送飯關心你,幫你把唐寧帶到你身邊了,宮長儒,你記着一點,你和唐寧之間永遠都有叔侄關系的存在,還有宮長墨也盯着她,你們不可能在一起的。”
杜米粒說完,便跑了出去,趴在車方向盤上大聲哭出來。
宮長儒簡直是沒有把她放在眼裏,她二十幾年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還不是要什麽有什麽?憑什麽在宮長儒這裏受氣?
想到這,杜米粒擦幹眼淚,拿出鏡子補了補妝容。
撥了一個電話,“喂?本姑娘今天不爽,晚上BEN走起,我請客!”
随後開車離開了。
小洋樓裏。
宮長儒看着杜米粒是真的走了,才打開房間。
唐寧已經暈了過去,完全感覺不到花灑還在沖刷着她的身體。
她的頭靠在牆壁上,嘴唇煞白,渾身發抖。
這才是中午,她一點都感覺不到暖意。
宮長儒進去的時候,就看到這幅景象,慢悠悠的走到她面前,關了淋浴頭。
“唐寧?”宮長儒叫了一聲。
沒有回應,唐寧的身體抖了抖,依舊閉着眼睛。
宮長儒看到她的小動作,感覺唐寧的異樣。
彎腰将她從浴缸裏抱起來放到了床上,迷迷糊糊間,唐寧緊緊的抱着胳膊蜷縮在床上。
“寧寧,你為什麽不願意妥協呢?”宮長儒眼神複雜的看着她。
他的心裏的情緒更加的複雜。
看着她身上淋濕的衣服,幫她換了,用被子幫她蓋好。
唐寧抱着被子,眼睛緊閉,像是睡着了一樣。
“你睡一覺好好的想想吧。”
宮長儒說完,轉身關上門離開。
……
許家。
許家二老從宮長墨的公司回來,看到許秦坐在客廳等着他們。
“爸媽,你們找到唐寧了沒?”許秦連忙問。
因為唐寧的緣故,許秦被禁足在家裏,哪裏都去不了。
公司的一切事務交給崔勇打理,他現在的活動範圍只有家裏。
他試圖打電話給唐寧,只是電話一直無人接聽,崔勇更是不幫他查唐寧在哪裏。
許母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這個時候了,你還想着那個女人,好好的在家休息,你和唐寧離婚的事情,我會幫你們辦理的。”
“離婚?我為什麽要和唐寧離婚?我不要!你們也不可以随便的替我做主!”許秦一聽離婚二字,氣的臉色發紅。
他和唐寧好不容易才到了這一步,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他不願意離婚。
“她又不能生孩子,又有過前科,你要她幹什麽!真不知道那個女人用了什麽手段把你迷的五迷三道的,我告訴你,你趁早忘了她!”許母也不高興了。
對于許秦來說,唐寧無論有什麽黑歷史都不重要,只要是她這個人就好。
聽到自家的母親說這話,許秦忍不住為唐寧反駁。
“別說的那麽難聽,我和唐寧結婚不是為了生孩子,我是喜歡她才要和她結婚的,而且她流産也是迫不得已!你們不能這樣說她。”
“迫不得已?哪個女人有了孩子願意去打胎的?除非是懷了不該懷的人的孩子,那也只能說明唐寧的私生活混亂!你是不是知道什麽?說說看她有什麽難言之隐?”
許母哼了一聲,一臉的不屑。
她嫁到許家也有三十多年了,什麽樣的人沒見過。
很多女人口口聲聲說着迫不得已,實際上都是欺騙男人的把戲。
偏偏許秦還上當了,讓她很是無奈。
許秦張了張嘴,想說什麽。
但是一想到這關乎到唐寧的名聲,而且牽扯到了宮家,萬一知道了,那肯定會打亂。
許秦閉上嘴巴,什麽也沒說。
許母一副很了解的樣子,“你看,你說不出來吧?肯定是她騙了你,你倒好,在這幫着她說話,阿秦,聽媽的,不要想她了好嗎?我看你和倩倩也挺聊得來的,不如你們試試?”
許母很早就看好範如倩,只可惜,幾年前一家人搬去了國外,來往少了很多。
不然,範如倩現在就已經是她的完美兒媳婦,也不會輪到唐寧。
“不用了,以後要麽唐寧回來,要麽我就一個人,我累了先回房間了。”
許秦不多說,起身回了房間。
許母看着他的背影,右邊胳膊空蕩蕩的樣子心疼不已。
這是她養了三十年的兒子,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毀在別的女人手上。
因為他之前出車禍,許母覺得已經虧欠了很多。
拿出手機打了電話給範如倩。
不知道在電話裏小聲的說了什麽,許母滿意的挂了電話。
看着桌上的離婚協議,她又開始犯難了。
沒有唐寧的簽字和委托,這個離婚協議只能晾着。
看來她要做點什麽才行……
華盛集團。
宮長墨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宮長墨皺了皺眉,他這個座機電話很少有人打過來。
不過還是拿起來接聽了。
“喂?”
“宮先生不好意思,關于您上次遞過來的合作報告,我們董事會商量了一下,謝謝您的賞識,我們還想再等等看。”電話裏傳來秘書甜美的聲音。
宮長墨沒有很意外,他已經猜到是這個結果。
合作報告發過去也有大半個月,卻遲遲沒有回應,大體是這個結果了。
“嗯,我知道了。”宮長墨挂斷了電話,叫了內線讓丁磊進來。
“宮先生,您找我。”很快,丁磊過來了。
“臨城的合作取消了,你去查查什麽原因,據我所知,他們應該很缺資金,一定是有人從中做梗,查個明白。”
宮長墨的字典裏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失敗兩個字。
只要是他看中的,都必須誠服于他。
就算是失敗,也要知道個具體原因。
“好的,我這就去。”
丁磊知道這個臨城的合作,前前後後好多次,也花了不少的精力。
之前要合作,因為宮長墨沒去便取消了,後來收購又是漫天要價。
現在又直接回絕,不知道在搞什麽。
宮長墨點點頭,又想起什麽似的,叫住他,“唐寧的事你查的怎麽樣了?她人在哪裏?”
他忙了一天,都沒顧得上這事。
唐寧已經不在他的視線範圍,心裏總是不爽。
“已經有了頭緒,她人在……”丁磊說了一個地址。
宮長墨挑了挑眉,有點驚訝。
那個地方不在他的管轄範圍,而且很偏僻。
早在幾年前那邊開始動土的時候,他就沒有在意過。
沒想到唐寧會在那個地方,能讓他想到吧唐寧帶過去的人只有一個。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辦公室裏只剩下宮長墨一個人,看着左手邊的那個抽屜。
裏面是唐寧上次氣沖沖的拿過來的檢查報告。
而他的右手邊裏面有一張照片,上面是兩個人的合影。
宮長墨打開拿出來看着,上面是一男一女的合照。
男的就是宮長墨,只是是他十年前的時候,二十幾歲的少年。
身邊的女孩子就是白宛瑜,笑魇如花的樣子,讓宮長墨愛不釋手。
每一次的回憶對他都是痛苦的,他永遠都不能忘記那一次的車禍。
同時,還有他對唐寧的占有欲和恨意。
想到這裏,宮長墨的手默默的攥緊……
宮家大宅裏。
宮長青在家睡了一天,到傍晚的時候醒了過來。
起來準備去吃晚飯,撞見了同樣從房間裏出來的白宛靈。
“嫂子,早上好。”宮長青打招呼。
白宛靈抿嘴一笑,“長青,這大晚上的怎麽是早上好了?是不是睡迷糊了?”
宮長青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哈哈,我還沒倒過來,說錯了。”
白宛靈沒有計較,反而覺得宮長青的樣子可愛的很。
去了廚房看看晚飯有沒有好,特意準備了一些宮長墨愛吃的菜,等着他回來。
宮長青靠着門框将這一切看在眼裏。
不由得感嘆一聲,“嫂子,你對大哥真好,什麽事都弄的井井有條,家裏有你這樣的一個賢妻良母真幸福。”
聽着他的誇贊,白宛靈心裏高興,臉上也是笑眯眯的。
宮長墨和她從來不說這些話,兩人的相處可以用相敬如賓來形容。
但是白宛靈不想要這樣的感覺,她也想兩人說些小情話。
但也知道,宮長墨是不會說的。
“長墨是我的丈夫,我做這些是應該的,而且他忙着公司的事,家裏更不能讓他操心了。”
“也對,讓大哥沒有後顧之憂,也只有嫂子能做到了。”
宮長青說着,肚子忽然咕嚕一聲響了,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肚子。
白宛靈見狀,說:“等會兒先拿點東西讓你墊墊肚子。”
“好,謝謝嫂子。”
宮長青不再靠着門,看了看周圍,沒有旁人。
壓低聲音問:“嫂子,我一直沒在家裏,不知道家裏發生了什麽事,想問問你,唐寧這個人你熟悉嗎?”
白宛靈的神色一怔,“怎麽突然問起她了?你們認識?”
“沒有,只是今天早上在公司的時候聽說了幾句,好像她是家裏收養的一個人是麽?”宮長青問。
白宛靈對唐寧的話題一直避諱,更準确的說是不願意提起。
只要想到她,就讓她想象出她和宮長墨的事情,讓她心中不快。
“是的,不過她嫁出去了,也就不是宮家的人了,不提她了。”
宮長青注意到她臉色的變化,知道這其中一定有什麽事。
而且他還知道了一些別的東西,更加的有意思。
“嫂子,唐寧是不是和大哥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宮長青又試探的問了一句。
白宛靈臉上的笑容怔住,不可告人嗎?
她可是清楚的很,但是也只能看着。
現在她對唐寧又不能做什麽,心裏的那股不爽只能壓抑着。
“長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飯菜好了,你先吃飯吧。”白宛靈轉移目标。
越是這樣,宮長青就更加的肯定了。
笑了笑,坐在餐桌前吃飯。
回頭看了一眼白宛靈,忽然說了一句:“嫂子,我會幫你的,我不會看着大哥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而不顧你。”
“嗯?幫我?”
白宛靈奇怪,不太懂這個剛回來的宮長青到底是什麽脾性。
看着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剛才他眼神中閃過的精光不是假的。
好好的為什麽要幫她呢?
不過白宛靈也沒有多問,只是笑了笑便回去了。
宮長青一個人吃完飯就出門了。
他約了人在BEN酒吧。
到了門口,停好車直奔二樓。
角落裏坐着一個穿黑衣服的男人,見到宮長青站起來。
“嘿,好久不見了。”宮長青和他擁抱了一下。
“三少爺今天怎麽想起來找我了?你可是有很久都沒有跟我聯系了,一般沒事的時候不會找我,說吧,看上了哪個姑娘了?”黑衣男人打趣道。
宮長青收起笑臉,搖搖頭,“你猜錯了,雖然也是姑娘但不存在看不看得上,你不是網絡高手嗎?只是想請你調查一些事情,怎麽樣?”
黑衣男人一聽,眼神忽然亮了一下。
“好啊,我很想挑戰一下,不過今天的酒你請客。”
“切,說的哪一次不是似的。”
宮長青說完,讓服務員過來點了單。
……
小洋樓。
宮長儒忙完醫院的事情,疲憊的回到家。
第一件事就是去房間裏看看唐寧。
一整天唐寧都在床上睡着,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還是她不願意醒過來。
等宮長儒進去在她面前的時候,唐寧還閉着眼睛。
“寧寧?”宮長儒輕聲叫她。
唐寧沒有任何反應,宮長儒伸手碰了碰她,猛的一縮手。
唐寧的身體滾燙的吓人,渾身好像被火燒了一樣。
“寧寧,醒醒!”宮長儒的語氣聽起來有點着急。
唐寧還是沒有反應,看樣子是燒了暈過去。
宮長儒暗道自己大意了,今天就不應該先走,應該讓唐寧先暖和起來才對。
不過這也是對她的懲罰,讓她知道惹到了他是什麽樣的後果。
宮長儒沒有猶豫,拿出醫藥箱給唐寧用藥。
先給她的臉上擦了酒精,又拿退燒藥放在她嘴邊。
但是唐寧一直緊緊抿着唇,藥根本就塞不進去。
急的宮長儒的額頭都出汗了。
“寧寧!這到底是我折磨你,還是你折磨我!聽話,吃了藥就好了。”宮長儒湊近她耳邊和她說,也不知道能不能聽見。
唐寧什麽反應都沒有,宮長儒沒了辦法。
索性自己吃了藥,又喝了一口水,貼上唐寧的唇瓣,硬生生的将退燒藥給唐寧吃了。
結果剛到嘴裏,唐寧一下子又給吐了出來。
連着來來回回好幾次都是這樣,不知道是她故意的,還是她下意識的動作。
她不吃藥,這個燒根本就退不了。
“唐寧!”宮長儒忍不住怒吼一聲。
他已經氣喘籲籲的蹲在那裏了,也拿她沒辦法了。
僵持了一會兒,宮長儒終究是舍不得。
家裏沒有其他的設備,只能帶着唐寧去醫院挂點對讓她退燒了。
拿了一件厚外套給唐寧裹上,打橫一抱将她抱了出去。
一路上,宮長儒的車子開的很快,連闖了幾個紅燈,迅速的到了醫院。
“小張小劉過來!”
宮長儒抱着唐寧一路跑到了三樓,叫過那邊在值班的護士和醫生。
“宮醫生,這是……”兩個人看到他抱着人也是愣住了。
“去準備退燒的東西,給她挂點滴,快點!”宮長儒怒吼一聲。
他們從來沒見過發火的宮長儒,吓得趕緊去準備了東西。
唐寧這個樣子,一刻都不能耽誤,再嚴重一點,恐怕就要肺炎了。
宮長儒的心裏還是擔心,自己動手幫唐寧紮針。
這一次唐寧沒有反抗,因為她也是無力反抗。
看着唐寧終于配合了,宮長儒松了口氣。
“行了,這裏沒你們什麽事了。”宮長儒就坐在旁邊,又吩咐一聲,“對了,今晚我帶着人來不要說出去。”
兩根平時就不太接近宮長儒,這個時候的他更是恐怖,自然也不會說什麽,點點頭走了。
過了一會兒,宮長儒摸了摸唐寧的額頭,感覺她沒有她開始的那麽燒了,懸着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了。
唐寧的臉也沒有那麽紅了,宮長儒看着她靜靜地躺在自己的懷裏,不願意松開她。
如果能這樣躺着一輩子,該有多好。
正想着,剛才已經走掉的小李突然又回來。
慌張的說:“宮醫生,外科那邊有人受傷,今天他們值班的是學生,這邊需要您過去手術。”
宮長儒看着懷裏的唐寧,将她放在床上。
她能退燒已經是好事,宮長儒自然沒什麽好擔心的。
“我知道了這就過去。”
宮長儒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頭看了一眼,才真的走了。
手術持續了快一個小時。宮長儒從手術室裏出來。第一時間沖到唐寧的病房裏。
只是房間裏哪裏有唐寧的身影,連着一起消失的還有她沒滴完的點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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