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你會害死他的

華盛集團。

宮長墨坐在辦公室裏,天色漸黑,他也沒有開燈。

坐在黑暗中他才能讓自己徹底的定下心來,好好的思考事情。

宮長儒雖然和他說過要和他明着來,但是這麽長時間,都沒有任何的動作。

往往最平靜的狀态,才是最危險的。

宮長儒一直都沉得住氣,以至于這麽多年,宮長墨都沒有注意他。

丁磊敲了敲門,打斷了宮長墨的思緒,從外面進來。

手裏還拿着一份文件,放在宮長墨面前。

“宮先生,這是臨城公司的資料,還有他們私底下來往的人,您看一下。”

丁磊說完,就現站在旁邊等着吩咐。

宮長墨翻開一頁看了一眼,就注意到那個熟悉的名字。

忽然勾起唇角笑了笑,他還真的是低估了他。

這麽快他的手就已經接觸到他的工作,開始下手了。

“宮先生,這下……該怎麽辦?”丁磊看過文件,知道裏面的內容。

觀察着他表情的變化,小聲的問。

“先不管,找人盯着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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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丁磊說了一半,又停頓了片刻,說:“對了,宮先生,剛才聽說,唐寧去了醫院,是二少爺帶過去的……”

宮長墨沒有任何表情,不過他的眉心還是動了一下。

“嗯,去醫院。”

宮長墨起身拿上外套出去。

醫院裏。

唐寧發着高燒,但是她一直有着潛意識,隐隐約約地聽到宮長儒的說話聲。

從小洋樓到醫院她都知道,只是她不想說話,也說不出來。

而且,她也想過,語氣讓她這樣痛苦,倒不如就這麽發燒下去。

也好過面多宮長儒的折磨。

只是事與願違,唐寧的燒還是随着挂了點滴退了下去。

趁着腦袋清醒了一些,悄悄的從醫院跑了。

因為發燒,她渾身無力。

跑的很緩慢,走到醫院的後門就已經不行了。

“還挂着點滴,你要跑去哪裏?”

唐寧聽到聲音,一擡頭,便看到了宮長墨站在她面前。

唐寧說不出話來,她只想着要走,遠離他們。

沒有理睬,強撐着身體,扶着牆壁慢慢的往前走。

宮長墨見狀,示意丁磊。

丁磊上前抓着唐寧的胳膊,要将她帶到車上。

唐寧推開他,小聲的說:“別碰我……我不跟你們走……”

只是她的力量,根本就推不開丁磊。

強行被丁磊帶到了車上,唐寧靠着另一邊的車門,用餘光看到了宮長墨在車門口看着她。

唐寧忽然把手上的點滴拔了。

她寧願自生自滅也不要跟着宮長墨走。

才拔了點滴,宮長墨已經上車,摁住她的手腕。

“唐寧,你是想死嗎?”他冷聲問她。

“是,我是想死,死了就不會跟你走,不用再受你的折磨了。”唐寧的聲音虛弱到不行。

只是上了車的功夫,她已經沒了力氣。

“唐寧,我說過,想死也是我說了算。”宮長墨又強調了一遍,看着唐寧虛弱的樣子,忍不住嘲諷,“你不是覺得宮長儒好麽?現在被他折磨成這樣的感覺如何?”

唐寧靠在椅背上,聽着他嘲諷的語氣,哼了一聲。

她都這樣子了,還是不願意放過她。

“總比在你的手裏折磨的好。”唐寧回敬他。

這一句話惹怒了宮長墨,眼睛微微眯起,吩咐丁磊,“開車,去公寓。”

他口中說的公寓是另一處房子,而那裏就是之前打算把唐寧轉移的地方。

現在,終于又将唐寧帶走了。

唐寧知道無力掙紮,也不說話,靜靜地靠在那裏閉上眼睛睡覺。

只是,她根本就睡不着。

因為挂了點滴的緣故,她的燒已經逐漸退了。

但是只穿了一件襯衫的她,在夜晚有點冷。

不僅僅是身體的冷,心更冷,冷的發抖。

宮長墨在一旁拿着電腦處理文件,瞥了一眼旁邊的唐寧。

看到她臉色蒼白,嘴唇有點發紫。

不只是心疼還是憐憫,他脫下外套蓋在了唐寧的身上。

唐寧感覺到身上多了什麽,睜開眼睛看了一眼。

那熟悉的西裝,帶着宮長墨獨有的氣息,可是這個時候唐寧只聞到了可憐的味道。

二話不說,掀開外套,她讨厭身上帶着宮長墨的味道。

這樣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一輩子都逃離不掉。

宮長墨在一旁見狀,重新給她蓋上。

同時,唐寧又掀開,兩人好像是故意似的。

來來回回好多次,終于,唐寧忍不住爆發了。

“拿開!我不要你的可憐!”

宮長墨用手摁住外套,提醒她,“你也就只配得到我的可憐,我可憐的也不是你這個人,而是你的身體!”

他的話裏有話,唐寧聽得出來。

忍不住冷笑一聲,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車子很快就到了公寓的門口。

唐寧已經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隐約感覺被人抱了起來,放在了柔軟的床上。

“叫醫生過來給她看看。”宮長墨吩咐丁磊。

唐寧微微睜開眼睛看着他,看到宮長墨坐在外面的沙發上好像在打電話。

“嗯,公司有點事,你先吃飯吧,別等我了。”

聽那溫柔的聲音和他臉上的表情,唐寧就知道他在給白宛靈打電話。

因為只有在她面前,才會展露出溫柔的樣子。

她想到小時候,宮長墨對她也曾溫柔過。

只是那個溫柔是長輩的樣子,和現在是不一樣的。

唐寧忽然笑了,她這輩子是不會指望宮長墨對她好了。

因為那一聲輕笑,宮長墨注意到了唐寧醒了過來。

挂了電話,朝着她走過來。

“醒了?”

“和白宛靈打電話呢?”

兩人同時出聲,倒是難得的默契得很。

宮長墨閉上嘴,他沒有理由回答唐寧的問題,只等着醫生過來。

“你對白宛靈那麽好,怎麽還對她撒謊了?這不像是你的作風啊。”唐寧忍不住刺激他。

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喜歡自己的愛人騙自己。

何況,他是宮長墨,那個女人又是白宛靈。

“你很在意?”宮長墨問她。

這句話正中了唐寧的心思,眼神閃躲了一下。

“我在不在意你關心嗎?宮長墨,白宛靈是白宛瑜的妹妹,所以你才對她好的是麽?所以,你才要娶她,我說的沒錯吧?”

唐寧已經猜到了,而且她有種直覺這就是原因。

提到白宛瑜,宮長墨的臉色又冷了幾分。

“她的名字你不配叫。”

“呵呵,只是提了名字而已,你也用不着生氣,不過我很好奇,如果你真的愛她,為什麽還要娶別的女人?只能說明一點,你不夠愛。”

唐寧一直說着,看着宮長墨的臉色一點一點的變化。

忽然覺得,讓宮長墨動怒是一件讓她很開心的事。

至少,她還有理由和言語讓他難受。

總好過她一直被他折磨,沒有反擊的餘地好。

宮長墨上前捏着唐寧的下巴,讓她擡頭看着自己。

從他的眼睛裏,唐寧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影子。

她很憔悴,頭發也是亂糟糟的。

“唐寧,在我沒有真的生氣前,最好閉上你的嘴巴。”宮長墨冷聲警告她。

“你現在不就是生氣的樣子嗎?看來我說的話還沒到位,應該讓你更生氣一點的。”唐寧一點都不畏懼。

她希望宮長墨越生氣越好,最好是生氣到直接丢掉她。

這樣,唐寧也就減少了一點痛苦。

可惜,她的小心思宮長墨看的一清二楚。

公寓的門打開,丁磊帶着醫生進來。

宮長墨才松開了手,唐寧重新躺回了床上。

“宮先生。”醫生是一個很年輕的男人,見到宮長墨打了聲招呼。

宮長墨應了一聲,和他小聲的說了些什麽。

唐寧在一旁看着,兩人的關系好像還不錯。

随後,醫生給唐寧量了體溫,又開了一點藥。

“唐小姐沒什麽情況,只是還有點低燒,吃了藥好好的睡一覺就好了,還有多穿點衣物注意保暖。”醫生說。

“謝謝你。”唐寧道謝。

醫生只是笑笑,便出了房間。

宮長墨站在客廳看到他出來,問:“老俞,唐寧的身體如何?”

俞洲城笑眯眯的盯着宮長墨看,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一張臉。

他覺得有點無趣,問:“長墨,你是不是很關心唐小姐的身體?不然也不會大老遠的讓丁磊特意把我叫過來。”

“別廢話。”宮長墨有點煩躁。

“沒什麽大問題,就是還有點低燒,吃點藥就好了,瞧你緊張的,這個人該不會是你私藏的小情人吧?”俞洲城猜測的眼神盯着他。

宮長墨瞪了他一眼,“什麽時候這麽八卦了?沒什麽問題就回去吧。”

“切,哪有你這樣的,用完了什麽回報都沒有就把我丢了?好歹請我吃頓飯吧?我晚飯還沒吃呢。”俞洲城摸了摸癟癟的肚子說。

宮長墨也沒有吃,他是沒那個心情。

現在俞洲城提到吃飯,倒也有幾分餓了。

“走吧,吃飯。”宮長墨說着,拿上外套出去了。

俞洲城有點驚訝,宮長墨可是難得的好說話,懷疑自己看錯了。

他認識他這麽長時間,還是第一次能敲到宮長墨的竹杠。

趕緊拿上東西跟了上去。

丁磊負責把門鎖起來,在這之前,很體貼的燒了水放在唐寧的床頭。

路上。

宮長墨一直一言不發的看着電腦。

從國外的合作公司傳來消息,說是公司的收益不太好,訂單被人中途搶走。

導致現在手裏的資金缺乏,本來商定的事情要拖延了。

事情來的太突然,宮長墨正和負責人發郵件,盡快的解決這個問題。

俞洲城在旁邊看着他皺着眉,忍不住問:“是有什麽棘手的事情嗎?”

“還好,不是大事。”

宮長墨雖然這麽說着,但是眉頭依舊緊鎖。

俞洲城知道他不是輕易說嚴重的人,什麽事都會放在心裏。

他口中說的不是什麽大事,一定也是要緊的事。

不再打擾他,看着窗外行走的人。

忽然瞥見不遠處的兩個人,其中一個靠着有點眼熟。

“丁磊,停車。”俞洲城叫了一聲。

車停穩,俞洲城才看清那兩個人是誰。

可不就是前兩天剛回來的宮長青麽?

看那樣子喝的有點多,摟着一個姑娘的肩膀在劃拳玩,聲音很大。

“哎,你看看那邊。”

俞洲城碰了碰宮長墨的胳膊,讓他看那邊。

剛發完郵件,宮長墨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

宮長青喝的臉紅紅的,看起來很興奮,摟着一個姑娘在懷裏。

姑娘看樣子也喝的差不多了,兩個人都很開心的樣子。

宮長墨一直都知道宮長青的為人,喜歡玩,泡妞,賽車和一系列刺激的游戲。

這些都是他在國外的生活,可以用多姿多彩來形容。

一方面在爺爺和宮家二老面前裝着乖孩子,一方面又各種花天酒地。

但是仔細看那個姑娘,有幾分眼熟。

宮長墨想起來,那個人就是和宮長儒相親的杜家女兒杜米粒。

不知道他們兩人怎麽混在了一起。

“那是你弟弟,要不要去叫他回來?”俞洲城問。

“不用,讓他好好的玩兒吧。”

宮長墨忽然勾起唇角,想到了什麽,心情頓時愉悅了不少。

俞洲城不清楚其中的緣由,只當作是哥哥疼愛弟弟而已。

“那就開車吧。”

遠處的宮長青和杜米粒兩個人完全不知道被人看見了,依舊玩的熱火朝天。

“來!咱們繼續!”杜米粒喊着,一邊随着音樂搖頭晃腦。

她要徹底的放開,讓自己把心裏的郁悶發洩出來。

她這樣的人身後有一大把人喜歡她,憑什麽要浪費在宮長儒的身上。

晚上的時候她和朋友約好了來酒吧,結果都臨時有事來不了。

剛好在樓上碰到了宮長青。

兩個人都是年輕人,幾杯酒下肚也就聊了起來。

現在兩個人都有點蒙,不過依舊愉快的很。

“好啊,只要你不怕。”宮長青忽然湊近她的臉壞笑了一下。

杜米粒下意識的推開他,雖然喝多了,但潛意識裏不喜歡和陌生男人靠的那麽近。

“怕什麽怕!誰怕了!”

“不怕,你推開我做什麽?”

宮長青忽然身後摟住她的腰,将她抱在懷裏。

兩人的臉貼的很近,幾乎要碰到一起。

杜米粒不知道是喝了酒還是什麽,心髒跳的特別的快,感覺要蹦出來似的。

酒精混雜着兩人身上的香味,萦繞在鼻間。

還有一部分是荷爾蒙做祟。

宮長青忽然吻住了她,從淺淺的吻越來越深……

杜米粒也忘了推開他,沉迷在那個吻裏。

這個吻,和宮長儒的不一樣。

深情而又霸道,抱着她的手也越來越緊。

在杜米粒快要窒息的時候,宮長青松開她。

兩人的臉很紅,呼吸急促。

嘴巴都被吻的紅嘟嘟的,看着很誘人。

“要不,換個地方?”宮長青提議。

此時杜米粒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瘋狂,低着頭默默的點點頭,像一個害羞的小姑娘。

宮長青摟着杜米粒出了酒吧,找了代駕開車直奔自己的私人住所。

……

俞洲城帶宮長墨去了一家日本料理店。

到二樓的小包廂裏坐下,點好菜。

“長墨,話說今天那個公寓的唐寧是怎麽回事?就是你們家收養的那個?”俞洲城問。

宮長墨看了他一眼,“問這個做什麽?”

“你別緊張,我又不跟你搶,就是好奇問問,因為我也聽說了一些事,想着應該就是她了。”

俞洲城的副業是醫生,只是給人看看小毛病之類的。

而且這些人都是在D市比較有頭臉的人物,自然知道的也多。

宮長墨沒說話,眼睛一直盯着旁邊的電腦。

好一會兒,從口袋裏拿出鑰匙給他。

“這是公寓的鑰匙,你白天的時候幫我去看看她。”

宮長墨還不想唐寧有什麽問題,畢竟還有很多事沒有做。

而且,許家的事早晚有一天會被宮家二老知道。

唐寧一定也會被叫過去問話。

“喲,剛才不是還挺警惕的?怎麽現在又對我放心了?不怕我把她拐跑了?”

俞洲城雖然這麽說着,還是拿了鑰匙裝在口袋裏。

“我對你一直很放心。”

宮長墨沒有什麽朋友,身邊圍繞的人都是想和他合作有所企圖的人。

能夠說心裏話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哪怕是家裏人,也沒有讓他敞開心扉的說話的感覺。

而俞洲城是其中一個,跟他一起,宮長墨可以輕松很多。

聽着他這句話,俞洲城就明白了重要性。

也沒有問太多,正好服務員端着菜上來,話題也就終止了。

飯後,俞洲城自己打車回去了。

丁磊開車載宮長墨回家。

宮家大宅裏,客廳裏還亮着一盞燈。

宮長墨下車進去,看到餐桌上留了飯菜,都是他愛吃的那些。

停住腳步盯着那些菜看了許久。

想到晚上唐寧和他說的那句話。

他娶白宛靈的原因是因為她是白宛瑜的妹妹。

他不願意承認,唐寧說對了。

就是因為她是白宛瑜的妹妹,對白宛瑜的愧疚轉變成關心對白宛靈好。

只是,白宛靈想要的,宮長墨終究是給不了。

“長墨?你回來了?”房間門打開,白宛靈披着外套站在門口。

她已經睡了,只是睡的不踏實。

她聽到消息,唐寧不見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宮長墨已經很久都沒有這麽晚回來了,所以她擔心是和唐寧在一起。

現在看到宮長墨站在那,心裏踏實了很多。

“嗯,你還沒睡?”

“你不回來,我總睡不踏實,忙了一天了,快去洗洗睡吧。”

白宛靈從他手裏接過外套,看着他進了浴室。

下意識的把外套放在鼻間聞了聞。

這上面沾了別的味道,白宛靈的手緊緊的抓着外套,果然她的不安是對的。

唐寧在宮長墨那裏,那麽,他晚上電話裏說在加班,也是騙她的?

宮長墨竟然為了唐寧那個賤人會騙她了?

這是白宛靈不能接受的。

她可以勉強容忍他們上床,因為他想要一個孩子。

還有一點,唐寧是兇手的女兒,所以她在宮長墨那裏沒有好日子。

但是,現在宮長墨騙她了。

白宛靈很生氣,她氣的不是宮長墨,氣的是唐寧。

只是疏忽了那麽一會兒,就讓她有機可乘。

她似乎該做點什麽了……

白宛靈氣呼呼的把外套丢進了洗衣機……

半夜。

唐寧的燒徹底的退了,也感覺沒那麽冷了。

從床上坐起來,發現客廳裏亮着燈,還有什麽動靜。

這麽晚了?誰還在?難道是宮長墨?

唐寧悄悄的起來走到客廳裏,聞到一陣飯香味,肚子咕嚕咕嚕的響了幾聲。

唐寧想起來,她好像一天都沒怎麽吃東西。

這會兒燒退了,她也有了些食欲。

加上香味的刺激,更加的餓了。

“哎呀?你醒了,我剛才還在想要不要叫醒你呢。”俞洲城穿了個圍裙,手裏端着兩個菜從廚房裏出來。

唐寧一愣,這不是給她看病的醫生麽?怎麽還做起了廚師?

而且,宮長墨似乎也不在,他竟然會放心讓她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有點不像宮長墨的作風。

“發什麽愣?你這燒剛退,趕緊去穿件外套,在沙發的袋子裏,洗手過來吃飯。”

俞洲城說完,又進了廚房。

唐寧在沙發上看到一個袋子,裏面是一件黑色的外套。

拿起來穿在身上,舒服了一些。

“你……”唐寧想問他為什麽在這裏,但是嗓子像是冒火了一樣,沙啞的難受。

俞洲城趕緊給她倒了杯水。

唐寧喝完覺得好多了,疑惑的問:“你不是醫生麽?怎麽還在這裏?”

“先吃飯,吃完飯我會告訴你。”

唐寧是真的餓了,也顧不得其他,埋頭吃飯。

連着吃了兩碗,才覺得飽了。

還別說,唐寧覺得這個醫生做飯真的好吃。

“我吃完了,你告訴我你為什麽在這裏?”唐寧放下筷子問。

“長墨給我鑰匙,讓我來照顧你,你信不信?”俞洲城笑着說。

他只說了宮長墨的名字,唐寧就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不一般。

何況,唐寧現在特殊的情況,讓別人來給她看病宮長墨也不一定放心。

“我信。”唐寧肯定的說。

“事實也确實如此,晚上和他吃飯的時候,他親手把鑰匙給我的,讓我明天過來看看你的情況。”

“那你怎麽半夜過來了?”

“因為我有話要問問你。”俞洲城忽然嚴肅起來。

唐寧看着他面善,長相也是很舒服的那種,不像是什麽壞人。

點點頭說:“你要問什麽?”

“你和長墨之間有特殊的關系是麽?你不用隐瞞我,因為你就算隐瞞我也會知道,宮家的一切我都一清二楚,你的存在會害死長墨的。”

唐寧愣住,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她的存在會害死宮長墨?

這怎麽可能?就算死,那也是她在先。

宮長墨那麽厲害,誰會害死他?

“我不明白,但是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離開他,離得遠遠的。”

“不,這還不夠,你離開他,還有宮長儒,他也盯着你,只要長墨知道,他一定會找你的。”

唐寧相信他說的,就像今天。

她都不知道吹了哪門子的風,宮長墨竟然會去醫院!

唐寧覺得眼前的這個俞洲城不像是個正兒八經的醫生,他知道的很多。

“那該怎麽辦?”唐寧問。

“跟了我。”

林空白 說:

不好意思,從昨天一直反反複複的發燒,白天都在醫院裏,下午才回來碼字,今天一整天都不舒服,更新遲了,很抱歉!今天開始更新時間都改為晚上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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