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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公子……”
“許久不見了……”
“等等,讓開點,別擋着道了!”梁北雙手一橫,左右一扳扯,便插進兩人之間。
“梁師傅好!”安子聰點頭問好。
“好好好,你是過來拿擺件的吧,在那桌子上,拿了趕快走吧!”
安子聰微微一笑,順着梁北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便看見桌子上擺放好的擺件。
安子聰沒理會梁北,而是提着步子去看桌子上的擺件。
一看箱子的箱面,安子聰心中便是一驚,若是他去跟別人說這箱子是由一個十來歲的年輕人雕刻的,絕對是沒人相信的。
安子聰對木工活不是多了解,只是家中有人喜歡,便看得多了,看的多了便對好壞高低有了三四分理解。
梁北雕刻的這箱面,拿出去說是做了三四十年的老師傅做的都沒人懷疑的,除了娴熟的雕刻技藝,更為難得的是那份靈氣,不說刻畫的多像,但是只要讓人一看到刻畫就能想到刻畫的物,想到物便能在腦海中由物勾勒出一副畫卷來,這便是大家才能有的靈氣。
安子聰迫不及待的打開箱子,五子拜壽的擺件穩穩當當的擺在箱中。安子聰小心翼翼的托起擺件,眼光在擺件上游走,手指小心的觸碰着擺件。
對于這擺件,這箱子,安子聰心中暗喜,自己這真的是撿到寶了。
将擺件放回箱子裏,笑着和梁北說道:“梁師傅手藝果真精湛!在下真是運氣好,碰到了高人。安福!”
聽到喊聲,院外便進來一個人,是上次陪着安子聰一塊來梁家村的下人。
安福在懷裏掏出一個錢袋遞給安子聰,安子聰打開看了看,也沒數,全遞給了梁北。
梁北接過錢袋,伸出一根手指點着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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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辰從錢袋的份量計算,裏面得有一兩百兩。雖然梁辰也覺得梁北的手藝值這個價,可在這飯都可能吃不飽的時代,這筆錢無疑是筆巨款。
“媳婦,二百三十兩!”梁北點過錢,便笑眯眯的将錢袋子遞給梁辰。
梁辰哪敢接這燙手山芋,縮縮手,退後了一步。
“這錢你自己先收着,回頭再給嬸子!”
她還沒嫁給梁北呢,就不先管賬了。
“好吧好吧,等下再說!”梁北将錢袋往懷中一塞,轉頭便怼起安子聰來,現在最重要的是讓這個外來人趕快離開村子,不能讓他再亂晃悠了。
“咱們也算錢貨兩訖了,錢我收了,東西你抱走吧,咱回見了!”
梁北直言不諱的趕客,若是碰上臉皮薄的,那可真的是羞紅臉跑走了,可是他卻碰上了安子聰,這些話對他來說卻是無關痛癢。
“梁師傅,在下來梁家村可不僅僅是來拿擺件的,我還要去看看梁辰姑娘的茶呢?是不是?梁辰姑娘?”
梁辰就知道,這戰火肯定是要燒到自己身上,真的是躲都躲不掉。
“嗯,是說好了去看茶的,不過,安公子,你這身衣服……”
“姑娘放心,我已經準備好行頭了,你且等等我!”
說完便提着步子欲出門。
“等等!”
“不知梁師傅有何事?”
“那個,我覺得你衣服料子不錯,你哪買的?回頭我也去買塊做身衣服!”
“這可不是你買就能買到的!”一旁站着的安福忍不住出聲,這人剛剛就欺負他家公子,不把他家公子放眼裏。在朗月城,誰不知安家大公子安子聰啊,一個小小村民都敢欺辱到他公子頭上了。
不過是個有點能耐的木匠,就想着過公子哥的日子,怎麽可能?就他家公子這身衣服,料子是從南方做絲綢緞子世家定的白玉錦織,那可一寸白玉一寸銀的,想穿這身衣服,光料子就要花個百兩銀錢,關鍵是不一定買得到,這些料子要早早的訂,而且只有有聲望的人家才能訂的到。就這小木匠,肯定不成!
“呦,你怎麽說話的呢?”
“安福,下去,以後不用你跟着我了!”
“公子……”
“下去!”
“……是!”
安福退出門外,梁北倒也見好就收,難得的沒有死捶爛打。不過白眼還是沒少翻。
“抱歉,在下用人不周全,還請兩位見諒!”
“哼……”
梁北鼻孔剛剛冒出個音,便被梁辰提了一腳。
“算了,大人不計小人過,這事就此停止!不過安大公子,就請你下次不要再帶人來梁家村了,不然以後被打了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梁北!”梁辰低聲喊道,“安公子,你先去準備吧,過會到院門前集合,等會一塊上山去!”
“好,那我先去準備了!”安子聰向兩人點頭示意,便出了院門。
“媳婦,剛剛那人欺負我!”
“你不也欺負回來了嗎?而且人家安子聰也給你面子了,好了好了,這個事就此打住!”梁辰繼續說道,“我要和安子聰一起去二道崗看茶,你要一起去嗎?”
“那必須的,等等我,我把錢放好就來!”
梁北一頭紮進北廂房,四處尋找可以藏錢的地方。果然,不是自己的地,用起來就是不方便,這錢似乎放哪都不合适。
梁北在北廂房轉了好幾圈,終于确定了一個地方,将銀子放好,拍拍屁股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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