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合該就是這樣一個人
春蘭見到姜貞娘回來還有些驚訝, 她連忙迎了上去:“二少奶奶你這麽快就回來了?大夫人沒有為難你嗎?”
姜貞娘笑了笑,她輕聲說道:“你不要擔心,大夫人沒為難我,最近一段時間她應該也沒心思來為難我了。”
春蘭心裏疑惑, 難道是大夫人轉性了?不過她也沒多想, 而是從懷裏拿出了一個裝訂簡陋的小冊子。
“二少奶奶, 你不是想知道更多關于榮王的事情嗎?我從其他下人手中要到了這個。”春蘭左右看了看, 見沒人,才壓低聲音說道。
姜貞娘接過來翻了翻, 這是一本講齊榮四處建功立業的話本,雖然化了名,但只看第一話中關于人物身世的介紹就能知道書中的齊榮就是榮王。
話本的作者應該認真去了解過榮王, 裏面不僅有化用榮王真實經歷的事跡,還摘錄有榮王所作的詩詞檄文,除了她知曉的事跡外,還有很多她之前沒聽說過的事跡。
姜貞娘把書貼近胸口的位置,她高興的對春蘭說道:“這本書很好,我很喜歡。”
聽到姜貞娘這樣說,春蘭終于松了一口氣, 她人笨幫不上二少奶奶什麽忙,只能想法讓姜貞娘在平日裏能更開心一點。
姜貞娘現在的笑容才像是發自內心的高興,她像是得了一個寶貝一樣, 興致勃勃的翻看了起來。
姜貞娘幾乎是一夜沒睡, 廢寝忘食的把這本話本看完了。
一是因為作者的文采動人, 書中所寫故事情節跌宕起伏,二是裏面寫了很多之前姜貞娘不曾知曉的事跡,原來榮王還是皇子時, 就上書獻策治理南诏百族,還跟随軍隊出征痛擊東岸倭寇。明明是打發時間的話本故事,但因為主角是榮王,姜貞娘不僅看得津津有味,竟然也從裏面領悟出很多道理來。
一個與她往常聽到過完全不一樣的形象出現在了她腦海中,文能定國、安、邦,武能上陣殺敵,她一點都沒有懷疑書中的真實性,她見過他笑談間的鋒芒,也親自感受過他衣衫下健碩充滿力量的身軀。
反而覺得光風霁月的榮王合該就是這樣一個人。
正好大夫人病了無暇顧及她,就算恢複過來之後肯定是要去操心秦壽楠的身體問題。而且以大夫人對秦壽楠的溺愛,要是看到她很容易遷怒到她的身上。
所以姜貞娘幹脆作出一副傷心悲痛的樣子待在院子裏,春蘭帶回來的書應該是盜印,有些地方有缺漏錯字,姜貞娘幹脆把話本勘正後,重新抄了一遍,抄完之後,她想了想,還把大夫人賜個她的《女誡》拆了,給她手抄的話本套上了一本《女誡》的書皮。而正式的《女誡》被她扔在炭盆裏直接燒了。
這幾天,相較于姜貞娘在院子裏抄抄書,打磨着桃枝做成珠子的悠閑生活,忠勤伯府裏的其他人就過得沒那麽開心舒服了。
大夫人是真的被秦壽楠不舉的消息打擊到了,她剛剛轉醒就讓人把秦壽楠喚了過來。
現在秦壽楠的身體都還沒有完全恢複,要是之前大夫人根本舍不得讓秦壽楠下地走路,不僅免了他的請安,就連見面都是大夫人去秦壽楠的院子裏看他。
但這次大夫人的态度很強硬,秦壽楠也知道大夫人病倒了,心裏還是有些擔心,就讓童仆攙扶着到大夫人院子裏看她。
“娘,你怎麽突然就病了?”秦壽楠看到大夫人時也吃了一驚,大夫人面色憔悴的躺在床上,臉上的皺紋縱橫,像是幹枯的樹皮,蒼老了好幾歲。
大夫人沒理會秦壽楠的問題,而是直勾勾的盯着他,逼問道:“你什麽時候能讓我抱上孫子?”
“娘,你怎麽又說這個問題?”秦壽楠語有不耐煩,只是因為大夫人的身體忍着沒表現出來。
大夫人咳了兩聲:“你還想騙我?這些年我賜給你的丫鬟你都沒動過吧!”
秦壽楠天生就是斷袖,他只喜歡男人,越是漂亮的女子越是讓他厭惡。他是忠勤伯府的二少爺,當然不會委屈自己去做讓他惡心的事情。只是他不明白明明他和大夫人已經達成共識了,為什麽大夫人又要再提起?
秦壽楠嬉笑着湊到大夫人床前,他身上還有傷,這番動作扯着傷口,他故意作痛得擠眉弄眼的表情,一副孝順的模樣:“娘,你現在先養好身體,你年紀大了一定要好好保重,至于孩子的事情,緣分到了自然就會有了。”
之前秦壽楠用這招哄大夫人可以說是百試不靈,可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大夫人冷着臉根本不吃他這一套。
“緣分?”大夫人冷笑,都到這時候了楠哥竟然還想要瞞着她,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都不近女人身子,怎麽可能有孩子?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身體有什麽問題?”
秦壽楠好半晌才明白大夫人的意思,他震驚說道:“母親,你不要亂想,兒子的身體很健康!”
任何一個男子到不可能接受這方面的質疑,秦壽楠也不例外。
大夫人卻不再相信他了,把秦壽楠的反應當成了欲蓋彌彰,她又咳了咳虛弱說道:“相信你?可以,你說你不喜歡姜貞娘,我又給你選了幾個漂亮的丫鬟,你選一個喜歡的,今晚和她圓房,我就相信你。”
秦壽楠臉上的笑維持不住了,他不可理喻的看向大夫人:“娘,上次到底是誰給我下藥我心知肚明,我顧忌着娘的心情沒說,可今天我對你說一句話,我是人,不是你用來配種的畜生!”
依依向物華 定定住天涯
大夫人指尖顫抖得指着秦壽楠,喉嚨裏發生嚯嚯的聲響,秦壽楠拒絕的态度讓她認定了秦壽楠的身體有問題,她強迫讓自己冷靜下來,聲音冷酷的說道:“你只是病了,我找大夫給你治病,等你病好了,就不會有這種想法了。”
秦壽楠的神情完全陰沉了下來。他因為斷袖的身份本來就敏感,聽到大夫人說他喜歡男子是病了,完全是觸在了他的逆鱗上。
他懶得在大夫人面前扮演孝子了,只留下一句:“你好好養病,兒子身體不适就先回去了。”
大夫人和秦壽楠平日裏母慈子孝,還是第一次鬧得不歡而散,兩個人的心中都落下了嫌隙。
大夫人被氣得怒火攻心,差點沒有再暈過去了。
秦壽楠心裏也不高興,原本捧着孝心來看大夫人,沒被誇就罷了,竟然還讨了一肚子的氣,他怒得都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沒有讓下人扶着,而是自己怒氣沖沖的離開大夫人的院子。
走到花園時,恰好撞見帶着丫鬟在花園賞花的秦雪昭,秦壽楠是一個的善于僞裝的人,即使心中滿是怒火,但在其他人面前還是做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
“昭姐兒,幾日不見,你越來越有大姑娘的樣子了。”嘗過妹妹嫁進東宮的好處,秦壽楠對秦雪昭這個侄女還是很看重喜愛的。
秦雪昭早就看到秦壽楠,只不過她心裏不怎麽瞧得上不着調的二叔,所以也沒有主動上前去行禮。但現在秦壽楠主動與她招呼,她也不能裝作沒看見,只能姿态大方的向秦壽楠請安。
她這幾天心裏非常焦急,宮裏和長公主那邊一直沒有消息傳來,她越想越擔心是不是那天她在長公主面前表現的不夠好,所以錯過了那個機會了?
周氏只讓她要耐心,可她怎麽可能耐心的下來,她可是聽說了,長公主還召見了永安侯府的兩個姑娘。還有大夫人的身體也是一個問題,要是她離世了,作為孫女她必須要守孝三年。
就算皇帝真的喜歡她,也不會等她三年。
想到這裏,秦雪昭擰緊了帕子,她看向秦壽楠:“二叔,祖母的身體怎麽樣了?沒有什麽大礙吧?”
秦壽楠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然後說道:“沒什麽大礙,只能人在病中脾氣有些古怪。”
那就好,秦雪昭松了一口氣,注意到秦壽楠臉上的不悅,她問道:“祖母對二叔你發脾氣了?怎麽會呢,祖母一向最看重二叔你了。不會是因為二叔母對祖母說了什麽吧?”
秦壽楠眼睛眯起,他問道:“母親生病和姜氏有關?”
母親逼他盡快生子是不是也和姜氏有關系?
大夫人封鎖了消息,秦雪昭根本不知道大夫人生病的原因,不過這不妨礙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栽贓到姜貞娘身上。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我們才從溫泉別宮回來時,二叔母單獨一人就直接去了祖母的院子,也不知道說了什麽。”秦雪昭也沒想要故意陷害姜貞娘,只是對姜貞娘有不滿,所以才會在秦壽楠面前搬弄是非,“二叔你知道,二叔母之前多怕祖母呀,突然轉性了,總透着些蹊跷。”
秦壽楠的眼神一沉,神情變得狠辣,大夫人确實不可能無緣無故把他逼得這麽急切,是大夫人她改變了主意,還是有人在大夫人面前嚼舌根?
“昭姐兒,你慢慢在花園賞花,二叔想起自己還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二叔,慢走。”秦雪昭看到秦壽楠陰沉着的臉,走得方向也是去姜貞娘的院子,她心中的焦慮都緩解了很多,她幸災樂禍的說道,“看來有人又要倒黴了。”
腦海中想象着姜貞娘被秦壽楠訓斥得擡不起頭的場景,秦雪昭走路的步子都輕松了不少,只要有人認識的人過得不幸,她就像是被治愈一般,心情輕松起來。
秦雪昭帶着丫鬟回自己的瑞雪軒後,沒多久周氏就一臉笑意的來到她的屋子。
秦雪昭心裏又是緊張又是激動,她看着周氏臉上的笑容,心怦怦直跳:“娘親,怎麽了?”
周氏的手掌愛憐的拂過秦雪昭的臉:“長公主派人來遞信說,讓你這幾天好好準備,過幾天太後應該會宣你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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