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捉蟲) 為什麽他要克制……

祁明軒的話讓姜貞娘在心裏嘆息一聲, 她自己就是自身難保的溺者,看到祁明軒時卻忍不住想要伸手渡他。姜貞娘的眼眸把祁明軒過分挺拔的姿态盡收眼中,言語能說謊,他握緊的的手掌卻洩露了他的真實想法。

姜貞娘輕咬着朱唇, 裝作深思的樣子:“是啊, 做什麽呢?”

祁明軒眉間微蹙一下, 他如墨的眼眸把姜貞娘鎖在視線裏。

在琉璃燈中透出的光暈下, 祁明軒發現今天的姜貞娘特別令人驚豔,烏黑的長發挽成了慵懶風情的堕馬髻, 美人尖下是一張芙蓉面,她上了淡淡的妝容,柳眉彎彎, 纖長睫毛下眼眸汪着盈盈的水,上揚的眼尾就是鈎子一樣,讓祁明軒本來就不多的定力更是搖搖欲墜。

這幾天,他一直在忍,克制着身體出現惱人的反應,他以為他能忍住心裏的情意,但每次他到姜貞娘的西暖閣時, 理智似乎也最多能維持兩刻鐘。

比起在書案前教姜貞娘寫字,他更想把姜貞娘壓在書案上教她些更不可言說的東西,他想聽姜貞娘喚他一聲夫子, 不是在明亮靜谧的書房間, 而是在暖香軟玉的床笫之間。比起讓姜貞娘的手日日握着練字, 他更想讓姜貞娘吃些其他苦頭。

無論他跪在蒲團前跪了多少次,無論他再在心裏堅定奪人妻子不是明君所為,可當他一看見姜貞娘那刻後, 理智就土崩瓦解。他也想過不去見她,可他發現只與她分離不到一日的時間,他就開始思念她。

祁明軒炙熱的眼神像是暗藏着一把火,曾經冷清的眉眼帶着些許欲色,像是被拉下神壇的仙人,徹底跌落于有情有欲的人間。

祁明軒的指腹帶着熱意拂過姜貞娘的唇角,白皙的指尖沾上了爛熟的玫紅,他的嗓音熱啞:“你可要快些想了。”不然的話,他就幫她做決定了。

“那公子,你想做什麽呢?手談?賞月?還是做什麽其他事情?”姜貞娘觸到祁明軒的目光後,不敢再挑逗下去,生怕玩得太過火,她的唇角被祁明軒拂過的地方有些發燙,她露出一個笑容低聲說道,“只要公子想做得,我都可以呀。”

姜貞娘的話還沒說完,祁明軒徹底把理智英明扔在腦後,他忍夠了,他承認他對姜貞娘迷了心竅了,他對她食髓知味,對她欲罷不能,也對她動了真情真心了。

他不想再忍了,全天下都是他的,他不過是對一個女人動了心,為什麽需要他克制?

祁明軒攬住了姜貞娘纖細的腰身,低下頭肆意輕薄那張随随便便就能挑動他情緒的紅唇,帝王的本性就是掠奪,他掌握着生殺大權,難不成還比不過一個小小的伯府公子嗎?

姜貞娘閉上眼溫柔的承受了祁明軒的熱情。

……

祁明軒把鬓發微濕面色潮紅的姜貞娘摟在懷裏,他揉捏着姜貞娘柔軟的耳廓,似乎有些愛不釋手。

姜貞娘張口想要對祁明軒說話,只是嗓子又幹又啞,話還沒說出口她就蹙着眉,咽了咽喉嚨。

祁明軒拍了拍她的光潔的肩膀:“你先別說話,我去給你拿杯水。”

姜貞娘側身想躲開祁明軒的手,她眉頭微微蹙着,眼眶周圍都透着濕紅,她預想到祁明軒想要做得的事情,但沒想到今日的祁明軒和往日完全不同。

祁明軒知道姜貞娘對他的排斥是因為他把人折騰得太狠了,也不介意,他在姜貞娘的發間落下一吻,然後下了床榻,端着一杯溫水喂到姜貞娘的唇邊。

姜貞娘把一杯茶水喝完後,幹啞的嗓子才算緩過勁來,只是她沒來得及把自己的打算說出來。

祁明軒不知道從哪拿了一個雕刻精美的檀木盒過來,推開盒蓋,裏面躺着一根做工精妙栩栩如生的蝴蝶金釵。

“這是你這幾日苦練書法的獎勵。”祁明軒拿着金釵,“你看看喜歡嗎?”

姜貞娘的視線看了一眼釵子,金色的蝴蝶栩栩如生,翅膀薄如蟬翼,有三小束紅寶石黃寶石做得小花流蘇樣的綴在下面,一看就知道不僅價值不菲而且還透着別具一格的靈動美感。

見姜貞娘沒接,祁明軒說道:“這釵是我閑暇時随意畫着圖紙,讓人做着玩的。”

聽到是祁明軒親手畫的圖紙,姜貞娘目光閃爍了一下,然後說道:“公子這根釵子我不能要。”

祁明軒:“你覺得它不好看嗎?好像是有些小氣了,等你能把字練得有三分像我了,我再獎勵你其他的東西。”

說着祁明軒想把金釵簪在姜貞娘的發間,姜貞娘用手擋住了,她直視着祁明軒,神情溫柔而堅持:“公子,這個金釵你送給其他人吧,我不能要。”

“為什麽?”祁明軒嘴角笑意平了下來。

姜貞娘微微笑着,用平靜的語氣說道:“公子,你不是知道嗎?我是忠勤伯府的二少奶奶。”她怎麽能戴榮王送她的首飾呢?

在和祁明軒的相處中,她已經慢慢放棄用這件事來報複忠勤伯府了,在她眼中秦家是瓦礫,而祁明軒是美玉,不值當的。

她會用她自己的方式讓忠勤伯府付出代價。

祁明軒抿起唇,他語氣冷然的問道:“忠勤伯府的二少奶奶?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公子,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該出宮回府了。”

出和回這兩個字刺到了祁明軒,他問道:“你,你就那麽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嗎?”

姜貞娘滴水不漏的回道:“公子,我嫁人了,我肯定是要回去的。”

祁明軒不滿意這個答案,他想問姜貞娘就那麽舍不得她的夫婿,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到姜貞娘嘆息了一聲。

“阿容,我讓你不開心了嗎?”姜貞娘看着祁明軒的眼睛,她的手拉着祁明軒的袖子,“我們相聚時,只想些開心的事情,做些開心的事情不好嗎?”

祁明軒聽出姜貞娘話裏的潛臺詞,她只想維持現狀,根本沒想過離開忠勤伯府,他神情怔忪的站在原地。

姜貞娘以為祁明軒會像上一次那樣失望生氣,這次祁明軒卻什麽都沒有說,而是回到床榻上,手臂以一種霸道的姿态把姜貞娘禁锢在懷裏。

見姜貞娘睜着眼看着他,祁明軒蒙着她的眼,不讓她看到他臉上的神情,用命令的語氣說道:“睡覺!如果你不想再做點什麽的話。”

——

姜貞娘坐在平緩行使的馬車上,伴随着嗒嗒的馬蹄聲,她走出了威嚴的西華門,徹底離開了皇宮。

馬車內寬敞舒适,裝飾物樣樣都是上品,宮人說這是吳太妃特意派出的馬車,但是姜貞娘知道是祁明軒派人送她的。她與吳太妃只在辭行的時候見到了一面,不可能是吳太妃的好意。

祁明軒他明明因為她要出宮而生氣,但最後還是随了她的心願把她送出了宮。

十六坐在姜貞娘的對面,她忍不住問道:“夫人,你為什麽要出宮?你是不是不清楚主子的身份,他是——”皇帝,而且還是不願意受人轄制的皇帝,只要他想讓姜貞娘進宮,不要說姜貞娘成親了,而是夫君還只是一個纨绔子弟,就是她的孩子都能滿地跑了,夫婿是什麽位高權重的權臣,他都能把她迎進宮來。

十六作為一個旁觀人都感受到了祁明軒的松動,她不明白為什麽姜貞娘要選擇這樣一條路。

姜貞娘打斷十六的話:“我知道,我知道他的身份。你不用說了,我已經下定決定了。”

姜貞娘透過馬車窗簾最後看了一眼巍峨的皇宮,神情流露出一絲複雜,明軒到底是什麽,阿容真的是榮王的名字?生為榮王生母,吳太妃為什麽對他們的來往沒有一絲反應,有些太無動于衷了?還有榮王在宮中的權勢真的有如此大,能讓她住進珍寶堆砌的西暖閣嗎,每日都如同閑庭信步般進宮來看她?

進宮後與祁明軒相處的種種都透着太多太多的不尋常了。

姜貞娘捏緊手帕,制止自己再想下去,哪有那麽巧合的事情,她遇見的人是榮王,也肯定是榮王。

她收回視線,目光向前看去,她該在意的是忠勤伯府的事情。她提出要回宮的第二天,秦雪昭也以身體康複為由向尹太後辭行了。

以秦雪昭的性子,她吃了這麽大的虧,怎麽可能會主動提出要離宮,姜貞娘稍稍想了想就明白了過來了,應該是尹太後不想留她了。

不管是什麽導致尹太後的态度轉變,但這次秦雪昭皇後的位置應該是沒戲了,不然秦雪昭在皇宮裏出事,要是真要立她為後,完全可以留她在宮裏備嫁以示恩寵。

姜貞娘想着懷孕的周氏和铩羽而歸的秦雪昭,她進宮這一趟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

姜貞娘的馬車和周氏她們的馬車一前一後的到達忠勤伯府的正門口,姜貞娘走下馬車時,恰好看見穿着狐貍鬥篷的秦雪昭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下了馬車。

真見到落水後的秦雪昭時,姜貞娘還是微微有些吃驚,明明是風和日麗的五月,秦雪昭卻把厚厚得鬥篷披上,臉色與她身體最差那段時間的臉色相差無幾。只不過她的眼神,或許是因為正在病中,看人的時候透着陰郁。

看來秦雪昭是真的吃了大苦頭,只是不知道經過落水事件後,周氏讓秦雪昭進宮的想法變了嗎?還有秦雪昭會改變主意不去争那個皇後的位置了嗎?

想起之前因為那個巴掌的事情,周氏母子都鬧得不可開交,現在周氏又懷孕了,要是這次母女倆再意見不和,不知道又會起怎麽樣的争端?

就在這時姜貞娘感受到一道惡意滿滿的目光,她擡起頭,大方的對上秦雪昭的視線,完全不受影響得回了一個淺笑。

秦雪昭看清姜貞娘的臉,眼裏閃過驚豔,然後就有些茫然了,她忽然有些懷疑視線中這個光彩照人颔首淺笑的女子真的是她唯唯諾諾蒼白瘦小的二叔母嗎?

這幾日盤旋在她腦海裏卻一直沒被她抓住的想法,終于清晰的浮現出來——那日的賞花宴,姜氏也去,陛下要找的女子會不會就是她?

這個想法像一道驚雷劈在秦雪昭的腦海裏,她一面覺得難以置信,陛下怎麽可能會看得上連他二叔都嫌棄的女人,對啊,姜貞娘都已經嫁人了,嚴肅守禮的陛下怎麽可能會和一個有夫之婦糾纏在一起,一定是她搞錯了!

只是想到剛才姜貞娘那讓人驚豔動容的一笑,秦雪昭的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大,她的指甲掐進掌心,心緒起伏下又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周氏忙放開攙扶着她的丫鬟,擔憂的走到秦雪昭身邊,她拍着秦雪昭的背:“昭姐兒,你怎麽了,是有哪不舒服嗎?”

秦雪昭咳得心口扯着一樣疼,越咳她心中對姜貞娘恨意越重,同樣是落水,為什麽姜貞娘就容光煥發,而是她卻病痛纏身,明明她聽說姜貞娘比她還要後救起來!

周氏趕緊幫她把尹太後賜得雪蓮丹拿出來喂了一顆給秦雪昭,服了藥,秦雪昭的咳嗽終于平複了下來。

不咳嗽後,秦雪昭第一件事就是抓着周氏的手問道:“娘,在溫泉別宮時姜氏去過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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